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先前陛下還說過要立貴妃為后,也不知是玩笑還是真有這種想法,皇后生下的那可是嫡子啊?!?/br> 賢妃原本只想著自己被奪宮權一事沒有細思太多,聽她這么一說才突然發覺相比于宮權,貴妃給她帶來的威脅還在另一頭。 “娘娘何必擔心,咱們殿下是皇長子,即便貴妃再生下了小皇子,年紀上也失了優勢?!绷硪晃粚m女連忙安撫道,她知道自己娘娘的逆鱗就是豫王殿下,凡是對豫王殿下有威脅的她都視之為敵,可現在貴妃娘娘如日中天,可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與其去硬碰硬。 “娘娘不知曉,民間有一句話叫‘幼子堪憐’,對于最小的兒子,父母總是最偏心的?!贝湟聦m女繼續道。 “丹朱,明知娘娘今日心情不好,你怎么……” 怎么還一直火上澆油呢?前些日子陛下才拿楊婕妤來立威,又為貴妃奪了三妃的宮權,這么煽動娘娘與貴妃對上著實沒有什么好處。 “夠了?!辟t妃卻打斷她們的爭論,眼中情緒莫名。 第25章 情深 禪真近日迷上了寫字,她原先只學過一些簪花小楷,字跡算是勉強能過眼??赡侨毡菹掠H自授予她御人之道,叫她心中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憧憬與向往,曾經她被緊鎖在那間小屋里,除了歌舞別無其他長處,如今有了機會自然是要好好彌補。 陳定堯見她入迷,自然是全力支持,叫郭開給她在勤政殿專門辟了一處空間。他在批閱奏折時,她就在另一旁練字,偶爾他抬起頭休憩時,一轉眼就能看見她專心寧靜的模樣,心情亦是輕松了許多。 禪真十分喜歡陛下的字體,大氣磅礴力透紙背,盡顯帝王風范,便央求了他為自己寫了一套字帖。只是陛下著實有些無恥,以此為要求脅迫她在床榻間說了好些讓人臉紅的話,才終于大發慈悲地應了他。 或許是那幾日被鬧的有些狠了,禪真如今見了他就忍不住臉紅心跳,為了避免在外人面前露出異樣還要苦苦忍耐,只好借練字來養心定神,堅持了一段時間下來也頗有成效。 “這里筆法錯了?!?/br> 她正專心地臨摹著字帖,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叫她嚇了一大跳,手一抖墨筆就在雪白的紙上拖出好長一道痕跡。 這頁紙算是廢了。 “陛下!”她有些埋怨地瞟了那人一眼,他倒好,笑的很無辜的樣子,還若無其事地在她身旁落座下來。 禪真氣的將紙揉成了一團,舉手就要往他身上扔,卻被他一手緊緊握住再動彈不得。 “禪真,你這是要謀殺親夫???”他握住她的手貼近自己的胸口,故意挑眉向她壞笑。 禪真觸及到他心口的熱度,腦海中不覺又浮現出了前幾日荒唐的畫面,叫她禁不住面紅耳赤起來,手掌下意識想要縮回來,卻被牢牢禁錮住。 她有些羞于對上他熱切的目光,被燙到了一般迅速別開了臉,眼睛濕潤地望著地面。 “誰讓陛下您總是鬧我?!?/br> 明明一開始還是很溫柔的,讓她不知不覺就卸下了心房,后來卻得寸進尺對她越來越過分,哪里像個英明神武的帝王,簡直是個急色的登徒子。 “妾身正在練字呢,您一來,叫妾身好不容易寫完的一張紙全毀了?!?/br> 陳定堯松開她的手,從身后抱住她,下巴緊緊貼著她的脖頸。 “禪真,朕覺得,你近日對朕有些冷落了?!?/br> 他方才明白后宮女子翹首以盼君王召見是什么滋味,他批閱完奏折,在原地撐著頭默默看了她許久,她卻總是全神貫注于筆下,都不曾抬頭分給他一眼。他自認并非小肚雞腸之人,卻忍不住嫉妒起了她手下的那一頁白紙,才走過來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禪真感受到他呼吸間的熱氣都拍打在自己的脖頸上,她那處本就敏感,如今更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眼睛也越發濕潤。 “陛下可是污蔑妾身,妾身日日夜夜與陛下同行同宿,哪里就冷落陛下了?!?/br> 若是這般還叫冷落,那后宮中其余妃嬪可不得住在冰天雪地里了。 “可你一直在練字,都不曾分給朕一眼,這還不算冷落?” 禪真發覺陛下似乎是有自己的一套邏輯,隨心所欲并且十分任性,不容他人有絲毫否定。 “陛下不是在忙么?妾身可不想打擾陛下處理政事?!痹舅椭幌胍粋€人在自己宮里練字的,還是陛下趁她意亂情迷時誘哄她才答應到勤政殿來的,有一回撞上了前來求見的大臣,還被吹胡子瞪眼的就差罵她一句“妖妃”了。 “那禪真是在怪朕忙于政事疏漏了你?”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禪真說不過他,索性直接忽視了他不安分的手,從旁邊又拿出了一頁全新的紙,蘸滿墨水打算從頭開始寫。 剛要下筆,右手卻被另一只手掌緊緊包裹住。 “朕方才不是為了鬧你,這里筆法確實有一些問題?!?/br> 陳定堯手把手幫她矯正好握筆的姿勢,帶著她的手在紙上書寫,禪真被他這樣帶著,果真覺得手腕舒適了許多,落下的字跡也比之前自己寫的多了幾分風骨。 難得陛下親筆教導,她便也專心致志地投入了進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卿兮卿可知?” 一筆淋漓落下,他一字一句地輕聲念出紙上的文字,別有意味地垂目看向她。 宮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