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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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薇結過婚,跟前夫在一起的時候還當過一段時間妓女,謝歸瀾知道她經常晚上出去,然后第二天把錢給那個男人。 在藍夜他也見過很多。 太容易到手,就很容易被拋棄。 “……”謝歸瀾本來想拒絕,但對上岑霧眼巴巴的神情,又覺得算了,大不了他就被騙,他啞著嗓子問,“你想做什么?” 他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然而。 一分鐘后。 他被岑霧拉到書桌旁邊坐下,岑霧拆了套新的模擬題,嘩啦啦展開。 謝歸瀾:“……” “少爺,”謝歸瀾面無表情,“你想做卷子?” 岑霧很懵,不做卷子還能做什么,他跟謝歸瀾邀功,說:“這是密卷,很難…難買到的,你…你把這個都寫完,下次還年級第一?!?/br> “……”謝歸瀾磨了磨齒冠,說,“行?!?/br> 第41章 可愛 岑霧確實是托人買的卷子,本來就想給謝歸瀾,這套卷對他來說難度有點大,他憋了半天,選擇題都做不出來,索性放棄。 他趴在旁邊看謝歸瀾寫,謝歸瀾做題很快,都不太用草稿紙。 岑霧盯了一會兒,眼神就忍不住往謝歸瀾臉上移,謝歸瀾睫毛很長,眼窩又深,垂下來在眼底擋出一片冷暗的光,喉結很大,鎖骨的形狀也很少年氣,輪廓凹陷處拓出陰影。 謝歸瀾一開始是為了哄岑霧,才做幾道題,但卷子出得還不錯,他漸漸認真起來,旁邊的視線卻難以忽略,他筆尖頓住,轉過頭。 岑霧驟然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被嚇了一跳,畢竟社恐最害怕的就是跟人對視。 他慌忙躲開,然后瞥到謝歸瀾肩膀上好像滲出一片深色的痕跡,眉頭皺了下。 “怎…怎么了?”岑霧扒他睡衣。 謝歸瀾擋住他,無所謂地說:“沒事?!?/br> 岑霧不死心,扯住他不放,謝歸瀾只好解開睡衣給他看,岑霧才發現謝歸瀾肩膀跟背上都是血痕,一看就是剛受的傷,銳器戳出來的,有的已經結痂,但有的地方還在滲血。 宋令薇常年生病,手上沒力氣,攥著剪刀也戳得不深,謝歸瀾等到不流血了就沒再管,有個傷口稍微深一點,他擦掉血貼了塊紗布。 但剛才跟岑霧鬧著玩,傷口好像崩裂了,又開始出血。 謝歸瀾勾住岑霧幾根手指,捏在掌心里揉了揉,跟他說:“不疼?!?/br> 岑霧抿起嘴,有點沮喪,他感覺自己已經盡量每天都跟著謝歸瀾,但謝歸瀾還是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傷。 也不知道會不會破傷風。 “你等等,”岑霧跟他說,“我去找紗布?!?/br> 他跑得太快,謝歸瀾沒能拉住他,指尖也從謝歸瀾掌心滑走,就像揪不住的貓尾巴。 已經晚上十二點多,傭人們都睡了,岑霧本來躡手躡腳去找紗布跟藥,沒想到還是吵醒了老管家,老管家一個箭步就沖過來。 少爺,老奴又雙叒叕來了。 岑霧:“……” “少爺,”老管家跟他說,“我去找?!?/br> 岑霧只好老實地跟在他身后。 老管家年輕的時候就跟著岑老爺子,在岑家當了將近五十年的管家,岑父都是他一手帶大的,岑驍跟原主也從小就由他照顧。 老管家幫謝歸瀾重新清理了一下傷口,給他上藥,然后才貼上紗布。 岑霧湊到旁邊看,傷口不算深,但扎得太狠了,縱橫交錯的血痕,看著就很疼,他幫忙拿著紗布,老管家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國服管家,手勁很大,岑霧被摸得腦袋跟著一點一點,又不敢躲。 老管家臉上的皺紋溝壑都溫柔了許多,他年紀大了,岑家本來想讓他留在這邊養老,什么都不用做,但他又閑不住。 還是想當管家。 他自己沒有孩子,跟岑老爺子名義上是主仆,但實際上等于兄弟,岑霧出生的時候,他高興得就像自己抱了孫子。 岑霧小時候很黏他,不過再大一點就不給摸頭了,最近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很乖。 岑霧就像被捏住后頸皮的貓,一動也不敢動,岑父岑母生意很忙,原主小時候一直跟著老管家,小孩子本來就是誰帶黏誰。 但長大一點,他覺得老管家就是岑家的傭人,不太拿老管家當回事,當然也就不親近。 他都忘了,曾經老管家很期待他的出生,父母不在家,岑驍也去上學的晚上,總是老管家抱著他,哄著他,陪他長大。 原著里,原主發現真假少爺的事情可能瞞不住,就開始跟岑驍搶家產,差點害死岑父岑母,緊接著當年的一切曝光,老管家沒承受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在謝歸瀾被接到岑家之前就去世了,甚至沒跟謝歸瀾再見上一面。 