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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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雍高挺的鼻梁抵著我的臉,吻的我下巴微仰。 嘴唇被他撬開,舌見被他壓制著,他的一只手甚至扣在我的腰后,動聽低沉的嗓音響起,“我對你是一見鐘情?!?/br> 我的身子一軟,手指尖下意識地去掐他的手臂肌rou,以防自己被吻的失去力氣,跌落在地上。 謝雍見狀,單手用力,直接把我抱起來,坐在桌上,他的長退直接分開了我的雙退,將我牢牢地摁在了桌上不說,桌上放著的東西也被他手臂一揮,一掃而空。 天旋地轉間,我甚至已經躺在了他的寫字臺上,他握著我的腰,我退無可退,只能揚起脖頸,反而讓針織衫下的柔軟草莓在不停的顫著。 他唇角微勾,“和我夢里的一樣,好香……你果然最適合在我身夏,小芙,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只有跟我在一起,你才會這么漂亮,不是嗎?!?/br>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他這句話的含義,謝雍卻已繼續按著我親吻,我們彼此間衣衫整齊,可氣氛愈發的曖昧,好像已經全部退去了似的,我的手垂在冰冷的桌上,猶豫,掙扎了些許,腦子已經被親的暈暈乎乎了。 身前的氣息燙的令人戰栗。 身夏,桌子卻冷的過分。 最終,我還是抬起手,攀上了他的脖頸。唇齒間,只有越來越急促和曖昧的喘息聲。 “少爺?!?/br> 門外,傭人正在敲門,我瞪大眼睛,連忙推搡著謝雍,讓他放開我。 他笑了笑,把我黏在臉頰旁的頭發慢慢歸攏到了耳后,甚至還有興致捏了捏我的耳垂,勾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覺,才讓我從桌上起來。 傭人沒有得到謝雍的吩咐,一直沉默安靜的在屋外。 他微挑眉梢,“我以為你會問我,到底是什么時候遇到你,開始喜歡你的?!?/br> 我搖了搖頭,既然剛才已經沉浸在了他高超的吻技中,我不想矯情的再問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想知道關于我那隱隱約約不好的夢里的預感,是不是真的。 見我這樣看著他,謝雍偏了下頭,他仍舊讓我坐在桌上,但手指卻按著我的脖頸,又一次仿佛失去控制似的吻上來。 他是這輩子沒跟女人接過吻嗎?我開始捶打他的肩膀,謝雍終于兌現了那句“不是迫不得已,不會強制”那句話。 他的手掌抵在我的脖頸上,稍微用力,讓我壓根無法反抗。 “乖,讓我親完?!?/br> 我身子一抖閉上眼睛,最初他還食髓知味的甜著,親著,到后來就是再次的掠奪,狠戾的壓著我的舌,吮吻。 “……”我氣喘吁吁,眼眸染著水汽,他戀戀不舍的又咬了下我的唇,額頭和我相抵著,我從未聽過男人情不自禁地這樣喘氣,哪怕是江明濯,他控制的似乎都比謝雍要更好一些。 我不能再這樣被他拿捏下去了,我指尖揪著他的衣衫,“我……我可以陪你?!?/br> “你不讓我做你的男朋友?”謝雍撩眼,看著我,“我哪里比江明濯差?” 我搖搖頭,“……我想跟你保持這樣的關系,但是你要把隨時叫停的權利交給我?!?/br> 謝雍仰起頭看我,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不愿意就算了?!蔽艺f,正要下來,謝雍忽然拉住了我,他眼里似乎有一絲的無可奈何,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就好像早已知道我會這么說似的,他點了下頭,“我承諾過你,你可以叫停,我也絕不會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說出去?!?/br> “我陪你,和你保持關系,是因為我想知道你口中關于我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看著他,“如果這只是你拿來騙我的借口,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br> 謝雍冷笑,“當然?!?