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書迷正在閱讀:都說我心理失常[無限流]、空中孤島[末世]、純白惡魔、雙胞胎崽崽的反派炮灰奶爸洗白了、八零軍婚:糙漢家的小辣媳賺麻了、和S級毛茸茸肝種田游戲、炮灰不想做萬人迷[快穿]、重生后,將門貴女她艷冠天下、戀綜女配[快穿]、穿書后成了流放炮灰
我放下刀叉,乖乖起身,從他手里接過那條窄邊的領帶,我墊著腳,有點費力,他個子好高。 “你低下頭?!蔽业氖值种募绨?,沖他比劃著。 林近東順勢俯身看著我,他身上的香水味道是一股沁冷的苦檸香,冷冽,成熟。 像是把我包圍了一樣。 我的手停了停,盡量不去關注這些。 領帶從他襯衫下穿過,然后熟練地系好,對方最后停留在我視線里的,是襯衫袖口的寶曼蘭朵袖扣。 “謝謝小芙?!绷纸鼥|伏在我的耳邊道謝。 我忍不住仰起頭,男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聽哥哥的話,少去葉風麟那里?!彼粝伦詈蟮木?。 我只告訴他,我今天要去上課,他笑了笑,走出門。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氣,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默默地分析了下自己昨晚到剛才的表現。很羸弱,楚楚可憐,也很乖巧。 林近東的欲往壓得不深,他這個級別的男人,不用對我表現得太紳士。 哪怕他的心里有林知恩,但不妨礙他對我有點“興趣”。 從我有意識到現在,我沒追過男人,更沒有主動勾音過什么人。我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夠不夠引起男人對我的興趣,我不需要他愛我,只需要他對我始終保持著這點曖昧就夠了。 我可以躲在他的庇護下,為我和余序爭取到一點點的安全,直到我把游戲“循環重復”的秘密找到,還有那個躲在暗處的窺視者。 至于上課,我沒騙人。 為了更好地讓人相信我“愛上”了葉風麟,我花了一萬多塊錢,報了個youtube博主的戀愛教學班。 博主來自加州一個小鎮,出身很普通。 大學畢業后,她來到帝國州工作,最初,只是個拍賣行的助理。 她先是跟華爾街的玩風投的金融男交往,進入上流圈,又一腳把這男人踢了,跟老錢家族的二少爺談戀愛。 同時,還跟建立了it公司,從名校畢業的年輕創業家約會。 靠著這些男人們為她牽線搭橋,她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從事藝術鑒賞工作。目前,她嫁給了一個年齡足足比她大幾十歲的富豪,對方甚至還有個兒子。 可那些男人們以及對她愛慕,癡情,時不時約她重溫舊夢。 博主偶爾在youtube上分享一些有償視頻,教人如何撩男人。她成功的經歷讓很多小鎮來的姑娘們不約而同的做起“灰姑娘”的夢想,想要跟她一樣,成功的跨越階層,找到一個癡情,帥氣,又家境雄厚的男人。 我很認真的聽課,學習,記筆記,準備挨個對葉風麟試試。 昨晚睡覺前,我和博主通了個視頻,她得知我也是州立大學藝術系的學生,說我們很有緣分,她算我的學姐,便邀請我去參加今早的畫展。 早上十點,西區,一棟漂亮嶄新的建筑矗立在街旁,浮雕栩栩如生,寫著新世界美術館的名字。 我早就通過博主拿到了票,進入了美術館,場館內明亮簡潔,充滿藝術氣息,畫作和建筑看得出都是精心挑選過的,既復合主題,又充斥著濃烈的藝術氣息,處處點綴著漂亮的雪山玫瑰。 “是小芙嗎?!北澈?,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優雅,動聽。 我轉身,一個穿著漂亮的女人出現在那里,她穿一身迪奧的煙粉色絲質長裙,行走間,雪白纖細的腳踝上繞著系帶,細細的高跟,棕褐色的卷發,十分纖細健康的身體,和優雅至極的體態。 至于容貌,反而不是她最吸引人的特點了。 “我叫顧予?!迸顺疑焓?,“看你很久了,真難得,我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孩?!?