岑霧見到老管家,總是會想起自己的外公,小時候父母去拍戲不在家,他就跟外公一起睡,有時候睡不著,外公就帶他去海灘上撿貝殼跟石頭,沿海還有藍眼淚。 幽藍的光芒在夜幕底下流淌,比他見過的藍寶石都更幽邃,映在他小小的眼瞳中。 他外公破產之后,能抵押的都抵押掉,身上值錢的只剩一塊嵌著藍寶石的老式懷表,夾層放著他的照片,葬禮時懷表也跟著下葬。 岑霧覺得自己確實得走了,人不能對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有太多牽掛。 “好了,”老管家給謝歸瀾處理好傷口,就囑咐他,“謝少爺這幾天別碰水,記得換藥,這個傷口有點深,小心感染?!?/br> 謝歸瀾應下來,“謝謝?!?/br> 謝歸瀾習慣了受傷,確實沒怎么覺得疼,之前岑霧拿馬鞭抽他,他都懶得換藥,反正也不會死,他沒在乎老管家怎么處理傷口,沉黑的眸子抬起來,反而在盯著岑霧。 岑霧蹲在他旁邊托著紗布。 被摸頭。 睫毛眨巴幾下望著他。 謝歸瀾覺得自己昏頭了,他以前那么恨岑霧,現在竟然看他蠻可愛的。 怎么長的?這么可愛。 岑霧被盯得縮了縮脖子,等老管家走了,岑霧就催謝歸瀾睡覺,都受傷了應該好好休息,謝歸瀾也沒說什么,馴順地去床上躺著。 岑霧一腳蹬開被子,爬上床,然后又蓋好被子,但才躺下,就被謝歸瀾伸手抱住。 謝歸瀾摟住他的腰,把他抱到懷里,下巴抵在他發頂上,謝歸瀾比他高了大半個頭,正好能嚴絲合縫地把他抱住。 他跟他這么親昵,但又這么自然,就好像他們從上輩子就是這樣抱在一起。 岑霧耳根發熱,想推開謝歸瀾,上次是謝歸瀾心情不好,才抱了下,現在又抱,太怪了,謝歸瀾的手臂卻焊在他腰上,根本掰不開。 謝歸瀾長臂一伸,從他身后繞過,握住他的肩膀,將他死死按在懷里。 就像摟著什么心愛的布娃娃,那種蠻橫的,疼愛的,不講道理的占有。 岑霧很瘦,男孩子骨骼摸起來也比較硬,但不知道為什么,抱著卻很柔軟的一小坨。 岑霧掙扎了下,柔軟的黑發蹭在他喉結上,帶起陣細密的癢,謝歸瀾就抬起手按住他的發頂,岑霧沒敢再亂動。 “……” 算了,抱幾下也不會死。 岑霧徹底擺爛,謝歸瀾懷里確實很好睡,少年的身體很guntang,肩膀又有了介于少年跟成年之間的寬闊,讓人很安心。 運動會要開兩天,不需要早起,岑霧睡到早上將近八點才起來,睜開眼謝歸瀾就又不見了,但給他發了消息說要去醫院。 昨晚岑霧找了個備用手機,借給謝歸瀾,說是備用,其實根本就是新的。 原主這邊什么都不缺新款,買來的手機很多都沒用過,就丟在一旁。 謝歸瀾又沒來運動會,岑霧沒什么想看的項目,就跟路望還有張元洲他們打游戲。 運動會閉幕式晚上六點多結束,路望問岑霧跟張元洲,“你們待會兒要不要去我家玩?” 他還沒打夠游戲呢。 ”我去我去!”張元洲連忙舉手。 他聽說路家的別墅比整個淮京一中都大,自帶人工湖,還有個馬場,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豪門,很想去見識見識。 岑霧卻搖了搖頭,“我…我還有事?!?/br> 岑霧原著三百多萬字倒背如流,他記得今晚有關鍵劇情發生,等閉幕式結束,他就趕緊離開學校,讓司機帶他去岑氏。 徐玲玲已經是個十八線演員了,她父母出去打工,然后十幾年沒回過家,也沒給過錢,跟死了沒區別,爺爺去世之后,她跟奶奶失去了生活來源,所以她時不時會接幾部戲。 今晚有劇組辦慶功宴,徐玲玲在這部劇里演了個惡毒繼妹,她也受邀參加。 慶功宴來的不一定都是劇組的人,圈內其他導演,演員,或者投資方也可能來參加。 徐玲玲碰到個導演,說看她長得很符合自己新戲的角色,想找個地方給她試鏡,徐玲玲信以為真,跟著上了電梯。 然后差點被占便宜。 原著里她已經被拖走了,馬上就要拖到房間,謝歸瀾正好在這個酒店打工,看到了徐玲玲,他一開始沒管,直到徐玲玲被人摔到地上,扯住裙子往前拖,謝歸瀾才出手。 當時謝歸瀾的右手被謝商景踩斷,還沒恢復好,他跟對方的保鏢打了一架,雖然打贏了,但手傷得更重,造成了終生的病痛。 這個劇是岑驍投資的,岑驍今晚也會去,岑霧趕到岑氏樓下時,岑驍已經上了車,要去晚宴現場,遠遠發現他跑過來,才讓司機停車。 “哥……”岑霧敲了敲車窗,“我……我也去?!?/br> 岑驍意外地挑了下眉,岑霧以前很喜歡這些晚宴,但最近突然變了個人一樣,死活不愿意去,本來也不是必須去的場合,他就沒勉強岑霧,沒想到岑霧突然主動找他。 岑霧跑得太急,有些喘,臉蛋都泛著紅。 “急成這樣,晚宴上有誰在?”岑驍瞧著他泛紅的臉蛋,開玩笑說,“該不會謝歸瀾在吧?” 岑驍本來是隨口一問,但他說完之后岑霧就開始支支吾吾,岑驍頓時黑臉。 這什么男狐貍精?! 岑驍垮起臉,恨鐵不成鋼地盯住岑霧,“看你這個鬼迷心竅的樣子?!?/br> 岑霧被罵了,蔫蔫地耷拉著腦袋,等到了晚宴現場,他跟著岑驍去見了幾個人,然后就偷偷摸摸離開,到處找謝歸瀾。 他記得是在酒店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