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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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歸瀾討厭魚刺,但是沒刺的魚他又不喜歡吃,只喜歡吃帶刺的,很難伺候。 大少爺。 岑霧想著又覺得很心軟,謝歸瀾來淮京以后就沒再吃過魚了,他要照顧宋令薇,還得上學打工,每天頂多睡三四個小時。 沒時間吃這種很費事的東西。 宋令薇也許有點愛他,但宋令薇更愛自己。 岑霧垂下睫毛,他臥蠶很深,冷白的側臉看起來軟軟的,很認真地在挑魚刺。 之前怕謝歸瀾嫌棄他,所以沒弄過,但現在謝歸瀾應該不會很嫌棄他了吧? “嗯,”岑霧將盤子遞給謝歸瀾,他探過頭有點期待,“你再…再吃這個?!?/br> “……”謝歸瀾望著他,低頭一口一口吃掉。 岑霧漂亮的眼睫就彎了起來。 他好像什么都愿意為他做,暴雨的晚上沒有月亮,于是他成為了月亮,就好像他已經牽掛他很久了。 岑驍養了條德牧,名字叫公爵,這幾天總是下雨,不能出去遛狗,他就在別墅里帶著公爵玩了一會兒,公爵卻叼著項圈跟牽引繩跑去找岑霧,撲到岑霧腿上直哼哼。 岑霧揉了揉公爵的狗頭,說:“我也不能帶…帶你去玩啊?!?/br> 岑驍本來看謝歸瀾很不爽,但低下頭,謝歸瀾正好拆了個螃蟹,放到岑霧旁邊,他終于稍微滿意,這還算有點眼力勁。 公爵不愿意走,反正岑霧也吃完飯了,岑驍就先下了樓,讓它留下來玩會兒。 巴甫洛夫的狗。 謝歸瀾還記得那個老警察問他的話,不過他當時確實不知道什么叫巴甫洛夫的狗。 岑霧坐在床邊的羊絨地毯上,公爵往岑霧腿上躺,一雙狗眼瞥著謝歸瀾。 謝歸瀾:“……” 謝歸瀾漆黑的桃花眼沉下來,喉結滾了滾,他都沒有往岑霧的腿上躺過。 公爵玩了一會兒就又跑去找岑驍,岑霧發現它忘了叼走它的項圈。 黑色皮制的,岑霧冷白的手指攥著項圈,按住暗扣,項圈突然彈開,把他嚇了一跳,他抬起頭,就對上謝歸瀾沉晦的黑眸。 怎么了哥。 他還記得謝歸瀾說要給他當狗,這人怎么什么都敢說,岑霧攥著那個項圈,湊過去嚇唬他,說:“怎…怎么了?你想戴?” 給男人當狗是沒有好下場的,雖然不能棍棒教育,但也不能任由謝歸瀾走上歧途。 但他說完,就突然想起原主跟謝商景確實給謝歸瀾戴過這種東西,他臉色頓時白了一點,后悔跟謝歸瀾開這種玩笑。 岑霧剛想道歉,謝歸瀾殷紅的薄唇勾了下,卻有點似笑非笑地說:“好?!?/br> 岑霧:“……” 岑霧:??? 謝歸瀾半跪在地毯上,男生高大挺拔的身影籠罩過來,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岑霧人都懵了,沒反應過來,而且力量懸殊,謝歸瀾想控制他,他根本掙扎不開,他雪白的耳根都通紅起來,一腳踹在謝歸瀾的膝蓋上,謝歸瀾卻好像不知道疼一樣,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黑色皮質項圈合攏在謝歸瀾冷白的脖領上,壓住謝歸瀾的喉結。 謝歸瀾低下頭,那張臉沉郁俊美,深邃的桃花眼直直地望著他,就這么攥緊他幾根手指,強迫他咔噠一聲合上了鎖扣。 謝歸瀾膚色帶著種很冷的蒼白,項圈卻是純黑色的,喉結攢動時又冷又欲。 岑霧睫毛顫得厲害,渾身的血都在往上涌,他嗓子也有點顫,通紅著臉,眼神有點游移,不敢抬頭,“你…你干什么???” 誰能頂得住這種誘惑,人都有劣根性,岑霧咬了下嘴唇,本來就薄紅的嘴唇被咬得更紅,呼吸都重了一點,謝歸瀾這么冷漠的人突然低頭,誰都會覺得爽。 別勾引他了哥,他真的沒什么意志力。 “都說好了,我當少爺的小狗,”謝歸瀾就像終于找到了合適的理由,他躺到岑霧的腿上,攥著岑霧的手,強迫他摩挲那個項圈,語氣幽怨又帶著點惡劣,“少爺不想要我了么?” 第48章 公費戀愛 岑霧掙扎了幾次都沒能掙開,謝歸瀾一開始攥著他的腕骨,他不愿意摸,謝歸瀾就按住他的手背,蒼白有力的指尖插入他的指縫。 幾乎是個十指交扣的姿勢,帶著他的手摩挲那個冰冷的黑色項圈。 岑霧冷白的耳朵尖都紅到滴血,謝歸瀾對自己下手也特別狠,攥著他的手,摩挲得有些用力,岑霧指骨被迫收攏,壓迫到了謝歸瀾的喉結,帶來輕微的顫栗跟窒息。 謝歸瀾卻始終沒松手。 “你…你別這樣,”岑霧羞恥到發抖,眼底水霧蒙蒙,結結巴巴地說,“你趕緊起來……” 他甚至有點羞愧,謝歸瀾脖子上戴的真的是狗項圈,很羞辱人,但他卻覺得爽。 謝歸瀾指骨收攏,用力扣住他的手指,guntang掌心捂得岑霧后脊都冒出薄汗。 