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身
當鳳九纖長的睫毛顫動著,艱難地掀開一絲縫隙時,首先撞入眼簾的,就是一雙近在咫尺、正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自己的淺藍色眼眸。那目光專注得近乎貪婪,正一寸寸描摹著她的睡顏,眼底深處翻涌著毫不掩飾的饜足與……一絲蠢蠢欲動的、更深的渴望。 “老婆……”白曦的聲音響起,比平時低沉許多,帶著晨起特有的慵懶沙啞,更裹挾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溫柔與滿足,溫熱的氣息拂過鳳九敏感的耳廓,“天還早……再睡會兒唄……”她的手臂自然地收緊,將懷中溫軟的軀體更親密地圈在懷里。 鳳九意識尚未完全回籠,帶著初醒的茫然,下意識地順著白曦的目光瞥了一眼那厚重的、遮光性極好的窗簾縫隙——一道極其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人造恒星光芒,正斜斜地刺入房間,在昂貴的地毯上投下清晰的光斑。 早個鬼! 鳳九在心底無聲地咆哮,睡意瞬間被這刺目的光線和某人睜眼說瞎話的行徑驅散了大半。她氣鼓鼓地想:我看是你還沒看夠吧! 視線微微下移,落在自己從薄被中露出的肩頸和手臂上——很好。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緋色吻痕,如同雪地里肆意綻放的紅梅。更有幾處指印清晰地烙印在腰側和大腿內側,無聲地訴說著昨夜某人是如何的……不知饜足與力道失控。 一股想把某人踹下床的強烈沖動涌上心頭!鳳九默默地在心里把那些編纂“白上將清心寡欲、不近美色”情報的聯邦分析員,連同他們祖宗十八代都親切地問候了八百遍!騙子!都是騙子!這分明是餓了幾百年的史前兇獸! 渾身的骨頭仿佛被拆開重組過一般,每一寸肌rou都在發出酸軟無力的抗議,尤其是那不堪重負的腰肢和被著重照顧的私處。鳳九忍著不適,沒好氣地瞪了身邊那個罪魁禍首一眼。然而,目光觸及白曦那張近在咫尺、在晨光熹微中更顯驚心動魄的絕美容顏,以及薄被下隱約可見的、線條流暢優美的鎖骨和緊實臂膀時…… 本著“反正已經被吃干抹凈了,這么美的臉和身子,不占點便宜簡直天理難容”的破罐子破摔心態,鳳九鼻子里發出一聲細微的、帶著委屈和撒嬌意味的哼唧,非但沒有掙脫,反而像只尋找熱源的小動物般,主動地、軟軟地往白曦溫熱的懷里鉆去。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微涼的臉頰貼上對方光滑緊致的頸窩,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滿足地蹭了蹭。 唔…… 肌膚相貼處傳來細膩溫暖的觸感,鼻尖縈繞著那清冽又熟悉的“寒月龍涎”信息素,混合著昨夜情潮未散的曖昧氣息……鳳九昏昏沉沉地想著:白曦這張臉……這身材……這手感…… 嚴格來說,好像……確實是自己賺了? 就在鳳九像只慵懶的貓兒般,無意識地、帶著點小得意在對方懷里蹭來蹭去時,她絲毫沒有察覺,頭頂上方那雙淺藍色的眼眸,顏色已經驟然轉深,里面翻涌的,是昨夜未曾完全饜足的、更為洶涌的欲望暗流!那眼神,熾熱得幾乎能將人灼穿——如果鳳九此刻抬頭,一定能瞬間認出,這正是白曦想要“再吃一頓”的危險信號! 白曦任由懷里的小鳳凰像只找到暖巢的雛鳥般,在自己頸窩和胸口處眷戀地磨蹭,享受著這份主動的親昵,喉間甚至溢出滿足的輕哼。然而,當鳳九終于蹭夠了,像只饜足的小貓般停下動作,軟軟地依偎著她時…… 那只原本只是松松搭在鳳九腰背上的手,開始緩緩地沿著她光滑的脊線向下游移。指尖所過之處,仿佛帶著細小的電流,激起鳳九肌膚一陣細微的戰栗。 同時,白曦低下頭,溫熱的唇幾乎貼上了鳳九敏感的耳垂,那原本慵懶溫柔的嗓音,此刻卻染上了濃重的情欲沙?。?/br> “老婆……蹭夠了嗎?”她故意拖長了調子,感受著懷中身體瞬間的僵硬,“我……有點餓了呢~~” 最后那個微微上揚的尾音,如同帶著小鉤子,輕輕搔刮在鳳九的心尖上。 鳳九混沌的大腦在短暫的空白后,如同被冷水澆頭般驟然清醒!“餓……餓了?”她下意識地、帶著點懵懂地重復,隨即猛然反應過來這“餓”字的深層含義!