/br> 我抿唇,被這樣直白的夸獎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緩緩走到了我的身邊,“不用害羞,是不是天然的美人,掃一眼我就知道了。你的身高,胸形,腰臀比,還有這種骨rou貼合的勻稱程度,不是簡單的靠鍛煉和整容能做出來的?!?/br> 女人音調很溫柔,笑著對我開口,“很多人都想像我一樣,從鄉村小鎮姑娘直接成為大城市的富家女,但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做得到,仙女會幫助灰姑娘追到王子,前提也得灰姑娘長得足夠漂亮,不是嗎?!?/br> 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顧予笑了笑,“你好像對這些很感興趣,不如我先向你介紹一下?!?/br> 顧予一邊給我介紹著展區內的畫作,一邊好奇問我:“你追的那位少爺,跟你到哪一步了?” 我拿出手機打字告訴她。 我親了他,但是他有喜歡的人,和他門當戶對,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并不希望對方能喜歡我,只是希望他不要趕走我,我想留在他身邊。 “哈哈哈?!鳖櫽韬鋈恍α?,一下子不復優雅的模樣,反而有了幾分本真的模樣,“不愧是男人,心里做的,手里抱著的,永遠不是一個人?!?/br>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起笑意,手指抵著唇,冷冷的說道:“小芙,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是有排他性的,他一邊親你,一邊心里裝著喜歡的人,那不是愛情?!?/br> 我沉默著,顧予說,“好吧,我得告訴你。你和男人相處的時候,永遠不要表現出太積極的情緒,要冷一陣熱一陣,才不會讓他們太早失去對你的興趣,他們反而會反過來揣測你的想法?!?/br> 顧予像是個大jiejie,對我知無不言。 我記不住,索性拿起本子,她說的都一條條記下來,她一下又笑了,摸了摸我的頭。 “老婆,你怎么在這里,我找你好久了?!边h處,傳來聲音。 我轉過身,一群穿黑西服的保鏢后,是個年齡略大的男人。 身材保養的很不錯,臉部狀態看得出衰老的痕跡,但也能從那五官看得出來年輕時很英俊。 男人身旁,還跟著一個年齡似乎比我還小一些的少年。 這人在這樣的藝術場合,卻穿的隨意,黑色的沖鋒衣外套,頭上戴著帽子,身形偏高,且瘦,肩膀很寬,腿也長,腳下的運動鞋貴得離譜。 背著斜挎運動包,十足清爽的少年感。 顧予恢復了溫柔的神色,幾步撲入了男人懷里,聲音很驚喜:“先生,你帶著徐亞也來給我捧場了呀,我好意外?!?/br> 老夫少妻,明明這組合在上流圈子里屢見不鮮,他們卻看起來比旁人更加恩愛。 少年不屑的“嘖”了聲。 他嫌惡的別開眼,我和他就這么對上了視線。 帽檐下,他有雙像貓眼一樣漂亮的形狀的眼睛,卻偏偏清冷感十足,臉的輪廓流暢又不失鋒利,眼神勁勁的,氣場冷酷,光是看一眼,我就看到他對我露出反感的神色。 “徐亞,小芙是我的學妹,你好好陪她?!鳖櫽璧穆曇魪倪h處傳來,她挽著自己老公的手臂,二人走入了下個展廳,唯獨只有我和少年,彼此間隔著很遠的距離。 他沉默了瞬,我看到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垂下來。 外套的袖口那里,徐亞修長的腕骨露出,膚色很白,骨骼生的漂亮,完美,上面戴著一截白色的護腕。 我忽然想起來了,面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去年,常青藤籃球聯賽,總決賽在州立大學的籃球場舉辦。這場球賽可以和橄欖球賽、冰球賽的熱度不分上下,來觀看比賽的人很多,學校不得已選了大批的志愿者維持秩序,隨時注意賽場上選手的情況,這其中就包括我。 我是帝國大學籃球隊這邊的志愿者,恰好,徐亞就是剛入學沒多久,就被隊長從別的社團挖來的王牌角色。 