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快穿:穿成虐文主角后殺穿全世界、被主角攻受們包圍的他[快穿]、這個反派又乖又聽話?呵呵,你猜、我什么都吃一點(1v1短篇合集)、柳暗花明、愚蠢假少爺活該被報復
謝歸瀾比他高了大半個頭,這么蜷起來睡肯定很不舒服,但蹭了蹭他,始終沒松開手。 岑霧伸手抱住了他,他沒法像謝歸瀾抱他那樣,將謝歸瀾抱個滿懷,畢竟體型差了一圈,但這樣已經足夠驅散夜晚的寒冷。 還有整個漫長少年期的孤單。 謝歸瀾掌心掐著他的腰,低下頭總是在蹭他,很乖,不帶情欲,岑霧被蹭得臉熱,受不了,謝歸瀾還挺會撒嬌的,真該死啊。 岑霧這次說什么都不理他了,謝歸瀾才安分下來,等岑霧呼吸漸漸均勻,謝歸瀾撐起身,將他抱到懷里,低聲說:“晚安?!?/br> 岑霧睡得很沉,被人抱住都沒感覺,還往謝歸瀾懷里蜷了蜷。 淮京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第二天岑霧幾乎是被凍醒的,但謝歸瀾的懷抱guntang,還拿被子緊緊裹著他,他只有臉蛋被凍到冰涼。 謝歸瀾比他醒得早,怕他冷才一直沒動,見他醒了,就拿被子裹住他,然后去給他拿衣服,還多拿了件自己的毛衣。 “我…我穿了,”岑霧拒絕,“你穿什么?” 謝歸瀾說:“還有?!?/br> 岑霧記得謝歸瀾厚衣服不多,原主巴不得凍死他,每年冬天都扔掉他很多衣服,謝歸瀾索性也就不買了,勉強穿穿。 謝歸瀾見岑霧死活不要,他唇角勾了下,說:“少爺想讓我幫你穿衣服?” 岑霧本來還在推拒,身體頓時一僵,嗖一下從謝歸瀾手里搶走毛衣,胡亂套上,又去套褲子,紅著臉說:“誰…誰用你管?” 謝歸瀾等他乖乖穿好,這才去換衣服。 謝歸瀾的毛衣對岑霧來說很寬大,又是深灰色的,襯得他雪白伶仃,袖子長到能蓋住整個手背,他冷白的指.尖攥緊袖口。 筒子樓里漸漸有了人聲,小孩子起來去上學,還有人罵罵咧咧往公司趕。 謝歸瀾轉過頭,見岑霧毛衣穿得亂七八糟,就伸手幫他挽起袖口,眸色也深濃晦暗下來,岑霧穿他的衣服,很滿足他內心的貪欲。 就像在岑霧身上打了個只屬于他的標記,本質上跟狗撒尿圈地盤沒什么區別。 岑霧無知無覺,他已經穿上校服外套,拎起書包就打算去學校,教室里已經有了暖氣,總比謝歸瀾這兒暖和。 謝歸瀾只穿了個很薄的毛衣,就算少年人火力再旺,也很容易生病。 謝歸瀾也收拾好課本,跟著他走。 岑霧在謝歸瀾鎖門時,又偷偷看了一眼他的書桌,十二道螺絲釘鎖起來的那個抽屜里,謝歸瀾藏的是化學藥品。 謝歸瀾化學成績最好,也許是出于天性吸引,他對這種能致命的東西有強烈興趣。 原著里謝明誠死得很慘,是被謝歸瀾毒死的,腹腔內器官溶解,整個人從里到外化成血水,謝歸瀾又在他臉上倒了幾瓶藥劑,謝明誠的臉被燒到毀容,像在暴雨中被撕裂的蝴蝶。 岑家人阻止不了他,有些路走了就不能回頭,這輩子他說什么也要攔住謝歸瀾。 他們到學校時,教室里已經來了十幾個同學,岑霧在校門口跟謝歸瀾買了早點,他坐在謝歸瀾旁邊,才拿起來打算吃,就見張元洲張大了嘴巴,死死地盯著他。 岑霧差點被盯得社恐發作,手上的早點不敢吃了,腦袋也往下低了低。 “我靠,”張元洲到底憋不住,擠眉弄眼地問岑霧說,“二少,你怎么穿了謝哥的毛衣?” 岑霧:? 岑霧莫名其妙,就一件灰色毛衣,怎么看出來是謝歸瀾的? 岑霧此時還不知道,這成了他社死的開端,幾乎每個經過他的人都要多看他一眼,剛進班的同學也頓時瞪大了眼睛。 