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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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勁的走神,完全沒有留意到,林近東的手向下扣住我的脖頸。他和蔣棹不同,并不是死死鉗著下頜讓我無法動彈,而是用手掌環住我的脖頸,稍微用力,我甚至有股喘不過氣的難受感。 “……哥、哥哥,別這樣?!蔽屹M力極了,緩慢地吐出幾個字,很弱,又很輕,有股求饒的意味。 林近東挑了挑眉,“會說話了?” “不……是?!蔽乙蛔忠痪?,仰著頭。 林近東的神色晦暗不明,輕笑了一聲,“再說幾句讓我聽聽,比如……哥哥警告你這么多次,你怎么還離不開葉風麟?” 我說話本來就困難,緊張之下更讓我難以出聲,喉嚨里發出一些微弱的音節,也不是難受,只是我忽然發現林近東的眸底裹挾著強勢的侵略,凝視著我。 林近東淡淡地笑,片刻后才開口,“這是個測謊的辦法?!?/br> 我溢出了淡淡的聲音,不解的看向他,眼神失焦,面色懵懂。 他收回手掌,目光里欲往的熾熱一閃而過,咬字清晰,聲音低沉,“脖頸的動脈是人體最脆弱也是跳動最明顯的,我只要碰一下,就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說謊?!?/br> “我說過多少次了,離他遠點?!绷纸鼥|眼睛里滿是凌厲的鋒芒,他給人的壓迫感,竟在不動聲色中,一點點擴大,我忽然開始懊惱自己剛才的想法,這樣的男人,哪里心甘情愿會被人捉弄? 車子的后視鏡里,我清楚看到了自己的模樣。眼圈紅成一片,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放開我,我才敢抬起手,告訴他,“是葉風麟主動追我的,又不是我纏著他?!?/br> 林近東眼眸微瞇,眸色忽然凌厲:“我還有個判斷你是不是在說謊的辦法,想不想知道?!?/br> 他的語氣有點嚴厲,我一下子就不敢動了,看著他。 “今天下午,知恩下課后,會去找葉子,他如果在知恩面前還記得你,那我就不拆散你們這對有情人了,在這之間,你就先陪哥哥在一起吧?!痹谧詈髱讉€字上,林近東加強了音調,勾唇,口吻有幾分戲弄感。 原來今天林知恩要去探望葉風麟……我一下怔住,趁著我愣神的功夫,林近東忽然俯身過來,替我系安全帶,他的動作令我猝不及防,我本來想往后躲,他卻恰好起身。 那一瞬間,我的下巴擦到了他的臉頰。他轉過臉看了我一眼。 我連忙低下頭,雖然只是輕輕掠過,但他一定感覺到了。 車子開的速度不快,我甚至都不知道林近東要帶我去哪里,我只能偷偷打量他。不得不說,能把西服穿的這么性感的男人還真不多,林近東那筆直頎長的腿包裹在西服褲內,我的目光只不過隨意落了下。 看見了?!澋媚呛谖餮潧]有破掉。 哪怕正在睡覺,好像也大的可怕。 我覺得自己觀察的方向不太對,索性把視線放在他的臉上。英俊的臉,深邃的眉目,小麥色的皮膚,冷淡銳利的一張臉,已經那格外不近人情的薄唇。 他順便接了個電話,在跟對面的人聊工作上的事情,就和十幾分鐘前和我說話的模樣不太一樣,并不笑,說的話很專業,銳氣十足。 “好,我馬上回去,你讓他們帶著證據來辦公室?!?/br> 林近東察覺到我在看他了,扭過頭,修長的手指摁下藍牙耳機,“過會兒聊?!?/br> 聽到他對話里的只言片語,忍不住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棟漂亮又獨立的建筑,我一看就看出那是帝國州的議會大廈,以白色大理石為主料,莊嚴肅穆,有點像教堂的風格。 林近東的車毫無障礙的通過了安檢,大廈內部金光燦燦,富麗堂皇,裝修和辦公設備卻古典的很,幾乎看不到什么先進的電子設備。 二樓,則是帝國州民眾可以選擇旁聽問政的地方。 帝國州檢察官辦公室就在其中的十七層。 林近東乘坐電梯,帶我到了他的辦公地方,腳下是墨綠色的格紋地毯。來往的人幾乎都是一副政界精英模樣的男女,個個拎著公文包,走起路仿佛身上帶風,氣場十足。 整個辦公室又分了許多個獨立的辦公間,墻上掛著裝飾畫,到處是厚重的深色橡木桌和椅子,像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古董。 