“餓了你就去……唔?!” “吃飯”二字尚未出口,一只有力的手臂,已經箍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讓她整個人被牢牢鎖死在那具溫軟又極具壓迫感的懷抱里! 鳳九驚慌失措地抬眼,直直撞進白曦那雙深不見底的淺藍色眼眸中——那里哪有半分“餓”的虛弱?分明是獵食者鎖定目標后、閃爍著狡黠與勢在必得光芒的深淵! “唏……!”鳳九倒抽一口冷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試圖做最后的掙扎,“上將……我們……我們能不能……和解?”她眨巴著那雙此刻寫滿無辜和祈求的金紅色眼眸,試圖喚起對方一絲“良知”。 可惜,回應她的,是白曦收緊的手臂!兩具同樣不著寸縷、曲線玲瓏的軀體,瞬間被擠壓得嚴絲合縫!柔軟飽滿的雪峰毫無間隙地緊貼在一起,溫熱的肌膚親密廝磨,激起一陣令人心顫的電流。 同時,白曦另一只手,已經帶著灼熱的溫度,精準地捏上了鳳九此刻酸軟無比、卻又敏感異常的腰窩軟rou!指尖帶著懲罰性的力道,不輕不重地揉按了一下! “此時此刻……”白曦低下頭,鼻尖幾乎抵著鳳九的鼻尖,溫熱的呼吸交融,那雙淺藍色的眼眸里,翻涌著促狹、寵溺和毫不掩飾的侵略性,聲音低沉而危險: “……老婆大人,莫不是在說笑?” 鳳九腦中那聲關于“餓狼”的尖叫尚未平息,混亂的感官被那霸道而陌生的吻徹底淹沒。她纖長的睫毛因驚愕而劇烈顫抖,金紅色的異瞳里映滿了白曦近在咫尺、帶著某種她無法理解的濃烈情緒的淺藍色眼眸。就在她幾乎要被這突如其來的侵略性溺斃,本能地想要掙扎卻又被某種靈魂深處的悸動釘在原地時—— “咔噠?!?/br> 一聲極其輕微卻清晰無比的開門聲,在寂靜而曖昧的房間內炸響! 白曦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同一剎那,一把扯過旁邊蓬松柔軟的鵝絨被,將鳳九整個兒裹了進去! 被子嚴嚴實實地覆蓋到鳳九的下巴,只露出一張因驚愕和缺氧而泛著潮紅、眼神懵懂的小臉,淡金色的長發凌亂地散落在雪白的枕畔。 白曦霍然轉身,淺藍色的眼眸不再有剛才的熾熱,取而代之的是冰封萬載的寒潭,裹挾著被強行打斷的溫怒,狠狠地瞪向門口那個不知死活的不速之客! 門口,手里還握著門把的茉莉,此刻恨不得把自己剛才推門的那只手給剁了! 濃郁到化不開的頂級信息素交融的氣息,如同剛剛經歷過一場風暴的暖濕氣流,撲面而來,熏得她這個Beta都有些腿軟。再配上床上那裹得像只蠶寶寶只露出腦袋、臉蛋紅撲撲的“金羽”,以及白曦那如同要殺人般的冰冷眼神……經驗豐富如茉莉,瞬間就明白自己撞破了何等要命的“好事”! “呃……!”茉莉倒抽一口冷氣,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聲音都嚇得變了調:“??!白、白上將!萬、萬分抱歉!我……我走錯門了!不不不,我什么都沒看見!我這就走!馬上消失!祝您……呃……愉快!非常愉快!”她語無倫次地說著,手忙腳亂地就想把門重新拉上。 同時,在身體遮擋住白曦視線的瞬間,茉莉朝床上裹在被子里的鳳九豎起了一個無比用力、充滿敬佩和“自求多?!币馕兜拇竽粗?!眼神里寫滿了:后生可畏!連這位煞神都能搞定!jiejie服了! 然而,命運似乎鐵了心要戲弄她。 那扇厚重的合金門,剛才還好好的,此刻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般!任憑茉莉使出吃奶的力氣,憋得臉都紅了,門就是紋絲不動!“咯吱…咯吱…” 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像是在嘲笑她的徒勞。 茉莉急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道來自白曦的目光,溫度正在急劇下降,從冰冷的溫怒迅速向著絕對零度的殺意滑落!無形的壓力如同實質的冰山壓頂而來,讓她脊椎發寒,雙腿發軟! 完了完了完了…… 茉莉內心哀嚎,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被凍成冰雕然后被一腳踹碎的未來!