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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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瞥了天邊一眼,隨后目光重新落在了汲隠的身上,她輕輕嘆息一聲,神色平靜地說道:“不論你們以為我是風瑾還是衛瑾韶,我都是我。我現下并沒有身為風瑾的記憶,但與我而言,我想要知道過往發生了什么?!?/br> “不久前我同入夢的汲瑜曾說過,前世也好,今生也罷,我只想隨心而活,不希望有任何事情能夠再掣肘我?!?/br> 第064章 汲隠(四) 汲隠(四) \ “阿瑜入你的夢了?”汲隠聽到長安說在夢中見到了汲瑜, 忽的皺眉。 “是的,在不久前?!遍L安沒想到汲隠的神情會忽然緊張起來,她想了想, 補充道,“景晨未按照約定前往蒙山, 而是連夜返回燕京。我瞧見了她,當晚我就在夢中遇見了黑袍女子, 她讓我叫她箏。想來, 那個人就是你所說的汲瑜?!?/br> 汲隠在長安說話間, 她又一次推開了窗戶,話音落下之際,她整個人已經飛到了剛才看著的汲瑜沉睡的地方。 長安隨著她的身影, 落在她的身后半步。 汲隠伸出手,勾著滿是雪花的翠竹, 手腕輕巧地將上面的雪抖落。本已經彎了腰的翠竹漸漸立起, 長安接住些許雪花,捏在手中,望著汲隠。 “五鳳一族全是女子,所以族群并不算大。赤瞳王室更是稀少, 盼了七百年,王室才盼來了阿瑜。她年歲小,我們都縱著她,所以功法課業并不算上乘,唯有琴技尚可。司纮曾笑著叫她汲琴,她不愿, 她說比起琴,她更愛箏, 于是她給自己取了這個小號?!?/br> “問箏?”長安有些不確定地說。 “對?!奔畴L淺淺地笑著,點了點頭,“我們這些親近的人,都是這樣叫她的?!?/br> 如果這是景晨在五鳳族時候的名字,那為何現在她的小字也是問箏?長安凝望著汲隠,目光有些出神。 “景晨可就是汲瑜?”過了片刻,長安還是出聲問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到底是問了出來。 汲隠看著長安的目光很是復雜,其中甚至沉淀著莫名的哀傷。她的嘴巴張了張,在剛要回答之際,天邊雷聲忽然炸響。 兩人的目光都被天邊吸引,長安剛要抬頭,就看到一側的汲隠迎風而立,她的眼神落在長安的臉上,什么話都沒有說,卻又好似肯定了她的疑問。就在長安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汲隠忽地送出了一掌,直接將長安掀飛數米。 而隨著長安的落地,天雷降世。暗紫色的雷直直地劈了下來,而在天雷之下,正是汲隠。 眼瞅著汲隠的嘴角已經有了殷紅的血跡,長安想要上前,可不管自己如何掙扎,腳步卻一點都動彈不得,最后竟直接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夢境實在過于真實,長安似是仍能感受到剛才汲隠將自己掀翻的疼痛,她默了默,撐起身子,轉過身就看到不遠處的景晨。 她倚靠在不遠處的暖床之上,發冠已經被她拆下,烏黑柔順的長發似水一般散落在她的肩頭,而在發絲之下,則是見了許多次的白玉面具。她的手上拿著一張信箋,正垂眸安靜地瞧著。 似乎是察覺到了長安已經睡醒,她轉過了頭。 長安身上穿著白色的中衣,發絲垂落,神情面容有種說不出來的脆弱。景晨放下了手上的信箋,起身,來到了長安的跟前,蹲下了身,說道:“睡醒了?” “嗯?!遍L安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沒有提及自己的夢境,問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已到了卯時了?!本俺炕卮鸬?,她一邊說這話一邊從一側的桌子上倒了杯水,遞給了長安,“司渂寅時已經醒了過來,并無大礙?!?/br> 摸著仍舊溫熱的茶杯,長安抬眸,眼神直直地看著景晨。 被長安忽然這樣看著,景晨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她抬手默了默自己的臉,手行至半路,忽然想到自己面上明明還戴著面具,只得悻悻地將手放下,歪著頭不解地看著長安:“怎么了?” “沒什么?!遍L安淺淺地笑了笑,掀開了被子,“我該洗漱了,等會一起去拜見大司命才是?!?/br> 霧靈山人煙稀少,昨日司渂又遇刺,所以殿中除了被叫來的給司渂診治的少宮之外,只剩下長安與景晨二人。 景晨將鹽水與打濕的帕子遞給長安,在她稍有些怔愣的動作中,垂首輕輕地笑著。眼看著長安洗漱完畢,她這才轉身去了一側。 “問箏?”長安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景晨站在那里,她的手上還拿著衣衫,不知道這人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長安只得疑惑地問出聲。 不知道為什么,景晨對于長安的臉上出現這樣的神情,表示十分開心。這份開心很是奇怪,她不愿去細究,只想循著這份愉悅,繼續這樣下去。她動了動自己的雙臂,反問道:“我的貼里還是道袍?” 雖然面容被白玉面具遮擋,但是長安還是透過面具看到了她眼眸中的狡黠。 一步步靠近景晨,長安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在得到對方越發得意的消融后,她的纖眉微斂,頗有幾分怨地說道:“大司馬怎的如此取笑與我,當真可惡?!?/br> “阿瑾說話當真絕情。你的衣衫都濕了,此處只有我的衣衫,我將你能穿的衣服挑了出來,供你選擇。如此體貼,你怎的全然不領情?不說領情也就罷了,怎能還說我可惡呢?”景晨整個人就像個無賴一樣,她反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