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船上的人這才回過神來,場面瞬間凌亂,像是凌空掉落了一顆定時炸彈。 不知是誰大喊:“草!警察?!?/br> “是警察!” “老大,是條子,怎么辦?” 帕撒臉色倏地陰沉下來,一臉橫rou抽搐目光狠毒。他氣急敗壞的揪住梁昱飛的領口質問:“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警察?” “你竟然帶警察過來,臭小子你敢耍我?” 梁昱飛掙脫他的手,冷冷道:“你他媽少胡說,老子殺那些死警察都來不及?!?nbsp;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支手 | 槍。 這時,緝毒隊隊長文遠抄起喇叭筒,對船上的人喊:“船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馬上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br> 帕撒從甲板下抄起一把沖鋒|槍,用越南語說:“開船,快開船!” 喊完便朝警車方向一通亂掃,緝毒警早以架起防暴盾牌,子 | 彈射中金屬板迸濺出的火花刺痛眼仁,鼓膜震動,海風裹挾著濃烈的火 | 藥味往鼻子里鉆。帕撒的手下聽到動靜迅速持槍順著船艙階梯爬上來,警方瞄準時機開|槍還擊。 一瞬間,碼頭充斥著凌亂的槍聲,震耳欲聾,頭皮發麻。 梁昱飛蹲下來躲避子 | 彈,身后的甲板發出幾聲悶響伴隨著一陣水滴撞擊甲板的淋漓聲,一抬頭數名刑警已如同鬼魅幻影一般站立在船尾和船舷四周,隨著幾聲槍響,幾名毒|販中彈后紛紛倒地。 梁昱飛將子|彈上膛,根本來不及細想警察為什么會突然出現。他對準一名刑警,咬牙道:“□□媽的臭警察,都去死吧!” 一顆子 | 彈猝然落在他身旁的船舷上緣,沒等他叩響扳機,梁昱飛渾身一震本能的縮了縮脖子,卻沒躲過子 | 彈和金屬碰撞的威力。迸出的火花呲濺在他臉上,火辣辣的灼燒感瞬間涌來,心有余悸的同時,梁昱飛嗅到一股濃烈的危險氣息,他朝子.彈射來的方向看去,一眼便對上了一副眸子。 只見疏冷的月光下,一個上身穿著黑色短袖外套防彈背心,下身迷彩褲配錚亮挺括軍用長靴的男人持槍與他四目相對。男人猶如一只高傲的狼王立于勁風之下,目光凌冽而堅毅。蒼白而緊實的小臂肌rou盡顯力量感,渾身散發著一股凜冽的壓迫氣息,那雙凌厲黑黢的眸子如同獵手鎖定住獵物,獵物瞬間被一股無處可逃的壓迫感纏繞窒頸…… 梁昱飛怔了幾秒。 他不知道對方時候開始站在那里的,黑峻陰惻的槍 | 口正對著自己的腦門,在月光下泛著金屬冷光。兩人隔了有段距離,或許是自己正處于低勢,梁昱飛不得不以仰望的姿態看著對方,氣勢上都已經輸了大半,不過很快他又反應過來,啐了口唾沫,開槍準備反擊。 傅子淼毫不猶豫搶在他前又開了一槍,即便是在夜晚,只要有月光以及燈光的映照,他的視力也能發揮到極致。子 | 彈落在船舷一側,不偏不倚離梁昱飛的面門僅幾公分,擦出的火花呲了他一臉,燎蜷了他的眉毛,梁昱飛一腦門子冷汗,氣焰混著血液一股腦涌上腦門。 等他再抬頭,適才還站在那里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梁昱飛不敢停留,趁機找了個掩體換了位置不讓自己暴露在槍林彈雨中。心臟在胸腔內劇烈鼓動,耳膜被槍聲震顫的發疼,他舔去從額頭滑落至嘴角的一滴汗水,迅速探出身體朝傅子淼剛才站過的地方開了一槍,可人早已不在,唯有被月光淋透而發白的一塊空地,仿佛那里從未有人出現過。 剛才那個男人竟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又消失了。 梁昱飛抹了一把腦門上細密的汗珠,咬牙切齒:“草,真他媽見鬼了!” 與此同時,傅子淼早已利落迅速的攀上一處高地向一處巖體上攀爬,頂上能落腳的位置十分刁鉆有限,稍不留神就會和腳下的碎石泥沙一個下場——滾落巖底非死即殘。傅子淼借著凸出的一片裂巖的掩護,用自己手中那把七七式手 | 槍瞄準越南佬帕撒,等待最佳的射擊時機。實際上他選的這處伏擊點很容易暴露,甚至會因為地勢狹窄,若是敵人反擊他根本無處可躲,唯有縱身躍下險崖,下場也可想而知。好在此時有緝毒隊打頭陣,罪犯早已自亂陣腳慌不擇路,根本無暇顧及藏匿于暗處的危機。帕撒只顧胡亂掃射,短暫的呼吸空擋,傅子淼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子.彈離膛刺破流風發出宛如雄鷹的鳴嘯,穿透帕撒渾厚的右肩,與此同時,他的槍脫手掉落在船板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宣告著這場戰斗勝利的天平偏向哪一方。 帕撒捂著汩汩流血的傷口痛苦的哀嚎,離他不遠的兩個小弟見狀打著掩護撤退到他身邊。結果可想而知——一個被子.彈射穿左腿,一個被射中了右腿,紛紛倒地失去攻擊力。 徐近洲和其他兩名緝毒隊警員迅速從一側現身控制住三人。就在這時,兩聲震耳的槍聲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等到徐近洲反應過來的時候,脖子一側已被彈片劃過留下猩艷的灼痕,忽而竄射即逝的熱流燙的他耳郭刺痛,身后傳來東西掉落在甲板上的聲音。 徐近洲忙和其他兩名警員側身閃到安全位置,回頭看去,梁昱飛就站在不遠處,身體虛靠著船舷,左手攥著右手手腕,面色痛苦難堪。 徐近洲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原來剛才梁昱飛想趁自己不注意開槍偷襲自己,要不是這顆奪命子.彈被另一顆子.彈射偏,此時自己的脖子早已被射穿,甚至被爆頭的可能性都存在。好在撿回來一條命,這可多虧了他那可靠總是不茍言笑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