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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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再能搶救一下嗎? 岑霧后背直冒冷汗,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但他根本動不了,只能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cao控。 他腳上仍然穿著騎馬時的黑色長靴,少年又長又直的腿被包裹在長靴內,漂亮到鋒利。 鞋尖漆黑冰冷,恰好踩在謝歸瀾蒼白如雪的喉結上,姿態惡劣至極。 謝歸瀾被按在身后的雙手死死地攥成拳,掌心都掐出血來,喉結猝然滾動。 “你瞪我干什么?”岑霧冷著臉,腳下使勁,就像在踐踏一團垃圾,語氣蠻橫又惡毒,“再瞪我挖了你的狗眼?!?/br> 太惡毒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這么惡毒。 他重重踩在謝歸瀾的脖頸上,反復碾壓,踩得那片冷白皮膚發紅出血。 甚至俯身居高臨下地拍了拍謝歸瀾的側臉,力道不重,卻越發羞辱,“以后見到我,最好夾著尾巴做人!” 岑霧:“……” 算了,沒逝的,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岑霧小腿肚發抖,這么羞辱謝歸瀾,他自己也很不舒服,甚至不敢直視謝歸瀾的雙眼。 原主這也太拉仇恨了,士可殺不可辱,何況這還是點家的古早爽文。 懂不懂什么叫莫欺少年窮? 旁邊的人都抱著手臂看熱鬧,沒人敢管,也沒人想管,謝歸瀾得罪誰不好啊,非要得罪岑家的這個祖宗。 就算岑霧今晚弄死他又能怎么樣,反正岑家賠得起。 岑霧想到后面的劇情,人都麻了,正好是他昨晚熬夜埋在被子里看的那段。 【原文寫道: 謝歸瀾不反抗,但也不低頭,渾身都是交錯的鞭傷,還有被人踹出來的鞋印,眼眸卻仍然是冷的,像巋然不動的沉雪。 跪下來卻又沒跪,成功激怒在場所有人。 “你以為我真不敢嗎?”眼前的少年也怒火中燒,過分漂亮的臉龐被戾氣扭曲,發瘋一樣開始往謝歸瀾身上狠踹,對旁邊人怒道:“給我把他拖出去!”】 劇情馬上就要走到這一步,包廂里的人瞧著岑霧的臉色,已經紛紛開始拱火。 “二少,這次不能再放過他了,他都蹬鼻子上臉敢跟你動手??!” “二少,干脆給他吊起來關個三天三夜,我就不信他不服!” “二少……” “……都閉嘴!”岑霧手心都是冷汗,濕黏黏的,雙腿卻不聽使喚,被迫朝謝歸瀾走過去,暴戾說,“你以為我真不敢嗎?” 包廂內氣氛高漲,這幫二世祖一出生就在豪門,渾身帶著欲望被過度滿足后的惡劣,熱衷于看人垂死掙扎。 尤其是謝歸瀾這種私生子,謝商景眼高于頂就算了,謝歸瀾憑什么跟他們作對? 但畢竟是謝父的兒子,真給弄死弄傷,謝父未必不找他們麻煩。 所有人都想等岑霧先發怒,再跟上去踹幾腳,這樣找麻煩也算不到他們頭上。 他們等,繼續等,等了又等,等到岑霧殘留的囂張氣焰徹底消失,包廂內死寂到尷尬。 岑霧卻腳步一剎,始終僵硬地站在原地。 所有人:“……” 所有人:??? 岑霧木著臉,根本不敢抬頭,他腳趾緊緊摳地,雪白耳尖浮起燥熱尷尬的紅。 救命。 要不然他還是死了吧。 岑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都已經做好了被喂鯊魚的準備,結果突然能動了,就像死到臨頭原著跟他說,哈哈,玩去吧。 “……” 生氣了。 岑霧怪害怕的,本來就蒼白的皮膚越發沒有血色,睫毛也顫個不停。 他小心翼翼在謝歸瀾面前蹲下,硬著頭皮問:“你…你還能站…站得起來嗎?” 少年蹲得很拘謹,雙手放在膝蓋上,無意識地攥著褲子,攥得膝頭布料皺巴巴,嗓音又小又顫,語氣很擔憂。 謝歸瀾薄唇緊抿,漆黑冷戾的雙眸像釘子一樣扎在他身上,讓人后背發涼。 岑霧哆嗦了下,頭越埋越低,包廂燈光昏黃,映在他雪白細膩的后頸上,太瘦了以至于棘突都緊繃繃的,像被揪住后頸皮的小動物。 