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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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破自己不要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箱子上,也不能被林近東看出任何我想要離開的端倪,只好呆呆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他馬上明白了我這句話到底想說什么,“我從司機那里要來的地址?!?/br> 我遲鈍的點頭。 林近東見我的態度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激動,又或者說,我表現得和那些追求他的女人完全不同,明明和他睡了一覺,既不吵著要他負責,對他性感的身材也無動于衷,他眼底的情緒忽然變得凜冽起來,“你玩我?” 我躲閃不開眼神,怔怔地反問他:“本來就是……賭氣跟你玩,你也在玩我,不是嗎?!?/br> 這個問題讓林近東更為生氣了。 我清楚的看到他嘴角的笑容是如何在一秒內馬上冷卻下來。 他本就是個眼神攻擊性強,從外到內都十分強勢迫人的男人,那冷下來的眼神竟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他伸出手,我本要躲,被林近東不耐煩的拽到身邊。 興許是我抵抗的意味有些明顯,他力道放輕了些,聲音壓低:“跟我走,你家附近剛好有家咖啡店?!?/br> 我的目光輕輕一落,看向角落里的箱子。 距離火車還有六個小時,足夠我應付一下他了。 我非常乖順的跟著林近東,臺階上的雪經過一晚,有不少化成了冰,腳下有些滑。 林近東見我走的小心翼翼,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掌朝我伸出。 我的手剛觸碰到他,緊接著驚呼了下。我整個人都浮了空,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脖頸維持平衡。 這一幕,讓我不由得想起昨晚,他也是這樣抱著我,將我抵在了沙發上,但是卻不知道從哪里進,只能上下曾著。 沒有……過?我當時驚呆了,忍不住笑了下,比葉風麟當時不到兩分鐘就蛇出來還讓人覺得意外。只不過,男人顯然把我的笑曲解成了其他意思。 他用那把大尺寸的刀,宛如殘忍的劊子手,讓我付出足足兩個多小時的代價。 “笑什么?!绷纸鼥|忽然打斷我。 他將我從臺階上抱下來,我連忙看了眼四周,好在鄰居們都不在,我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放我下來?!?/br> 腳才落地,林近東又不依不饒的問我,“問你話呢,你到底在想什么?!?/br> 我不肯回答,率先推開了咖啡店的門。 天氣很冷,來這里的客人也大多是買一杯避寒的,林近東掃了眼,只有靠近窗戶那里的地方有一個空位。 他點了兩杯熱可可,讓我坐在位置上,他半依靠著墻壁,在光線下,一張俊臉輪廓凌厲英俊。 “你到底……想要什么?!蔽遗踔?,平日里我最喜歡這樣熱乎乎的巧克力飲料竟讓我難以下咽。 我想了想,主動對他說:“那天晚上,你,你當做什么沒發生。我,我不會說出去的?!?/br> 我的潛臺詞已經很明顯了。我知道,他不過是因為嫉妒葉風麟這樣衣食無憂的大少爺,才把目標放在我的身上。我拒絕他,反而始終追求葉風麟,成功吸引了他的興趣。 “小芙。你大概不知道,一男一女之間如果擁有誰都不知道的秘密,有時候,反而會加深他們的羈絆?!绷纸鼥|嘴角彎了彎,他捏著手里的紙杯,開口對我道:“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一段正常的交往關系?!?/br> 他想做我的男朋友?我瞪圓眼睛。 這個人,真是古怪透了。 明明在他眼底,我是那種攀附權貴的女人……他竟然愿意“舍生取義”,難道是覺得他足以拯救我,掌握我? “我想跟你談一下我們的關系。首先,再跟你介紹下我自己。27歲,身高190cm,三圍105,77,96。目前在州檢察官辦公室工作,主要負責調查,起訴帝國州內發生的違反聯邦法律的刑事犯罪,有考慮成為聯邦檢察官的打算?!?/br> 林近東主導著我們的談話,并且態度很強勢,我見他鐵了心要對我“負責”的模樣,微微咬唇。 該怎么樣才能打斷他的節奏?我知道,他此刻就是在法庭上游刃有余的檢察官模樣,我只要反駁,他會馬上挑出一二三點來針對我,始終控制我們間的節奏。 “你,要做我的……男朋友的話,我很會花錢的?!