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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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霧:“……” 你也想來一下? 岑霧感覺養了個逆子,不是想當男模,就是想挨巴掌,這有什么好攀比的。 謝歸瀾抱他抱得特別緊,他差點喘不過氣,忙著哄謝歸瀾,都沒注意到謝商景跟了過來,就在不遠處雙目赤紅地看著他跟謝歸瀾。 “少爺,”謝歸瀾灼燙的呼吸撲在岑霧頸窩里,幾乎帶著點誘哄,沉黑的桃花眼抬起來,直直地盯著不遠處瞳孔泛紅的謝商景,啞聲說,“我聽話,我給少爺當小狗,好不好?” 謝商景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 謝歸瀾抬起頭,嘴上說著幾乎卑微的話,但漆黑中雙眼格外陰鷙,帶著又冷又狠的戾氣,就像惡龍守著寶藏,掌心按在岑霧單薄的肩膀上,骨節冷硬,是個完全控制的姿勢,薄唇動了動,無聲地對謝商景說: 滾。 第45章 完了 謝歸瀾抱得太緊,岑霧想掙扎一下,謝歸瀾掌心卻按住他的后腦,將他牢牢地按在懷里,不許他動,也不許他轉頭。 岑霧雪白的臉頰漲紅起來,幾乎滴血,他被迫緊緊挨著謝歸瀾的胸肌,少年薄韌的胸肌guntang地起伏著,岑霧腦子都嗡嗡直響。 他在底下使勁踹了謝歸瀾幾腳,謝歸瀾都沒放開他,甚至抱得更緊了一點。 誰家的小狗這么不聽話,以下犯上,這種小狗不要也罷。 他甚至沒發現謝商景就在他身后不遠處,謝商景陰柔俊美的臉上都是暴虐的戾氣,額角青筋繃起,死死地盯著他們。 謝商景覺得自己可能瘋了,他知道岑霧找男模,知道岑霧跟很多人糾纏不清,但他從來沒有過嫉妒這種情緒。 此刻的嫉妒卻像烈火,燒得他骨頭都在發疼,恨不得殺了謝歸瀾,再剁掉他的雙手。 他都沒這么抱過岑霧。 謝歸瀾憑什么。 謝歸瀾抬起頭,他鼻梁高挺,冷暗的燈光照下來,在他沉冷陰郁的臉上明暗交界,黑黢黢的桃花眼都被吞沒在黑暗中。 他手臂一寸寸收緊,困著岑霧的骨頭,無聲地跟謝商景對峙。 誰都沒有后退一步。 謝商景渾身的血都往上涌,靠殘存的理智,才沒有直接跟謝歸瀾動手,但他沉著臉深呼吸了幾下,終究沒忍住,抬腿就想走過去,卻突然被謝明誠的秘書給死死拉住。 謝明誠不能跟岑家翻臉,他戴著那副冷郁的銀絲邊眼鏡,跟岑家人攤開手,扯出個很荒謬的笑,并沒有解釋什么。 然而轉過頭,臉色就驀地一沉,忍著怒意跟旁邊的秘書說:“把那個畜生給我叫回來?!?/br> “好的,謝總,”秘書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連忙應道,“我馬上去?!?/br> 這什么陣仗啊。 謝家跟岑家要是鬧掰了,這淮京真的要變天,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但他才站起來,腳步就頓了頓,冒著受死的風險,顫抖著說:“謝……謝總,我去叫大少爺,還是二少爺?” 岑霧跟謝商景爭執時,沒發現謝歸瀾,但他們這邊看得很清楚,岑霧扇完謝商景,往后臺走時,謝歸瀾也跟著走了過去。 只不過岑霧被高一馬上要去演出的學生擋住,才耽誤了幾分鐘,謝歸瀾先去了后臺。 