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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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謝歸瀾冷著臉,推開他說,“你這種不懂愛惜自己的人?!?/br> 他跟季長玉不一樣,他只給岑霧碰。 季長玉:? 好好好,他都沒嫌謝歸瀾sao,這狗逼還有臉嫌他臟,當什么兄弟啊,不當也罷。 岑霧一直跑到藍夜外面,夜風兜頭吹過,他才清醒了一點,但臉頰仍然很guntang。 司機已經到了,他給謝歸瀾發了條消息,就上車回家。 他到家時,關行雪他們竟然還沒睡,原主每次過生日都在藍夜幾乎玩個通宵,就算知道沒人敢動他,關行雪他們也難免擔心。 原主玩嗨了,醉醺醺地被人送回家,倒頭就睡,他都不知道父母跟哥哥會等他到深夜,被愛總是這樣肆無忌憚。 岑霧在車上對著后視鏡看了半天,這次沒親多久,嘴沒腫,就是臉很紅。 他以為不會被發現了,誰知道岑驍一扯他衣領,就恨恨地說:“你外套呢?” 加上來回的車程,岑霧只去了一個多小時,岑驍不覺得他們能做什么,雖然他看謝歸瀾很不順眼,但謝歸瀾也不像不行的樣子。 不至于這么快就結束。 什么都沒做,外套還被人脫了,怎么這么不爭氣,玩男人都不會。 岑霧:?。?! 岑霧都忘了自己的外套,服了,祖傳捉jian,原著提到過,岑父岑母感情很好,關行雪一代影后,年輕時追求者很多,只要她在淮京拍戲,岑君山每晚都自己開車去接。 主打一個嚴防死守。 岑霧捂住臉,手指微微岔開,他睜圓了一雙眼睛,睫毛顫巍巍的,從指縫中間偷看岑驍,企圖萌混過關。 關行雪叫了他們一聲,讓他們早點睡覺,岑驍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岑霧,才放過他。 岑霧趕緊去睡覺,臨睡前仔仔細細刷了遍牙,但嘴里還是有股淡淡的奶油甜味,舌頭也很不對勁,被嘬過以后感覺像別人的舌頭。 真該死啊,都怪謝歸瀾。 謝歸瀾晚上十二點下班,他換好衣服離開藍夜,今晚回了趟謝家。 謝明誠剛去了岑霧的生日宴,才到家不久,周荔跟他一起去了宴會。 她穿了條黑色魚尾裙,妝容很清淡,也沒戴太多飾品,眉骨很高,膚色又白,帶著股跟淮京上流圈子格格不入的清傲。 晚風吹得她卷發微亂,她攏住風衣,抬起頭對上謝歸瀾,神情并沒有什么波動,只朝自己的秘書招了招手,“跟我過來?!?/br> 她的秘書是個三十左右的年輕男性,穿了身灰色西裝,很斯文的長相。 她沒管謝明誠,甚至也沒跟謝商景說話,就朝她別墅后院的小樓走過去。 周荔是周家的獨女,但并沒有經商,她跟著外公學醫,是淮京第一醫院的外科醫生。 她父親死后,謝明誠在周家掌權,又將宋令薇母子接過來,周荔跟他吵過一架, 沒吵出什么結果,再加上父親死了本來就悲傷過度,她大病一場,身體垮掉了,沒再當醫生,也沒再反對宋令薇母子。 她住在謝家別墅后頭的小樓里,很少出門,這些年連謝商景都幾乎不見。 謝商景陰柔俊美的臉上戾氣滋生,他冷冷地瞥了謝歸瀾一眼,就去找周荔。 