旁邊的人臉色越發古怪,就連紅毛也疑惑地撓了撓頭,這祖宗到底搞哪一出啊。 他瞧著岑霧發白的臉色跟顫抖的睫毛,心里對謝歸瀾更加厭惡。 看給他岑哥氣的,都氣發抖了。 作為合格的小弟,他一瞬間恍然大悟,這必然是嘲諷啊。 高,還得是他岑哥高。 “裝什么可憐呢?”紅毛自以為揣摩到了兄弟的心思,他自信上前,對著謝歸瀾的肩膀又狠踹一腳,“才挨了幾下就站不起來?” 岑霧:“……” 岑霧:?。?! 謝歸瀾被踹倒在地,漆黑的額發垂下來擋住眉眼,半張臉淹沒在黑暗中,急促地呼吸了幾下,弓著身體忍痛。 眼底本來就不多的波動徹底消失了,只剩下壓抑暴烈的恨意。 紅毛渾然不知自己一腳給兄弟踹到了死路上,他滿臉討好,跟岑霧說:“二少你不知道,他就是欠收拾,不來硬的就裝死?!?/br> 岑霧:“……” 聽我說,謝謝你。 第02章 做恨 岑霧手心都是冷汗,包廂里這么多人,他本來就快窒息了,再加上謝歸瀾漠然冰冷的眼神,他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包廂厚重的雕花大門突然被人推開,才打破了這陣詭異的沉默。 謝商景站在門外,他戴了枚銀色的耳骨釘,齒間咬著半截煙,朦朧煙霧拂過他俊美陰柔的面容,危險又散漫。 “謝少?!彼腥思娂娖鹕?。 謝商景沒給眼神,他手上把玩著一個打火機,發出咔噠輕響,走到沙發旁坐下,瞧著岑霧,揚唇問:“怎么樣,消氣了嗎?” 今晚他們本來在馬場騎馬,但突然下起暴雨,就來了會所,這家會所也是謝家的產業,依附于馬場,只有會員才能入內。 謝商景經常帶原主他們過來玩。 剛才謝父打電話到馬場,謝商景出去了幾分鐘,再回來岑霧已經不是那個岑霧。 岑霧擔心謝商景再將人拖出去打一頓,他抿了抿嘴,很乖覺地點頭,“……嗯?!?/br> “那就好,”謝商景轉過頭望向謝歸瀾,冷漠又譏誚地說,“二少都答應放過你了,還不趕緊謝謝二少,滾過去給二少把鞋擦干凈?!?/br> 岑霧愣了下,他這才發現自己鞋底濕黏黏的,而且靴幫也很臟。 血……岑霧頭皮發麻,是謝歸瀾身上的血。 霸凌完別人,還要讓對方擦干凈施暴者腳上的血,這也太歹毒了吧。 不愧是你,歹毒的哥。 包廂內一陣哄笑,甚至有人抓住謝歸瀾的頭發將人往岑霧腳上按。 “謝少說得對!” “讓他舔!讓他舔!二少,讓他跪下來給你把鞋舔干凈!” 謝歸瀾狼狽地倒在岑霧腳邊,呼吸灼燙,幾乎蹭過岑霧的腳踝。 岑霧被嚇得慌忙往后退了幾步,原著里也沒這段啊,能不能別給他拉仇恨。 “我……我又沒說我想讓他舔,”岑霧嗓子發緊,他想了下原主蠻橫的人設,怒道,“惡不惡心,都松手,按著他干什么?!” 誰也沒想到岑霧會突然發怒,都不知所措地停下動作,然后抬起頭。 “二少讓你們放開,”謝商景倒也沒堅持,“那就放開?!?/br> 岑霧稍微松了一口氣。 “確實惡心,”謝商景瞥了眼謝歸瀾渾身的血,對著旁邊的保鏢一揮手,臉上的譏誚都消失不見,冷冷道,“帶下去,剩下的事等我回去再處理,別在這兒礙眼?!?/br> 保鏢不敢違逆,馬上動手,“是,少爺!” 岑霧心又猛地一沉。 謝商景長相好,家世好,就連成績也一直年級前三,他只比謝歸瀾大了一個月,跟謝歸瀾還有原主一樣讀高二。 整個淮京上流圈子,都認為謝商景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但岑霧看過原著,他知道謝商景私底下是個陰暗批,又狠又瘋。 謝父每次給醫藥費,他都不會輕易放過謝歸瀾,今晚也一樣。 原著里所有人都離開馬場后,謝商景就讓人掰斷了謝歸瀾右手的手腕跟指骨,又讓他跪了大半個晚上,才找醫生來看。 甚至將馬靴踩在男主斷裂的指骨上,不緊不慢地碾了幾腳,羞辱說:“既然管不住自己的手,那就我替你管?!?/br> “不是想要醫藥費嗎?” “夠不夠多?” 謝歸瀾沒有徹底殘廢,但右手落下了病根,還因為手傷,錯過了省化學競賽。 原著里謝歸瀾冷情冷性,被豪門父母接回岑家之后,其實跟他們也并不親近,他是覆雪難消的孤山,唯一讓他像個活人的地方就是,他相當記仇,睚眥必報。 且千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