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該貪那一百萬……不,是連這“夜鶯之巢”都不該開! 她無比后悔,要是被滅口了,這滿屋子的情報和賬戶里的星際點……找誰哭去??! 就在茉莉絕望地以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這里時,一道冰冷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被打斷興致的煩躁的聲音響起,如同赦免令: “茉莉?!?/br> 白曦閉了閉眼,強行壓下心頭的火氣和……某種更復雜的、被打斷的失落感。她揉了揉眉心,聲音恢復了慣常的清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找兩套……正常的衣服來?!?/br> “是!是是是!”茉莉如蒙大赦!那扇剛才還死沉死沉的門,仿佛瞬間通了靈性,被她輕輕一帶就“咔噠”一聲關嚴實了!她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貼在冰冷的合金門上大口喘氣,有種劫后余生的虛脫感。 巨大的恐懼退去,屬于情報販子的油滑和作死精神又悄悄冒頭。隔著門板,茉莉膽子一肥,用那種混合著職業嬌媚和劫后余生慶幸的調子,不怕死地揚聲問了一句:“那個……白上將~~~”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內衣……要不要也一起準備呀?保證是全新的、最舒適的頂級面料哦~~” 話音未落! “砰——?。?!” 一個裹挾著凌厲勁風的枕頭,狠狠砸在了茉莉剛剛站立位置的門板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滾!”門內傳來白曦壓抑著怒火的低吼。 “哎!這就滾!馬上滾!圓潤地滾!”茉莉捂著嘴偷笑,像只偷到腥的貓,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跑遠了。走廊里回蕩著她劫后余生又帶著點小得意的、不成調的口哨聲。 茉莉的行動力毋庸置疑。僅僅不到十分鐘,她就去而復返,手里捧著兩個用頂級防塵袋精心包裹的禮盒,臉上帶著一種劫后余生又夾雜著惡作劇得逞的興奮笑容。反正賬都記在財大氣粗的白上將頭上,她毫不猶豫地動用了“夜鶯之巢”最高級別的權限,直接調來了附近奢侈品旗艦店剛剛到店的、尚未公開陳列的限量高定成衣。 “咔嚓?!?nbsp; 門鎖輕響,門被拉開一道縫隙。茉莉只看到一只裹著浴巾、還帶著濕潤水汽的纖白手臂伸了出來,指尖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涼意。 “給,白上將,絕對符合您要求——‘正?!囊路?!”茉莉趕緊把禮盒遞進去,語氣恭敬又帶著點邀功的意味。在盒子被接過去的瞬間,她飛快地、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嘀咕:“拜托,這可是我畢生的藝術追求……真的很想看看白上將穿裙子的樣子啊……” 門再次毫不留情地關上,差點夾到茉莉好奇探視的鼻子。 門內,白曦將兩個禮盒放在房間中央的矮幾上。她身上只裹著一條寬大的白色浴巾,堪堪遮到大腿中部,露出線條優美、帶著水珠的肩頸和鎖骨,以及一雙筆直纖細的小腿。銀白色的長發濕漉漉地披散在肩頭和光潔的脊背上,發梢還在滴著細小的水珠,在暖色的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暈。氤氳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縈繞在她周身,柔和了那份慣有的清冷,平添了幾分罕見的慵懶與……一種驚心動魄的、毫無防備的柔美。 她面無表情地拆開禮盒。第一個盒子里,靜靜躺著一件銀白色為主調、裙擺和領口處精心刺繡著流動冰藍色絲線的曳地長裙。冰藍的絲線如同凍結的星河,在銀白的底襯上蜿蜒流淌,清冷、高貴,帶著一種拒人千里的疏離感。 第二個盒子里,則是一件同樣以銀白為基底,卻在腰際和袖口巧妙點綴著璀璨金色流蘇與細密金線刺繡的及膝小禮服。金色的元素如同跳躍的陽光,為清冷的銀白注入了一抹華麗與暖意。 