謝歸瀾肯定也是去找岑霧的,謝明誠沒說,他都不知道謝明誠在管誰叫畜生。 “……”謝明誠本來就沉著臉,此刻徹底震怒,冷聲說,“都給我叫過來!” 秘書被嚇得屁滾尿流地離開,他找了半天,才終于找到謝商景他們,眼看謝商景神情陰狠,是要動手的樣子,他趕緊將人拉住,擦了擦額頭冷汗說:“少爺,謝總在找你?!?/br> 謝商景腳步一滯。 謝明誠的私生子太多了,不止謝歸瀾,其他人也都能威脅到他的地位。 換成以前,他肯定會先去安撫謝明誠,他畢竟是謝明誠的第一個兒子,而且過了明路,謝明誠對他有偏愛,他不能失去這份偏愛。 謝商景胸口戾氣涌動,但今晚,岑霧罵他都不如狗,連叫都不敢叫得太大聲,他怎么就不敢了,他有什么不敢的?! 他竟然不想走。 “大少爺,”秘書央求他,“謝總生氣了,咱們先回去吧?!?/br> 謝商景都不愿意跟他走,他更不敢去叫謝歸瀾,對上謝歸瀾那雙深黑色的眼睛,有種被惡鬼盯住的錯覺。 謝商景胸口劇烈起伏,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腿都開始僵硬,他才陰冷著一張臉,咽下這股戾氣,扭頭離開。 秘書連忙跟在他身后出去。 謝歸瀾薄唇抿了下,也終于放開岑霧。 岑霧滿臉通紅,使勁在謝歸瀾胸口推了一把,他長卷發垂在雪白的肩頭,裙子抹胸都被蹭得歪歪扭扭。 逆子。 不但想當男模,還想給男人當狗。 他整個人都亂七八糟的,還惱羞成怒,但對上謝歸瀾沉郁的黑眸,發現他情緒有點低落,又沒忍心再發脾氣。 岑霧靠過去,捧住謝歸瀾的臉揉了揉,結結巴巴地問他,“你…你知道小狗怎么叫嗎?” “……怎么叫?”謝歸瀾薄冷的眼皮撩起來,攥住他的手腕,高挺的鼻梁蹭到他手心上,就像條不服管教的狗一樣在聞他的手。 岑霧指.尖忍不住蜷了下,手好癢,又想扇人了,怎么都這么欠揍。 岑霧冷白的耳朵尖開始泛紅,他警惕打量了下,旁邊沒人經過,他才勾住手掌,給謝歸瀾拜了拜,強忍羞恥小聲叫道:“嗷?!?/br> 岑霧叫完就閉了閉眼。 完了,這輩子也是當上了男人的狗。 謝歸瀾:“……” 謝歸瀾薄唇勾了下,岑霧又靠過來哄他,蹭蹭他,跟他小聲嗷嗷叫,謝歸瀾漆黑的桃花眼彎起來,撐不住低笑了一聲。 岑霧往他身上撲,本來想撲一下就跑,卻被謝歸瀾勾住腿彎抱了起來。 謝歸瀾抱得很穩,還不忘撈起他的裙擺。 “……”岑霧被嚇了一跳,他連忙掙扎,羞恥到抬不起頭,說,“你…你干什么?” 岑霧都不敢想,要是被人發現該有多社死,他長這么大,頭一次被人公主抱。 “我能干什么?”謝歸瀾殷紅的薄唇勾起來,姿態放得很低,卻沒有放他下來的意思,帶著點惡劣說,“我帶小姐去換衣服?!?/br> “我…我自己能走?!贬F生怕被人發現,他整張臉都埋在謝歸瀾肩窩里,只露出紅到滴血的耳朵尖,小腿使勁蹬了幾下。 搞什么抱來抱去。 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 謝歸瀾指腹帶著薄繭,蹭了蹭他小腿肚的軟rou,勾起一片顫,岑霧頓時老實。 還好后臺現在幾乎空了,晚會還剩最后的頒獎跟校長致辭環節,除了個別不愿意出去的,幾乎都去了自己班的位置上。 他們一路上竟然沒碰到人。 謝歸瀾將他放到更衣間的臺子上,就開始幫他換衣服,勾住緞帶一根根解開。 