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后面：“你不知道研究所能有多少資源和特權呢，這些東西換了積分絕對不虧的，到時候中州基地，哪怕是異能者，住的地方也不大的，這些東西不好養，還不如捐給基地研究所共同研究，造福大家。關隊長肯定也支持的?！?/br>
    周耘提著一大把菜到了前邊遞給廖錦晟拿去洗，聽到蘇嘉寧在后邊問：“好香！烤得差不多了吧？隊長呢？”

    唐安辰道：“他和江隊出去了，說是去保安室還是哪里，讓我們先吃?！?/br>
    唐安辰和董可心將羊rou從烤架上卸下，小心翼翼地放在大盤中，拿了雪亮的匕首來切羊rou，撒上孜然，廖錦晟也把香菜洗干凈了拿來切碎，周耘親自來調了小料，淋上熱油，香味立刻就出來了。

    隊員們紛紛圍過來，品嘗著外焦里嫩的烤羊rou，孜然和紫蘇碎灑在烤羊rou上，香味十分特別。周耘還順便煮了一大鍋的紫蘇陳皮飲，擠了點檸檬汁進去，就變成了顏色亮麗的紅色飲料，口感極好，據說還有保健作用，唐安辰都忍不住多喝了一杯。

    關遠峰卻和江容謙在小區里走了一圈，把里里外外和樓上樓下都看過了，才和江容謙交代：“都看過了吧？需要高清、夜視功能強的夜視攝像頭、硬盤、服務器、監控、紅外感應器或者什么線路的，都寫下來，明天我們就去電腦城走一圈，你要什么材料都弄過來?！?/br>
    “我要小區所有的監控，然后月溪三號這邊設上紅外感應器、門窗磁感應器，一旦有人闖入，便能報警，都能夠在三十樓看到?！?/br>
    “另外還有全套的自動灌溉系統，也要能夠在主控室就cao作?！?/br>
    江容謙百思不得其解道：“這馬上就走了，為什么還要這么麻煩布這些安防和自動灌溉系統？”

    關遠峰沉默了一會兒：“周耘不走?！?/br>
    江容謙震驚：“怎么能留他一個人在這里？”

    關遠峰沒說話，好一會兒才說：“他不喜歡和人交往。一個人也能過得挺好?！?/br>
    江容謙道：“這……他一個人留在這里，不孤獨嗎？”

    關遠峰皺緊了眉頭：“他個性比較獨立，不愿意離鄉，而且這里物資充足，他也是異能者，能自保?！?/br>
    江容謙：“噯，確實你們在這里原本過得挺好的，周醫生一看也是很有生活情趣的人。都怪我們，把你拉走，我看他確實不像是喜歡離家的。但是現在可是末世，他一個人在這里，終究太危險了，你也放心不下吧?！?/br>
    江容謙看關遠峰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嘆氣道：“難怪你今天像吃了槍子似的，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br>
    “我看周醫生溫溫和和的，是不是對去陌生的基地有些顧慮擔憂，也舍不得離開這里，看你們又是養雞鴨又是種菜的，確實過得挺好的。要不我們去勸他一下，給他說說基地的事，讓他打消顧慮?！?/br>
    關遠峰立刻制止：“不，不要去sao擾他?！?/br>
    他沉默了一會兒補充：“他其實是個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的人。我也沒有資格讓他拋下家園陪我去中州基地?！?/br>
    關遠峰心里像被整張砂紙揉過，他知道周耘待自己很不一樣，但到了分別在即，他忽然驚覺自己并沒有資格要求周耘做什么。

