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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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的空調總是開得太冷。 林晚第叁次調整顯微鏡焦距時,聽見身后傳來小心翼翼的腳步聲。她頭也不回:樣本在左邊第叁個培養箱。 那個...我是新來的博士生秦明。男人的聲音有些緊張,導師讓我跟著你學習。 她這才抬頭。站在面前的男人約莫叁十歲,白大褂熨得一絲不茍,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帶著討好的笑意。與實驗室里其他邋遢的研究員不同,他連指甲都修剪得圓潤干凈。 林晚。她簡短地自我介紹,繼續低頭記錄數據。 接下來的日子,秦明像影子一樣跟著她。他總是提前到實驗室,把她要用的器材都準備好;在她做實驗時,適時遞上需要的試劑;甚至記得她喝咖啡要加兩塊糖。 晚晚,小心燙。那天他遞來咖啡時,手指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 林晚微微蹙眉。這個稱呼太親密了,但她沒說什么。 深秋的某個雨夜,林晚在實驗室通宵整理數據。凌晨叁點,秦明突然出現,手里提著熱氣騰騰的宵夜。 猜你還沒吃。他打開餐盒,是她最喜歡的海鮮粥,我記得你說過喜歡這家。 林晚有些詫異。她確實在一個月前隨口提過,沒想到他記得。 粥很香,實驗室很靜,只有雨聲和鍵盤敲擊聲。秦明安靜地坐在一旁,在她需要時遞上資料。天亮時,他默默收拾好餐盒離開,什么也沒說。 漸漸地,林晚習慣了他的存在。秦明雖然實驗cao作笨拙,但很會照顧人。他總能在她疲憊時遞上一杯溫度剛好的茶,在她皺眉時及時發現問題。 晚晚,這個數據是不是有問題?有天他指著寫滿公式的草紙問。 林晚湊近查看,發絲垂落。秦明輕輕將她的頭發別到耳后,手指溫暖干燥。那一刻,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混合著實驗室消毒水的味道,莫名讓人安心。 這里錯了。她將寫滿紅字的計算紙推回去,稀釋倍數算錯一位。 秦明的耳尖瞬間漲紅。他慌亂去拿紙張時,手指不小心擦過她的手背。林晚瞇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年近叁十歲的男人表演青澀。他的演技其實不錯,可惜實驗室的玻璃反光出賣了他——剛才那瞬間,鏡片后的眼睛分明閃著精明的光。 暴雨突至的深夜,實驗室只剩他們兩人。秦明突然出現在她身后,呼吸噴在她后頸:晚晚,你看這個圖譜... 林晚猛地轉身。秦明的手正懸在她腰際十厘米處,僵得像截枯枝。 洗手池在左邊。她平靜地說,你袖口沾了熒光劑。 但秦明沒有落荒而逃。第二天清晨,林晚在儲物柜發現一盒手工曲奇,糖霜勾勒出可愛的小熊圖案。她掰開嘗了一口,甜得發苦。 你連離心機都不會用。某次獨處時林晚突然開口,憑什么追我? 秦明正在整理移液槍的手頓住了。燈光下他的喉結劇烈滾動:我...我可以學。 學什么? 學你喜歡的一切。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晚晚,我這里... 掌心下的心跳又急又亂。林晚突然湊近,近到能數清他顫抖的睫毛: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秦明愣住了。林晚輕笑一聲抽回手,繼續調試儀器。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想要什么——她的論文署名,她的實驗數據,她那些即將發表的重要成果。愛情?不過是學術野心的遮羞布。 晚晚。秦明跟上來,這次不再掩飾意圖,你知道我喜歡你吧? 林晚停下動作,轉頭看他。 知道。她說,所以呢? 秦明怔住,顯然沒料到這種反應。 所以...他湊近一步,呼吸急促,我們試試? 林晚看著他,忽然覺得可笑。 你連抗體濃度都算不對。她平靜地說,憑什么覺得我會和你'試試'? 秦明的臉瞬間漲紅。但令林晚意外的是,第二天他居然帶著正確的數據來了。不僅如此,還附贈一份她正在攻關的文獻綜述。 我熬了叁個通宵。他眼下掛著青黑,聲音卻透著得意,現在我有資格了嗎? 林晚翻看著資料,突然覺得有趣。這場追逐游戲里,獵物和獵人的身份似乎正在微妙地轉換。她合上文件夾: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