他都顧不上想謝歸瀾戴項圈,跟謝歸瀾枕他大腿到底哪個更不對勁。 謝歸瀾側過去躺著,岑霧很瘦,但大腿rou是軟的,他一轉身,高挺的鼻梁幾乎抵在岑霧的小腹上,他攥著岑霧的手,閉上了眼睛。 岑霧抬了抬腿,想讓他起來,謝歸瀾卻無動于衷,他又使勁推謝歸瀾的肩膀,謝歸瀾很低地笑了一聲,灼燙的呼吸都撲在他小腹上,他從尾椎竄起股莫名其妙的麻意。 沒敢再推。 “都是少爺的小狗,”謝歸瀾薄唇勾了下,很恬不知恥地低聲說,”我為什么不能躺?” 他都還沒讓岑霧也摸他的頭。 這算什么過分。 岑霧:“……” 又當狗了哥。 謝歸瀾想伸手去摟岑霧的腰,但頓了頓,他沒什么立場去摟,頂多這樣躺著。 岑霧大腿都開始僵硬,他有點惱火,晃了幾下腿,想把謝歸瀾晃起來,卻沒意識到自己柔軟的腿rou就這么蹭在謝歸瀾高挺的鼻梁上。 “……” 謝歸瀾按住他的腿,不讓他亂動,沉黑的桃花眼垂下來,呼吸也跟著重了一點。 他又躺了幾分鐘,然后屈起腿擋住。 岑霧之前幾次都沒發現,但今晚謝歸瀾很不要臉地躺在他大腿上,他睫毛都被氣到胡亂翹起,想把謝歸瀾給弄起來。 他始終盯著謝歸瀾,然后一不小心瞥過去,頓時愣了愣。 謝歸瀾換上了睡褲,布料單薄柔軟,就算屈起腿也什么都擋不住。 岑霧只感覺一股血氣直沖大腦,整張臉都通紅guntang,恨不得給謝歸瀾一拳。 這什么破直男?! 他原著三百多萬字倒背如流,頭一次懷疑自己看的到底是不是點家爽文。 謝歸瀾必然不是同性戀。 怎么對男的都能…… 不不不,十七八歲的男高血氣方剛,什么都有可能,謝歸瀾又不是真的壞了,不一定就是因為他。 岑霧憋了憋,但是還忍無可忍,他冷白指骨勾住謝歸瀾脖領上的項圈,然后紅著臉扯謝歸瀾,語氣很顫抖地命令說:“起來!” 他手上用了點力,脖領畢竟是人類最脆弱的器官之一,謝歸瀾被扯得啞著嗓子悶哼了一聲,終于聽話地坐起來。 卻還在笑。 “浴室…浴室在那邊?!贬F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伸手給謝歸瀾解開的那個項圈,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他羞恥到抬不起頭,謝歸瀾卻仍然是那個冷淡懶散的模樣。 這個瘋子。 他實在忍不住,往謝歸瀾小腿上踹了一腳,然后拿起浴巾扔到謝歸瀾頭上。 謝歸瀾被扔了也沒生氣,他現在又這么聽話,比公爵更像溫馴的家犬。 岑霧讓他去浴室,他就去浴室。 就好像剛才牢牢按住岑霧的手,非讓岑霧給他戴項圈的不是他一樣。 岑霧晚上已經去沖了一澡,才出來沒多久,浴室里霧氣都還沒徹底散開,謝歸瀾勁瘦的肩背泛起薄汗,沿著脊椎滾下去。 但水霧很快被花灑澆下來的冷水沖散。 謝歸瀾將岑霧扔給他的浴巾掛在旁邊,抬起頭時眸底濃黑晦澀,鼻梁上水痕冰冷。 岑霧等謝歸瀾去了浴室,就將自己整個裹在被子里,浴室明明還有水聲,但他總覺得自己聽到幾聲很壓抑的低喘,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羞惱地跑過去朝浴室門踹了一腳。 然后又跑走。 謝歸瀾肩背的肌rou頓時繃緊,喉結劇烈地攢動了一下,他沉郁的黑眸垂下來,那張臉本來冷漠俊美,濃霧籠罩的鏡中,黑眸卻壓抑著欲氣,汗濕的臉上欲.望橫生。 他低頭沖了沖手,耳根有點發紅。 謝歸瀾在浴室待了一個多小時才出去,他出去時岑霧已經關燈上了床,整個人都緊緊地裹在被子里,就像要憋死自己。 他俯身輕輕扯了扯岑霧蒙到臉上的被子,怕他悶到,然后躺到岑霧旁邊,在想要不要伸手抱他,但手才抬起來,就見岑霧滿臉漲紅,很小聲地怒罵了句,“變態?!?/br> 岑霧都沒睜開眼,只有睫毛顫得厲害。 那個項圈是不能要了,得重新買一個,不然以后他怎么面對岑驍。 謝歸瀾低笑出聲,然后感覺到岑霧一腳蹬開被子,又在他腿上踹了幾腳。 很疼。 好大的脾氣。 “怎么了?”謝歸瀾嗓音還帶著點啞,在漆黑中有點不正經地問岑霧,“少爺,你自己沒做過這種事么?” 就算萬劫不復,謝歸瀾也對自己的決定從不后悔,但頭一次后悔問這個問題。 岑霧確實不需要自己做,多的是人會伺候他,藍夜的那些人,甚至謝商景。 謝歸瀾壓下這股煩躁,他隔著被子想去抱岑霧,之前幾個晚上,他們也是這么睡的。 “你都給我掰壞了,”岑霧卻使勁推開他,被氣到說話都沒結巴,“我還能干什么?” “……”謝歸瀾本來沒想笑,卻又忍不住,漆黑的桃花眼都彎起來,很不要臉地說,“我答應賠給你,你自己不愿意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