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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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婧華抬頭,望著天幕怒放金盞。 夜風吹起她鬢上步搖,唇畔笑意若隱若現。 她確實很喜歡。 安靜看完整場煙火,最后一縷流光墜落,蕭婧華忽然問他,“這支木簪上的,究竟是什么花?” “什么?” 陸埕不解。 下一瞬,他看見蕭婧華從袖中取出一根木簪。 木簪上的雕花并不出色,反而格外粗糙,卻令他瞳孔震顫,喉間發緊。 “不是說扔了?” “是扔了?!?/br> 蕭婧華嫌棄,“這種丑東西,不扔留著作甚?” “可沒想到箬竹那丫頭瞞著我,偷偷留下了?!?/br> 指尖摩挲著雕花,蕭婧華輕聲道:“很久以前便想問了,這是什么花?” 陸埕送給她的玉飾上,幾乎都刻著這花。 他垂眸注視著那根木簪,低聲道:“扁竹蘭?!?/br> 那年父親尚在人世,隨上峰自蜀地公辦歸來后送給母親一根簪子。 他說偶然在叢叢竹影下見到一抹清新雅致的白色,極襯母親,問了當地人那花的名字,特地為她定做了一根銀簪。 陸埕記得,父親當時摸著他的腦袋,溫柔道:“阿埕往后若是有了喜歡的姑娘,記得送她一朵竹蘭?!?/br> 他記住了。 在他因流言蜚語心生執念,疏遠她、冷落她時,送給她的及笄禮上,卻下意識刻上了一朵扁竹蘭。 在他并未意識到的內心深處,蕭婧華,從來都是他想要共度余生的那個姑娘。 蕭婧華長睫輕顫,捏著木簪的手繃緊。 “及笄禮,早就被我扔了?!?/br> “沒關系?!?/br> 陸埕柔聲道:“往后,我可以給你更多及笄禮?!?/br> 他保證,“十五年一次,絕不失約?!?/br> 蕭婧華笑了。 她將木簪收好,仰面迎風,似是不經意問道:“我送你的玉佩呢?” 陸埕取下腰上荷包,從里拿出一枚玉佩。 蕭婧華探手拿在手中。 玉佩上有個不起眼的劃痕,是她不甚留下的。當初她滿心忐忑,可沒想到陸埕根本就沒注意。 陸埕低聲,“我對白姑娘,從未有過男女之情?!?/br> “我知道?!?/br> 蕭婧華將玉佩重新放在他手中。 她看著他,“三個月?!?/br> “給你三個月,若是讓我滿意,我便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一次?!?/br> “你記住?!笔掓喝A一字字道:“這是最后一次?!?/br> 就像她勸說云慕筱時說的話,凡塵一世,唯歡而已。 既然心中還有他,只要她感到歡喜,前塵往事,她可以不去計較。 身子猛地被人擁住。 陸埕緊緊抱著她,激動到語無倫次,“婧華,你當真,我可以……” 亂七八糟說了一通后,他不說話了,埋首在她頸側,嗓音低低道:“婧華,謝謝你?!?/br> 謝謝你,還愿意給我一個機會。 蕭婧華仰臉望著空中明月,忽然不甘心開口,“你冷待我三年,我只冷落你這么短的時日,好不公平?!?/br> 陸埕悶笑著將她松開,雙手握著他的肩,鄭重道:“那我用一輩子賠?!?/br> 蕭婧華翻了個白眼,“誰稀罕?!?/br> 話這么說,唇角卻悄悄翹起。 陸埕緩緩把她抱在懷里,悄聲在她耳畔道:“今晚去我那兒?” 蕭婧華抬頭,隔著衣料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陸埕苦笑,“我明日便走了?!?/br> 蕭婧華一頓。 大手托著她后腦,陸埕語氣微沉,“附近村莊里,這些年失蹤了不少年輕氣壯的男子,每個村子雖然都不多,但若是整個營州加起來,卻是個不小的數目?!?/br> “我既是來巡視的,便該擔責?!?/br> “婧華?!标戂繇樦L發,唇瓣落在她發梢,似蜻蜓點水,“接下來,我或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來了?!?/br> 語氣又低又輕,尾音委屈繾綣,勾人得緊。 蕭婧華松口,妥協了,“成吧?!?/br> …… 醒來時陸埕又不在。 蕭婧華渾身酸軟,躺在床上不想動。 情潮退卻,理智回籠。 憶起昨夜陸埕所說,蕭婧華發現自己陷入了誤區。 一直以來,她都局限于慶縣,卻忘了周邊村鎮,甚至是深山。 若想避人耳目,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著實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腦中清明,她起身回府,喚來影六。 “搜索慶縣周邊村落大山,若有發現,不可打草驚蛇,立即來報?!?/br> 影六俯首稱是。 蕭婧華半闔著眼皮,指尖在桌上輕點。 慶縣有問題,這是毋庸置疑的。 身為父母官的縣令,多年扎根此處,對此,他當真一無所知嗎? 她雖并未透露身份,但帶著那么多侍衛,大張旗鼓進了縣城,明眼人一見便知身份不凡,可來了這么多日,縣令別說派人查探了,直接視她為無物。 是曠達不羈,還是心中有鬼,不敢來見? 蕭婧華不置可否。 不過這縣令,她倒真想去見見。 …… 離開前那一次,陸埕要得太狠,蕭婧華連著三日都懨懨的提不起興致。 直到第四日,她終于養了過來,帶著云慕筱和謝瑛去了縣衙。 謝瑛抱著槍不解,“好端端的來這兒做什么?” 蕭婧華道:“來了這么久,總該來見見?!?/br> 她道:“紀夫人當初失蹤,縣衙應當有卷宗記錄在案,看看也是好的?!?/br> 謝瑛被說服了,重重點頭。 云慕筱瞧了蕭婧華一眼,心中莫名。 到了縣衙,三人吃了閉門羹。 “你是說,曾縣令妻子娘家吃魚中了毒,他看望丈母娘去了?”謝瑛不可置信。 “不錯?!?/br> 衙役點頭。 蕭婧華皺眉。 云慕筱問:“那不知曾縣令何時能歸?” 衙役撓頭,“這我就不知了,怎么也得等縣令老丈人一家身體痊愈再說吧?!?/br> “他……” 謝瑛還想再問,蕭婧華搖了搖頭,拉著她就走。 “算了,改日再來吧?!?/br> 離得遠了,謝瑛問:“那我們還見嗎?” 予安追上來,低聲道:“郡主,府中當真無人?!?/br> 蕭婧華點頭。 “見,怎么不見。幾日而已,我等得起?!?/br> “予安,你和覓真這幾日輪流在縣衙守著,若是曾縣令回了,立即來報?!?/br> “是?!?/br> 這一等便等了五日。 天熱了,蕭婧華穿著薄衫和云慕筱謝瑛在屋里吃冰,予安陡然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