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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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唐這才滿意,回了個好就扔了手機去洗漱。 正刷著牙呢,手機又響了一下,他叼著牙刷按開手機,備注為“苦情專業戶”的朋友給他發來一條消息。 【唐啊,晚上出來喝酒不?】 這位爺肯定又失戀了,許唐嘆了口氣,料到晚上肯定回來不早,退出聊天框給許恬發了條消息。 【小恬,我晚上不在家,你記得帶鑰匙】 —— 晚上,“深巷”酒吧。 濃厚的金屬風被憂郁的藍紫燈光渲染出深邃的色彩,富有情調的吉他聲撩撥著憂郁的心弦。 顧方思咽下玻璃杯中的最后一口酒,隨手把酒杯扔在桌上,翻手輕輕一推,裝著半杯冰塊的玻璃杯就撞上對面的,碰出一陣叮呤咣啷的聲音。 正在想事的賀哲被這一聲拉回思緒,嘖了聲,撈過酒瓶給這位事逼少爺倒酒。 倒滿后推了回去。 顧方思依靠在沙發背上,擰著眉頭,他實在想不通,這酒吧俗了吧唧的,為什么要放這種緩慢的調子,想附庸風雅開什么酒吧啊。 正想著呢,眼睛就忽然被炫彩的燈光一閃,接著,幾乎要震穿天靈蓋的搖滾樂響了起來。 “喔——” 在場的人群驚呼一聲,很快就隨著音樂瘋狂起來。 顧方思心想這才對嘛,松了眉頭,直起了身子。 忽然,他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落了道視線,他瞥過去,見是被一個染成黃毛的小伙子攬著的女孩。 賀哲注意到他的動作,也跟著看過去,“嘖”了聲:“小meimei果然都喜歡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br> 賀哲一提,顧方思當即就黑了臉:“還好意思說,你放眼看看,這一屋子人里面有誰和咱們一樣,穿著正兒八經的西裝三件套來酒吧的!” “這能怪我?”賀哲灌了口酒,“我昨天倒是沒被我爹拉著去談生意,一有空就找你去喝酒,你咋回我的?” 顧方思:“……” 他最不想提的就是昨天。 昨兒他在剛健完身準備離開,就瞅上一雙極漂亮的腿,正想著怎么近距離觀賞一下呢,賀哲的微信就發來了。 他嫌耽誤事,直接回了個今天沒空。 “還說什么沒空,你怎么就沒空了,怎么,剛到錦市第一天,你爺爺就給你安排任務讓你把收購案解決了?” 顧方思:“……忙著搭訕呢,真沒空?!?/br> 賀哲一聽,神情直接換成了好奇:“快說,是哪個倒霉蛋,竟然被你看上了?!?/br> “……” “你要不會說話就認真喝酒,別一句句的凈招人煩?!?/br> 賀哲“嘁”了一聲,完了猶覺力道不夠,又對著顧方思翻了個白眼。 看姓顧的終于咬牙切齒起來,他才稍稍滿意,抿了口涼到掉牙的洋酒。 其實不是他針對顧方思,而是這人本身就是一朵奇葩。 先不說別的,有錢有權的富二代嘛,身邊有幾個伴兒真的不過分,顧方思要是有,他也不會說什么。 可是呢?這人偏偏沒有。 若光是沒有還好,他能真心實意地夸一句潔身自好,簡直是上層圈子里的一股清流。 可實際上呢? 這人有一種讓常人難以理解的癖好,那就是只愛追人,追的時候特別熱情昂揚,激情澎湃,可一旦把人追到手,就立馬變臉。 不出三天,他鐵定毫不留情地把人甩了。 究其原因,就一句“沒意思了”。 賀哲咧著嘴,想起兩年前,顧方思的最后一段“戀情”。 對方是一個很倔的,有喜歡的人的男孩,姓顧的不知道看上人家什么了,鐵了心的要把人追到手。 最后還真追到了,費時三個月,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 就在他以為姓顧的終于改邪歸正,決定好好做人的時候,兩人在一起的當天下午,分手消息就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賀哲:“……” “不是我說,你一個神經病,找刺激的話就去什么蹦極跳傘滑雪啊,一次不夠再來一次,直到爽了,或者一命嗚呼了多好,干嘛非得找人禍禍呢?!彼f。 顧方思斜他一眼:“你不懂?!?/br> “我還真慶幸我不懂,”賀哲打了個響指,又拍拍胸口道,“不然就真和你一樣,成危害社會的神經病了?!?/br> “……” 顧方思想撂挑子走人了。 他不搭理賀哲了,獨自一個人回味昨天的見面烏龍,想著想著,又來了興致,問:“你覺得我像賣課的健身教練不?” 賀哲已經放棄探究神經病的腦回路了,他選擇放棄抵抗,打不過就加入。 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遍,搖了搖頭:“這樣看不出來,你把外套脫了試試?!?/br> 顧方思把外套脫了:“這樣呢,我覺得沒什么區別啊?!?/br> 賀哲卻兩眼一亮:“誒!像了,就是這個感覺!” “健身教練就是這感覺嗎?我咋沒感覺到?!?/br> 賀哲搖頭,他往左邊一指,隔壁桌邊正好有個酒保在給顧客上酒,道:“喏,像這兒的酒保了?!?/br> “……” 反應過來的顧方思咬著后槽牙,極其想一拳砸死對面姓賀的玩意兒。 正惱著呢,視線里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顧方思定睛看過去,不是許唐又是誰。 目光緊緊追著,直到許唐落座,開始和同桌的那個看樣子快要把自己喝撅過去的男人攀談,他才慢悠悠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