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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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會,他只需要把事實說出來就行了。 抄沒抄考證一下就知道,反正兩部作品,不,應該說四部作品,包括電影和三部紀錄片,隨手就能夠找來進行對比。 陸瑏父子考慮了兩天,給了肯定的答復。 找到劉雨軍要給他一百萬。 劉雨軍也很懵。 之前給他十萬讓他閉嘴,他覺得委屈,老子辛辛苦苦十年,憑什么可以被你隨便抄,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后來陸瑏說給他二十萬。 他沒有要錢,但是也心灰意冷了。 正如陸瑏他們說的那樣,最起碼可可西里讓當地偷獵的問題得到重視了。 這一次,陸瑏又找到他。 說是給他一百萬解決這事情。 一百萬啊,這年頭紀錄片賣都賣不到一百萬。 劉雨軍也是正常人,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這十年他往返20余次,積累了有關藏羚羊的拍攝素材長達2萬分鐘,收獲滿滿,但是也很對不住家人,有了這一百萬的話他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可以去拍更多人文關懷的紀錄片。 不過,文化人總要矜持一下,所以劉雨軍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拒絕的。 就在他忐忑人家會不會收回去的時候,陸瑏居然向他承認抄襲了。 那一刻…… 劉雨軍淚流滿面。 他不依不饒這幾個月,要的其實就是一句話而已。 一句對得起他十年辛苦的話! 可是陸瑏各種冷嘲熱諷,拒不承認,整個娛樂圈環境讓他覺得窒息。 現在,似乎一切的堅持和抗爭都有了意義。 劉雨軍收下了這一百萬。 承諾不會再追究抄襲的問題,不會去起訴,也不會在公共場合提及這件事。 也算是達成了和解。 不過,他也清楚。 陸瑏父子能夠這樣大割rou,而且承認抄襲——哪怕只是私下里承認,也一定受到了來自其他方面的壓力。 肯定不是因為良心發現。 經過一番打聽,一個人和一篇論文進入了劉雨軍的視野。 郝運! 然后他也了解到陸瑏最近這段時間怎么得罪了這位姜聞的關門弟子。 這篇論文就是郝運用來回擊陸瑏的利器。 捧著北電院報,劉雨軍有種大喊大叫的沖動。 痛快! 特么的陸瑏你也有今天! 內心的郁結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但是他也知道,郝運能夠做到的事情,換做是他肯定就行不通了。 先不說他會不會寫論文。 就算寫出來了,北電也肯定不會給他發表,而且陸瑏如果反咬一口,到時候又是無休止的扯皮。 也就郝運這樣有后臺的人物才能把陸瑏辦的沒脾氣。 最后一個疑問,那就是陸瑏為什么會給自己一百萬,劉雨軍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一定和郝運有關。 不過,劉雨軍就算想問他也沒途徑。 這幾個月他追著陸瑏討說法,很多人都和他疏遠了起來,有些人連他的電話都不接了。 他有股子倔勁,非得搞個水落石出。 于是在還愿意和他聯系的人里選了個最牛的——高群舒。 高群舒導演過紀實風格公安題材電視劇《中國檔案錄》,也算是玩過紀錄片,只不過他沒有劉雨軍這么死腦筋,他是玩了一下就跑。 2000年執導的《命案十三宗》被評為年度首都10大熱門電視劇之一,在首都電視臺播出的收視率為16%。 去年執導警匪電視劇《征服》,該劇由孫宏雷、石兆奇、姜珊主演,被公認為年度最火爆的警匪題材劇。 瓜包熟嗎?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都出自這部火劇,也算是徹底捧紅了孫宏雷。 高群舒人正好在浙省,就試探著幫劉雨軍聯系了一下郝運這邊,兩人沒什么直接交集,但是郝運經紀人吳曦文的手機號碼并不難查。 郝運也不敢怠慢。 聽到高群舒的意思后,就和兩人約在溫州吃了個飯。 所以,他不是沒辦法和陸瑏父子當面談。 他只是不想見他們而已。 真碰到愿意見的人,坐車一個多小時就能到溫州吃大餐。 劉雨軍因為他,平白無故的拿到了一百萬。 郝運不打算分這筆錢,但是人情他送出去了,就必須要讓人承情才行。 不然就屬于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第390章 給他放點血 高群舒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注1)。 他1966年生人,38歲了,確實算得上是中年人,只是成名比較晚而已。 劉雨軍比高群舒還要蒼老一些。 他自1983年起就作為贛省電視臺的攝影記者,參與中央電視臺《動物世界》攝制,那一年郝運才一歲。 而且他常年出沒可可西里,拍紀錄片是很受罪的工作,讓他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一些。 三人稍微寒暄了一下,各自入座。 郝運也是導演,而且還拿了金馬獎最佳影片,地位比劉雨軍和高群舒都要高一些。 不過屬性都薅的到,而且還不低。 說明人家這兩位在導演方面確實有不止兩把刷子。 “這次來,主要是想打聽一下,唉,就是陸瑏那個事情……”劉雨軍都不知道該怎么問了。 總不能問,陸瑏給我一百萬,是不是你讓他給的。 就特么非常離譜。 他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如此篤定就是郝運。 “哦,陸瑏啊,是我干的?!焙逻\卻非常的干脆。 換做是其他人來問,他就會很虛偽的說哎呀都是誤會啦,我和陸瑏其實是好朋友,沒有矛盾,就只是單純的學術分歧。 但是劉雨軍不一樣,他和陸瑏有仇。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朋友之間,就應該坦誠相見。 “那一百萬……”劉雨軍不知道要不要把一百萬拿給郝運。 這錢是他應得的。 陸瑏抄了他的紀錄片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是沒有郝運,他肯定拿不到這么多,能拿個三十萬都千難萬難。 陸瑏那邊明說了二十萬就是底線。 想要再多就干脆魚死網破——魚會死,網卻未必會破。 “這個錢我不能要,要了就構成敲詐勒索罪了,但是給你的話就是伸張正義,就是為了支持保護藏羚羊的紀錄片事業……”郝運頓了頓,說道:“我就是想給他放點血,讓他把賺到的錢吐出來?!?/br> 不需要得到什么好處,對于精神狀態處于郝運這個水平的人,只要對手難受就行。 “哈哈,他得罪你真不應該?!备呷菏嫘χf道。 他是個拍警匪片的,對于犯罪學有一些研究,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 郝運很明顯是又能耍流氓,又比較有文化。 而且他居然能抵擋住金錢誘惑。 “這種二代,”郝運搖搖頭說道:“他爹安排他跟著姜聞學拍戲,他卻覺得姜聞是去給他當輔助的,拍戲過程各種別扭,拍完了之后也遮遮掩掩,盡找一些投機取巧的題材,用投機取巧的方式來獲取成功……” 陸瑏走的是捷徑,跟郝運不一樣。 郝運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穩,放眼長線,求的是有朝一日成為一方霸主。 包括踏足法學,都是為了塑不敗金身。 其他兩人對郝運評價陸瑏的話深以為然,但是又覺得也就姜聞的弟子才有資格這樣評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