白曦的目光在兩件裙子之間掃過,淺藍色的眼眸里掠過一絲幾不可查的……了然和無奈。茉莉那點小心思,她豈會看不穿?不過……她拿起那件點綴著金線的及膝小禮服,走向依舊裹在被子里的鳳九。 是的,這短暫的時間里,白上將已經“高效率”地完成了另一項任務——親自幫自己和那位“金羽”小姐進行了徹底的清潔。至于其中是否有夾雜著某些……“假公濟私”的、借著水流與泡沫掩護的觸碰與探尋?那就只有白上將自己微紅的耳根和鳳九那依舊殘留著可疑紅暈的臉頰才知道了。 “來,老婆~我給你穿上?!?nbsp; 白曦將金線小禮服放在床邊,聲音輕柔,帶著狡黠。 門外,被拒之門外的茉莉并未立刻離開。她背靠著冰涼的合金門板,努力平復著剛才驚鴻一瞥帶來的震撼。雖然只看到了一只手和半截裹著浴巾的身影,但…… 僅僅是那驚鴻一瞥的畫面,就足以在她腦海中定格、放大—— 濕漉漉的銀發如同月光織成的瀑布,披散在光潔如玉的肩背;浴巾下露出的纖細腳踝和線條流暢的小腿,帶著一種不經意的、近乎脆弱的誘惑;被水汽氤氳的側臉輪廓,褪去了軍裝的冷硬,顯露出一種驚心動魄的、雌雄莫辨的精致;還有那周身縈繞的、被水汽柔化了的、屬于頂級Alpha的清冽氣息…… 茉莉捂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臉上露出了一個近乎夢幻的、心滿意足的傻笑。 值了! 她內心瘋狂吶喊。就算明天白上將想起來要滅口……今天能看到這一幕也值回票價了! 這輩子能解鎖白曦上將這么多不為人知的“皮膚”——軍裝煞神、浴巾美人……簡直是她情報生涯……不,是她整個人生的高光時刻! 她心滿意足地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腳步輕快地消失在了走廊盡頭,仿佛踩在云端一般。至于房間里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那不是她該cao心(或者敢cao心)的事情了。 關于白曦如何將那位裹得像只受驚小獸般的“金羽”從被窩里“請”出來,又如何親手將那件綴著金線的銀白小禮服套上那玲瓏有致的身軀,期間指尖是否“不經意”地滑過細膩的腰線、是否“必須”地調整過肩帶位置、是否“專注”地系了很久背后的搭扣……這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旖旎細節,便只能留在當事人泛紅的耳根和加速的心跳里了。 當兩人再次出現在茉莉面前時,已身處“夜鶯之巢”最核心的密室。這里墻壁閃爍著吸收能量的暗啞光澤,空氣循環系統獨立運作,是茉莉存放最致命情報和進行絕密交易的巢xue,保密性毋庸置疑。 茉莉的目光瞬間粘在了白曦身上,幾乎要放出實質性的光來! 褪去了軍裝的冷硬,換上了那件銀白為底、冰藍絲線如星河蜿蜒的曳地長裙,白曦仿佛將一片清冷的月光披在了身上。濕漉漉的銀白長發并未束起,隨意披散在肩頭與背后,幾縷發絲垂落在精致的鎖骨旁,發梢還帶著未干的水汽。裙擺隨著她的步伐無聲流動,勾勒出纖細卻不失力量的腰身。那張慣常冷若冰霜的臉,在密室柔和的燈光下,顯露出一張令人驚心動魄的絕美容顏,淺藍色的眼眸如同冰封的湖泊,深邃而疏離。 “嘶……” 茉莉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她死死捂住鼻子,內心瘋狂尖叫:值了值了!軍裝版!浴巾版!高定裙裝版!人生圓滿了! 甚至開始不受控制地幻想……要是能看到白曦的酮體……不行!再想真的要出人命了! 強行將目光從白曦身上撕開,茉莉這才注意到安靜站在白曦身側的鳳九。她穿著那件點綴著金線的及膝小禮服,淡金色的長發柔順地垂落,金紅色的異瞳帶著一絲初入此地的茫然與好奇。兩人站在一起,一個清冷如月,一個溫暖似陽,氣質迥異卻又奇異地和諧,仿佛天生就該并肩而立。 更讓茉莉瞳孔微縮的是——從鳳九身上散發出的信息素! 那原本溫暖獨特的“涅槃星焰”氣息,此刻竟無比自然地交融著屬于白曦的“寒月龍涎”的清冽!兩種頂級信息素如同纏綿的藤蔓,難分彼此,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極度私密且排外的曖昧氣場! 這……這融合度?! 