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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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臉,他笑道:“不過是摔了一跤,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你怎么這么容易害羞?!?/br> 出了那么大的丑,她都快沒臉見人了,這還不丟人??? 蕭婧華懶得和他說,把頭偏向一邊。 下一刻,她驀地怔住。 方才視線受阻,她并未瞧見馬廄后還有道人影。 他站在一匹棕馬前,手里拿著一把馬刷子,正細細梳理馬兒身上的鬃毛。 神色溫和認真,動作輕緩似行云流水,瀟灑自然。 蕭婧華認出了那匹馬,是她每年來西山獵場常騎的清晨。 “小金花,你在看什么?” 阿史那蒼突然湊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蕭婧華回神,往旁邊讓一步。 阿史那蒼記性很好,看清那人的臉后,目光暗了一瞬,隨后笑道:“陸侍郎今日怎么去做了馬倌?” 陸埕回眸,對上蕭婧華清透的眸光,長睫一顫,放下馬刷,緩步走去。 他略有些緊張地喚:“郡主?!?/br> 隨后才看向阿史那蒼,規避了他的問題,語氣清冷,“三王子?!?/br> 阿史那蒼雙眸微瞇。 蕭婧華冷淡頷首,“陸大人?!?/br> “郡主?!?/br> 寧拓追上來,身后還跟著邵嘉遠,對她溫和地笑,“郡主,許久不見了?!?/br> 蕭婧華隨意點了下頭。 謝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在心里嘆了口氣。 怎么這種場合,每次都有她? 阿史那蒼凝眉掃了眼這三個男人,視線最后落在陸埕身上。 別人對他來說都算不上威脅,唯有這人。 畢竟,據他調查,這人可是被蕭婧華真心喜歡過許多年的男人。 就算如今不算她的心上人,可在蕭婧華心里,他與普通人定是不一樣的。 眉心稍動,阿史那蒼揚唇,“小……” “蕭玉姿,蕭慶媛,你們倆不是要和我賽馬?還比不比了?” 樂寧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猛然聽見蕭婧華這一聲,當即想起“正事”,忙道:“比,當然要比!” 端和附和,“比?!?/br> 蕭婧華高聲吩咐,“來人,給本郡主和兩位公主備馬?!?/br> 第55章 陸埕身體偏向蕭婧華,上睫垂著,以虔誠臣服的姿態低聲問她,“還是騎清晨?” 阿史那蒼笑出了聲,他語氣沒有絲毫波動,神態不變,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極為明顯的諷意。 “陸侍郎還真是做馬倌來了?!?/br> 陸埕置之不理,認真凝望蕭婧華,眼里再也看不見他人。 阿史那蒼嘴角笑意微頓。 蕭婧華抬首,兩道眉漸擰,“陸大人,我們上次……” “我知道?!?/br> 陸埕低聲將她打斷,“可我不愿?!?/br> 不愿與你再無瓜葛。 這段時日,無人會滿心歡喜地喚他的名字,分享大大小小的喜事哀愁,對他露出明麗溫暖的笑容。 無人繞在他身側,小聲與他喃喃私語。 那個明媚燦爛的姑娘,再也不會等他歸來。 除了公事,他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致,心臟仿佛丟失了一塊,風一吹,只余滿腔空茫,茫然無措。 陸埕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習慣。 她帶走了他埋在心里多年的感情,留下一具軀殼。 