就連路望背著書包過來,也一見到他就滿臉驚恐,“你怎么穿謝歸瀾的毛衣?!” 他拼命想給兄弟捂住的柜門,難道就這么被踹開了?他這么努力算什么! 賀遙跟隔壁班的男生去cao場打籃球,一進教室就瞬間破防,他死死地瞪著謝歸瀾。 這不要臉的東西,憑什么下手這么快。 他頭一次見岑霧早上跟謝歸瀾一起過來,肯定他們昨晚就是一起睡的。 班里幾個女生經過,也忍不住偷瞟他跟謝歸瀾,岑霧頭埋得越來越低。 光這樣就算了,甚至孟良平一大早到了班里,也呦了一聲,繞到旁邊,低下頭很稀奇地問:“少爺,你穿的這是謝歸瀾的毛衣?” 岑霧:“……” 他怎么不知道謝歸瀾這么紅。 謝歸瀾性格冷漠,不搭理別人,但架不住長相跟成績都在這兒放著,總有人會關注他。 他就那幾件外套跟毛衣,每年冬天翻來覆去穿,洗到發白,想記不住都難。 謝歸瀾沉冷的桃花眼垂下來,膚色蒼白冷峻,個子又很高,幾十塊錢的毛衣穿在他身上也被襯得像幾千塊。 所以之前大家都看到他穿了什么,注意力卻又不在上面。 然而岑霧穿這個毛衣明顯大了一截,很不合身,教室里暖氣很熱,他脫掉外套吃早點,所有人的眼神都齊刷刷被吸引了過去。 岑霧張了張嘴,百口莫辯,憋得耳根發紅,他求救地望向謝歸瀾。 當然謝歸瀾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他不覺得謝歸瀾在班里,當著老師同學的面還能發sao。 “……”謝歸瀾薄冷的眼皮抬起來,嗓音也帶著股天生的冷淡,慢條斯理地說,“因為我跟少爺關系好,兄弟之間穿一件毛衣很正常?!?/br> 岑霧總覺得怪怪的,但也勉強說得通,旁邊同學也將信將疑,然而岑霧才放下心來,謝歸瀾卻又接著開口。 “既然是兄弟,”謝歸瀾唇角很惡劣地勾了下,“穿一條褲子也正常,睡一個被窩也……” 岑霧:“……” 岑霧:?。?! 岑霧耳根子蹭地一下紅透了,他不管不顧地在桌子底下踩謝歸瀾的腳,想讓他閉嘴。 孟良平一頭霧水,他的眼睛就是尺,當了二十多年班主任,抓過的早戀不計其數,要是他沒發現那個寶寶,肯定會覺得岑霧跟謝歸瀾不太對勁,但現在已經有了個寶寶。 他就沒再多想,欣慰說:“對,就應該這樣,同學之間要互幫互助?!?/br> 謝歸瀾被岑霧一腳踩得半天沒出聲,岑霧慌張之下力量大爆發,差點給他踩到骨裂,但他緩了緩,還是接著說:“老師說的對?!?/br> 旁邊的同學都滿臉麻木,誰懂啊,打情罵俏的能不能滾出高二三班。 岑霧:“……” 離開這個星球的船票是今晚開始賣嗎? 早自習鈴聲響起來,教室里的同學終于一哄散開,岑霧也趕緊回了自己座位。 今天早自習是語文老師過來陪他們上,語文老師叫張彪,是個皺巴巴的小老頭,眼神特別利,不許他們搞小動作。 岑霧低頭揉了幾下發燙的臉頰,語文老師一雙鷹眼立刻盯過來,岑霧趕緊放下手,就這么頂著張通紅的臉蛋,老老實實地上早讀。 等下了課他還聽到語文老師在跟班主任說:“老孟啊,教室里這暖氣也太熱了,看給學生熱得大紅臉,還怎么學習?” 岑霧:“……” 夠了,好想殺了謝歸瀾。 岑霧拒絕再跟謝歸瀾說話,什么狗男主,壞他道心,他拿出謝歸瀾給他的筆記本,就開始從頭復習,先跟著推了幾遍公式。 他語文跟英語成績很好,謝歸瀾就沒怎么準備這兩科,主要是數理化,把所有重要公式跟題型都給他整理出來,寫了推理步驟。 岑霧記公式本來很死記硬背,但謝歸瀾寫得詳細又清晰,他跟著推導一遍,反而不需要背就記在了腦子里,再往后翻一頁又正好是對應的例題,由淺入深,再到附加題。 