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書迷正在閱讀:都說我心理失常[無限流]、空中孤島[末世]、純白惡魔、雙胞胎崽崽的反派炮灰奶爸洗白了、八零軍婚:糙漢家的小辣媳賺麻了、和S級毛茸茸肝種田游戲、炮灰不想做萬人迷[快穿]、重生后,將門貴女她艷冠天下、戀綜女配[快穿]、穿書后成了流放炮灰
我這才留意到自己在他懷里,連忙掙扎出來,男人的目光仿佛有目的性的那樣,冷冷地審視著我,讓我有點緊張。 不能說話,我又被他攻擊性極強的氣場嚇到,只是朝他鞠了一躬表示感謝,就忙轉身準備離開這里,等我走出幾步,依舊覺得那人審視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低下頭,霎時臉就紅透了。 這裙子領口很低,只有細細的兩條帶子系成蝴蝶結掛在肩膀上,剛才彎腰鞠躬的動作,恰好把鎖骨下的雪白露出了大半,這幅大膽的姿態,與那些輕聲細語,溫婉端莊的富家千金完全不同。 難怪對方看我的目光這么警惕,估計還在懷疑我是不是哪個富二代找來的網紅擦邊女友。 我顧不上再去揣測對方的想法,只是著急的想要離開這里,最好不要碰到蔣棹,可我越是害怕什么,什么就來的越快,我在門口正要用手機叫出租車的時候,迎面,傭人們便把穿著黑色西裝的蔣棹迎了進來。 “蔣少爺,蔣夫人和其他人都在里面等你?!?/br> “知道了?!?/br> 蔣棹揚起那張冷淡矜貴的臉。 我第一次在五分鐘之內連續遇到兩個可以稱得上“極品”的男人,比起剛才那個攻擊性和上位者感覺都很強的成熟男人,蔣棹就顯得更危險一些,有時候很難從他臉上判斷出他在想什么。不過,蔣棹是老牌財團唯一的繼承人,身上的貴氣勁很明顯,如果不說話的時候,確實稱得上是貴公子。 但是,我深知他脾氣的喜怒無常,他在我眼底,比鬼還可怕。 我高度緊張,眼見蔣棹正將外套脫掉遞給傭人,我應該低下頭馬上走的,但長年累月下來,蔣棹帶給我的壓迫感讓我站在原地,腳就跟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 他緩慢地抬起頭,身上我所熟悉的清冽冷沉的味道仿佛近在咫尺,我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 蔣棹挑眉,在他看到我的那刻,我掉頭就走。我壓根顧不上出門,只想跑到一個沒有他的安全地方,我側身從走廊的另一側離開,漸漸地,我顧不上腳腕上傳來的隱約疼痛,越走越快。 腳下的地毯吸走了大部分的聲音,但我依然能聽到蔣棹的腳步聲,他追來了? 我有種被獵人盯上的脊背發涼感,我在走廊盡頭猶豫了下,顧不上侵犯主人隱私這件事了,我推開面前的門,走近了主別墅區,我躲在書柜后,小心翼翼的往外看。 蔣棹走過來了。 恰好有傭人經過,他抓住那人,嗓音并不低沉,反倒有些冷的過分,“剛才那女人呢?!?/br> “什么女人?蔣少爺,您說的是小姐嗎?小姐正在宴會廳呢?!眰蛉艘荒樏H?。 她的確沒看到我,可我在這里卻能看到門前的蔣棹,他向里打量了番,眼睛微微瞇起,但聲線沒變,“行了,你忙去吧,我自己找?!?/br> 我后背冷嗖嗖的,驚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肩膀不自覺的繃直,好在房間里現在很暗,我的身體緊貼著書柜,悄悄地彎下腰,我今天穿的是雙迪奧的緞面芭蕾鞋,踩在地上沒什么聲音,應該不會被蔣棹發現。 其實,我不應該逃的。如果我幾分鐘前,我大大方方的走過去,把蔣棹當成陌生人,他難道會認出我嗎? 反倒是現在,我像是悄悄進入這棟宅邸的小偷似的,不怪蔣棹追著我不放,我那鬼鬼祟祟見他就逃跑的樣子,確實心里有鬼。 我打定主意,要趁著他不注意偷偷回到會場。我不確定他有沒有看清我的臉,但只是那么一瞬間,應該沒有,我安慰著自己,抬頭看了眼墻壁上的意大利風掛畫。 這個房間應當是主別墅區的客廳,懸掛著水晶吊燈,還有裝飾性的壁爐,兩邊的開放型柜子內放著藝術品和收藏品。 看著前方的拱形大門,我眼前一亮。 別墅間房間都是相通的,我從那里再繞一圈,很快就能回去了。 貓著腰,我悄悄繞過白色的馬蹄形環裝沙發,才剛走到拱形的門口那里。 燈開了。 我能感受到蔣棹就在那里,他發出了低笑聲,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像是即將抓到獵物的獵人,游刃有余,又勢在必得。