面子也好,自尊也罷,在失去她面前皆可放下。 他不想看著她另嫁他人,不想抱憾終身。 哪怕再難,他也不想放棄。 男子面容似玉,鳳眸宛如溶了清泉,干凈澄澈。淺黑的瞳仁安靜注視著她,眸光清透,如碎玉凝冰。 蕭婧華指尖微顫,唇瓣緊抿。 在她出聲之前,陸埕道:“若是不想要清晨,馬廄內還有其他適合你的馬,只是需花費些功夫?!?/br> “這有何難?” 阿史那蒼抱臂而立,“馴馬對我這個北夷人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事。小金花,你看上了哪匹,我幫你?!?/br> 邵嘉遠不甘示弱,柔聲道:“嘉遠不才,亦可為郡主馴馬?!?/br> 寧拓安靜立著沒說話。 上次之后,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與人相爭何等愚蠢,他該做的,是站在郡主身后,無條件理解她、支持她才對。 別人的話,他一句都不用管。 “喂!還比不比了?” 清脆女聲落下,樂寧一襲紅色騎裝,端坐馬背。紅衣獵獵,與她身后滿樹繁秋相映,更襯眉眼灼目傲然。 視線一轉,端和正接過馬倌遞來的韁繩,腳踩在馬鐙上,利落地翻身上馬。 “當然要比?!笔掓喝A高聲回道:“你那把綠綺琴,今日我非要拿到手不可?!?/br> 樂寧哼聲,“說大話誰不會,你快點!再慢些,我就當你認輸了?!?/br> 蕭婧華當即道:“讓清晨出來?!?/br> 陸埕眼里浮現出清淺的笑,親自牽著清晨出了馬廄,與馬倌一道套好馬鞍,將它牽至蕭婧華面前,隨后便安靜地退開了去。 清晨感受到主人的氣息,歡快地甩著馬尾。蕭婧華看陸埕一眼,用手順了順清晨鬃毛,眸中柔和。腳踏在馬鐙上,裙裾翩飛,她轉瞬落在馬背上。 見她上了馬,端和問:“跑幾圈?” 蕭婧華:“五圈,事先說好,再賴賬,我可不會輕易饒過你們?!?/br> “誰賴賬了?”樂寧心虛反駁。 蕭婧華乜她一眼,一揚馬鞭。 “駕!” 身下清晨揚起馬蹄,瞬間沖了出去。 樂寧叫了一聲,“你耍賴!”隨后立即追趕上去。 端和不甘落后,雙腿一動,馬兒嘶鳴一聲,向前奔去。 三個姑娘策馬揚鞭,烏發飄舞,意氣風發。 謝瑛看得心癢,轉頭從馬廄中牽出一匹馬。她連馬鐙也沒踩,足尖在地上一點,直接飛身上馬。 “駕!” 謝瑛拉著馬韁,高聲笑道:“婧華,等我!” “沒想到,小金花的騎射功夫還不錯?!?/br> 阿史那蒼目光追隨著馬場之上那道明亮的身影。 陸埕眸光不動,“她做什么都是最好的?!?/br> “若她嫁到我北夷,想必也能成為最好的可敦?!卑⑹纺巧n笑語。 此話一出,三人齊齊抬頭,目光冰冷似錐,直直刺向阿史那蒼。 “三王子這話說得早了些?!鄙奂芜h含著笑音,“和親一事未有定論,三王子慎言,當心傳出去壞了郡主清譽?!?/br> 阿史那蒼聳肩,“此處就我們幾人,誰能傳出去?” 他微微直起身子,鷹隼似的目光罩著邵嘉遠,尾音上揚,“你嗎?” 那目光太過陰鷙,看得邵嘉遠心中一凜。 “聽三王子這話音,該是對可汗之位勢在必得,就是不知,鐵木勒可汗可知三王子的宏圖大志?” 銳利的視線射來,陸埕不為所動,坦然與那眼神的主人對視。 半晌,阿史那蒼笑了,“是本王失言,不過陸侍郎這話頗有些挑撥離間的嫌疑,倒是讓本王懷疑,盛朝是否還對我族懷有友善之心?!?/br> 寧拓目光微閃。 這話直接將陸埕架了起來。 他剛要開口,便聽陸埕如玉珠墜盤,清凌凌的嗓音響起。 “太。祖與北夷的盟約,我朝世代遵守,從無違背。三王子若是不滿埕之妄言,可稟告陛下,亦可出聲訓斥,卻不能將兩朝君主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br> “這不啻于,于子不孝,于民不忠,于臣不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