    他心疼，擔憂，舍不得留下周耘，卻又不能放下肩上的責任，放棄昔日的戰友。

    江容謙寬慰他：“你先回基地，等在那邊適應了，再回來接周醫生好了?！彼@下回味過來：“難怪你今天要搜集這么多我們帶不走的物資，你是擔心周醫生一個人在這里物資不足吧。還分散放置了，哪怕一處被人發現拿走了，也有保險?！?/br>
    關遠峰蹙眉不語，江容謙拿出筆和本子記了下清單：“好了我回去畫個大概的圖，明天就去電腦城把攝像頭等等設備都弄回來，就給周醫生布好。盡量把這里弄安全了?！?/br>
    “我們先回去吧，羊應該烤好了，你不回去，恐怕他們不敢吃?！?/br>
    兩人回去時，夕陽已徹底沉入天邊，院子里火光照耀，大家正圍著餐桌喝著葡萄酒、桑葚蜂蜜酒，烤著兔rou串，喝著雞湯，笑語陣陣，像是末世前每一個執行了任務回來聚餐的場景。

    關遠峰自然而然走到了周耘身邊坐下，周耘遞給他一串烤土豆片：“嘗嘗，剛烤好的，我挑的這個土豆品種就是特別適合烤的，現在還特別大?！?/br>
    關遠峰接過來吃著，周耘和他開玩笑：“等你去了基地就吃不到這么好的土豆了，這種土豆不耐貯存和運輸，產量也不算多，大批量種都不會選這種品種的，還有那個薄皮番茄，你多吃點?！?/br>
    關遠峰點頭，周耘問他：“和江隊去哪里呢？白天弄了一天還不夠累嗎？”

    關遠峰說：“江容謙是信息通訊的高材生，很多高科技設備他都會布，我讓他把小區的監控設施優化一下，好讓你在樓上也能隨時查看樓下以及小區大門后門的情況，你放心，總控室我讓他設在我房里，他不上樓不知道你那邊的情況的?！?/br>
    周耘眼睛一亮：“這很好，那真是麻煩他了。我本來也覺得我那個無人機布站有些不太合理的地方，還想著江隊應該是行家，找機會請教他一下?！?/br>
    關遠峰道：“只管問他好了，他可以替你重新布一個小區的無人機定點巡航系統，我們明天再去多弄幾套無人機設備回來，盡量給你在小區多設幾個自動巡航的點，提高安全性?！?/br>
    他想了下還是先打個預防針：“不過江容謙有點碎嘴子，可能會勸你還是去中州基地，你當耳邊風就行了，別怪他婆婆mama的?！?/br>
    周耘低聲道：“不會，你們一整隊都是好人?！?/br>
    關遠峰道：“這幾天你趁我們還在，有什么需要做的，還有什么設備需要的，都告訴我，我帶人去取了。實在有點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小區里?！苯聿芬矝]有全教會他，時間還是太短了，在周耘跟前，多少有些心慈手軟，沒好用那訓練新兵那一套去嚴格要求他，當時只想著有自己和彗星在，總能護他平安。

    周耘道：“有彗星呢。而且我又不愛出門，有人來我藏著就行了?！?/br>
    關遠峰道：“彗星太招眼了，少不得也有人為了晶核獵殺變異動物。你盡量少和人打照面，下邊這些東西，沒了就沒了。東西都是身外物，安全是第一的。而且我今天讓他們分散把食物和物資放置在了小區不同的地方，就算有人闖入，也未必全都能找到，所以你一定不要隨意和人對上?！?/br>
    周耘點頭。

    關遠峰心里是知道周耘是多么寶貝他的那些藥圃、變異動物植物的，越是如此，他越是擔憂這些東西暴露于人前，被強人動手搶奪，周耘個性這么強，寧折勿彎的……真怕他犟性一起來……