蔽宜餍皂樦脑?,告訴他,“我要,漂亮的裙子,還有讓我喜歡的包,你送得起嗎?!?/br> 林近東那張英俊的臉浮現出淡淡的意外,但并沒有任何被我冒犯的感覺。他笑了笑,“葉風麟給你多少錢,我也做得到?!?/br> 我眼見他已經逐漸的跟著我的節奏對話,心里松了口氣,我繼續猶豫的看著他,“可是,我已經,被葉風麟玩膩了,你也會嗎?!?/br> 他沒有遲疑,而是肯定的告訴我,“我和他不一樣?!?/br> 手中的杯子被我捏的更緊了,熱可可甚至從里面灑出到我的手背上,馬上燙出紅色的痕跡。我疼的下意識想扔掉杯子,林近東眼疾手快,微微躬身,接住從我手中墜落的紙杯,并和他的一起,放在了桌上。 “我,我還得去超市?!蔽艺业搅嗣撋淼慕杩?,“過幾天好像還會下雪,我得提前買點東西放在冰箱里?!?/br> “等會兒,我陪你去?!绷纸鼥|又拉住我的手腕,他蹙眉盯著我剛才被燙過的痕跡,觀察了好一會兒,確認那里沒事,又攥緊了些。 我心里急得要命,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好朝他點點頭。 林近東和謝雍一樣,看不上我家附近那個沃爾瑪,而是帶著我去了那個極為昂貴的高檔超市,除了買了昂貴的牛rou,蔬菜,海鮮外,還有些我喜歡的甜品,鮮榨果汁。 他將食物提回公寓,我心里盡管再怎么不愿意,還是打開了公寓的門。 好在余序阿姨寄來的東西我都放入了冰箱,盒子也統統塞到了柜子下面,他看著公寓里到處布滿灰塵的樣子,挑眉,“這么臟?!?/br> “之前,我……住在葉子那里?!?/br> “我幫你打掃下?!绷纸鼥|將外套脫下,眼看著他有在這里待著的打算,我瞪大眼睛,越想越慌亂,他轉身,正在挽襯衫的袖口,看我那副焦急不安的模樣,眼眸微深。 林近東走到了我的面前,坐在我的身旁。 喉結滾動,良久他開口,“那天晚上,我太粗暴了,還疼嗎?!?/br> 我微微垂下眸,雖然我不想利用別人對我的好感,但此刻,我只能這么做了。我抬起手摸了下他的臉,他順勢抓住我的手,我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溫柔一些,“有,有點,你……尺寸有點大?!?/br> 他笑了下,帶著我的手指在他臉頰上來回摩挲著,聲音很低,有些喑啞,還有些說不出的性感:“那是我的錯嗎?!?/br> 我態度上的軟化好像讓他很滿意,我現在只想趕他走,只好配合著他,我想了想,主動摟緊他的脖頸,沉入他的懷里,“我……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氣勢很強,我沒有見過你這么溫柔對我?!?/br>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就想睡你嗎?!彼磫栁?。 我被這直白的問題嚇到,但我還是誠實的點頭了。我知道自己的容貌很容易博得異性的好感,而林近東接近我的時候,我也隱約察覺到了。 只不過那時候,我覺得他是個風度翩翩,能力過人的社會精英,又是林知恩的哥哥,就把這股異樣的情緒按下了。 我仰起頭,吻著他的薄唇,低低地喚他:“我昨天一晚上沒睡,你別折騰我了,讓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我陪著你?!彼仔σ鈪采?。 我閉上眼睛。 林近東把我抱回了臥室,輕輕關上門,我聽到他俯在我的耳邊,對我說,“你和葉風麟的孩子我會照顧他長大的,不會讓他像我一樣,他……就是我親生的孩子?!?/br> 門外,我能聽到細微的打掃聲,直到半小時后,我敏銳的捕捉到車子發動的響聲,我連忙睜開眼,從床上起身,房間里干凈的一塵不染,我悄悄掀開窗簾,眼見著那輛深灰色的路虎越來越遠,我才敢出門。 這樣惡劣的天氣下,巴士和渡輪都就停了,火車也從之前二十分鐘分鐘一班改為了一天兩次。 賓州車站人滿為患,到處都是人,但得益于頭頂那大面積的玻璃穹頂,并不讓人覺得壓抑。 我搭乘下行扶梯乘坐火車,直到坐在車廂內,我的呼吸依舊急促而緊張。我疑神疑鬼的打量著每一個從我身邊經過的人,盡可能的把帽子壓低,不被任何人發現。 從車站出來,小鎮恬靜安詳的生活幾乎撲面而來。街道寬敞整潔,街面上的積雪已經清掃的差不多了。小鎮那些琳瑯滿目的店鋪也都因為暴雪關了門,不遠處的新澤州大學的哥特風的建筑仿佛隱匿在雪里,看起來神圣美麗。 我提著箱子,走過了小鎮的廣場。 地上的彩條和還未摘取的橫幅都昭示著前幾日這里才舉辦過慶典活動。我腳步加快了些,朝著花店走去,門口風鈴發出細響聲,我終于聽到了熟悉的嗓音,“歡迎光臨?!?/br> 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柜臺后忙碌的身影。 余序穿的很舒適,厚厚的黑色毛衣。他正修剪著水桶里的花枝,低著頭,并未看到我。 