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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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鄒大人雖只有五品,卻擔著監察百官之責。據說鄒大人深受上峰賞識,待上峰致仕,鄒平極有可能從他手中接過御史大夫之職。 身為鄒平之女,鄒綺雯亦受到各家關注,聽聞她輔佐母親,將鄒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年紀輕輕已傳出賢名,媒人紛至沓來,險些踏破了鄒府門檻。 蕭婧華點頭,“鄒姑娘?!?/br> 鄒綺雯微笑,目光看向寧拓。 寧拓煩躁皺眉。 他好不容易與郡主搭上話,還沒說幾句便被人打斷。 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拂了meimei和鄒姑娘的面子,只好忍著不快勉強點頭。 “我和你們走一趟?!?/br> 寧妙云笑容更盛,“那我們快走吧?!?/br> 寧拓看著蕭婧華,欲言又止。 猶豫片晌,又覺郡主沒有義務等他,只好步伐僵硬緩慢地跟著寧妙云和鄒綺雯離開。 “聽說,表姑最近和鄒夫人走得很近?!?/br> 云慕筱悠悠道:“雙方似有結親之意?!?/br> 蕭婧華轉眸,略挑了下眉。 云慕筱看出她的意思,抿唇輕輕一笑。 表哥有的熬了。 馬蹄聲起,人影未到聲已至。 謝瑛大笑,“筱筱,婧華,看我給你們打了什么好東西回來!”云慕筱無奈,低聲嘟囔,“真是張揚?!?/br> 眼里卻蓄著nongnong笑意。 蕭婧華揚唇,雙手放在唇邊做喇叭狀,“好啊,你快點!” …… 秋獵結束,崇寧帝率百官回京。 蕭婧華昨夜睡得晚,今晨起時精神不濟,歪在馬車里昏昏欲睡。 午時大軍停下安營扎寨,她開了車窗透氣。 一道人影捧著碗,小心翼翼穿梭在人群間。 蕭婧華一怔,揚聲喚他,“孟年?!?/br> 孟年回頭,目露喜色,“郡主?!?/br> 他轉了方向,停在蕭婧華車窗下。 瞥了眼他手里的褐色湯藥,蕭婧華抿了抿唇,“他……怎么樣?” 因著蕭長瑾日日派了太醫去看望陸埕,蕭婧華便沒過問他的情況。 孟年剛想訴苦,話到嘴邊硬生生剎住,“恢復得差不多了?!?/br> 瞧著孟年目光飄忽閃爍,蕭婧華微擰眉頭。 孟年端著藥碗,急匆匆道:“郡主,大人還等著呢,我先走了?!?/br> “他做什么虧心事了?”箬蘭探出腦袋,瞅著孟年的背影嘟囔,“又沒人追他,跑這么快做什么?也不怕把藥灑了?!?/br> 蕭婧華瞇著眼,越想越不對勁。 躑躅片刻,蕭婧華嘆氣。 不管怎么說,陸埕始終幫了她一個大忙。 于情于理,她都該去走一趟。 “走吧,去看看?!?/br> 到了陸埕馬車停駐處,蕭婧華指著緊閉的車門,對予安道:“直接破開?!?/br> 予安頷首,足尖一點越上車轅,一腳踢開車門。 “哐當——” 車門一震,車廂內的二人一驚,齊齊向外看來。 蕭婧華打量著陸埕。 如玉長指捏著湯勺,大概是因為予安的動靜,有幾滴褐色湯汁灑在了素色長衫上。 淺黑瞳孔因震驚放大,竟透露出些許無辜之感。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陸埕的臉色,好似比前幾日還要白上幾分。 “郡、郡主?!?/br> 陸埕沒想到她竟會來看他,驚喜之下,動作竟有些手足無措。 