    他盯著周耘掌心里橫貫的掌紋，心里百轉千回，最后恨起自己還是不夠強來，自己若是能在基地中一言九鼎，不會聽令于人，周耘跟著自己過去，才不會受氣。

    周耘看遠處蘇嘉寧目光炯炯看著這邊，心道有些事情還是不可不防，便拿了一把烤好的羊rou串遞給關遠峰：“給，刷了蜂蜜的，變異蜂蜜，特別甜?！?/br>
    關遠峰接過來：“謝謝?！?/br>
    周耘卻悄悄低聲在他耳邊說話：“等下你隊里那個討嫌的又要找你說讓把這變異蜂蜜給捐基地了?！?/br>
    感覺到自己耳根一熱，周耘的呼吸打在自己耳廓存在感分外強烈，關遠峰被周耘這少見的舉止有些分神：“小蘇？他是有些拎不清的，搞研究搞壞了腦子，不要理他，和他說話他能長篇大論，煩死。你拒絕他就行，不用和他解釋，省得他又編出一堆話煩你?！?/br>
    周耘道：“拒了，不過我覺得他還是會去煩你。一定給你說各種造福人類，造福社會的意義?！?/br>
    關遠峰看他雙眸閃亮，一副找自己告狀的樣子，心里既高興覺得周耘不把自己當外人，一邊又惆悵自己終究是對不住周耘，受人大恩卻未能回報。

    他低聲道：“我和他解釋清楚，這個變異蜂蜜和這些變異植物，我讓他必須遵守保密紀律，不能對外吐露?！?/br>
    周耘道：“這也不必太擔憂，春天到了，外邊的變異動物和植物只會越來越多。他這是才過了冬天，又一直困在基地里，所以見到什么都覺得好。等他回了異能研究所，高人一等，研究所肯定是中州的所有研究資源有優先供給的資格，等他見多了，也就不會覺得這些稀罕了?！?/br>
    雖然不了解變異動植物，但開春后在水庫邊山林里也看到了一些，關遠峰點了點頭：“他這人頭腦簡單，我只要交代他了，他不會往外說的。他就比較看重名氣還有那些什么醫學課題這些東西，我不太懂。他長輩當時托了譚將軍，讓我帶著照應他，他導師名氣也大，咱們隊里也總難免要和醫院打交道的，和他們搞好關系沒壞處，也就一直忍著……其實，這種事很多，總有些瓜瓜葛葛的關系戶送過來有些這些那些的要求。不是很破壞原則，能夠配合訓練，也就算了?！?/br>
    周耘道：“你明明有恩于他，他不思回報，為什么還敢向你索取更多？還是你太沒底線沒原則了，習慣總把好東西讓給人了吧？所以別人理所當然的把你的東西當成大家的東西，可以以一些大義的名分來讓你交出?！敝茉劈c了點他的膝蓋，目光意味深長。

    關遠峰不由自主將腿往回收了收，感覺到周耘點過的地方很不自在，存在感強烈——似乎自從被周耘酒后宣誓過主權后，自己這雙腿真的不再屬于自己，而是被人珍惜珍重著，不容他隨意再輕視糟蹋。

    他輕輕咳嗽有些尷尬道：“我從前確實不太在意這些，以后不會了?！?/br>
    周耘低聲道：“關隊長一言九鼎?！标P遠峰會愛護一條狗，他也會救援素不相識的末世鄰居，他總是將不屬于自己的責任扛上自己肩頭，以此證明自己的生命意義，輕易將自己一切交付出去。

    那么當他的身體、當他的異能數據，都和另外一個人的安危息息相關的時候呢？

    關遠峰懵然不覺周耘的意圖，再次給周耘許諾：“一定好好愛護這雙腿?！?/br>
    周耘眸光閃爍：“有時候，也不一定是身體數據、異能數據這些東西，你還記得之前攔路搶劫的那幾個人說的沒？異能者和異能者的后代，極有可能還是異能者?！?/br>
    關遠峰一怔，周耘看著他意味深長：“你基因這么好，高大英俊，健康強壯，還是雙系異能，若是什么研究所，或者一個什么上級組織，要你捐精……”

    關遠峰毛骨悚然：“不會的！”

    周耘看著他，表情嚴肅：“是覺得研究所不會，還是你不會答應？”

    關遠峰深吸一口氣：“都不會……科研機構應該有基本的底線在……這不對……”

