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看賀蘭的臉都青了,他的臉本來是有點泛紅的,大概是被李闌毫無遮攔的話給氣到的,而現在,這臉色更好看了點。 說了那番話后,外族姑娘似是滿意了,欣欣然就又出了帳子。 實話說,我挺喜歡她的性子。 僅從表面看來,這敢愛敢恨的性子是逃不脫了,率真好啊,心里彎彎拐拐少,腦子里的東西也要較他人簡單得太多。 也許還有一分好感來自于她那大膽的舉動,叫賀蘭吃了癟。 啊呀,我可不是那種看見老友糟了殃還幸災樂禍的人,只是單單喜歡看他失色的模樣罷了。 “澤姑娘只是擔心有人搶走她的jiejie,她并無惡意?!?/br> 只是防備對象是所有人。 要不是那真的是與她血脈相連的jiejie,大概真會有人懷疑她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曖昧的關系。 而對人的排斥,也來源與那可怕的愛人間的獨占欲。 那姑娘出去后李闌解釋到,嘴邊難得帶了絲苦笑。 我不由嘖舌,心道李闌大概是沒撈著好,被狠狠仇視了一番,又心思,這樣子的感情,真的是所謂的姐妹之間的手足情么。 我看不是。 誰會將所有人都列為需要防備的對象呢? 大約是看所有人都是情敵的人吧。 當然,只是猜測而已,畢竟我確實不知道太多的□□。況且彼此間只是有一面之交的陌生人,就這么草率地揣摩人家的私生活問題。 那可就太不像話了。 而且像老迂腐一樣追究亂/倫一事? 算了吧。 我可是個開明的人。 不是么? 作者有話要說: 拖腮,我到底在寫什么。 以及,我愉快地在月考中度過了我可憐的生日。 摸臉。 第53章 番三 半個月后,我才見到澤柒姑娘的jiejie。 那時候我已經是個廢人了,見不到阿滿,可以寫信卻沒有送信的人完全沒辦法傳遞出一絲我安然無恙的訊息。 我雙目無神,仿佛已經預料到我的“死訊”的傳開。 我從澤柒姑娘那兒打探到很多事,當然,她對我的態度還是沒有親和一點,反而是面對一群糙漢子,就好像冰美人融化似的。我頂著她不善的目光迎風作案,在心里不知念叨了多少次真是區別待遇。 我家里有人了好嘛! 不稀罕外邊的花花世界! 事里包括她放羊的時候再去當初士兵的墳場時,那里已經被清理得算是很干凈了,但是滲入地里的血跡是沒辦法抹消的。她就是根據那里跟別的土壤顏色的細微差別分析出來的。 有人打理了戰場。 而他們勢必找不到我和賀蘭等人的尸體,因而傳回去的訊息應當是失蹤而不是明晃晃的死亡標識。 但這一點也不會叫人心底有所放松。 失蹤,說得難聽點不就是找不到身體的死亡么。 阿滿是不可能隨隨便便相信我死掉的。 畢竟,約定,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啊。 無論是我,還是阿滿,都知道那是一個多么鄭重的約定。明明不夾雜絲毫的權利因素,更沒有錦羅綢緞金銀財寶作為籌碼,可就是有著重若泰山的韻意。 不過,阿滿可能要等待好一段時日了。 我郁郁地眨巴幾下眼睛,忽然有點后悔怎么沒找些臭味相投的伙伴給阿滿。阿滿自然是很受歡迎啦,但她和那些人總是保持著親和的態度,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損友。 各種意義上來說,人總是向最好的朋友敞開一切,而對好朋友,往往人們只會想和他分享快樂,愉快的東西。 好字這個前綴,至關重要。 當我見到澤柒姑娘的jiejie時,我的傷也只好了四五分。 她的jiejie名字是澤鄔,我偶爾會奇怪為什么不是澤依或是澤洱,這個疑惑連同她們名字后邊綴著的一長串族姓被歸納到了外族人奇怪的名字那方面去。唔。沒有一點違和處。 我真的是非常的倒霉。 要說澤柒姑娘是野性的馬匹,并非不能駕馭。那么她的jiejie就是荊棘從中帶刺的玫瑰花王,綠葉用鮮嫩的色澤裝點她的全身,卻無法靠近這朵艷而毒的玫瑰。澤鄔的皮膚很白,即使她長期馳騁在大草原上,熾熱的烈陽也沒能將她的美貌風干,她的唇鮮紅如血,那種熱烈的仿佛燃燒的紅色,可以遠觀而無法褻瀆。 非常具有侵略性的美麗。 盡管不太符合我的審美,但我不得不承認,我遇到的似乎多是美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有特色。 擺在別人面前這就是一場饕餮盛宴,艷福不淺的證明。擺在我面前……? 是見鬼的想要“誘惑”我背叛的煩人東西。 先別說這些人都不是太符合我審美,就算她們再如何合我的口味,我也不可能因此生出什么歪心思。 紅顏最終皆為白骨,但是,阿滿在我心中永遠都是美美噠。 再沒有比阿滿更好看的人了。 我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著有人覬覦阿滿的美貌,真是非常煩,食不下咽難以入眠。 和澤鄔姑娘的碰面平平淡淡。 但我現在的臉大概是蒼白的,沒辦法,曾經我的臉是黝黑的,堅毅的,但失血過多總會帶給我一點后遺癥,氣血的失去讓我在面部上愈發接近一種人,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