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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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我對你做更恐怖的事,所以才會想在那之前逃走,對吧?!?/br> 宗明只感覺身后傳來一道暗啞低沉的聲音,像蛇在嘶嘶吐著信子,散漫又慵懶,在他的身后,黑暗完全吞噬了一切,連周圍的光芒都被其吞沒,一雙慘白的手就這樣從中伸出,將他抱進了懷里。 有什么東西……在他身后! 宗明背后都生出一片冷汗,渾身的汗毛直立,一倒一頭漆黑長發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中,將他牢牢地擒在懷里,猶如擒住一個無路可退的獵物。 一只精致的長靴踩在污穢上,然后是另外一只。 宗明在他懷里拼命地掙扎起來,只覺得心臟的鼓噪聲幾乎響到讓他大腦發疼,他不應該……不應該直接跟律說,他應該在拿走奇跡藥劑后,獨自一個人悄悄離開,即使那樣在分別前沒有辦法再見律一面,他也不會……落到這種境地! “別怕,你既然都察覺到危險了,卻還是想要和我一刀兩斷,說這種話的時候,就不知道怕了嗎?” 暗啞的聲音在笑,見他還要掙扎,仿佛來自深淵的黑影按住他的手腳,將他緊緊抱在懷里,宗明的腳慢慢脫離地面,甚至于只能用腳尖抵在地面上被人拖動著,最終完全懸空,他幾乎只能被撐在對方的懷里,雙腿無力地掙扎著。 “別動?!倍厒鱽頉鰶龅穆曇?,宗明只感覺那魔魅的聲音順著耳廓鉆入大腦,接管了他的身體,他的手腳宛如被其他人cao縱一般,已經不屬于自己,只能按照對方的心意活動。 男人的話一出口,宗明頓時便無力掙扎了。 “律……”宗明奮力地仰起頭,掙扎去看對方的臉,他已經認出來了他是誰,他已經知道對方是什么人…… 戴著紅寶石的手托起他的下巴,讓他看清那張臉。 黑發紅眸,面若冠玉,美若神祇,眉目帶著一絲讓人不由得去信服的神性,卻紅眸滲血,惡如魔神。 難以形容的邪惡感和那神性的外表混合在一起的沖擊力,讓人只覺得大腦暈暈沉沉,連視線都要軟在對方身上,聽從他的所有命令,只為了對方而活。 深淵精靈細細地看著他,說:“還是不夠聽話呢?!?/br> “不過等一會,就會非常、非常聽話了?!?/br> 他這么說著,淺淺的笑起來,將宗明的身體抬高,宗明體內的魔力都仿佛被人馴服一般,讓他無論怎么掙扎,無論在心里多么咆哮著想要拼命,都無力反抗,軟綿綿地被人抱著。 他像被獻祭而上的祭品般,被人托起,竭力想要怒吼,喉嚨里掙扎著想要說出什么,最后也只能紅著眼睛說:“不要!” “不要!滾,滾開!”宗明說道:“你不能這么對我!” 他不要被變成律的傀儡,他不要就這樣變成律手下的仆從,他明明做了這么多!為什么還是會落到這種下場? 銀發精靈朝著他走了過來,細細地審視著他,男人的臉上無一絲笑意,眼眸中只有深邃到讓宗明看不清的情緒,但是就是這樣陌生到駭人的神色,才讓宗明有種感覺。 這才是……“律”。 他一直都在騙他?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一直都在騙我……?” 宗明的嘴唇發顫,說道:“你就這么恨我嗎?” 律聽著他的話,卻突然聲音發啞地輕笑了一聲,那一瞬間,宗明還以為他會說些什么,卻沒想到男人只是說: “今天之后,你就再也沒有辦法逃走了?!?/br> 男人明明將宗明看在眼里,那雙綠眸里滿是他的倒影,卻沒有他這個人。 宗明說的話,他的痛苦、他的掙扎在律的眼中,都仿佛并不存在。 然后,宗明看著律慢慢地張開嘴,要來了嗎?他幾乎在心里尖叫起來,卻怎么也說不出求饒的話,現在求饒有用嗎?律最后還是要對他下手…… 混賬!逆子! 他真恨不得從來沒生過他?。?! 男人的嘴越張越大、越張越大。 宗明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怒交加,在眼睜睜看著細長柔韌的黑色觸須慢慢地從男人的喉嚨里伸出的那一瞬間,已經完全化為了駭然,但律的臉上仍然維持著平靜的神色,他甚至是帶著笑意的,用一種近乎溫柔的眼神看著宗明,就像是將他親手推入深潭,帶著寵溺的笑意,看著他一點點地溺死在湖水里。 