第138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分手后溫柔jiejie瘋批了、三人行,必有我師(ABO)
景晨走上前去,翻開。上面寫的東西她一概不認識, 就連上面的文字都看著是那樣的陌生,正恍惚疑惑之際,女人問道:“你收了瑾大人的發帶?” 瑾大人的發帶?是指那條淡青色的發帶嗎?景晨心中想著,手伸到腦后,竟真的摸到了那條發帶,她將發帶摘了下來,攤在女人的面前,回道:“是這個嗎?” 女人上下瞥眼景晨,又看了眼她手上的獨屬于青鸞的發帶,厲聲喝道:“跪下!” 景晨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這女人會如此疾言厲色,她想要反抗,想要說這個女人是誰,憑什么讓自己跪下,但她的身子卻很是誠實地垂首跪倒。 過了一會,感覺到女人蹲在了自己的面前,她這才說道:“阿瑜,我????王室血脈單薄,赤瞳王族僅有你我。我已是大祭司,這個王位勢必就是你的。你若是接受了瑾大人的發帶,便要去蒙山了。你讓我族如何?” 她如此說話,景晨一開始還有些混沌的腦子這才清醒了些許。她抬眸,看著面前模糊不清的女人,試探地叫著她的名字:“汲隠?” “你在這里和jiejie說實話,你當真就要風瑾了是嗎?” 風瑾。 那個青色衣衫的女子。 鬼使神差地,景晨點了頭,回答道:“是,我要風瑾,我只要她?!?/br> 汲隠望了景晨半晌,方道:“那????一族該怎么辦?你想過沒有?瑾大人并非普通青鸞,她乃是青鸞一族唯一的王與大祭司,你們定親可與其余三族大祭司商議過?可考慮過風清如何自處?” 這說的都是誰和誰?景晨思考著,想了想,按照自己一貫的脾氣秉性回道:“風瑾大人既是如此英明,她贈予我發帶,想來是已經有了應對之策。我信她,尊她,還希望jiejie能夠成全我們?!?/br> 阿瑜年歲小,對族中的許多事物還算不得了解。但是風瑾卻不是,她已經成為青鸞族的大祭司兩千余年了,青鸞王位繼承人尚未選定,此刻她將定親發帶贈給阿瑜,說不定真的有自己的思慮。 可是,????一族又該如何?若是阿瑜去了蒙山青鸞為王,那????的王位要讓誰來繼承? “你們打算何時篤算天命?”汲隠想了想又問。 若是天道認為阿瑜注定要去青鸞一族,那她也斷然沒有阻攔的道理??梢翘斓勒J為風瑾與阿瑜并不匹配,那自然也就無法結合了,這樣????王位一事便有了順理成章的解決方案。 景晨抬眸,只道:“干天命何事?我喜歡她,她亦喜歡我,這就足夠了?!?/br> “胡鬧!”汲隠斥責這樣混不吝的景晨,“風瑾大人尚不曾沉睡,你可曾想過萬一她先你一步往桑梓長眠,你當如何?她是青鸞的大祭司與王,你與她定親,是要她舍棄身為青鸞大祭司的職責,還是讓她將王位禪讓給金瞳?還是說你打算拋下????,不顧一切去了蒙山?過往幾世,你和她了無交集,萬一今世你與她天道亦是不認可,又該怎么辦?” “阿瑜,你不是小孩子了,這不是能夠任性的事情?!奔畴L伸手撫摸著景晨的臉頰,溫熱的手與熟悉的氣息一起傳入景晨的鼻腔,“去昆侖找司纮詢了天命后,你再告知眾位大祭司你與風瑾的事情,好嗎?” 景晨跪在地上,她微微低著頭,思考著,半晌后才抬起頭,說道:“她若先我一步沉睡,那我就自毀命格,隨她而去;既然她無法割舍掉青鸞的職責,那便讓我去青鸞做這個王!jiejie不是和鴻鵠的那位赤瞳感情甚篤,何不讓她來????為王?至于jiejie說的天道不認可,天道不認可,那我不遵循這個天道就是!斷然沒有讓旁人左右了我的道理!” 雖然曉得阿瑜與一般族眾的不同,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竟然出自她的口中,汲隠還是被氣的胸口疼痛。她驟然起身,推開房門離去,臨走前憤怒說道:“滿口荒唐!你給我跪在這里!不,你去大殿前去跪著!” 景晨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汲隠的脾氣硬,她的脾氣更硬。她起身直挺挺地跪在殿前,任由族眾看著她跪在那里。 跪的時間久了,她也就感受不到自己的腿痛了,勉強讓自己的手撐在地上,這才沒讓自己倒下。然而就算如此狼狽,她也記得自己的身份,她強撐著身子、跪直,看著面前的血色落霞。 落日就在她的眼前,灼灼地綻放著最后的光芒,刺痛她的眼睛。而與此截然相反的事她身下地磚的冰涼,冰涼而刺痛的感受幾乎穿透了她的骨髓。 房間內,景晨似是置身于冰窖一般,周身發著抖。過分的疼痛將她從睡夢中喚醒,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見到自己的床邊坐著一個青衣的女子。 “問箏?!眮砣藢⒕俺勘霊阎?,輕輕地叫著她的名字。 景晨渾身冰冷,頭腦也不那么清醒,看到面前人青色的衣衫,身體似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直接躺在了她的懷中。 看著這樣的景晨,長安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哪怕是她自小養在師父近前,月中都是十分難捱的,有好幾次,她差點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差點要殺了近前侍奉的碧琴等人。她都已經如此,何況是景晨。 溫熱的手撫摸在景晨滿是冰冷的脖頸上,長安微微地嘆息著。 景晨聽著她的聲音,朝著她勉強地笑了笑,強撐著問道:“你……你怎的來了我的臥房?” “我曉得你月中心口疼痛難忍,便來尋你了?!遍L安將景晨抱在自己的懷里,似是眷戀一般,用臉頰蹭著她臉上的面具,哪怕這樣的動作會讓她的臉頰生疼,卻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