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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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烈的疼痛和強烈的內心重擊使他意識模糊,無力地倒在了冰冷的大殿金磚上。 季景撲了過來,有些不安地捏住楚尋聲的袖子。 “舅舅我們快走吧!”他的聲音略微發抖。 但楚尋聲卻疑惑地皺了皺眉。 怎么……沒聲音了? 楚尋聲上前幾步,終于看清眼前的場景。他瞳孔猛縮,指尖止不住地顫抖。 第025章 權謀文里的謀逆炮灰 (前一章節后面部分有改動, 如有閱讀不順可以再次翻一下哦) 而待楚尋聲上前一步,才真正看清眼前那鮮血淋漓的可怕場景。 向來是衣冠楚楚的帝王如今卻奄奄一息,狼狽地躺在地上, 鮮血已經成了結塊的硬褐色, 在玄色的衣服上看不太出來,只是緊緊的貼在傷處, 有些布料還黏進破裂的地方。膝蓋骨處甚至能看見骨渣, 而小腿骨頭則軟軟地塌了下去。 楚尋聲愣了半許,才問系統:“他的腿還能好嗎?”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將地上輕微顫抖著的人打橫抱起,帶著幾分輕柔地放置在了里間的床榻上。 鮮血在行走間滴落下來, 沾染上楚尋聲青色的衣裳。 季宴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有人溫和地撫摸過他的額頭, 撥開被汗水淋濕的碎發, 疼痛到了極致反倒并無感覺,被人這樣輕柔的對待卻仿若是包裹在溫暖的錦被之中。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扯下那人的發帶, 死死攥在手中。 他想記住這片刻的溫暖, 證明這并不是自己幻想的安撫。 楚尋聲卻輕嘆一口氣, 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取出發帶來,丟到了地上。 記住這些苦痛與仇恨吧, 陛下, 別心存太多希望。 季宴的眼睛緊閉著, 睫毛在疼痛下輕顫, 仿佛有點點水光透出。 一向矜貴自持的皇帝陛下顯然不會流淚, 大抵只是汗水滴落在眼角,楚尋聲將它細細地擦去了。 陛下在痛苦的夢寐中呢喃著什么, 楚尋聲低下身去傾聽他的喃喃。 猝不及防地,帶著血腥味的唇地吻了上來,一只沾染著血跡的手狠狠地拽著楚尋聲的衣領,幾乎是在帶著仇恨地一寸寸啃食,要占據他唇齒中的每一寸,像是一只雄獅在惡狠狠地標記自己的領地。 這是絕望而血腥的最后一吻,帶著破釜沉舟的力道。 外面震天的響聲又起,叫罵聲,打斗聲,兵器交接的聲音,還有人急急匆匆跑進內殿叫楚尋聲快走的聲音。 皇帝的人來的很快,眾人于這時才真正看清這個登基不久就以雷霆手段整治朝廷的皇帝的真正實力,季景的人幾乎是節節敗退,他只能握緊了拳準備乘馬離開。 總之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馬在外面嘶吼起來,季景大聲呼喚的聲音傳進殿內。 但床上的季宴卻死死拽住楚尋聲的衣襟,吻得很用力,幾乎忘乎所以,仿佛偌大的世界只有兩個人。 一人用盡全部氣力支起脖頸,去啃食身前人的薄唇,而另一人的手順勢搭在他腰處,并沒有拒絕。即使季宴此刻的力道很弱,楚尋聲只用稍微一點力便足以將人推開。 但他只是垂眸,在昏暗的房間中看不清神色。 直到季宴力竭,再次軟綿綿地倒下,楚尋聲才放下了手。 他慢慢地站起來,彈了彈衣角,面上看不見絲毫眷戀與內疚,“走吧?!?/br> 不,不許丟下我。 孤不許! 仿佛陷入夢寐中的帝王伸出手,拽住了那一片衣角,又被一根一根用力掰開丟下。 殿門哐的一聲被關上了,空蕩蕩的殿堂只剩下大床中央孤零零的一個人。 被……拋下了嗎? 冷風從窗戶漏風處襲來,使人忍不住瑟瑟發抖,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仿佛走馬燈似的想起一些場景。 燈火闌珊處那人挑燈回望,火光依稀戀倦他眉眼,只一眼便可亂人心曲。 “陛下!快傳太醫!” 嘈雜聲再次傳來,形形色色的人進進出出,血腥味,清苦的藥膏味終于遮蓋住那人留下的全部痕跡,季宴緩緩地睜開了眼。 “陛下!您終于醒了!” 親衛激動地開口。 季宴開了口,聲音像磨過的砂紙,沙啞干澀:“叛黨呢?” “回稟陛下,兩個叛黨頭尚在逃逸,將軍已經控制好皇宮局勢了,陛下先行靜養吧?!?/br> 季宴嘗試著動了動腿,毫無知覺。 一個殘疾的皇帝。 呵。 傷口已經包扎好了,鮮血也止住了,只是小腿像兩個無力的尾巴,拖在地上,丑陋的可怕。 親衛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帝王此時的眼神。 太醫院的人顫抖著手端出了一把輪椅。 ………… 馬只有一匹,楚尋聲翻身上了季景的馬。 季景在楚尋聲看不見的地方暗暗握緊了拳頭,指尖深深扎進rou里。 即使他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季宴作為雷厲風行的帝王的實力。他沒有想到季宴已經察覺到京城異動,會早早將廂軍隱藏在京城郊外,而他的暗樓卻沒有絲毫消息;也沒想到廂軍會來的如此之快,快到他甚至來不及有所應對。 好在他的動作夠快,至少廢了季宴一雙腿。 況且…… 季景邊騎著馬快速奔馳邊小心地看著楚尋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