謝歸瀾沉默地站在一旁,等周荔他們都走了,他才拎著書包打算去馬廄旁的棚屋,謝明誠卻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荔的秘書周家誠,”謝明誠冷銀色的鏡框泛著光,襯得那雙眼越發涼薄,他問謝歸瀾,“你應該見過他?” 謝歸瀾沒出聲。 謝明誠也沒說話,他眼神很陰沉地盯著周荔跟周家誠的背影。 周家誠是周荔的堂弟。 周荔手上還有周家一點無關緊要的產業,周家誠在幫她打理,有時候會來謝家,但最近來得也太勤了,這個女人永遠也學不會安分,連兒子都不管,只想著怎么踩他一腳。 夜幕低垂,謝明誠掌心按在謝歸瀾肩膀上,微微用力捏了捏,靠近他壓低嗓子說:“這些人還沒你mama懂事,待在謝家占地方?!?/br> 謝歸瀾薄冷的眼皮抬起來,他雙眼帶著種很濃郁的黑,轉過頭望向謝明誠,夜色如此深冷,謝明誠朝他扯了扯一側的唇角。 “該下雨了,你覺得呢?” - 岑霧接下來一周都沒怎么見到謝歸瀾,決賽的競爭更激烈,再加上青越杯才出了作弊的事,省里派人調查,從評委到出題組都換了一波血,這次決賽的題型只會更詭譎。 每個學校都很重視,謝歸瀾集訓也很忙,他周五晚自習之前才見到謝歸瀾。 孟良平打印了秋游的照片,想要的可以去講臺上領,全班幾乎都拿了。 謝歸瀾拎著書包坐下,他膚色蒼白冷峻,沉黑的桃花眼帶著股冷漠,孟良平跟他擠眼睛暗示了很多次,謝歸瀾都沒上去拿。 孟良平輕咳了聲,說:“還有沒有同學想要啊,還剩最后一張,想要的過來拿?!?/br> 張元洲一看沒人要,就再給他一張唄,他經過講臺,伸手就拿,然后被孟良平啪一巴掌將手按住,張元洲掙扎幾次都沒抽出來。 張元洲:? 怎么了,我不是你們班的同學嗎? 岑霧轉過頭,瞅了瞅他跟依萍一樣尖銳又美麗的后桌,鼓起勇氣舉手。 老師,我們家謝歸瀾也要一張,孩子沒拿到照片,晚上回家跟我直哭。 孟良平就給了岑霧,反正岑霧肯定是替謝歸瀾要的,他覺得自己已經對謝歸瀾挺上心了,但好像誰都比不上岑霧。 上課鈴還沒響,孟良平走到后排,叩了叩謝歸瀾的桌子說:“小依啊,你跟我出來下?!?/br> “……” 謝依萍癱著張臉。 參加競賽難免緊張,而且今年決賽的考場不在淮京,在隔壁市,謝歸瀾今晚就得提前坐車過去,他把謝歸瀾叫到辦公室囑咐了半天。 “你去了那邊,”孟良平跟他說,“看看競賽方的態度,有什么不對勁就跟我說,或者跟校長,跟教導主任,誰都行,反正聯系學校?!?/br> 謝歸瀾應下來,“好,謝謝老師?!?/br> 孟良平還是不太放心,他認識幾個隔壁市的老師,想讓他們幫忙照顧下謝歸瀾。 他讓謝歸瀾把手機給他,然后把那幾個老師的電話輸給謝歸瀾。 謝歸瀾晚上九點半的高鐵,最晚八點半就得從學校去車站。 孟良平還在低頭打字,謝歸瀾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聲,有人給他發了條消息。 屏幕上彈出的橫幅顯示不全,但前半截是能看到的。 【寶寶:我待會兒去送你?!?/br> 孟良平:“……” 謝歸瀾:“……” 孟良平干笑了幾聲,說:“這是你朋友哈?名字還挺別致的?!?/br> 辦公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孟良平艱難開口,又沒法跟謝歸瀾說重話,只好暗示說:“小謝……你……我……唉?!?/br> 岑霧加班群跟老師同學都是拿原主的號,他自己的號上只加了謝歸瀾,孟良平看這個小貓頭像也認不出來是誰。 