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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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歸瀾低下頭,是岑霧給他回了消息,岑霧沒回復那個討不討厭他的問題,只是給他發了很意味不明的一句話。 【岑霧:見到你很高興?!?/br> 謝歸瀾敏感地察覺到,岑霧說的不是認識,而是見到,就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只是才剛剛見面。 謝歸瀾莫名被安撫下來,岑霧說想見他,岑霧還是很在乎他的。 岑霧又問他。 【岑霧:我去陪你?】 謝歸瀾沒讓他來。 【謝歸瀾:我沒事,晚安?!?/br> 岑霧遲疑了下,他能感覺到謝歸瀾是真的不想讓他去,他也沒有強求。 【岑霧:晚安!】 【岑霧:貓貓蓋被.jpg】 宋令薇見謝歸瀾心情好了,終于松了一口氣,她后背都是冷汗,也不敢再跟謝歸瀾提對付周荔跟謝商景的事。 謝歸瀾離開了醫院,他仍然換了幾趟車,甩開身后的人,才在深夜踩著雪回家。 盯梢的人越來越多,謝歸瀾甚至還在藍夜碰到了褚子健。 褚子健穿了件皮衣,從舞池往卡座走,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差點撞到謝歸瀾身上,他頓時罵罵咧咧,“我cao,誰他媽擋你爺爺的道?!你看我怎么收拾……” 但抬起頭,對上謝歸瀾的冷臉,褚子健馬上狗腿,彎腰說:“哥,你先走?!?/br> 他看不上謝歸瀾,架不住岑霧喜歡,他老大的人,他當然不能欺負。 褚子健這幾天心煩得很,他叔叔在謝氏名下的船舶公司上班,謝商景讓他來盯著謝歸瀾,他就只能過來。 謝明誠這段時間經常去醫院,他不太放心,怕謝明誠要跟他母親離婚。 謝商景不愿意承認,但謝明誠確實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謝家不說在淮京占半壁江山,起碼也算混得風生水起。 謝明誠最大的對手就是岑家,只要扳倒岑家,他從此在淮京就能說一不二,呼風喚雨。 謝明誠開賭場就是為了籠絡足夠的資金,去對付岑氏,只不過越做越貪心。 謝商景雖然不知道他賭場這檔子事,但他知道謝明誠不反對謝歸瀾接近岑霧。 謝明誠當年就是娶了周荔,才混到現在的位置,岑霧就是個蠢貨,謝歸瀾要是能哄他幫忙,說不定也能騙走整個岑家。 謝商景就沒見過比岑霧更蠢的人,謝歸瀾擺明了不懷好意,岑霧卻還護著他。 褚子健苦不堪言,他這是什么雙面間諜,他得聽謝商景的,但是又不能背叛他老大,私底下還得護著點兒謝歸瀾。 謝歸瀾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從他旁邊繞開。 “……”褚子健,“cao?!?/br> 褚子健狠狠灌了杯酒,才壓下這股火氣,他覺得他找謝歸瀾麻煩,也不能全怪他,就謝歸瀾這個德性,除了岑霧誰看他能順眼。 本來沒火,被這冷漠厭惡的一眼,也搞出了火氣,恨不得沖上去干一架。 全國數學聯賽本來十二月初開始集訓,但今年通知要推遲一個月,過完圣誕節才開始集訓,在此之前學校會開奧數班。 高二的年級組長帶頭搞今年的奧數班,謝歸瀾也去,但不是每節課都去,岑霧發現他越來越忙,在學校的時間也不多。 謝歸瀾以前頂多早上逃兩節課,或者不上晚自習,現在有時候半天都不來學校。 他想去找謝歸瀾,謝歸瀾總能拿各種理由拒絕他,岑霧隱隱感覺到出了什么事。 謝歸瀾知道瞞不住他,但又不想告訴他,最后選擇了避而不談。 這也難不倒岑霧,他開始偷偷跟著謝歸瀾,然而謝歸瀾某種程度上確實是天生的魔鬼,謹慎又狡猾,反偵查意識相當強。 岑霧每次才離開校門就會跟丟,他沒辦法,只能晚上到家給謝歸瀾發消息。 【岑霧:你不讓我找阿令,不是說以后什么都告訴我嗎?】 謝歸瀾仍然那個死出,談戀愛一天能被人分手兩百次的樣子。 【謝歸瀾:沒事,就是有點忙?!?/br> 岑霧一狠心,跟他說。 【岑霧:那我去藍夜喝酒了,好多人之前找我,我都沒去?!?/br> 謝歸瀾頓了幾分鐘,竟然也回復他。 【謝歸瀾:嗯?!?/br> 岑霧被氣得睫毛胡亂翹著,他一腳蹬開被子,心想他還好沒跟謝歸瀾談戀愛,不然非吵一架不可,這什么態度。 【岑霧:我去摸別人也行?】 【謝歸瀾:……嗯?!?/br> 【岑霧:我跟別人談戀愛呢?】 謝歸瀾這次很久沒回復他,過了幾個小時才發來條語音,嗓音很低啞,隱忍說:“不行?!?