他外表跟模特似的,明晰立體的五官,高挑清俊的身材,但對籃球有著驚人的天賦,防守,進攻,配合隊友……前兩節比賽,帝國大學也因為他,勢頭無人能擋。 中間休息時,我見他臉色很蒼白,眼神也有點渙散,立馬意識到他大概是精力不足,而他又很喜歡街頭籃球似的花式傳球,對手腕負擔也很大。 畢竟才是個十八歲剛上大學的男生,還算是學弟呢。我連忙去拿了瓶礦物質水送到他身邊。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又拿下對自己而言偏大的護腕,送給他,希望他好好的保護自己的身體。即便未來不往職業運動員方向走,他這樣不要命的打法也對身體負擔很大。 徐亞收下了。 最后兩節比賽,帝國大學依舊遙遙領先。 徐亞稍微克制了些,沒有那么沖,但整場比賽他無疑是表現最耀眼的人,帝國大學順利贏得了比賽不說,他還是這場比賽最耀眼的新人明星。 賽后,我正在給余序發實時定位,等他一會兒來接我。 令我意外的是,本應跟隊友還有校友們去慶祝比賽勝利的少年,默默出現在我的面前。水珠劃過他還貼著創可貼的下頜,只穿了帝國大學那標志性的橙色和墨藍色相間的運動外套,小腿肌rou微微鼓脹。 “給你?!彼暰€沉澈,并把那束花和新人的獎杯遞給我。 我眨了眨眼,恰好身后余序在喊我的名字,我回過頭,露出笑容,朝著余序揮手。 “你男朋友?”他問,我點點頭。 少年眉宇稍微用起了點驚訝,但很快,他恢復了那靜謐的淡定,轉身,留下了一句,“祝你們幸福?!?/br> 在看不到的暗處,我見他把花束和獎杯一起丟入了垃圾桶。 回憶結束,我猛地撞入那雙黑漆生狠的眼睛,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和他不過見過一次,但在我印象里,他沉默寡言,話不多,但這種厭惡的情緒表現得如此明顯,除了讓我驚訝之余,還多了點難過。 “說,你到底想干什么?!毙靵喓鋈蛔ё×宋业氖滞?,嗓音帶著薄怒。 我忙搖頭,我哪里知道少年忽然憤怒的源頭。 而且他力氣大的要命,只不過一會兒,我的手腕已經出現了一條紅印,他兇狠的力道好像要捏碎我似的。 好疼……我的眼底泛起了眼淚,徐亞那副想要把我咬死的瘋狂勁頭好像褪去了點,他手勁兒放輕,但沒有就此想要放過我的意思。 “徐亞!”遠處,顧予的聲音和高跟鞋的響聲由遠及近傳來,她似乎看到了這劍拔弩張的場面,顧不得美術館優雅安靜的禮儀,著急著出聲勸阻他。 少年這才黑著臉放開我。 “你離她遠點?!彼詈缶媪宋乙痪?,恢復了冷漠的模樣,看著顧予,目光冷淡,徑直離開。 顧予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她無奈的看著徐亞離開的模樣,對我道歉,“對不起,小芙。他是我老公的孩子,或許是接受不了我和先生結婚這件事,他態度一直很尖銳?!?/br> 我輕輕咬唇。 顧予便道:“他傷到你了?” 我悄悄地把手藏起來,笑著搖頭。 顧予對我一直很抱歉,臨走時,她甚至送了我一副我很愛的那位畫手的作品,我們互相加了好友,我才搭乘出租車來到了醫院。 從大廳,到病房,我一直在默默地數著路上會遇到的攝像頭,記下了它們的位置。余序的特護病房在三樓中間,而葉風麟則是在二樓,這一路上,足足二十幾個攝像頭,我的一舉一動,都被默默地監視著。 我不能無緣無故的去探望余序。至于帝國醫院里的醫生與護士,我也壓根不信任他們。 得想個辦法,避開監控,我才能偷偷地上三樓。 我站在葉風麟的病房門前,只覺得今天這里格外的安靜,難道葉風麟出去了? 我悄悄地推開門,外面是休息區,再往里面,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呼……呼……該死……你別親我?!比~風麟的聲音從未有過這樣的嘶啞,仿佛心里和身體上帶著兩重火氣,但是又有種隱秘至極的……性感。 我悄悄看過去,看到他的喉結不停袞東,他的表情仿佛沉浸其中,理智被反復折磨掙扎。 他的面前,放著我昨天帶來的那束嬌弱清純的茉莉花。 手里鼓出一塊。 葉風麟好像陷入夢境,又好像清醒著,說著些瑟晴至極的話,“你的這里,好漂亮……我親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