他倒是往岑霧身上懷疑了下,岑霧跟謝商景搞得全校皆知,這個性取向連老師都知道,但他也知道謝商景是謝歸瀾的哥哥,他就沒再多想,不然這關系得多混亂。 他不懂豪門。 但他相信謝歸瀾不是這種人。 “不會影響考試的?!敝x歸瀾沉冷的眸子抬起來,這次沒再說他不會談戀愛。 孟良平心碎了一地,他們班好好的年級第一,怎么也跑去早戀,但他不敢刺激到謝歸瀾,只好說:“別讓教導主任發現?!?/br> 他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教導主任鐵血無私,肯定會把這個寶寶給扒出來。 岑霧在教室等謝歸瀾,晚自習都上了一個小時,謝歸瀾還沒來。 他又等了十分鐘,沒等到人,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書包,又等十分鐘,彎著腰偷偷挪到了謝歸瀾旁邊的座位上,又等十分鐘,他吭哧吭哧地開始幫謝歸瀾收拾書包。 然后一抬頭,發現謝歸瀾走到了教室后門,岑霧眨巴了下眼睛,把書包塞給謝歸瀾,就彎著腰從后門溜了出去。 孟良平才走到講臺上,就發現有人逃課,他頓時暴喝了一聲,“岑霧!” 岑霧被嚇得小腿肚都打了個哆嗦,謝歸瀾卻拉住他的手,就帶著他往樓下跑,教室的燈光被拋開,晚風都追在少年的身后。 孟良平眼睜睜看著他們跑下去,他也沒再喊,只是好笑地搖了搖頭。 岑霧顫抖著手,心臟狂跳,等跑到樓下還在疑神疑鬼,怕班主任追過來。 “他沒來?!敝x歸瀾說。 岑霧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霧蒙蒙的雙眼在燈下亮晶晶地泛著光,跑得臉頰泛紅,鼻尖也冒出細汗,還在喘氣。 謝歸瀾伸手蹭了蹭他的鼻子,突然問他,“少爺,你想不想翻墻出去?” 謝歸瀾是有事才提前離開學校,但岑霧純粹逃課,岑霧被說得心動,謝歸瀾就帶他去后cao場,這邊的墻矮,很多人都從這兒逃課。 謝歸瀾看心情,有時候走校門,有時候從這邊翻墻。 岑霧高中沒怎么在學校上過課,但翻墻逃課也是頭一次,他蹦跶了幾下沒爬上去,謝歸瀾就扶住他的大腿,把他扶上去。 岑霧的動靜太顯眼,驚動了保安,他才爬到墻頭上,保安就舉起手電筒跑過來。 “站??!”保安呵斥道,“哪個班的學生?!” 岑霧嚇了一跳,差點摔下去,還好謝歸瀾往上一翻,拉住了他。 謝歸瀾落地之后就朝他伸出手,保安正在朝這邊百米沖刺,岑霧也顧不上再多想,他眼睛一閉就往下自由落體。 然后結結實實撞到謝歸瀾懷里。 謝歸瀾摟住他,拎起書包帶他跑,保安出來時早就不見人影。 “謝歸瀾,”岑霧跟謝歸瀾去擠公交,他一拳錘到謝歸瀾后背上,莫名有點激動,他甚至沒結巴,跟謝歸瀾說,“你怎么也逃課!” “陪你啊?!敝x歸瀾突然挨打,反而嗓音低低地笑了聲,他發現岑霧沒結巴,但沒提醒他,低頭將他圈到懷里,不讓人擠到他。 車上人太多,岑霧被迫擠在謝歸瀾懷里,抬起頭只能看到謝歸瀾的喉結,他扯著謝歸瀾的書包帶,怕被人擠散。 車站離學校不算很遠,他們坐半個多小時的車就到了,已經十月底,晚上溫度很低,謝歸瀾給岑霧買了杯荔枝奶茶,讓他捧著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