他的身體顯得很瘦,很單薄。他大病初愈,身體還未完全康復,整張臉也是略病氣蒼白的,只是向來溫和清雋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人覺得很友好,也很安心。 我內心重重一震,手腳發麻,我眨了眨眼,呆呆地看向和我僅僅只有幾米距離的男人。 也許是長時間的沉默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他抬起頭,“抱歉,因為下雪的緣故,花的種類不是很多,過幾天就好了……小芙?” 足足兩個月,我再次聽到余序喊我的名字。 細微的刺痛感占領著我的胸口,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情緒和背叛他的痛苦讓我低下頭,眼淚毫無預兆的流出來,我在那一刻甚至有了“我這么糟糕,還怎么配得上他”的念頭,轉頭想走。 “小芙?!庇嘈驕厝岬暮傲宋业拿?。 我站在原地不敢動,聽到身后腳步聲,我擔心他,又忍不住的扭過頭。 窗外,夕陽最后的余暉照在他的臉上。余序的五官并沒有那些男人出色,但他睫毛很長,漆黑濃密,微微垂下來總是有種溫和耐心的感覺。 我忍不住撲到了他的懷里,張嘴到一半,又忽然頓住。 怎么解釋?我到底怎么向他解釋? 無緣無故的和他分手,消失這么久,又忽然出現,打擾他平靜的生活…… “對……不起……”我手腳冰冷,壓根無法發出正常的聲音,我想要比手語向他解釋,可我又不想離開余序的懷抱,在這樣矛盾的心態下,我崩潰了,我哭的幾乎喘不過氣。 “小芙,別怕?!庇嘈虬矒嵝缘刭N住我的背,輕輕碰了碰。 他做的很小心,仿佛只要我一躲閃,他就會立刻收手,不會繼續刺激我。 “余序,對不起,對不起……”我眼前已經是一片霧氣,我想要讓氣息慢一點,安靜一點,完全無法控制住,我只能不停地哭。 他只是稍微停頓片刻,把我抱緊,輕柔且欣喜的安慰我:“小芙,你會說話了?!?/br> “別怕,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也不要哭,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知道你做的一切,你從來沒有做錯什么?!?/br> 我和他安靜的擁抱著,余序見我情緒冷靜了些,把我放下來,動作依舊小心,很溫柔。 余序在門外掛了“暫停營業”的牌子,帶著我回了家,坐在家里的床上,我忍不住,把這幾個月,甚至是我曾經藏在心里的秘密全部告訴了他。 我曾經是江家聘請的心理醫生的孩子,最初,我跟江明濯是彼此的初戀,直到他哥哥蔣棹回國,我母親勾音江先生的事情暴露,我為了母親,不得不求助蔣棹,最后,變成了很畸形的關系。 在察覺到他們對我失去興趣后,我逃跑了,才遇到了余序。 這些,我以前從未告訴過他。 余序沉默了許久,我有些惶恐,直到伸手捧起我的臉,在我的額頭上落下很淡的吻,把我抱在懷里。 他不說話,但我能從他緊緊摟住我的肩膀上察覺到他的痛苦,他說:“小芙,我在醫院的時候,偶爾能聽到你的聲音,我以為是幻覺,或者是我在做噩夢,夢里,我眼睜睜看著你被壞人帶走,但我沒辦法保護你,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br> “余序,不是,是我害你……” “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如果我當時沒有挺身而出的話……我應該聽你的,我不該去那場聚會?!庇嘈蚰樕蠋е载?,他眉頭輕皺,“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大出血死在醫院里了,我知道,讓我回老家也是你的主意?!?/br> 我雙眸濕漉漉望著他,“余序,我,我想逃走?!?/br> “小芙,如果只是我們兩個,的確無法反抗,但我可以帶你走,我們可以去加州,金山市或者加州都有很好的工作崗位,我可以找到工作,阿姨……她如果愿意,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如果她不愿意,我們等到事情平息后,每個假期都會來看她?!?/br> 我遲疑著,睫毛也輕輕顫抖著,“可是,和我在一起,你,你會很危險?!?/br> “小芙,我不會和你分開的?!庇嘈蛘f。 像是抓住了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藏,余序握緊了我的手,他的指尖和我相觸碰,一股堅定的力量傳到了我的身上,我像是小動物感受到察覺到了信號似的,慢慢的抱緊了余序,在他的懷里,尋求他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