茉莉心頭劇震,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白上將難道……已經標記她了?!臨時?還是……永久?! 天??!這進展也太神速了吧! 緊接著,一個讓她心花怒放、幾乎要原地蹦起來的想法不可抑制地涌現:鳳九是“夜鶯之巢”的人!而“夜鶯之巢”是我茉莉的!四舍五入……白上將的伴侶是我的人!那再四舍五入……我茉莉以后豈不是也有SSS級Alpha罩著了?! 哇!這潑天的富貴和安全感!我前半生行善積德,這是我應得的(抹淚) 。 “咳!”白曦冰冷的聲音如同冰錐,瞬間刺破了茉莉沉浸在巨大幸福泡泡里的神游。 茉莉猛地回神,臉上迅速堆起最燦爛、最真誠(至少看起來是)的笑容,迎上白曦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淺藍色眼眸。 “開個價吧?!卑钻匮院喴赓W,目光掃過身旁的鳳九,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我要贖她?!?/br> “哎呀!白上將您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茉莉立刻擺手,聲音拔高了八度,帶著夸張的熱情,“什么贖不贖的!金羽能跟著您, 我茉莉高興還來不及呢!雙手雙腳贊成!舉四蹄贊成!”她雙手合十,做出一副“嫁女兒”般既欣慰又不舍的夸張表情,甚至還假意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淚:“嗚嗚……只希望你們以后……偶爾能想起我這個‘老東西’,?;貋砜纯础?nbsp; 別讓我……活著的時候窮得叮當響,或者死了錢還沒花完就行~~嗚嗚嗚……” 白曦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浮夸的表演,額角隱隱跳動。茉莉打的什么算盤,她一清二楚。攀附白家,借她的勢……雖然令人不齒,但……這次能找到鳳九,確實承了她的情,雖然這“情”來得如此荒誕。 罷了。 白曦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抬手,從隨身的空間鈕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通體瑩潤、觸手生溫的羊脂白玉牌。玉牌正面雕刻著白家古老而威嚴的家徽,一只盤踞的應龍;背面則是一個凌厲而獨特的“曦”字私印,蘊含著SSS級Alpha的精神烙印,絕無仿造可能。 她將玉牌遞向茉莉,聲音依舊清冷:“行。算我欠你一次?!彼币曋岳蛩查g亮起來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道:“以此為憑。日后,無論何時何地,若你遇險,或有所求……捏碎它。我會感應到,并……盡力趕來?!?/br> SSS級Alpha的一次無條件出手相助! 而且!這枚玉牌本身,就是一張行走的、蓋著帝國最強武力印章的“免死金牌”和“通行證”! 只要茉莉不蠢到去捅破天,拿著這枚玉牌,她可以在帝國橫著走! 那些曾經需要小心翼翼周旋的權貴、那些覬覦“夜鶯之巢”的勢力……都將在這枚玉牌的威懾下好處理很多!更別提這背后蘊含的、無法估量的商業價值和人脈拓展空間!什么叫行走的頂級IP爆點?。。☉鹦g后仰) 茉莉幾乎是顫抖著手接過令牌,臉上那夸張的“悲傷”瞬間被巨大的狂喜取代,笑得見牙不見眼:“哎呀!這怎么好意思!白上將您真是太客氣了!太講究了!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浪費您這次寶貴的出手機會!”(內心:但拿來嚇唬人和談生意,應該不算浪費吧?) 密室厚重的合金門再次開啟。 茉莉依依不舍地(主要是舍不得看白曦穿裙子的樣子)將兩人送到門口,揮舞著手中的絲帕,聲音甜得發膩:“白上將~~~金羽小寶貝~~~一定要常來玩啊~~ 這里永遠歡迎你們!包吃包住包……呃,包情報!” 白曦頭也沒回,自然地牽起身旁還有些懵懂的鳳九,踏入了門外等候的、流線型的專屬懸浮車。 車門關閉,隔絕了茉莉那過于熱情的送別,也隔絕了第五區迷離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