/br> 我們彼此又對視了幾秒,他才讓傭人走近書房。 地攤上一片凌亂,這是我剛剛和謝雍在桌上擁吻落下的紙張和書本,而傭人仿佛看不到似的,熟練的倒上了茶。淡綠色的茶水,清甜的雪梨片,就連杯子都一看就是古董,價值不菲。 我輕輕捧起了茶杯,喝了一小口。 謝雍好像已經徹底接受了這段見不到光的關系,他趁著我喝茶的功夫,又把我摟緊了,好整以暇的開口:“還有不到一小時的時間,江明濯好像就要醒了?!?/br> 我猛地低頭,看向手機。 注意到時間已經快走向下午三點,我急的連忙要回家,謝雍挑眉:“裙子,還有衣服?!?/br> 我這次紅著臉拉上了裙子的拉鏈,撫平略有些褶皺的毛衣,貼身的吊帶下,草莓因為被他大力柔了好久,略略泛疼,我也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那個裝飾性的耳環掛飾掉在了桌子上,只是匆匆拿起我的外套。 “怕什么,我說過,我不會讓你被發現的?!?/br> 我看了一眼他,謝雍雙手抱肩,姿態閑適,襯衫的扣子剛才被我拽掉了幾個,此刻毫不顧忌的敞開著,冷白色的皮膚扎眼醒目。 guntang的唇再次壓在了我的脖頸。 我想要拒絕他,但謝雍卻在那里綿密嘬吻著,“再給我二十分鐘,我保證你會在他醒來前回去,不會出事的?!?/br> 當車子停在我的公寓前,恰好是謝雍向我保證的時間。 我走上臺階,身后,坐在車里的謝雍一直在看著我,我刻意忽略了他的視線,直到謝雍對我開口。 “小芙?!?/br> 我遲疑了會兒,還是扭過頭看著他。 “你覺得你真的愛他嗎,還是只是單純害怕他?!敝x雍聲音冷靜從容的過分,他向來自信的笑容也消失了,此刻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如果你想明白了,你就知道,我有辦法讓江明濯徹底離開你,你再也不用這樣惴惴不安了?!?/br> 我一個激靈,仿佛在冷風中忽然清醒了過來。我忘了,謝雍他和我背著江明濯搞在一起,并不是他無法與江明濯抗衡,他有足夠的實力和本錢做江明濯的對手。 謝雍的口氣很冷,仿佛剛才和我親密纏綿的男人轉眼間就變成了這幅強勢理智的模樣。 我沒有回答他,推門進入了公寓。 電梯間里,我忽然開始感到了一絲絲緊張,藥效的時間我拿捏不準,說不定江明濯早就醒了,到時候我要用什么借口呢?我看著電梯內部的墻壁隱隱約約倒映出的自己。 那張臉依舊清純,嬌美,眼睫在不安地顫抖。 我捂住了臉,我說不清我到底是害怕他發現這件事,還是期盼著他發現這件事,然后失望,早早離開我。 我真的愛他嗎? 我從包里拿出鯊魚夾,將頭發夾著,拎了鑰匙打開了房門。 進入公寓的那刻,我見江明濯正坐在沙發上逗貓,松了口氣,他手里抱著貓,時不時還在看手機,應該是在處理公司的事情,表情冷淡的過分。 “明濯?!蔽逸p聲對他說,“你醒了?身體好了點了嗎,還累不累?!?/br> 江明濯嘴角掛著淺笑,“小芙,你去哪里了?” “今天是超市的特價日,我去買了點東西?!蔽野咽掷镏x雍專門安排傭人去買的東西提過來,心臟跳動的厲害,我閉上眼睛,平復好心情后,把食材挨個放入冰箱。 江明濯放下了貓咪,小貓喵嗚叫著,便蜷縮在地毯上睡覺了。而他則是靠近我的身邊,隨手拿起了那份包裝過的牛rou,“這是沃爾瑪的東西?不像啊,小芙去哪里買的?!?/br> 我心臟砰砰作響,不免埋怨起謝雍,他讓傭人去東區最近的中產超市買的東西,連價簽和超市特有的綠色包裝都未拆掉。 “是全食超市的東西,你跟我在一起,我總不能把你餓著吧?”我抬手,踮起腳,刮了下江明濯的鼻子。 他懶懶應了聲,拿起了我買回來的藍莓沙冰。 長臂圈著我的腰肢,莫名笑了一下,“小芙,早上做的藍莓蛋糕你吃完了?” “???嗯,我餓了?!蔽夷贸雠E欧湃肫降族伡蹇局?,然后調味,端到餐桌上,手指緊緊攥著,心里十分緊張。 江明濯嗓音噙著輕笑,不說話,只是親著我的臉,手指有意無意撥弄著我的耳朵,“丟了個耳環,我明天再送你一副,讓人給你送過來?!?/br> 我眼睫輕輕顫動,心里緊張,壓根沒留意到耳飾丟了這件事。我強撐著逃避心理與他對視。 江明濯那張俊美的臉忽然在我眼前放大,他摟住我,就像是今天謝雍做過的那樣,將我一把抱起到流理臺上,我雙手抱緊他的脖頸,身子變僵了。 “昨晚,對不起……我知道小芙不會對外面那種男人感興趣的?!苯麇俅蜗蛭业狼?,和謝雍身上那冷淡的香氣不同,江明濯喜歡用清冽好聞的銀色山泉,將我牢牢包圍,他摟抱著我,“我什么都不計較,我們重新開始,你原諒我,好不好?!?