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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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待在酒店,就會跟謝歸瀾鬼混,最后一天接一天地回不了家。 晚上謝歸瀾抱著他坐在地毯上看晚會,岑霧揪著地毯上的絨毛,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開始跟謝歸瀾親嘴,被親得口水都兜不住。 就算是羊絨地毯,岑霧膝蓋也被磨得發紅,推謝歸瀾的腦袋說:“你…你不累嗎?” “不累?!敝x歸瀾說。 岑霧哭得哽咽,說:“我累?!?/br> 謝歸瀾抱住他親了親,低聲說:“寶寶,你也不累?!?/br> 岑霧:“……” 癲公。 岑霧暈乎乎的,都不知道是第幾個晚上,還好這不是生子文,他又睡了一覺,睜開眼發現謝歸瀾在他旁邊看手機。 他之前就發現,這幾天他睡覺的時候謝歸瀾都在看手機,等他醒了謝歸瀾就會過來哄他,或者又繼續用那盒什么螺旋紋。 謝歸瀾平常都不怎么看手機,他也不打游戲,岑霧湊過去,臉頰拱著他的手臂,讓謝歸瀾抬起來,然后他就趴到謝歸瀾懷里。 謝歸瀾撈住他的腰,將人抱到雙腿中間坐下,低頭跟他蹭蹭臉。 岑霧拿過他的手機,這才發現他居然在刷題,他瞬間傻眼,是個理綜刷題軟件,上面有各省高考真題,謝歸瀾這幾天刷了二十套。 當然,他不是每道題都做,那種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直接跳過,主要在做比較復雜的大題,床頭柜上還放著幾張草稿紙。 真該死啊謝歸瀾,背著他偷偷考省狀元。 他這幾天除了跟謝歸瀾鬼混,就是在睡,謝歸瀾倒是忙得很,干完照顧他睡覺,然后刷題,等他醒了又繼續,還挺會勞逸結合。 難怪能考年級第一。 岑霧癟了癟嘴,推開他的腦袋,他不要跟謝歸瀾玩了,謝歸瀾卻又黏上來,寶寶長寶寶短的,跟他說我給寶寶講題好不好。 謝歸瀾給他講了幾道數學大題,岑霧自覺離省狀元又近了一步,才終于重新搭理他。 氣氛突然學術起來,而且謝歸瀾就算是條瘋狗也該被喂飽了,最后一天他們就什么都沒做,窩在酒店的床上一起補覺做卷子。 過完年,淮京很動蕩。 岑家在大年三十的晚宴上公開了謝歸瀾的身份,說自己找到了親生孩子,這個消息一傳開,很多人就跟著坐不住。 然而碰上過年,肯定不能現在去岑家找晦氣,只能膽顫心驚地等到年后。 褚子健都快被嚇尿了,怎么也沒想到謝歸瀾居然才是岑家親生的。 他拿岑霧當老大,對岑霧忠心耿耿,但岑霧現在不怎么搭理他,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謝歸瀾肯定恨他入骨。 他趕緊去找謝商景,謝商景卻沒見他。 褚子健的叔叔褚振東是謝氏名下一家船舶公司的經理,但也就是個小經理而已,連股東都不是,根本沒有站隊的資格。 岑家跟謝家都不需要他。 他帶著褚子健去給岑家道歉,說不定會得罪謝明誠,但是不道歉,得罪了岑家,他也活不下去,他沉著臉抽了一晚上煙。 最后把褚子健雙腿打得稀巴爛,帶著他去岑氏道歉,吃了幾次閉門羹,才見到岑君山。 岑君山沒見褚子健,只見了褚振東,他眉深鼻高,就算年近六十,也是很冷峻的長相,只不過在商場上多了份表面隨和。 “岑總,”褚振東嗓子發干,緊張地說,“我已經把那個畜生給狠狠教訓了一頓,他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那是岑家的少爺,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我能不能帶著他去給……” 他本來想帶褚子健去給謝歸瀾道歉,岑君山卻突然打斷了他,“褚總?!?/br> “不敢不敢?!瘪艺駯|連忙說。 他算什么總。 “我呢,”岑君山鬢角帶著白發,人卻并不老態,肩寬背闊,現在語氣卻沉重了下去,就像帶著父親的愧疚,“外人看起來是身居高位,其實連自己的兒子保護不了?!?/br> 他們站在岑氏頂樓的落地窗旁,岑氏的雙子座大樓巍峨屹立,確實很高,能俯瞰大半個淮京,褚振東雙腿直打哆嗦。 “妻子跟孩子都不能保全,”岑君山說,“再高的位置有什么意義?!?/br> 褚振東冷汗直流,連聲應道:“對,對?!?/br> 岑君山往外面望了一眼,蒼冷的眼瞇起來,就什么都沒再說。 褚振東最后也沒道成歉,讓人拿擔架抬著褚子健,又回了家。 深冬,晚上月亮特別高,讓人覺得晃眼。 謝明誠半夜三點,接到秘書的緊急電話,跟他說船舶公司有個經理,在他們謝氏總公司的頂樓跳樓自殺了,摔在雪地里。 謝明誠臉色驀地一沉,他最近本來就焦頭爛額,跟岑家抱錯孩子的事一曝光,都知道他肯定得罪了岑家,忙著跟他劃清界限。 現在又出了這種事。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褚振東跳樓之后,謝氏又連著有三個高管自殺。 謝明誠能封住謝氏的頂樓,卻管不住他們自己在家里服毒。 都是經常跟褚子健混在一起的富二代,他們的父親或者叔伯。 整個謝氏人心惶惶,很多員工都開始辭職,謝明誠想跟岑君山見一面,但岑君山不見他,直到他跟岑君山都去了一場晚宴。 ”岑總,”謝明誠插著兜,他眼神很陰郁,嘴角卻扯了扯說,“你跟褚振東說了什么?” 他就說岑君山怎么不著急認孩子,之前岑霧扇了謝商景一巴掌,他還沒計較,岑君山就先唰一下站起來,要找他的麻煩。 這么慣著,只能養出廢物。 他理解不了岑君山對兒子的溺愛跟縱容,但岑君山這種人,他以為會迫不及待辦個晚宴,公開謝歸瀾的身份。 岑君山卻拖了將近一個月,讓整個淮京上流圈子都跟著煎熬。 岑家跟謝家突然決裂,搞得人心惶惶,而且岑君山壓著抱錯孩子的事,沒人知道他們突然鬧僵的原因,就更加害怕。 緊接著就有人在傳謝歸瀾才是岑家的少爺,許多人開始徹夜失眠,想打聽卻什么都打聽不出來,又不敢直接去問岑家。 都以為謝歸瀾是謝家的私生子,也都知道自己對謝歸瀾做過什么,怎么能不害怕。 就像褚振東,他知道褚子健給謝歸瀾拍過很多視頻,就沒拿謝歸瀾當人看,以羞辱他為樂,但他沒管過,根本沒當回事,心里有鬼,自己就能把自己嚇死。 最后就是岑家的家宴,事情終于公開,但外人又沒資格去岑家的家宴,見不到岑君山他們,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搖搖欲墜。 岑君山什么都沒做,褚振東的情緒就已經在徹夜折磨中崩潰了,得不到岑君山的表態,比岑君山直接對付他都更恐怖。 他爬得太高了,他本來不應該爬這么高,都是褚子健在討好謝家,討好岑霧,他才從一個小職員成了經理。 他現在必須下去,才能保護他的家人。 褚振東崩潰跳樓,嚇到了很多人,還以為岑家做了什么,然而什么都打聽不到,畢竟岑君山確實什么都沒做。 