我知道像他們這樣的聯邦工作人員,民眾是不允許他們在過于奢華的辦公場所工作的,這里的一切都力求簡約,古樸,。 林近東的辦公室門前,寫著刑事司法司總檢察官的字樣。 男人言簡意賅,居高臨下的開口:“進去等我,別亂跑?!?/br> 我點頭,他的辦公室面積不算大,整整一墻壁的專業書籍,辦公區域到處都是案件的卷宗材料,角落里有張深黑色的單人沙發,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臺燈,和筆記本電腦。 眼看著林近東離開,我獨自在辦公室里,房間內是一片寂靜的黑暗。 只有半盞臺燈發出的燈光傾斜而下,烏壓壓的環境有些窒悶,很快,我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卷宗,因為時間恰好是謝雍舉辦生日派對的12月27日,我定睛細看,呼吸一滯。 我猶豫的伸出手,確認辦公室的門鎖落下,便鼓起勇氣走過去,翻了一下。 帝國州,總檢察長特別調查辦公室已開始調查12月27日的車禍致人死亡事件。 死者經過醫學鑒定,生前吸食過量的違禁品,在駕駛車輛時神志不清。 為躲避對面闖紅燈的福特汽車,死者因cao作不當,撞到了街旁的櫥窗,不治身亡。 總檢察長認為,死者的死亡存在疑點,特別調查辦公室已開始對事件進行全面調查,建議帝國州警方公布隨身攝像機的錄像,并對車禍另一肇事者暫行羈押。 我越看心跳越快,忍不住又往后翻了幾頁。 躺在停尸房的男人身體早已冰冷,他渾身呈現出可怖的青白色,那張臉……我很熟悉。是那天在派對上企圖欺負我的男人…… 我對他印象不佳,但眼睜睜看著這條鮮活的生命消失在我的面前,我還是嚇得渾身顫抖,既心慌又害怕,呼吸完全紊亂了,我回憶起了高中的那個夏天。 學校里,幾乎人人都知道我和江明濯的關系。沒有男生敢接近我,就連私下里,他們也是躲著我的。 有些人膽子很大,會向我告白,但不過幾天,他們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徹底離開我的世界。有個家里是賣冰激凌的男孩,那天體育課后,把我攔在了教室外,對我動手動腳。 恰好,蔣棹來學校找我,他看到了。 某天夜里,下著大雨,他跑到了江家的花園外,在外面聲嘶力竭的罵著江明濯。 他說,他只不過是喜歡我,江明濯就害的他父母失去工作,他們沒有錯。 男孩還在大罵,甚至遷怒到我的身上,我嚇得在蔣棹懷里瑟瑟發抖,江明濯看向我,溫柔的安撫我:“小芙,別怕,過幾天他不會再來了?!?/br> “……可是?!蔽覔u頭,“不要這樣?!?/br> 蔣棹將我抱得更緊。很快,外面的罵聲變成了哀嚎聲,漸漸地,是痛苦的求饒,最后,我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天晚上之后,我也沒有見過他。我習慣著身邊的人出現,再莫名其妙的離開,尤其是那天下了場大雨,第二天,花園被打理的干干凈凈,一切就像是做夢。 蔣棹和江明濯順理成章地管著我身邊的一切。 早已被埋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在提醒我,那個雨夜里的男孩去了哪里?他會像這個男人一樣嗎……我茫然極了,最多的,還是害怕,我甚至沒能聽到辦公室門鎖轉動的聲響。 直到門被打開了些,我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連忙把東西放回去,心跳依舊加速,我手足無措的看著林近東。 “做什么壞事了?!彼故菦]留意我那心虛的舉動,平淡的冷靜。 我搖了搖頭,林近東在一旁的沙發坐下,抬手習慣性的放在唇邊,鋒致眉眼打量著我,他雙眉壓低,“過來,幫我個忙?!?/br> 我朝他走近,林近東將那條被冷落的掛在一旁的窄邊領帶取下,看著我的手腕。辦公室溫度很熱,我早已把衛衣外套拖掉,掛在旁邊的衣架上,身上只有件白襯衫,和牛仔褲。 他眼眸漸深,視線直勾勾盯著我。似乎從唇瓣,到脖頸,襯衫下的鎖骨……停留了些許片刻,我覺得在他眼底,我跟只柔軟的小羊羔似的,他那凌厲的宛如審問犯人的目光讓本就偷偷看了他東西的我更心虛了。 冰冷的感覺纏上了手腕。 我低下頭,才留意到林近東竟然把領帶纏繞在我的手腕間,我的手并著,被領帶牢牢束縛,林近東看著我的手腕,啞然失笑,“果然不行?!?/br> 迎著我的目光,他勾了勾唇,“我想試試如果有犯人臨時逃脫,不聽我的話,我要怎么控制他的行動,看起來……這玩意兒還是不如手銬好用?!?