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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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斯的呼吸有些急促,看著上將,想要說話,但是張嘴吐不出任何話,他的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令他窒息,令他痛苦到難以附加。 千萬倍的黑暗與壓力襲來,夢這樣奇怪,如同走馬燈一樣地放映著,幾乎不給凱斯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次戰爭過了,又是下一次,再下一次,記憶越來越明細,場景越來越清晰。 他這才忽然意識到,這可能不是個美夢。 上將的眼睛瞎了,本不該這樣,就像是注定好的事情一樣,那人腳踝一歪,撞上了劍尖。 那人捂著眼睛在痛苦地低聲喘氣,他的臉這樣慘白,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向下落,像是砸在了凱斯的心頭。 凱斯很想再次看見那雙淺紫色的瞳孔,但是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再也無法看見那含著笑意的雙眸,再也無法看見那個高馬之上英姿颯爽的上將,再也無法看見那雙修長的手搭上長弓,眉宇間的勢在必得令他怦然心動,再也無法看見習慣用劍的那人一把挑落他的長槍,得意地微微一挑眉。 夢像是行尸走rou一般走著,凱斯看見自己在機械地動作,他忽然很想阻止夢中的自己,但這時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不是夢中的主人公。 像是先前一樣,一切都似乎是被安排好了一樣,他捉獲了敵國主將,志得意滿將其緝拿回國。 別這樣,別這樣。 心頭的苦澀千倍百倍地彌漫開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喉嚨管像是被一萬根銀針刺入,鉆心的疼痛折磨著他,使他窒息。 那人成了一個瞎子,只能借著他人的攙扶行走在全然陌生的街道,他不能騎馬,他會摔下來,他茫然無措,他被鎖進了帝國的牢籠,成為了敵人的掌中之物。 他的背脊依然挺直,隱藏著他的不安,他的聲音冰冷,隱藏著那份顫抖,他很少說話,他大多時候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不該是這樣的。 他看見自己夜夜闖入底獄,他看見自己情動地呻.吟,同時也恍惚看見上將眼角一滴冰冷淚水的滑過,他或許將那當做快感,用舌尖親昵地舔去。 別這樣,別這樣。 他似乎被千萬只手拽著沉入黑暗,極大的壓力和苦澀感涌入心頭,他像是一搜找不到方向的破爛小船,在痛苦的海洋上隨風飄蕩。 但恍惚間他又似乎在上將的身下,同樣像是一艘小船,同樣在呻.吟,快樂的,動情的。 凱斯廢了很大的力氣,他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夢境,他奮力地掙扎,從那大洋上逃離,因為他清楚地看見出口的方向,有個人坐在高頭大馬之上。 那人在等他。 他有著淺紫色的瞳孔,嘴角微勾,眉目清朗,笑起來自帶一分傲氣。 凱斯伸出了手,拽住了他。 夢忽然醒了。 現實中是一片黑暗,沒有深不見底的海,也沒有出口處陽光普照的人,只有一片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凱斯顫抖著,向身邊看去。 上將睡得很工整,他的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呼吸很平穩。 凱斯的手顫抖著,他忽然搖醒了上將。 他將自捉獲上將以來就隨手攜帶的,被他所繳納的那把匕首遞給上將,很是急切的,像是希冀著什么的。 那是把好匕首,跟著主人上過多少次戰場,刀尖依舊這樣鋒利,把手漂亮,花紋美麗。 但是它的殼子上落了灰塵,它很久不被使用了,寶刀都蒙上了塵土,和他的主人一樣,一把不折的寶劍,一把鋒利的寶劍,現在被人彎折,沾染了灰塵,淹入凡間。 凱斯將那把匕首遞給上將,更像是塞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希冀些什么,他緊緊地看著上將,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內劇烈地跳動。 上將接過了匕首,他低著頭,雖然看不見,但在用手指模棱著這把匕首,低垂的睫毛應該在顫動,那種絕世寶劍的鋒氣,那種充滿傲氣的微笑,那種極度吸引人墜落的危險感將要回到這位上將的身上。 他恍惚覺得那位身著軍裝,背脊挺直,萬人敬仰的上將馬上就要在眼前了,用淺紫色的眼眸看著他,眉眼里是屬于強者的傲氣與自信,一挑劍就能使他掉落馬下,灰溜溜地被部下拉起來。 凱斯在顫抖,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心在顫抖,他的胸腔劇烈跳動,像是蹦到了嗓子眼上。 然而黑色手環“滋”的一聲巨響,上將的手猛的一顫,似乎在遭受著極大的痛苦,緊緊地咬住了唇,皺起了眉。 匕首無力地從指尖劃下,掉在地上,發出“哐當”的一聲輕響。 凱斯卻覺得這響聲無比巨大,像是砸在了他的心口,像是在他的喉嚨里堵著,像是想要使他窒息。 不,不,他的心在痛苦地哀嚎,像是在挽回什么無法挽回的東西,然后啪嗒碎成了幾瓣。 上將收回了手,唇角勾起了一個自嘲的笑。 第104章 帝國眼盲上將8 吉米哼著歌在廚房里勞作著。 他哼的歌是帝國的一首有名的小曲, 其實他自己也許久不聽了,現在特意哼著是因為坐在外面的人。 吉米將一盤菜端出去,看著沙發上安靜等待的上將, 心中有一種要滿溢出來的脹脹的情緒。 人工智障小a笨拙地動來動去, 被搶了工作的它像是閑不下來似的,東轉轉西轉轉, 一會又開始講笑話, 一會又冷不丁放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