沒有一句廢話,甚至給他總結了之前月考的錯題,很精煉地給他查漏補缺。 岑霧一個早自習只看了三頁筆記,就覺得腦子清醒了很多,不再是逮住什么就看什么。 十一月份,立冬當天,期中考試結束。 岑霧一走出考場,冷風兜頭吹過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淮京的冬天很冷,盡管才十一月初,很多人就已經穿上了棉襖。 岑霧一轉頭,臉頰突然貼上什么溫熱的東西,他懵了下,才看到是個奶茶杯子。 ”給你?!敝x歸瀾幫他拎著書包,將奶茶遞給他,少年冷白的指骨凍得通紅,顯然提前離開考場,已經在這里等了他很久。 岑霧捧著那杯荔枝奶茶喝,然后跟謝歸瀾一起回家。 宋令薇入冬以后身體更不好了,謝歸瀾送他到家,就直接去了醫院。 宋令薇才吐過一場,胃里還是不舒服,干嘔到臉色發紅,呼吸也不通暢,靠在病床上喘息,護工在旁邊給她拍后背。 “成天這么吐也不行呀,”護工擔心地說,“小謝,你要不再去問問醫生?” 謝歸瀾還沒開口,宋令薇就突然打斷了護工,她攏了攏頭發,跟護工說:“李姐,你先出去吧,我跟小瀾說幾句話?!?/br> 護工連忙應聲,扶著她坐好,就走了出去。 謝歸瀾沉黑的眸子望著她,宋令薇沒開口,他也始終沉默。 宋令薇就算病重也仍然美貌,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這張臉,她又攏了下頭發,直到滿意,才拿出張化驗單遞給謝歸瀾,撫摸著肚子,難掩喜悅說:“小瀾,mama懷孕了?!?/br> 謝歸瀾愣了下,臉色頓時陰沉,宋令薇已經懷孕將近兩個月,他指骨攥緊,揉皺了那張化驗單,毫不猶豫地冷聲說:“打掉?!?/br> 宋令薇按道理已經不能懷孕了,而且她這么多年都沒離開過醫院,謝明誠偶爾才來一次,病房外有保鏢守著,謝歸瀾也不能靠近。 除非謝明誠打算見他,才會把他叫到病房,或者讓保鏢離開。 謝歸瀾這才知道謝明誠是來干什么的。 惡心。 謝明誠就是最惡心的那只老鼠,鉆到她的身體里,讓他也流著骯臟的血液。 “你這孩子,”宋令薇料到他會反對,所以也沒生氣,她伸手去拉謝歸瀾,想讓他在床邊坐下,語氣溫和,“你聽mama說?!?/br> 謝歸瀾冷著臉躲開了她的手。 宋令薇基礎病很多,心臟又不好,心肺功能很差,凝血都有障礙,全靠昂貴的醫療設備跟進口藥吊著這條命,她生孩子就等于找死。 宋令薇自己也知道,而且她本來就容易流產,能生下岑霧都是個意外,她沒指望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早晚都要打掉。 既然這樣,就不能浪費。 她這幾天試探謝明誠,謝明誠已經不想再忍耐周荔了,但是他跟周荔離婚就要分割財產,像這種豪門,離婚很傷筋動骨。 謝明誠肯定不會離婚,她想名正言順地當謝太太,除非周荔去死。 等周荔死了,她又有肚子里這個孩子,跟謝明誠說幾句軟話,謝明誠保不齊會心軟,顧念他們多年的舊情。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又都來了淮京,認識這么多年早已分割不開,她才應該跟謝明誠結婚,謝明誠讀大學,她還給了他幾百塊錢學費。 謝明誠自己也能動手,但畢竟有夫妻情分在,再說藍夜地下賭場牽扯太多,本來就很多人盯著他,他這幾年手上不好再沾人命。 讓手下去做也一樣,都能查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