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郭開在心里一聲“哎呦”,瞧瞧這些美人,各個身嬌體軟,柔媚動人,也真難為了葉文遠這老東西,這么短的時間里從哪兒搜羅來這么些美人。還有陛下如今看重的這位宋姑娘,真是堪稱絕色天香,世無其二啊。 陳定堯煩躁地皺起眉,這些女子是為什么搜羅而來他心知肚明。本以為他昨日在宴席中已明顯傳達出了不喜之意,葉文遠就不會再放她們出來礙眼,沒想到今日竟是被壞了好事。 他遲遲不叫起,這些女子的臉色也漸漸發白,努力維持著行禮的姿態不敢動彈。 禪真不知昨日宴上發生的事,以為陛下是被人擾了清凈心中不喜,怕他因此施罪便求情道:“陛下,這些是與妾身同時入府,來侍奉陛下的姐妹們?!?/br> 陳定堯垂目看她,見她滿面憂色不見絲毫不虞,心頭更是火起。 “朕不需要她們伺候?!彼ба?,想要沖她生氣又不舍,只冷聲道,“她們也不配與你做姐妹?!?/br> 當他不知曉嗎?昨夜禪真本該在席上同她們一齊獻舞,最終卻唯獨不見她身影,他早令郭開下去查探過,知道她被人陷害剪壞了舞衣。這種爭風吃醋的小把戲他在宮中見識的多了,只是因為陰差陽錯順了他的意才沒向下追究?,F在倒好,她們倒自己送上門了。 前世想必也有這么一遭,云沂如何處理的他無從知曉,但是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心儀的女子再平白受了委屈。 “陛下?!倍U真看他臉色陰沉,心中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她們也是迫不得已?!?/br> 圣上南巡將在江南道停留舉世皆知,葉太守早已放出風聲,會在轄域內尋江南美人伴駕。父親聽聞消息迫不及待地就將她送上門了,有誰在乎她是不是自愿的呢?推己及人,這些女子中興許也有不少是被家里強迫獻出來伴駕的。 陳定堯差點被氣笑,這傻姑娘,以為誰都和她一樣對天子避之不及,誰究竟是不是對他攜帶著意圖,他怎會看不出來,這十幾年的帝位豈不是白坐了。 但是他又不忍心磨滅她的天真,這是禪真最初始的模樣,是他前世未曾見過的,還未被任何人沾染過的純真。 這一世他會是從頭到尾唯一一個擁有她全部的男人。 “都起身吧?!彼麤Q定順了她的意。 “多謝陛下?!?/br> 領頭的許意濃起身時忍不住抬頭向禪真看了一眼,又神色復雜地轉移了視線。 果然是她拔得頭籌。 許意濃想起家中父兄的囑托,對她寄予的振興家族的厚望,全被打斷了。本來她信誓旦旦,認為無論是容貌還是家世,自己都是其中的佼佼者,直到宋禪真入府,太守大人對宋禪真也異常關注,連迎接圣駕都想著以宋禪真為先,讓她恨極。 陳定堯不欲有外人打擾了她與禪真相處,道:“你們都退下?!?/br> 說完,他察覺到禪真有遠離自己的意圖,便一把將她攬過來,扣住她的腰不準她動彈。 禪真被迫與他緊貼,不禁蹙起秀眉。陛下太霸道了,讓她一點反抗余地都沒有。 “奴婢遵命?!痹S意濃退下時,余光瞧見她弱不禁風地靠在陛下懷里,忍不進掐緊手指,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而禪真毫無覺察。 第08章 陛下耍無賴 將人都趕走后,陳定堯還有些意猶未盡,攬著禪真的腰想把先前被打擾的事做下去,可看禪真在她懷里別著臉,知曉她心中抗拒,只能無奈地將她松開了。 不能cao之過急,來日方長。 禪真從未與人如此親近,即便知曉自己最終仍是要侍奉他的,但此時還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她默默后退一步,與他拉開一點距離,眼神中帶著點防備,生怕他又興致大發想要輕薄自己。 陳定堯淡淡一笑,也不再強求,神色自然地將原先那一茬掀了過去。 “原先說到哪里?”他略停頓思索了一番,又道,“朕聽聞你原是越州人士?” 禪真點頭稱是,“妾身的家鄉確是越州?!?/br> “朕還從未去過越州,不若你給朕講講你的家鄉?!笔ヱ{南巡,也只會??吭趽P州這等繁華之地,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確實從未親身到過禪真的家鄉。 他好奇是什么樣的水土才能養出禪真這樣的女子。 禪真沉默了許久,才回道:“妾身在閨閣中時從未出過門,對越州也無甚了解?!?/br> 八歲之前,她的記憶中只有那座不大的院子,母親牽著她守在門口,日夜期盼著父親上門來。八歲之后,她被父親領回家,也不過是被鎖進了另一個大點的庭院,抬頭只能看見被分割成方形的天空。至于院子外面的喧嘩與熱鬧,統統與她無關。 聽她如此回答,陳定堯胸中頓時涌起一股憐意。是了,宋銘那樣的家伙在女兒病重之時都還滿腦子想著攀權附會,簡直不堪為人父。前世若不是他最后刺激,禪真或許也不會那么早就香消玉殞。 回想起前世禪真辭世時的模樣,他眼中掠過一絲冷意,若宋銘非禪真生父,他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然而心中雖有萬千殺念,他面上卻不露聲色,仍保持著端方溫和模樣。 “無妨,能養出你這樣的女子,想必越州必是人杰地靈。此處與越州相隔并不遙遠,朕倒是可以趁南巡之機去看一看你的家鄉?!?/br> 禪真抬頭看他,欲言又止。她并不想讓陛下去越州,以父親的性子,若是知曉陛下駕臨本地,肯定是想方設法都要湊到陛下面前去獻殷勤。宋家雖無一人官身,但是在越州富甲一方,與當地官員也利益牽扯頗深,保不準真有官員為他引見。 宮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