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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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是岑家的小少爺了,以后應該不會再有人給他發腹肌,他就最后看了一眼。 岑霧:“……” 他饞男人身子。 他壞! 謝歸瀾垂著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生氣,下床先去給他做了午飯。 岑霧黏過去,謝歸瀾也不理他,岑霧就跟在他屁股后頭。 謝歸瀾手機突然響了聲,他拿起來看,眼神突然怔了下,岑霧挨個給他回了消息。 【謝歸瀾:我回來了,你不來接我嗎?】 【岑霧:小貓狂奔.jpg】 【謝歸瀾:晚上很冷,你帶沒帶衣服,身上錢夠不夠,吃晚飯沒有?】 【岑霧:在吃麻辣燙,好冷,沒有帶衣服,也沒有帶很多錢?!?/br> 【謝歸瀾:太冷了,你不要出來,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好不好?!?/br> 【岑霧:貓貓暗中觀察.jpg】 謝歸瀾轉過頭,岑霧在后面偷看他,他薄唇控制不住地勾起來,伸手抱住岑霧,嗓子有點啞地說:“找到你了?!?/br> 岑霧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挨個給謝歸瀾回消息,到晚上睡覺前才終于回完。 岑霧沒辦法出門,在家跟謝歸瀾待了好幾天,他本來期末考試都不打算去,想等過完寒假直接轉學離開淮京。 現在謝歸瀾不讓他走,他還得去期末考試,而且他不上課就算了,他不去學校,謝歸瀾也不去,考不上省狀元怎么辦。 “明天你…你一定要把我推出去,”岑霧晚上跟謝歸瀾嘀咕,“不管我想…想不想走?!?/br> “嗯?!敝x歸瀾應了聲,但他其實比岑霧更不想走,就這樣跟岑霧兩個人在一起,岑霧見不到別人,除了他,一無所有。 好可憐。 被他親得嘴唇通紅,只能在他手底下顫抖痙攣,都沒人救他,做什么都不會被發現。 謝歸瀾閉上眼,抱住岑霧,不管他內心多骯臟混沌,懷抱卻很溫柔。 怪物披上了名為愛的外皮,岑霧無知無覺,睡在他的巢xue里。 岑霧就知道自己不愿意出門,第二天他磨磨蹭蹭穿上校服,才走到門口就開始后悔,耍賴說:“我沒…沒說我要去學校?!?/br> 他只說讓謝歸瀾給他推出去,又沒說推出去以后要去什么地方。 謝歸瀾也不哄他勸他,直接抱小孩一樣,托著他的屁股面對面抱起來,岑霧被嚇得摟住他的脖子,本能地拿雙腿勾緊他的腰,又忍不住臉紅,怒罵說:“放…放我下來!” 謝歸瀾托著他的屁股,另一只手鎖門,唇角勾起點不太正經的弧度,就這樣抱著他下樓。 岑霧差點被嚇死,這個筒子樓的人很多,被人看到他跟謝歸瀾這樣,他還怎么活。 但淮京一中離這邊有兩個多小時車程,他們起得很早,比其他學生跟上班族都早,現在夜幕漆黑,竟然沒被發現。 謝歸瀾是騎摩托過來的,他直接將岑霧抱到后座,給他戴上頭盔,就擰動車把。 這么冷的天,不能騎摩托帶岑霧去學校,但至少能開到容易打車的地方。 岑霧戴著口罩圍巾,一出門就沒怎么說話,見到人就往謝歸瀾旁邊躲,到了教室越發緊張,盡管都是他認識的同學。 岑家壓了消息,假少爺的事情還沒傳開,路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還以為岑霧這幾天在生病,不然為什么不回他消息。 岑霧蔫巴巴地趴了一整天,也就見到謝歸瀾不社恐,其他時候都在應激,路望跟他說話,他張了張嘴,腦子一片空白。 岑霧直到晚自習都處于一種心慌手抖的狀態,但不想被謝歸瀾發現,就總是趴著。 晚上放學,他本來想回自己租的房子,然而一抬起頭,就發現岑父岑母跟岑驍都在。 給他堵到校門口,跑都跑不掉。 岑霧渾身頓時緊繃繃,就像被捏住后頸皮的柔弱小動物,想跑又不敢。 關行雪對上他蒼白消瘦的小臉,眼眶一瞬間就紅起來,伸手抱住他說:“就算小瀾回來了,你也永遠都是我們的孩子,傻不傻啊,亂跑什么,怎么不跟mama回家?” 岑驍覺得自己好像個冤種,他拿弟弟都當親弟,弟弟拿他都當表哥。 岑驍使勁揉了下岑霧的頭發,扔給他張黑卡,恨恨地訓他,“又撒什么嬌,是上個月給你買的游艇不喜歡嗎?那你自己再買一個?!?