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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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沒有來由的, 景晨覺得這一幕很是熟悉。似是在自己記憶的角落里面,曾經也發生過如此的景象。阿瑾站在自己的身側,同自己一起神色晦暗地看著霧靄沉沉的天際。 那是什么時候呢? 景晨并不記得了,她獨自又瞥了眼遠處昏暗的天邊,強行讓自己收回了這樣的思緒來。 這樣大的雨,司渂還昏睡著, 兩個人也不打算貿然下山。若是之前,長安或許還會裝作介懷景晨“男子”身份的事情, 但事已至此,便沒有了假裝的必要。 她們一人在司渂的床榻前,一人在窗戶邊,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雨。 追擊司池讓長安感到十分的疲累,她默默地看著外面的雨水,看著雨水滲透地面,只留下深色的印記,不知不覺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沉睡過去的長安夢到了司池。 或者說,她不只是夢到了司池,司池在她夢中出現的一個算不上什么重要地位的人。 她們仍在霧靈山的大殿內,殿中不只有她與司池,還有那個穿著黑色兜帽的登徒子和一個穿著赤色大袍的人與另外一位穿著玄色大袍的女人。 這樣累贅的大袍,她們幾乎身上都有著一件。長安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衣著。 原來她的身上也穿著和這幾個人相同樣式的大袍,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的這樣長袍,是青色的。對于自己的身上出現青色大袍,長安并不覺得奇怪* ,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長安總是能夠夢到這些人,而在這樣的夢境中,她的衣衫往往都是青色。 好似,與這些人相處時衣衫便是最能夠區分她們之間身份差異的物什一樣。 “阿瑾?!闭陂L安細細查看司池與那位同樣穿著赤色大袍的女子衣衫的不同的時候,她忽然聽到在那群人中有人出聲說道。 長安下意識地抬起眼眸,看向出聲的人。 只見那個穿著黑色兜帽的登徒子,現在也已經換成了同樣制式的玄色大袍,她主動伸出了自己的手,目光中滿是柔情。而在她的身側,是落后半步的司池,她臉上帶著讓人感覺熟悉的恭敬的笑容,此刻正和登徒子一起看著自己。 “你怎的自己在那里?”登徒子見長安不過來,主動地走到了長安身邊,隨后直接拉起了她的手,走到了那些人中間,“方才去哪里了?我竟沒有尋到你的身影?!?/br> “瑾大人,阿予展翼禮后便會接受鹓鶵的王位,屆時你和箏可不要忘了來我這吃酒?!背嗌笈鄣呐右姷剿齻兌?,目光遞了過來。 還不等長安反應過來,樣貌和登徒子有幾分相似的玄色大袍的女子就出聲替她們回道:“那是自然,司纮你莫不是年歲到了,怎的還要如此幾次三番地叮囑?!?/br> 只見那位被人稱作司纮的女子卻沒有看向說話的人,她的目光直直地盯著長安。赤色的雙眸幽深,里面醞著無盡的深意,好似已經透過長安的眼眸知曉眼前人并非她們所認識的風瑾一般。 長安的眼睛幾乎不受控制地變成了紅色,她同樣看著司纮,還不等說點什么,豈料下一刻 ,司纮與她身側玄色大袍女子目光頓時布滿寒意,她們的目光透過長安與登徒子,直接看向大殿外。 登徒子拉著長安,一起轉過了身。 就見大殿的門口,有一人佝僂著身子,她的身上血淋淋的,一雙瘦弱的胳膊上滿是血跡,仔細看去,這傷口正好與昏睡的司渂一模一樣。她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撲在殿門上,就這樣倒了下來,刺目的鮮血在地上緩緩地鋪陳開來,倒映著殿中幾個人吃驚又滿是憤怒的面容。 “辛篤!”只見那位玄色大袍的女子看到女子倒在血泊中的模樣后,在身后發出一聲大叫,隨后她就如風一般抱起了那位女子。 “阿瑾!退后!”緊接著,長安就聽到了身側的登徒子急切又狠厲的聲音。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胳膊一痛,不知何時傷了辛篤的人竟突然出現在了殿中,而長安的胳膊更是不知在何時被人劃上了一道,若非是登徒子反應快,想必她現在的胳膊也要和辛篤與司渂一樣了。 登徒子已經和刺客纏斗在一起了,而殿中其余的人都圍在了名為辛篤的身邊,長安仔細地瞧著眼前和登徒子打在一起的人。一手緩緩地抬起,口中不自覺地吟唱著什么,正當一陣強勁的風被她引來的時候,長安忽然覺得身上狠狠一痛,刺骨的疼痛席卷而來,她睜開眼,卻發現自己面前的窗戶竟不知何時被吹落,而雨水盡數撲在了她的身上。 照顧司渂的景晨聽到聲響,立刻出來,叫了聲:“阿瑾!”她連手上的毛巾都未放下,袖子也擼著,整個人毫無規矩與體面地就跑了過來。 這樣的聲音與夢境中的登徒子是那樣的像,長安轉過頭,看見景晨露出的眼眸中滿是擔憂的神色,眉頭一皺,心中忍不住將景晨與登徒子合成了一個人。她靜靜地瞧著景晨一步步走近自己,等到景晨走到自己的近前時,她站起身,感受著景晨的身高。 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夢中的那位愛穿玄色衣衫和黑色兜帽的登徒子,絕對和景晨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你是睡著了嗎?外頭的雨這樣大,衣衫可是又被打濕了?”景晨沒有注意到長安的神情,她站在長安的神色,看到她又被雨水弄濕的衣衫,忍不住絮叨著,“這里還有些我的衣衫,你等等,我去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