/br> “會有人不聽話嗎?!蔽铱粗I帶被解開,在手腕上留下了很淺的印子,好奇的用手語問他。 他笑笑,隨后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我抿了抿唇,還沒等我開口,林近東忽然淡淡的開口:“好像有老鼠?!?/br> 我猛地一頓,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所有的話都好像卡在喉間,偏偏林近東還繼續說:“就在你腳下,聽說,老鼠好像會咬人?!?/br> “??!”我嚇得不行,攥緊汗濕的手心,想也沒想的軟了身子,他把我抱了起來,起身,我不斷往他懷里縮,甚至驚慌的低頭,老鼠在哪里? 林近東利落地抬起雙臂,讓我雙退可以恰好卡在他的腰腹間,男人寬肩窄腰,勁瘦有力的腰肢裹滿蓄勢待發的力量,他托著我的推,一會兒彎下腰,在尋找著老鼠的蹤跡。一會兒,他又站起來,寬大的手撐在我的推上。 我除了加緊大推,一點也不敢動,林近東忽然握緊我的腰,灼熱的,guntang的,鐵著我。我本身就覺得自己身體十分的敏銳,他這樣的動作也許是無心的,但我卻覺得跟調晴沒什么區別,我甚至能感受到泥濘感。 “我們這里辦公條件比較老舊,經常會有老鼠出沒,我得找找,把它趕出去?!彼詭П±O的指腹在我腰間觸碰,嘴角噙著分明的笑意。 又是這樣一尚一下的動作,我實在受不了,又不想被看出,除了牢牢抱著他的肩膀,毫無辦法。 我難受的要哭出來,不上不下的滋味并不好,我只能仰起臉看向他,他好整以暇地笑,“好了,下來吧?!?/br> 我被放在了地上,但依舊怕的不行,小心地打量著地板,林近東打開門,門外一切如常,他找了個實習生,低聲告訴對方,“辦公室有老鼠,你們安排人處理一下?!?/br> 對方也是滿臉震驚,不過看他熟練打電話請家政公司的模樣,大概也是習慣了。 我在林近東的辦公室足足待到了五點多。 他帶我去附近的咖啡廳吃了個簡單的晚餐,才告訴我,他剛好有空,準備帶我去醫院一起探望葉風麟。 我:“你meimei呢?” 林近東修長的喉結輕輕滾動,眼簾半闔,“我順便接她回家,你呢,今天要去我家嗎,知恩很喜歡你?!?/br> 我很難說林近東對林知恩到底是什么感情,他好像單純只是個寵愛自己meimei的哥哥,但又好像對完美優雅的meimei帶著淡淡的情愫。 他應該很喜歡林知恩。 我和林近東到了醫院,從電梯出來,我在醫院草坪里聽到了汪汪汪的聲音,忍不住回過頭,只看到一只雪白色的薩摩耶狗狗,在草地那里沖著我搖尾巴。它雪白又軟乎乎的身體被染臟了不少,看到我,小狗格外興奮,徑直朝我沖了過來,一把撲到我的腿上。 薩摩耶興奮地朝我搖著尾巴,臟兮兮的,但眼睛發亮,很可愛。 我抬手,它友好甜著我的掌心,我忍不住彎下腰仔細打量著。 這,這不是謝雍家里養的那只寵物狗狗嗎? 第044章 謝雍 薩摩耶本身就是軟乎乎,很愛笑的樣子,謝雍的這只尤其可愛,長得漂亮不說,而且臉型和眼睛特別有辨識性,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小狗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我,汪汪汪叫了好幾聲,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它仿佛還記得我曾經在謝雍的公寓里陪它一起玩的時候,繞著我轉圈圈,甚至還在親昵的蹭我的腿。 “這不是?”身旁的林近東挑眉,“謝雍的寵物狗?” 我摸著薩摩耶的毛,它吐著舌頭,汪汪兩聲??磥硭闹魅嗽跇巧洗撕芫昧?,小狗用頭拱我,希望我能陪它一起玩,我只好抱歉的看向林近東,手語告訴他:“我就不上去了,狗狗獨自在這里很容易丟的,我陪它玩一會兒,等它主人下來?!?/br> 林近東眼睛一瞇,冰冷寒意瞬間覆上,“這只是條狗?!?/br> 小狗興沖沖的又汪汪幾聲,搖著尾巴,它可比樓上死氣沉沉的病房要鮮活的多。 何況,林知恩和謝雍都在哪里,我也不想去湊熱鬧。 我索性拍了拍小狗的腦袋,它很乖巧,也很聽話,甚至主動叼起了地上掉落的牽引繩,遞到我的掌心里。 林近東濃眉緊緊皺著,目光深沉冷淡的可怕,但他似乎更關心在病房里的meimei,不屑的冷哼了聲,“隨便你?!?/br> 男人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