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耀哥,你弄疼我了?!?/br> 一如平日的那樣撒嬌,可這次換來的并不是對方憐香惜玉的安撫, 而是一貫的陰冷漠然。 李耀華不緊不慢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指了指腳下的方向, “賤.貨,給我跪好?!?/br> 聞言,女人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下一秒轉為驚惶,剛被水汽蒸紅的臉頰倏地變得慘白。她連忙跪伏在了李耀華腳下,像只待宰的被撥了皮的羊羔。 女人不敢抬頭,顫顫巍巍的開口詢問:“耀哥你不要不高興…是我做錯什么了嗎?” “你也知道我不高興?”李耀華輕輕搖晃著杯里的酒,冷笑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做錯什么了?” 女人慢慢抬頭,看了他一眼,小聲試探的開口說:“是…是我洗太慢了…讓耀哥等太久了?!?/br> “那小子好看嗎?” 李耀華冷不丁的來一句。 女人渾身一哆嗦,干笑著說:“耀哥你...在說誰啊?!?/br> 李耀華冷笑一聲,用皮鞋尖端緩緩抬起女人的下巴?!皠偛旁谲嚴?,你身上那股子sao.味都快噴到那小子身上了?!?/br> “賤.貨,被老子干的時候還敢看其他人?是嫌老子滿足不了你嗎?” 女人的大腦中浮現一個冷峻的面孔,可僅僅幾秒她便不敢再想下去了。雖然只做了李耀華半年的情人,但她深知這個男人的殘忍和狠厲。表面上,她是大哥的女人,可實際上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只不過是李耀華的一個玩物罷了。 至于惹怒他會是什么下場? 只有死路一條。 恐懼猶如潮水般劈頭蓋臉的傾瀉而來,原本美麗的面孔下一秒變得猙獰扭曲起來。 “不是的耀哥,我沒有看其他人,我愛你啊,我只愛你啊?!?nbsp;女人嚇的失聲痛哭,她趴在地上,膝蓋磕破了皮也顧不得了。 “嗚嗚…我的眼里就只有耀哥一個人,你相信我啊,耀哥。我愛你,我真的沒有看其他人…我是你的,我心里只會有耀哥。 李耀華輕輕一曬,然后放下手中的酒杯,有條不紊的解開腰間的皮帶。接著用他那粗糲的指腹抬起女人那張梨花帶雨的嫵媚面孔,溫柔的注視著那雙溢滿淚水的眼睛。 “寶貝兒,你知道的,我從不打女人?!闭f著,他執起女人一只手,將皮帶放在她柔軟的手心里。 “你自己來?!?/br> ———— 送完李耀華后,趙舒川在路邊叫了輛出租車。等他回到租住的破舊小公寓時已經凌晨三點了。 渾身上下被粘膩的汗水浸透,沾染著一股血腥氣,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會牽扯到后背的傷口,每走一步,后背都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趙舒川走進逼仄的洗手間,洗手臺上方有面鏡子,他咬牙脫掉上衣,透過鏡子,他看到肩胛骨下方有一道七八厘米長的口子,傷口兩邊的皮rou外翻,隱隱能看到深紅色的肌rou組織。 來西街的這段日子,架趙舒川打了不少,偶爾也會受點皮外傷,可今天算是他有史以來受傷最為嚴重的一次。 趙舒川打開花灑,將一身的汗液血漬以及疲憊感都沖洗干凈。洗完澡后,拿出醫療箱,輕車熟路的給自己清理傷口。由于傷口的位置比較特殊,他只能對著鏡子反手給自己消毒,最后再用紗布將傷口包好。 做完這一切,胳膊又酸又麻,渾身肌rou酸痛。他躺回床上,閉著眼在腦子力將今天的遭遇從頭到尾又過了一遍,最后又想起李耀華在車上對他說的那番話。 總算還是有收獲的。 避免壓到傷口,趙舒川只能趴在床上。睡覺前他和往常一樣,抬頭看看正對著床的那面墻。 墻面泛著老舊的暗黃,在對著床位正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副用鉛筆畫的肖像畫。這畫中人的五官眉眼以及輪廓都與傅子淼有□□分相似。 這是趙舒川剛搬進來那會心血來潮畫的,畫畫的鉛筆,是他從一個破舊書柜的抽屜里找到的。 從家離開的那天,他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哪怕是一張照片。以他現在臥底的身份,他絕不能和傅子淼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即使手機上也不能存他的照片。 在破舊悶熱的昏暗公寓里,與日俱增的孤獨和對傅子淼那漫無邊際的思念,在趙舒川心底橫行肆虐,無時無刻都妄想摧毀、折磨他。于是在某個夜晚,他捏著半截鉛筆,將這無人訴說的孤獨和思戀融入在一筆一畫中,等他畫完后他才發現自己畫的竟然是傅子淼的臉。 每天晚上入睡前,趙舒川都會看著畫像,祈禱他們在夢里相遇,到時候他一定會抱住他,親吻他,在他耳邊低語,告訴他:傅子淼,我真的好想你。 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像是一劑鎮定劑,趙舒川很快就睡著了......這一次他終于得償所愿,他的夢里果然有傅子淼。 趙舒川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點,洗漱完在樓下的早餐店里吃了頓早餐,之后他就打車去了李耀華的別墅。 到了別墅大門外,他被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攔了下來,趙舒川道明來意后,保鏢便放他進去。 在其中一名保鏢的帶領下,趙舒川來到別墅后面一片大面積被綠茵覆蓋的高爾夫球場上。李耀華手里握著高爾夫球桿,在尋找角度。在他旁邊,站在一個身材苗條豐滿的年輕女人和另一名戴著墨鏡的紅頭發男人。 等走進些趙舒川才發現,這女人并不是昨晚跟李耀華從ktv出來的那個女人。至于那個男人,趙舒川之前從未見過,不過他多少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