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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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帶著她飛了出去。 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蕭婧華整個人都懵了。 感受著熱風吹拂在臉上,她沒忍住笑,落地后對覓真道:“晚上給你加兩個雞腿?!?/br> 這兩日,她發現覓真對雞腿,每次見到都能多吃兩碗飯。 覓真的眼睛亮了一瞬,“多謝郡主?!?/br> 她們站在對面石階上,能將對面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街上放著一副草席,上頭趟著個人,一對夫妻跪地,拍著腿哭得昏天暗地,嘴里不住咒罵。 他們面前有個管事模樣的人,焦頭爛額地解釋??上o人聽他辯解,周圍百姓對他指指點點。 倏地,夫妻里的中年男子撲上去捶打掌柜的,百姓“嘩”聲一片,紛紛往后退。 前頭有人被擠了出來,腳下沒站穩,險些摔到蕭婧華身上。 覓真眼明手快,動作敏捷地拎住他的衣領,助他站好。 那人回頭道謝,“多謝這位……姑娘?” 尾音上揚,意外又驚喜。 蕭婧華凝眸,細細打量來人。 是個少年,晴山如意紋窄袖長袍,腰間墜平安扣,長發玉冠,因他驟然回首,發尾掃過俊秀側臉,眸光清澈絢爛,正一臉欣喜地看著她。 長得倒是不錯。 不過不認識。 蕭婧華隨意啟唇,“你認識我?” 寧拓揚唇,眸中似有碧波蕩漾,“前日。你的簪子掉了,是我拾到的,姑娘忘了?” 這么一說,蕭婧華想起來了。 “原來是你,多謝了?!?/br> 寧拓笑容更盛,正欲開口,一聲驚喜的呼喚自身后響起。 “郡主?” 蕭婧華聞聲抬首。 一人大步走近,含笑道:“方才遠遠一看,還以為是我認錯了人,沒成想真是郡主?!?/br> 蕭婧華蹙眉思索,不確定道:“邵世子?” 聽她記得自己,邵嘉遠顯而易見地歡喜,溫聲詢問:“郡主怎的在此?” 一見到他,蕭婧華就想起自己因白素婉做的傻事,淡了臉色,嗓音懶散,“路過,看熱鬧?!?/br> 邵嘉遠順她目光望去,聽分明后不由皺眉,“這種黑心商販,直接拉去京兆府便是,何故多做糾纏?!?/br> 寧拓高聲道:“離京前,我多次來這家鋪子為家母買點心,店家是個厚道人,絕不會害人性命?!?/br> 邵嘉遠微瞇著眼,目光與寧拓對上。 一個溫和,一個坦然,不知為何卻似有火花迸射。 他忽地一笑,“不知公子何時離的京?” 寧拓:“四年前?!?/br> “公子也說了四年?!鄙奂芜h笑,“這四年能改變許多東西,萬一那店家為了利益移了性情呢?” 覓真突然出聲,“郡主,那人還活著?!?/br> 邵嘉遠笑容僵住。 蕭婧華眉尾一動,“你確定?” 覓真點頭,“方才,他胸膛動了?!?/br> 她頷首,“既然是場騙局,你去幫那店家一把?!?/br> 覓真鉆進人群。 也不知她怎么做的,沒多少功夫,便見草席上的男子騰地躥起,捂著臀部哇哇大叫。 “誰打我?” 四周發出震驚的喧鬧聲。 有人大聲嚷嚷,“他沒死!” “這不是騙人嗎?” 掌柜的是個機敏人,揪住中年男人,高聲喝道:“你們敲詐,走,跟我去見官!” 小二立馬制住假死男人,一群人哄哄鬧鬧地去了京兆府。 熱鬧看完了,蕭婧華玩味一笑,“還真是精彩。