岑霧以為謝歸瀾跟之前一樣,幫他解開緞帶,然后就讓他自己換,但他怎么也沒想到,謝歸瀾居然沒走,握著他的肩膀,繼續幫他脫裙子,岑霧腦子一片空白,他裙子底下什么都沒穿,除了裙撐,就只穿了一條內褲。 “……”岑霧按住他的手,“謝歸瀾……” “少爺,”謝歸瀾垂下眼,少年的嗓音低啞,勾得人尾椎發顫,撥開他臉上亂糟糟的頭發,問他,“有人幫你換過衣服么?” “沒……沒?!贬F感覺到謝歸瀾摟著他的腰,骨節修.長的手撩起裙擺,探到底下,幫他脫掉了裙撐,謝歸瀾并沒有亂摸他,但裙擺悉索,冰涼的指骨難免蹭到他的皮膚。 怎么會這樣。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跟謝歸瀾搞成了這樣。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沒什么骨氣地說,“小時候爸媽給換……換過,算不算?” “不算?!敝x歸瀾啞著嗓子說。 雖然岑霧扇了別人巴掌,他不是第一個,但他是第一個給岑霧換衣服的。 岑霧竟然從謝歸瀾身上感覺到了一點愉悅,并不是帶著惡意跟冷漠的那種愉悅,他感覺謝歸瀾好像真的高興了一點。 就因為他說沒人給他換過衣服。 哥,你怎么了哥。 岑霧怪害怕的,謝歸瀾眼窩仍然很深冷,俊美的臉上也沒有多余的表情,但帶著股壓抑的瘋感,剛才謝明誠的秘書都沒敢叫謝歸瀾。 他也不敢拒絕,怕謝歸瀾待會兒更瘋。 反正男生這邊更衣室,本來就很多人都會脫到只剩一條內褲然后換衣服,都是男的,長得差不多,不在乎被人看。 而且,之前在醫院,謝歸瀾還幫他扶過,別說換個衣服,最不該看的地方都已經被看過,摸都不知道摸了幾次。 岑霧自暴自棄地放開手,讓謝歸瀾將他的裙子徹底脫下來,少年雪白勻稱的身體暴露在眼前,謝歸瀾長睫垂了下,就拿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岑霧裹起來,啞聲說:“我去拿衣服?!?/br> 今晚換演出服的人太多,他們的衣服跟東西都鎖在外面柜子里。 等謝歸瀾走了,岑霧忍不住扯了扯謝歸瀾的外套,擋住自己通紅的臉。 謝歸瀾沒有占他便宜的意思,真的就是想給他換衣服,搞得他罵人都沒法罵。 重新定義直男。 真的會有直男這么喜歡給男生換衣服嗎? 他很懷疑,要不是他本來就穿著內褲,謝歸瀾估計還想幫他穿內褲。 謝歸瀾很快就拿了衣服回來,岑霧麻木著小臉,讓謝歸瀾給他穿衣服,謝歸瀾還幫他穿鞋,系好鞋帶,就像在打扮什么心愛的布娃娃。 岑霧感覺他都不清白了,除了屁股,都被看過,為了謝歸瀾,他真的付出很多。 晚會徹底結束,已經開始散場,高一跟高三的學生都跟著家長回家,但高二的還得留下來幫忙搬道具,打掃禮堂。 這是淮京一中的傳統,每年不管什么活動,都是高二干活最多,屬于上有老下有小。 高三的忙著高考,高一又還小,只能高二的多擔點責任,幾個班主任也都陪著他們。 岑霧跟謝歸瀾換完衣服,就去外面幫忙收拾,舞臺上很多金紙,還有觀眾扔上來的花,岑霧低頭掃幾下,然后讓謝歸瀾去倒垃圾。 手機一直在震,但謝歸瀾沒管,他知道肯定是宋令薇發過來的消息。 宋令薇離開學校,就打車回醫院,淮京今年多雨,車窗外雨水飛濺,夜幕都陰沉沉的,她突然覺得冷,裹緊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