我不敢往他所在的那個方向跑了,只好選了另外的旋轉樓梯,匆匆忙忙跑上樓。 穿過彎曲的內門,我不敢在二樓的休息區停留,這里宛如迷宮似的,到處都是房間,我怕被蔣棹抓到,慌不擇路的在大理石地板上往前跑,直到我來到走廊盡頭最后的那個臥室。 門沒鎖,我一把推開,在黑暗中我分不清方向,只能憑借模糊的視線,摸到了一張巨大的床,我想也沒想的直接爬進去,趴在床底,瑟瑟發抖。 怎、怎么辦? 我閉上眼睛,好像回到了以前。我已經有意識,且察覺到這是一場“游戲”,對我來說,是為我精心打造的騙局。 意識剛覺醒,我對于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切感到陌生和害怕,一心一意只想離開這個令我覺得窒息的別墅??蛇@里就仿佛是“游戲”的存檔點一樣,無論我去了哪里,第二天,我必定會在自己的臥室里醒來。 偌大的別墅里,不管我藏在哪里,都會被傭人發現。 沙發后,窗簾哪里,沒過多久,傭人就會找到我。她們禮貌的對我鞠躬,用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話語請我回房間。 “小芙小姐,你該回去了,這么淘氣不是好事?!?/br> 有天,我想到了閣樓,那里有一個很高的古典床鋪,會落下很長的帷幔。我小心翼翼的爬進去,企圖靠著這樣能完全把我遮住,我能在這里躲到“游戲”結束。 只要“女主角”消失不見,游戲一定會無法繼續進行下去的,對吧? 那時候,是我藏得最久的一次。 小少爺大概以為我跑了,吩咐人去花園找。而大少爺則是推開門走進來。閣樓里安靜,卻并不凌亂,一眼望去,只有些過時的家具,和被蔣太太嫌棄,送上來的畫作和裝飾物。 大少爺就在房間那里站了一會兒,出聲道:“小芙,出來吧?!?/br> 我瞪大雙眼。 他走了。 過了一會兒,那些宛如npc一樣的傭人們挨個進來,她們就端正優雅的站在那里,等著我從床底臟兮兮的爬出來,再送我去浴室,替我準備好更換的裙子,再把我送回房間, 游戲,原來還沒有我想的那樣結束,只要我這個“女主角”不會消失,那我就會永遠重復這個躲起來,再被發現的過程。 我應當是感謝林知恩的。她的出現,意味著失控的游戲重新降臨了一位新的“女主角”,而我那天則是提著行李箱,第一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的意識猛然清醒,房間內黑黢黢一片,蔣棹的腳步聲十分明顯,他輕車熟路地走到床邊,一只黑色皮鞋落了地,纖塵不染,緊接著,是包裹在西服褲里筆直頎長的腿。 “……?。?!”我捂住嘴,生怕發出一點點聲響,好巧不巧的,我的手機卻忽然亮了,有人打電話。我連忙把手機丟到一旁,不確定剛才那亮度有沒有被蔣棹察覺。 房間里十分的安靜。 “蔣棹?你怎么跑到我大哥房間了?!?/br> 這次,是林知恩,她穿著細根鞋,聲音很明顯,我從床底看到她走到蔣棹身邊,那抹聲音也依舊優雅,溫和,“聽傭人說,你來主宅這邊了,你在找我?” “不是?!笔Y棹回答,他頓了頓,道:“我只是有點好奇?!?/br> “嗯?蔣棹你說的是……” 蔣棹打斷了林知恩,他似乎在吩咐著什么人,“是我,你找人去盯著林家所有的出入口,給我找個年齡大概在19歲到23歲之間,穿著淺色裙子的女人,她的頭發是黑色卷發,到腰那里,身材很好,個子在一米七左右,身上味道很好聞,應該是茉莉花的味道。找到后告訴她,她的羽毛耳環掉在我這里了?!?/br> 我一驚,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耳畔。 那個耳環不知道何時,不翼而飛。 那邊,蔣棹落下最后一句話。 “盯緊,別讓她跑了?!?/br> 安靜了會兒,林知恩突然出聲問他,“為什么要找她?” 蔣棹說,“她之前跟謝雍在一起,我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你演出的那天,葉風麟和一個女人拉拉扯扯,味道和謝雍撞到我車子那天一模一樣,雖然我看不到臉,但我確定是她?!?/br> 他語氣分明挺冷靜的,卻讓我不寒而栗。 “我只是好奇,勾音謝雍,又和葉風麟玩曖昧,她是不是覺得很刺激?!?/br> 我怕他,壓根不敢出去,只是在床底僵硬地趴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渾身難受,好像睡著了,又慢慢的醒來,我動了動手,從床底出來。 