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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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本俺繐]了揮袖子,似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 司渂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她看著景晨,等著她下面的話。 “既然五子不行,那我就從先王旁的子嗣中找些中用的、胸懷大志的?!本俺看鬼?,看著遠處的皇城,“至于世家,幾個家族已經盤踞了這里太多太多年了,也是時候被拔除了?!?/br> “你看中了誰?”司渂直指要害。 景晨擺了擺手,似是不愿再此刻告訴司渂。 司渂也不計較,她默了默,站在景晨跟前,同她一起看著腳下的燕京城。 第059章 成親前 成親前 \ 六月初一, 大朝會。 近日朝中最大的事情莫過于漠北,漠北內部的爭斗到底是影響到了燕國的北境,肅州上下兩千余戶人家, 有百余戶為漠北人所殺,未被殺害的肅州民眾, 皆舉家向南,浩浩湯湯的肅州人又引來了燕州和云州民眾的恐慌, 紛紛背井離鄉, 向著燕京而來。 一時間北境流民甚眾。 自景晨開府后, 舉國上下都期盼著這位曾經的殺神能夠重返戰場,期望著景晨能夠以一己之力強挽燕國現今對外戰事上的輕頹感。段毓桓既忌憚著景晨的乖張跋扈,又不得不仰仗司馬一族。他本就憤恨, 現在漠北內亂就如同在一鍋馬上燒得guntang的熱油中,滴上了百余滴冷水一般, 登時在他的心中炸開了鍋。 所有的人, 不管是朝堂上的世家豪族,還是以魏珂為首的“清流”,相干的、不相干的,這些個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盯著王位上的段毓桓與站在他下手, 閉著眼睛小憩的景晨身上。 段毓桓恨,卻也無可奈何。他強打著精神,滿懷期冀地看著景晨。 景晨謀劃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知曉會有這樣的場面,她清楚段毓桓的心思,也明白他的猶豫所在,而她想要的恰好就是段毓桓這些日子的猶豫。 景晨垂首, 并不主動接話。 見此,段毓桓更是惱怒。他的牙齒幾乎要將自己的后槽牙咬碎, 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責令有司盡快擬個章程出來。 散朝后沒多久,告病在家的大司徒元浩就收到了景晨的邀約。這份邀約來得突然,元浩手拿著景晨親手所書的拜帖,在府中踟躕不定,不知景晨在這種時候約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大司空、大司徒和大司馬皆是位列三公,但這些年下來,大司馬早已將他們踩在了腳下。景濟主事時,對其余世家視而不見,而景晨從來都是陰晴不定的性子,又不是世子,所以她和世家的接觸更是少之又少。這種時候,景晨邀他過府一敘,誰都拿不準她的想法。 元浩思來想去,還是差人套車,低調地往司馬府去了。 少角站在門口候了許久,終于是看到了司徒府的馬車慢悠悠地駛來。他主動上前,扶著元浩下了車,后更是親自引著他徑直往后院去。 這樣有禮的場面著實讓元浩后背發涼,誰不知道少角是跟在景晨跟前的近侍。若非這一代司馬府還未分家,以少角現今在朝中的職位,早就能夠獨自辟一處府邸了,遑論現在像個下人一般。 然而,此刻,這位朝中的大員竟然像個內侍小廝一樣,在前往引路。 元浩心頭惴惴,連司馬家的格局布置都不敢抬頭仔細瞅。等到少角帶到的時候,他這才發覺,他已經來到了湖邊。 只見景晨正垂手立在湖心亭中,她看到元浩已經來了,立刻吩咐人將小舟劃來,讓自己跟前的少征帶著元浩上島。 等上了島,剛剛站定,元浩就看到景晨提著自己的錦袍,躬身行禮道:“世伯?!?/br> 她面上實在是太恭敬了,恭敬到元浩覺得肯定有什么為難的事情等著自己。他連忙伸出手將景晨扶了起來,一臉慈祥地笑道:“大司馬多禮了?!?/br> “今日沒有大司馬和大司徒,左不過是小輩請世伯過府一敘,還望世伯不要怪晨唐突才好?!本俺抗郧傻卣f道,話音落下,她就轉過了身,看著面前的湖光。 元浩和景晨站在一側,他同樣看著面前的景色。不得不說,司馬府的精致當真一絕,碧綠色的湖水與蔚藍色的天際相交,美妙地像是畫卷上的景色一般,而遠處的密密麻麻的梧桐樹葉,更是將那一片郁郁青青之色仿佛實質化一般帶到了眼前。 溫柔的夏風卷著湖心的水汽,撲在人的身上,顯得十分涼爽,周遭更是傳來風吹動樹葉的聲響,聽著是那樣的愜意。 元浩轉頭看向景晨,見到她仍舊如同他印象中的模樣那般沉靜,他主動開口:“大司馬今日邀我前來,所為何事?” 景晨正想開口,又聽到元浩說道:“老夫告病在家多日,朝上許多事并未入耳。不過……” 元浩思量了片刻,終于又說:“家中那幾個不爭氣的子孫說,問箏流連于煙花之地,還與其中的女子有所糾葛?是也不是?” 司徒一脈看似式微,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幾大豪門世家的勢力,哪有那么容易被瓦解呢?景晨點了點頭,回道:“是。今日問箏所求之事,也和回風閣之人有關?!?/br> 果然。 與一般的世家不同,司馬這一族在上古時期就是大姓豪門,同樣也是燕國唯一留存的名門。這樣的家族御下極嚴,對子孫的要求也十分的多。景濟這一代更是要求嫡系子孫不得納妾,景晨的兄長們都是如此。 可景濟才離世多久,景晨竟然和煙花地的女子勾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