這些人卻不信,恐懼逐漸滋生,寧愿自我了斷,也不敢等到岑君山動手。 岑君山抬起頭,他穿了件深灰色的大衣,望著謝明誠,他眸色很暗,面容又冷肅,眸底像壓著昏暗的雨夜,卻對著謝明誠笑了下。 關行雪說晚上要去拍全家福,岑霧他們到家之后就被關行雪套上新衣服給拉了出來,然后開車到這邊接岑君山。 岑驍自力更生,他下了班,自己開車過去。 岑霧緊緊地捂住圍巾,生怕被關行雪發現他脖子上凌亂的吻.痕,他下了車,看謝歸瀾不順眼,就朝他腳后跟踹了一腳。 謝歸瀾被踹得低笑了聲,轉過頭去拉他的手,又被岑霧使勁拍開。 岑霧繞著關行雪跑,不讓謝歸瀾抓到他,關行雪進退兩難,感覺幫誰也不合適,最后挽住他倆的胳膊,將兩人的手握到一起。 岑霧紅著臉掙扎了下,總覺得怪怪的,謝歸瀾卻已經牽住他的手,那雙桃花眼吊兒郎當地彎著,搞得跟婚禮現場一樣,似笑非笑說:“謝謝媽,我會對他好的?!?/br> 關行雪:“……” 這么客氣干什么。 要不直接叫丈母娘吧。 岑君山瞥到,這大庭廣眾拉拉扯扯,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他頓時一個皺眉,被關行雪輕飄飄地掃了眼,眉頭又趕緊放開。 謝明誠的臉色黑了又黑,這岑家還有沒有一個正常人,難怪謝歸瀾也是個神經病,他徹底被無視,只能欲蓋彌彰地重重咳嗽了聲。 “謝總,”岑君山這才轉過來,跟他說,“我夫人來接我,我該回家了?!?/br> 他的雙手這么干凈,可以牽他的愛人,也可以去接他的孩子。 第83章 渣男 淮京深冬很冷,晚上大雪沉壓壓地下著,等岑君山他們走了,謝明誠的臉色驟然鐵青,旁邊的秘書也大氣都不敢喘。 謝明誠簡直受夠了這些蠢貨,都扎堆去找死,說白了不就是信不過他,覺得謝氏肯定會垮掉,他也一定會倒臺。 不能成為他們的倚靠。 “謝總……”秘書戰戰兢兢地開口,幫謝明誠拉開車門說,“您晚上還有個會議……” 謝明誠沉著臉,冷笑了一聲。 褚振東死就死了,那幾個高管在藍夜幫忙,算不上他的心腹,卻也是得力屬下,居然也蠢成這樣,害得他現在都沒剩幾個人手。 他們跟著謝明誠販毒,手上多少有點謝明誠的把柄,他們被抓會讓謝明誠覺得麻煩。 但他們又不是權力核心,其實知道的事情不算很多,這點把柄不足以威脅到謝明誠,讓謝明誠費心去保住他們。 他們的孩子霸凌過謝歸瀾,一旦岑君山插手去查,就會查到藍夜,他們一定會在謝明誠被抓之前先進去。 不敢想謝明誠為了封口,會對他們的家人做什么,他們不了解岑君山,但謝明誠手上有十幾條人命,也不在乎提前解決他們。 反正跟著謝明誠去藍夜,幽藍冷暗燈光照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局。 他們趕緊死,還能給家人留點錢。 謝明誠額頭青筋暴起,這些人是該死,但不是現在,他一時半會都找不到替代的人,去接手藍夜的生意。 “謝總,”秘書見謝明誠一直沒上車,只好揣測著問,“咱們不去公司,先去藍夜?” 他跟了謝明誠好幾年,謝明誠脾氣陰沉不定,但在謝氏當總裁秘書也是個肥差,他是舍不得謝明誠倒臺的,就忍不住勸他,想讓他先擱置掉藍夜這邊,太容易被抓。 謝明誠卻頓時冷臉,眼眶都有些猩紅,怒道:“每年幾十個億的進賬你賠給我?!” 他什么都能放手,唯獨錢不行,他好不容易才賺到這么多錢,多到能淹沒他當年那個破爛的山區,誰都別想搶走。 秘書趕緊噤聲,不敢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