/br> 嘴角被他親吻著,他語氣這樣的溫柔,可憐,但我卻覺得有種掙脫不開,逃脫不掉的無力感,讓我仿佛墜入了沉沉的深海里。 我該跟江明濯說分開這件事了。 傍晚,我還要去店里兼職。明天我要陪陸七夕去律所面試,今晚特地跟店長調了班。江明濯將我送到了百貨公司門外,我欲言又止,只告訴他,我有話想告訴他。 江明濯換好了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身姿挺括優雅,整個人仿佛又回到了令我心動不已的模樣。 “好,有什么我們回家后再說,好嗎?!苯麇獡崦讼挛业哪?,“我買了寶格麗送給你,你一定會喜歡的?!?/br> 他的目光仍舊帶著那若有若無的侵略感,人也有種隱隱約約的瘋狂,我原本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難道,我像謝雍說的那樣,真的在害怕他嗎? 我到底是想借著和其他男人約會這件事擺脫他,還是因為內心歉疚不得不離開他?我默不作聲的看著車子離開,步伐又沉重了些,直到我來到店里。 更衣間,我慢吞吞的換衣服,陸七夕拉著我,“小芙,這幾天你都和江少爺在一起?你們約會的怎么樣?” 看她興致勃勃,我勉強笑了下,“七夕,我覺得……” “小芙,不然明天還是算了吧?我自己去?!彼鋈贿@么說,我一愣。 我漸漸地感受到,我生活里唯一一個稱得上是朋友的女孩,已經很久沒聯系我了,江明濯好像自然而然的取代了陸七夕,他像是陸七夕那樣寸步不離的陪著我,好像我的世界,也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不,七夕,我想跟你一起去……” 我抓緊了陸七夕的手,她的臉上帶著愧疚,反而讓我更加的不安,我像是害怕她離開似的,牢牢握住她。 她忍不住笑了,“怎么啦,別的女孩都巴不得跟約會對象每天在一起,只有你好像迫不及待想逃跑似的?!?/br>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蔽覍χR子梳理著長卷發,然后扎起成高馬尾,我低頭看著江明濯送我的耳環,想了想,把它放入了包中,“也許我們很快就要分開了?!?/br> 陸七夕默不作聲,她有些為難,表情更像是同情,不解,悲傷。 最后,她也僅僅只是抱了我一下,安撫我。 今晚的客人不算多,我也有些走神,在二樓那里發著呆,窗外月色越來越深,我留意到幾個jiejie,包括陸七夕都湊在一起,有些好奇。 頓了一下,我也走過去,手機里是tiktok一段視頻,夜色朦朧,只能看到一輛邁巴赫跟對面的大眾車子狠狠地撞到一起,周圍遍布尖叫聲,路面狀況很糟,到處都是黑色的雪,看起來情況十分糟糕。 “天啊,這不是在帝國大廈附近嗎?”陸七夕捂住嘴,“我都不敢開車了,最近路況真的很糟糕?!?/br> “到處都是雪,真煩人,我好想去加州度假啊?!?/br> 車禍仿佛只是個無聊的插曲,大家很快就聊起了別的話題,直到一陣腳步聲不緊不慢的傳來,我們齊刷刷的轉過頭,眼看著面前蔣棹忽然出現。 他的目光壓根沒看任何人,但在店里公然聊天,還是讓每個人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紛紛找借口離開。 而蔣棹本身也極具壓迫感,眼神透著輕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讓人膽怯。 “蔣,蔣先生?!蔽覄倓偸艿襟@嚇的心跳還未平緩,又看到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些。 蔣棹留意到我抵觸的動作,聲音帶著寒霜:“出來?!?/br> “我還在上班……” 話音落下,蔣棹直接上手狠狠掐住我的下頜,像是要把我的臉捏碎似的,我顫抖著,“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別發瘋……” 蔣棹像是從牙縫里冰冷地擠出幾個字,“你出軌了?!?/br> “我沒有,疼,你放開我……”我掙扎了下,蔣棹的手向下,脖頸上涂抹的遮瑕膏被他狠狠地擦掉了,露出了星星點點被疼愛和親吻過的紅色。 他尤為惡劣的勾唇,嘴角含上一抹冷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