房間里有地毯,而這種別墅哪怕是無人居住的客房,也是每天一清掃,更換床品,我不覺得床下臟,只覺得自己不夠謹慎,被蔣棹發現了端倪,才會這么狼狽。 我聞到了一股酒味,又發現房間里不知何時點起了角落那盞很有藝術設計感的落地燈,我這才驚慌的抬起頭,右側的沙發上坐著我不久前在宴會門前遇到的男人。 他不再是初遇那副正經的模樣,黑色襯衫全部解開,胸腹肌rou流暢性感,到了腰間收窄,是ins上常見的那種公狗腰,線條感十足。 倒是那身西褲下的腿,依舊長而筆直,包裹的一絲不茍,和上半身的模樣簡直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在我的房間嗎?!蹦腥送蛭?,目光淡又冷,氣勢迫人。 我比了下手勢,想告訴他事情來龍去脈,很快我想到用手機打字告訴他,可剛才在床底的時候,手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只好半蹲著,發現手夠不到,又跪下來,幾乎是伏趴在地毯上。 我并不知道,這個動作有多么的曖昧和難以言喻。幾乎是在男人面前擺出彎腰的動作,很容易令對方誤會我的身份。 好不容易摸到手機,我看了眼,葉風麟和謝雍足足給我打了170多個未接,我管不上這些,調出備忘錄,跪在地上,一字一字把我出現在房間的緣由打字給他看。 “……!”我才打了一半,就被人扣住手腕,從地上帶起來,他把我往大床上猛地一扔,手機直接從我手中再次跌落到床上。 最讓我覺得難受的是姿勢,我保持著背對著他的樣子,很像被審問的人。 我有點害怕,內心也很焦急,沒了手機,我不確定對方能否看懂手語。 還沒等我抬手,nongnong的男性氣息落下,他從后面扣牢我的下巴,微微抬高,聲線冷的過分,“誰讓你來的?!?/br> “唔……!”我拼命搖著頭,他將我的臉扭著面對他,“你出現在我面前第一眼,我就給你打了個不合格的分數?!?/br> 我不解,但他唇角勾起很淡的笑容,并不會讓我覺得放松,反而更加緊張。 “你穿的這條裙子,一看就跟你一點也不合適,不是你的尺碼?!蹦腥死渎曊f道,“還有刺鼻廉價的茉莉香水和看不出牌子的包……” 你是故意在這個宴會找會被你勾音上鉤的人嗎。他低聲說,可惜,你失敗了。 那幾個字讓我身子繃緊,頭皮發麻。 我知道他還不至于對我產生興趣。像他這么警惕的人,應該只會懷疑我出現在這里的目的,也許他把我當成了某個人想要賄賂他的物品,這么一想,我忽然怔住,難道…… 他就是林知恩那個當檢察官的哥哥,林近東? 看我老實了,林近東放開了我,那張英挺的臉因為五官過分的強勢和濃烈,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再次細細的打量他,才從眼睛那里發現了一點點他和林知恩在血緣上的相似。 他們兄妹二人的眼睛,眼尾那里會挑起一點點弧度。 我連忙拿回手機,把打了一半的字遞給他,我只想告訴他,我不會說話,請他多一點點耐心,至少不要誤會我。我哪里還敢說我是為了余序找他的,今天這一出,怕是把這個男人徹徹底底得罪了。 更何況,他明顯是討厭有人專門私下討好他,求他辦事,我怎么敢再去觸霉頭? 我告訴他,我只是陪著葉風麟來參加這次宴會的,一不小心迷了路,我害怕被蔣棹當成小偷抓住,結果一不小心躲在這里,睡過去了,我不是有意在他房間的。 林近東冷沉目光將我掃了個遍,我知道,以他常年經手帝國州案子的能力,我這前言不搭后語,邏輯基本沒有的解釋,很難說服他。 他依舊把我當成犯人似的,扣著我的手,我不敢動。 但我能感覺林近東銳利又極具壓迫感的目光正盯著那里,我抬手想繼續解釋,手忽然被他摁住,緩緩攥緊, 他作風很強勢,手背上青筋迸出,偏小麥色的膚色和我本就白皙的膚色交織在一起,我的心跳又加快了,生怕他把我當犯人抓起來。 我嚇到了,他的手忽然又回到了我的腰上。 “大哥,你睡了嗎?!庇质橇种?,她在門外敲了敲門,“大哥,你今天來得晚,你有沒有看到葉子和謝雍哥今晚帶過來的那個女孩?很漂亮,穿著淺色裙子,頭發也很長,那女孩好像在我們家不見了?!?/br> 林近東開口:“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在我這里,尤其是我meimei?!?/br> 我咬著唇,拼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