/br> 謝歸瀾站在他身后,冷硬指骨按在他肩膀上,也不給他任何退路。 岑霧:“……” 救命!你們都不要過來??! 第73章 燈火 岑驍揉了下幾下岑霧的頭發,莫名覺得后背一涼,轉過頭就發現謝歸瀾眼眸很陰沉,在夜幕底下就像籠罩著昏蒙的冷霧。 岑驍:“……” 行,表哥不配。 岑驍抬起手,投降狀往后退了幾步,示意自己不會再碰岑霧。 岑父岑母倒沒注意這邊的暗潮洶涌,岑霧都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推到了車上,他坐在后排,被夾在關行雪跟謝歸瀾中間。 岑霧:“……” 弱小可憐又無助。 深冬,晚上仍然在下雪,岑霧老實巴交地將手放在膝蓋上,關行雪讓岑驍開車先去岑霧這幾天住的地方拿行李,又去拿謝歸瀾的東西,然后發現住的地方一個比一個差。 尤其謝歸瀾那個廉價破爛的出租房,根本就是個危樓,在冬夜的風雪中搖搖晃晃。 大晚上躲在巷子里抽煙的一幫混混,酒氣熏天的醉漢,還有人在這么冷的晚上,穿著很暴露,化著廉價煙熏妝招徠客人,紅唇邊叼著根煙,甚至遠遠朝岑驍曖昧地吐了個煙圈。 岑驍瞥到那個皮裙,一開始以為是個女人,然后冷不丁發現對方的喉結。 岑驍:“……” 惹到我,你算是惹到我了。 巷子太窄,車開不進來,他們只能下車走,關行雪臉色很蒼白,她真的很難想象怎么在這種地方住下去。 骯臟,混亂,令人作嘔。 岑君山穿了件深灰色的大衣,黑發已經帶上了銀絲,但背影仍然很高大挺拔,整個人冷峻又肅穆,身后帶著幾個保鏢。 這陣仗太大,倒是沒人敢靠近,但不妨礙幾個混混探頭探腦,對上謝歸瀾那雙漆黑冷郁的眼,才識相地躲起來。 謝歸瀾一個高中生自己住在這種地方,擺明了很好搶,這幫混混被往死里揍了幾頓,才終于放棄這塊難啃的硬骨頭。 關行雪眼眶發紅,岑霧之前幫謝歸瀾搬過貨,只去了一晚上,手心就都是血泡,然而這種日子謝歸瀾過了很多年。 淮京風雪交加的夜晚,他們忙著受邀去各種晚宴,紙醉金迷,推杯換盞,自詡上流,謝歸瀾卻獨自走在風雪里。 岑霧瞅瞅謝歸瀾,又瞅瞅關行雪,心道不好,原著岑父岑母也來過,當時關行雪看著很心疼,就伸手去抱謝歸瀾。 謝歸瀾跟她擁抱了下,沉冷的桃花眼卻垂下來,眼底都是冷漠至極的諷刺。 惡心。 能租到這個房子,不用再看謝家人的眼色,已經是他這十幾年來最安慰的事,放在她眼里卻這么值得可憐。 當初謝商景給他套上狗繩,讓他深冬在宴會廳外跪了一整晚,關行雪從旁邊經過,眼神沒有任何波瀾,就好像他連條狗都不如。 現在裝什么。 謝歸瀾并不覺得關行雪會愛他,關行雪只是不了解他,何況關行雪他們的驚愕,柔軟,痛心,都是為了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而他一直走,一直走,發現黑夜沒有盡頭,關行雪他們終于找到了他,漆黑的夜晚卻沒帶一盞燈火,說不上恨,但愛也很模糊。 于是他也沒有停留。 關行雪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謝歸瀾薄唇也抿起個很冷刻的弧度,岑霧連忙往前跑了幾步,他站在樓道里使勁蹦了蹦。 他蹦一下,樓道燈跟著亮一下,他在黑暗中像個發光的小蘑菇,雪白的小臉折騰得通紅,眼巴巴地抬起頭。 向我看齊。 關行雪:“……” 眼淚,收。 “這……這這這,”岑霧腳趾摳地,好尷尬,好社死,謝歸瀾欠他的拿什么還,他結巴說,“這個燈壞……壞了?!?/br> 關行雪攏了攏她的白絨披肩,高貴冷艷地朝岑霧走過去,高跟鞋一腳踩到臺階上。 燈泡唰唰唰挨個亮了起來。 岑霧:“……” 好強。 mama中的mama。 不愧是龍傲天男主的親媽。 岑君山:“……” 岑驍:“……” 謝歸瀾:“……” 謝歸瀾漆黑的眸子抬起來,深冷的雪夜底下,他望向岑霧,岑霧彎起眼睛對他笑了笑,那雙水霧蒙蒙的眼中倒映著燈火,謝歸瀾唇角也跟著彎了下,朝他走過去。 謝歸瀾拿著鑰匙,就往前走了幾步,跟岑霧走在最前面,牽住岑霧的手腕。 岑霧不敢掙扎得太劇烈,張飛跟關羽也能拉個手腕,沒什么大不了的,但關羽一掙扎,這感覺就頓時不對勁起來。 岑霧小聲咕噥,“沒有我,你可怎么辦?!?/br> 肯定又會不開心了。 “嗯,”謝歸瀾指腹摩挲在他腕骨上,黑暗中語氣很溫柔,“沒有你,我可怎么辦?!?/br> 岑驍:“……” 岑驍跟在他倆后頭,全程聽到了他們倆說話,好惡心,好rou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