    沒有辦法想象這樣的事，不是出于愛與責任，而是為了所謂的繁衍、科學研究而誕育孩子。

    然而……周耘這么一提醒，他竟然隱隱感覺到，以現在人類目前的現狀，從前文明社會所保持的基本的倫理底線，還能保持嗎？法律是道德的底線，若沒有法律了呢？

    而且，會不會真的有人自愿同意捐出？如果真的有異能者同意捐出，實驗室誕育出來的孩子算什么？而且，自己并不是天然激發的異能……自己的基因，算是異能者的基因嗎？一旦他人從自己身體的血液、晶核或者別的什么數據發現了端倪，發現了自己是人工激發的異能，自己，以及背后的周耘，又將面對的是什么？

    一股寒意從他脊背升起，他甚至微微打了個寒顫。

    周耘定定看著他，漆黑清澈的眼睛瞳孔里倒映著燒烤火堆里躍動的火焰。

    關遠峰忽然意識到，那一天周耘提出的要求，并不是隨口而出的醉話。周耘那種強烈的不安全感，對他人徹底的不信任感，并不是憑空誕生的。

    周耘一直在不安，一直在害怕，他甚至寧愿留在這座“孤島”，不肯去基地，對自己這個末世后一直相守的人也緘口不語諱莫如深。

    哪怕他其實已在自己面前暴露了許多，他冒著風險為自己和彗星做了晶核移植手術，他早已對自己交付了致命弱點，交付了最高信任，而自己能保護他嗎？能替他保守住這個秘密嗎？

    關遠峰心中對周耘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憐意，沉重的愧疚感幾乎壓倒了他。

    他看著周耘清澈雙眸，對周耘鄭重做出承諾：“我答應你，無論是身體的數據、異能的數據，還是我身體的別的什么，器官、基因、血液，我都不會答應交給任何機構、任何人做研究?！?/br>
    第45章 一碗魚面

    關遠峰全神貫注看著周耘說話,臉上帶著自己不曾覺察的愛惜和珍重。

    但在對面火堆旁烤羊rou的特戰隊員們卻看得清清楚楚，都有些羨慕：“關隊變化好大，以前總是滿臉嚴肅的?！?/br>
    “今天看關隊和周醫生還有彗星打配合,好默契，喪尸王都不堪一擊啊?！?/br>
    “風電雙異能,關隊真的是太強了?！碧K嘉寧在一旁插嘴：“難怪昨天隊長問我雙異能很少見嗎，原來隊長竟然是風電雙異能?！彼麅裳坶W閃發光：“研究院那些老專家們肯定要開心壞了?！?/br>
    武駿冷眼看了他一眼：“不要天天都想著怎么研究人行嗎？怎么就不見你們研究下喪尸疫苗？如果能讓普通人打了疫苗后就不再被喪尸感染,那我們打起喪尸來就能放開手腳多了！”

    蘇嘉寧摸了摸鼻子：“但是現在主流觀點是，喪尸和異能者的力量來源類似，被喪尸病毒感染,也有可能進化成異能者，所以就沒什么人研究疫苗了……而且,難道你們不想安全的，穩定地擁有異能嗎？我們現在也是在往這方面努力啊?！?/br>
    董可心冷笑一聲：“我看是因為資本投資和支持的課題只有異能進化吧。和末世前一個樣,資本決定一切,只不過現在掌握資本的人變了而已?！?/br>
    蘇嘉寧有些委屈：“中州基地，包括我本人在內,不少異能者都簽了基地服務協議和異能研究所的研究協議,一樣每個月抽血采樣給研究所，大家都是盡力為了研究如何安全的為普通人激發異能。還有基地有救援任務、治療任務，所有異能者也是第一時間接受召喚,我們是享受了優待，但是我們也同樣在履行義務?！?/br>
    董可心看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因為早期異能者太弱,需要我們普通人為你們獵殺無數的晶核，你們才會簽這些協議嗎？各取所需罷了?！?/br>
    蘇嘉寧本來還想說什么,但是他看到周耘起身往房里走去，關遠峰身邊空了,連忙起身往關遠峰那邊走去。