/br> 岑霧:“……” 所以在死裝什么? 深夜很靜謐,謝歸瀾給他打了個電話,低聲問他,“少爺,你喜歡上別人了嗎?” 岑霧被他問得莫名心虛,就像出軌被發現了一樣,但他又沒跟謝歸瀾在一起,他也沒喜歡上別人,他有什么好心虛的。 他不太想跟謝歸瀾討論這些事,畢竟他又不會跟謝歸瀾談戀愛,但謝歸瀾最在意這個,他說別的,謝歸瀾都油鹽不進。 “誰知道呢?”岑霧只能氣他,“反正你不來…來上課,我喜歡誰你都不知道,說不定我…我就有喜歡的人,你打算怎么辦?” 謝歸瀾又沉默了很長時間,他想過岑霧喜歡誰,他就殺了誰,讓那個人悄無聲息地消失,然后他可以取而代之。 就算暫時分開,他也不害怕,反正最后岑霧身邊的那個人是他就可以。 但他只是這樣想,其實做不到,畢竟他不想讓岑霧難過,也不想最后不堪到沒辦法再光明正大站在岑霧旁邊。 岑霧還以為自己話說重了,他抿了抿嘴,想跟謝歸瀾說他是開玩笑的。 謝歸瀾卻終于開口,說:“要是喜歡他能讓你開心,那你就喜歡他?!?/br> 岑霧愣了下,聽出他語氣里的認真,甚至帶著點無所謂,就像他現在真的去跟誰談戀愛,謝歸瀾也只會祝福他。 岑霧抿住唇,他掛斷了電話。 淮京一連下了好幾場大雪,轉眼就到十二月初,岑霧都沒搞懂謝歸瀾在做什么。 他跟謝歸瀾久違地又開始冷戰,到了教室誰也不理誰,不過主要是岑霧單方面的。 路望夾在中間瑟瑟發抖,他好像那種爸媽吵架時候無助的小孩。 岑霧昨晚數學作業錯太多,被孟良平叫去辦公室,臨走前孟良平跟他說:“待會兒叫謝歸瀾過來一趟,讓他去實驗室等我?!?/br> 岑霧不太愿意地答應下來,等到了教室,他垮著小臉不看謝歸瀾,跟路望說:“孟…孟老師叫他過去一趟,去實驗室等?!?/br> 路望:“……” 路望轉過頭,他縮了縮脖子,還是不太敢跟謝歸瀾說話,“謝哥,霧霧說孟老師找你?!?/br> “嗯?!敝x歸瀾應了聲,就起身去找孟良平,回來時遞給岑霧張卷子,岑霧沒理他,謝歸瀾只能遞給路望。 路望又咽了咽口水,跟岑霧說:“霧霧,謝……謝哥給你的卷子?!?/br> 岑霧剛才去辦公室,但忘了把卷子帶回來,孟良平讓謝歸瀾給他捎一下。 岑霧兇巴巴地拿過卷子,看也不看就往桌洞一塞,“誰…誰讓他多管閑事?” 反正謝歸瀾也不需要他管了,就這么著吧,他這個學期結束就走。 路望無措地看了眼爸,又扭過頭看了眼媽,不是,離婚他該跟誰啊。 謝歸瀾臉上沒什么表情,雪天的薄光映下來,他眼窩沉冷,一絲光都照不透。 路望覺得自己在面對世紀難題,他撓了撓頭,憑他的腦袋想不出來,他給他親爸發了條消息,愣愣地問: 【爸爸,你跟mama離婚,我該跟誰???】 在公司點開消息的路爸:????? 別把我孝死。 謝歸瀾身上的傷越來越多,手背上貼了好幾個創可貼,脖領都帶著血痕。 岑霧晚自習之前,甚至接到褚子健的電話,說謝歸瀾被人捅了一刀,他都沒來得及跟孟良平請假,就趕去了醫院。 褚子健給謝歸瀾開了個病房,還幫他拿著檢查單子,岑霧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很魔幻。 但他也顧不上想,就去看謝歸瀾的傷,發現謝歸瀾小腹上貼了塊紗布。 褚子健公報私仇,有夸張成分,這刀其實捅得不深,謝歸瀾很快就攥住了對方的手腕,只是在小腹上劃了很長一道。 縫了三針,今晚還得輸液。 手臂上也裹著紗布,沒縫線,但紗布底下有血滲出來,傷口估計很深。 岑霧想靠近看謝歸瀾的傷,謝歸瀾擋住他的手說:“少爺,我沒事?!?/br> 岑霧臉色不太好,都被捅了一刀還叫沒事,什么能算有事。 換成之前,他就直接湊過去看了,但他還在跟謝歸瀾冷戰。 他來醫院的時候沒想這么多,因為褚子健那個語氣好像謝歸瀾就要死了,來了以后發現謝歸瀾還活得好好的,他突然很不自在。 但就這么走了也不太對勁。 褚子健在旁邊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陰陽怪氣,“都是男的怕什么,又不是什么貞潔烈男,被人看一眼腹肌就得負責?!?/br> 剛才護士給謝歸瀾換紗布,謝歸瀾就冷漠地掃了他一眼,讓他出去。 褚子健差點被氣個倒仰,他就算站在旁邊都不想多看好嗎?! 只會覺得臟了他的眼睛。 他說完又趕緊閉嘴,差點又忘了這狗玩意兒是他大嫂。 岑霧整個人緊繃繃的,杵在旁邊,走也不對,不走也不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氣,眼神忍不住去偷看謝歸瀾的傷口。 蔫吧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