二位繼續,本郡主先行一步?!?/br> 她帶著覓真,轉身回了馬車。 邵嘉遠尷尬地笑,語氣含著被愚弄的惱怒,“那幾人還真是見錢眼開?!?/br> 寧拓沒理他,望著蕭婧華離開的方向,心中失落。 還是沒能知道她是誰。 不過下次,他一定能親口問出。 收斂那點失落,對邵嘉遠輕輕頷首,寧拓拎著點心回府。 …… 孟年小心覷著陸埕寒霜側臉,清了清嗓子,“大人,咱們還追嗎?” 再不追,郡主都要走遠了。 陸埕長睫一動,蓋住眼中思緒,緩慢道:“方才那兩人,是誰?” 孟年無語,“你都不知,我怎么會知道?” 陸埕睨他,語氣極慢,“你不是我隨從?” 怎會連這個都不知。 孟年送他一個白眼,“我。日夜跟著你,哪有那個功夫探聽京城有哪些青年才俊?!?/br> 陸埕漠然收回視線,“走吧,回去?!?/br> 看來,明日還得去趟恭親王府。 回府后,陸夫人帶著殷姑在廚房忙碌,孟年自覺去幫忙。 陸旸在屋里念書。 默默聽了片晌,陸埕去了書房。 秋闈將近,他又是新官上任,著實有些忙碌。 好在他上手快。 手里的文書翻著翻著,忽然不動了。 腦海里回憶著蕭婧華與那兩名男子談笑的模樣,他眸光越來越暗,表情逐漸變淡。 “陸埕!” 廚房突然傳出一聲怒吼。 陸夫人走到門口,對著書房吼了一聲,“沒醬油了,去給你老娘打一壺回來?!?/br> 陸埕放下文書,按了按眉心,應了聲。 “好?!?/br> 陸埕拎著瓶子到了常去的醬油鋪。 掌柜的見了他,臉上當即露出笑,“陸大人又來打醬油啊?!?/br> 陸埕取出銀錢,輕輕頷首,“勞煩?!?/br> 掌柜的笑呵呵的給他打滿。 收好醬油瓶,陸埕轉身回去。 醬油鋪旁是間酒肆,兩個漢子坐在長凳上喝酒,均喝得面紅耳赤,其中一人搭著同伴的肩膀,醉醺醺道:“老子這輩子,什么都嘗過,就是沒嘗過女人滋味?!?/br> 同伴笑他,“想要女人還不簡單,上綠柳巷隨便進間花樓,保準讓你滿意?!?/br> “一群妓。子有什么好的?!睗h子揮手,嘿嘿地笑,“要我說啊,還是那種金窩銀窩里養出來的貴女帶勁?!?/br> 同伴嘲諷,“那些金疙瘩,怎么會看上你這種粗人?” “怎么不能了?”漢子不服,“那瑯華郡主,多金貴的人物,還不是被粗人糟蹋了?” 陸埕驀地停住腳步。 同伴捂他嘴,往左右望了望,見面前只有一個年輕人,壓低嗓音,“你不要命了?那可是郡主!前幾月刑部大牢進了那么多人,你都忘了?” “好幾個月前的老黃歷了,王府的人也撤了,我說說怎么了?”漢子推開他,嚷嚷道:“京里誰不知道郡主被山匪抓了去?她可是在匪窩里待了整整五日,說不準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不然恭親王為何要抓人,還不許我們議論此事?” “要我說,那些山匪還不如我呢,我好歹是個良民,他們都能碰郡主金尊玉貴的身子,我怎么不行?” “哐當——” 瓶子破碎,醬油灑落一地。 漢子臉上挨了一拳,疼得嗷嗷叫,怒道:“誰啊,誰敢打老子!” 同伴呆怔地看著面前年輕人忽然發瘋似的摁著漢子打,慌了一瞬,忙上去將他拉開,“你誰啊,松開,別打了!” …… 陸夫人看了眼天色,狐疑道:“這都去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回來。陸旸!” 陸旸應聲,“怎么了娘?” “去看看你哥死哪兒去了,打個醬油這么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