下意識想把手里碗放下,頓了頓,索性仰頭一口氣喝完。 喝得太急,他被嗆住了,忙掏出帕子捂住唇,悶聲咳嗽。 緩過來后,把碗遞給孟年,后者識相退下,捏著碗沿,一手一個,順手把箬竹箬蘭也拉走了。 箬蘭不依,力氣卻敵不過孟年,硬是被拉走了。 陸埕背過身收拾妥帖,斟酌試探,“要……上來坐坐嗎?” 蕭婧華提裙,在覓真的攙扶下登上馬車。 車門被關上,二人守在門外。 蕭婧華站在車廂內,打量著這輛簡單的馬車,“你……” 猛地一個踉蹌,也不知她踩到了什么,整個向前撲去。 柔軟小手壓住右臂,陸埕氣血上涌,硬生生將險些脫口而出的呻。吟咽了下去。 第61章 蕭婧華整個人栽進男人懷里。 初雪似的清冽氣息濃霧一般,從四面八方而來,輕柔且嚴密地將她包裹,每一次呼吸,獨屬于陸埕的氣息都會強勢地縈繞在鼻端。 密不透風,逃無可逃。 掌下肌rou結實有力,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她心下慌亂,白皙耳尖透出薄紅,強忍著繃著一張冷臉,裝作若無其事般撐著陸埕的胸與臂膀起身。 尷尬間,她并未抬頭去看陸埕的神情,也就忽略了他蒼白的臉龐上一閃而逝的痛楚。 撿起地上將她絆倒的藥瓶,蕭婧華聲線有些不穩,惱怒道:“這藥瓶都空了,還留著做甚?太醫沒給你送藥?” 連瓶蓋也沒打開,她就這般下了定論,隨后開了窗,將小瓷瓶遠遠扔了出去。 涼風吹散了些許面上熱意,蕭婧華語氣不善道:“待會兒我讓人給你送新的來?!?/br> 陸埕并未解釋。 額上已沁出一層薄汗,他忍著手臂劇烈疼痛,唇瓣微微顫抖。 擔心蕭婧華看出來,他用力抿唇,目光凝聚在蕭婧華身上,努力穩住嗓音,柔聲道:“好?!?/br> 聲音很輕,仿若蚊蠅。 蕭婧華一聽便皺起了眉。 他們之間太熟了,熟到陸埕有一點點異樣,她都能察覺。 蕭婧華狐疑,“你當真沒事?”仔細掃了陸埕一眼,她道:“我怎么感覺,你比前幾日還虛弱?” 陸埕心中敲起警鐘,溫聲而笑,“哪有?這幾日已好多了?!?/br> 蕭婧華一看就知他在說胡話。 不過他們現在又沒關系,他既不說,她便也不問。 反正她太醫也請了,藥也送了,身體是陸埕自己的,作成什么樣,都得他自己受,和她又沒什么關系。 臉上熱意退卻,蕭婧華眉間已不見絲毫異樣,“我欠你一份人情,你想要什么?” 陸埕眼中柔意凝住。 傷口作痛,額上暈眩,皆不如此刻似身處風雪中,寒冰從頭頂一股腦灌入他體內,將渾身血液徹底凍住。 她還是想和他劃清界限。 即便同生共死,即便他犯下罪孽。 陸埕深呼吸,吐出胸腔里的悶痛,緩聲道:“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么?” “什么條件?”蕭婧華下意識反問。 “暫時還沒想好?!标戂袈冻錾n白的笑,“放心,不會讓你為難?!?/br> 不必如此警惕。 正如蕭婧華熟悉陸埕的一切,陸埕也同樣熟悉蕭婧華的神態動作。 她眉間警覺,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 警覺的對象,竟然是他。 蕭婧華歪頭,目光猶豫不決。 最終,出于對陸埕人品的信任,她還是點了頭。 抿了抿唇,遲疑稍許,蕭婧華低聲問:“他……你是怎么處理的?” 陸埕福靈心至,立即領略到蕭婧華口中的“他”是誰,長睫低垂,“去后,扔進河里?!?/br> 雖隱去了一個字,但蕭婧華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