    關遠峰正滿心難受，看到蘇嘉寧來，想起蘇嘉寧見到周耘，第一句話就是問他覺醒異能后的斷肢重生的數據是否記錄了，一副理所應當覺得自己必定會配合研究所研究的理直氣壯的樣子。

    在末世后，這“異能研究所”是不是已經理所應當認為所有異能者，都應該配合他們研究？

    如果不配合，又會怎么樣？

    就連身為普通人的士兵，也要他們簽訂“自愿”配合研究的承諾書……

    異能者凌駕于普通人之上，而研究所又打著研究異能激發異能的名義凌駕于異能者身上。

    這么說起來，周耘確實就是從蘇嘉寧說起要勸說自己作為自愿研究者的時候發了火。那么溫和理智的人，都生氣得把酒杯都給炸開了。周耘原本就沒有什么安全感，自己又要跟著隊友去中州基地，他這人心思縝密，只怕當時就已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成為研究對象。

    他臉色冷漠：“什么事?！?/br>
    蘇嘉寧看他原本和周耘說話滿臉笑容，如沐春風，此刻看著他卻斂了笑容，滿臉嚴肅冷厲，一時有些不習慣，但回想起來退役前隊長也一直是這樣冷漠的，便又壓下那點懼怕，笑著問：“隊長，你和周醫生是鄰居吧？他的房子在哪里的？我聽他說也是這小區別的樓的？”

    關遠峰道：“你要說什么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啰嗦廢話?！?/br>
    蘇嘉寧道：“我是今天看到您這后院養有一窩蜜蜂，這蜜蜂已變異了，挺珍稀的，就想著和周醫生商量，這次回去盡量把這變異蜂王給帶上?！?/br>
    “蜂王漿含有自然界獨有的癸烯酸，有很好的殺菌、抑菌作用和抗癌、抗放射的功能，在免疫力提高上有很優秀的表現，在抗衰老和保持細胞活力上也有效果，末世前就已廣泛應用于生命科學領域了?！?/br>
    “還有……”蘇嘉寧指了指旁邊那株巨大的仙人球，他之前只以為是普通的仙人球，后來卻陡然發現這仙人球上銀痕宛然，深綠色的球體碩大無匹，上邊萌發了一朵淡粉色的花，花瓣猶如輕紗，竟然是變異烏羽玉。

    這么冷的冬天才過，丹林市不是熱帶，在露天有仙人掌活下來，果然不容易。他后來留心查看了下，院子里的植物，原來不止這株仙人球，圍墻邊上深綠色的量天尺仙人掌，門口花壇邊盛開的九里香和凌霄花，山茶花，全都是變異植物。他竟一開始都疏忽了，以為只是普通的花園。這里竟然這么多的變異植物，和那變異蜜蜂有相關性嗎？

    他又驚又喜，變異植物的研究研究所目前也有課題，算是重點發展，因為目前有證明變異植物原本的效果會增強。異能者使用變異植物、動物，也能夠快速補充能量。

    但因為變異植物比較少獲得，只靠著基地一些出去執行任務的人帶回來換取積分后，研究所留下來研究，但冬日太寒冷了，種下來的變異植物也往往因為栽培不得其法而死去。

    不過似乎開春后，聽說野外變異植物有增多的趨勢。等自己回去發布任務，征集變異蜜蜂、變異植物，變異草藥，他是治愈異能，基本自己一旦發布什么任務懸賞，都會有人趨之若鶩地送到他跟前，只為將來出現危險的時候，自己能替他們施救。

    他盡力去說服關隊，可能關隊長和周耘，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關隊這么正氣凜然的人，以為自己謀奪百姓的財產，他不知道外邊的末世已經今非昔比了，他們不知道研究所的特殊性罷了，他們養了這么久，大概也有感情了，可能也不知道這些變異植物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