令人發寒的溫柔。 一條又一條漆黑的陰影慢慢蔓延到宗明的臉上、身上,接著一點點擒住他,身后的深淵魔神輕笑著,宗明死死咬著牙齒,因恐懼和憤怒而不斷顫抖,眼神卻是明亮的,眼角帶著血,神色卻寧死不屈。 “好啦?!蹦腥松斐鍪?,從后方捏住他的下巴,讓他張開嘴:“聽話一點吧,等一會……你還要受更多苦呢?!?/br> 那細密的、漆黑的陰影順著他的牙關,覆蓋在他的唇鼻上,接著打開他的喉嚨,往他的身體內鉆去。 好惡心,好奇怪。 他的喉頭微動,只感覺自己只能一刻不停地吞咽。 但那些東西卻越來越多,帶著古怪的貪婪和令人發狂的觸感,像是要將他從內部完全填充,一直一直地不斷膨脹。 感覺越來越漲、越來越漲。 他大腦發疼,感覺律在發出興奮的呼吸聲,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宗明不知道律在做些什么,卻感覺自己的生命、靈魂,都在被對方慢慢掠奪、同化。 像是要用自己的一切,去填滿一個不知滿足的深淵,而對方的氣息僅僅是靠近了他,就使得他幾乎陷入癲狂。 到了后來,宗明甚至已經覺察不出恐懼,而是被男人掰著唇,身體不受控制地戰栗著,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被填充到極致的充盈感,身體輕飄飄的,無數的囈語狂亂地在他的腦中跳躍,改造著他的身體,重塑他的靈魂。 他的存在和生命,猶如被細密的絲線纏繞在一起,一端系在他的身上,另外一端則被律握在手中。 “⊙nЛΠБД6aшщ(你將和我共享我的一切。)” “Ξξβδ(作為我的伴侶。)” “ννβnЪЩ(和我共享深淵的母水、一同飲下源質之酒。)” 律伸出手,口中念出一段長長的精靈語,身后的深淵魔神低下頭,親吻著他發紅的眼角,他化為一片陰影消失,卻轉而覆蓋到律的身上,和他融為一體。 律的一頭銀發化為銀黑色,長長的發絲飄在空中,蔓延到虛空之中,一雙綠眸變得發暗、發紫,他就這樣掀起自己長長的發絲,唇邊帶著滿足的笑意,近乎狂妄地看著面前的宗明。 ——你這么想要離開,現在還不是被我抓進了手里? 從此之后只能永遠待在他的身邊,永遠、永遠也不能離開! 宗明暈暈沉沉地癱軟在他的懷里,嘴唇一張一合,金眸覆蓋上一層水光,像是還沉浸在那種極致的、輕飄飄的情緒之中,他感到自己被由內而外地改造了、深淵正在呼喚著他的名字,向他傾述一些他所不知曉的東西;世界的另外一面朝他打開,靈質和靈界正在向他發出寵溺般的低語,如活物般趴伏在他的大腦上;而他如此渺小,對這未知的一切如此恐懼,只能依賴在身旁的男人身邊,癱軟在他身上,依附著他的氣息而活。 如果離開律,他就會被那股黑暗吞沒。 他感覺自己昏昏沉沉,卻控制不住地對律生出一股親近和喜愛,像是對方是他極親近的、極親密的人,是他應該共享一切,和他度過永恒的存在。 是他的……他的…… 宗明掀開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律的紫眸在他面前猶如一顆明星般閃耀,他身上濃郁至極的深淵之力不再給他帶來恐懼,而是讓他從心底里生出一絲崇拜和愛意。 他的伴侶如此強大、如此被深淵所喜愛,多么幸福,他居然可以和這樣強大的伴侶結契…… 宗明微微勾起唇,用臉蹭著律的手掌,像貓似得黏在他身上,律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抬起臉,他就順著這小小的親密動作,親昵地看著他,接著說道: “……老公?!?/br> 律輕輕地笑了起來。 宗明暈暈乎乎地看著人,只見到他的笑意猙獰,仿佛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宗明還是有點回不過神,想,他這是在做些什么? 他剛剛叫律什么……? 老公……? #逆子成丈夫,扭曲關系為哪般?# 宗明腦中劃過一道驚雷,手腳發顫,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只感覺剛剛的想法和那句話如一條毒蛇般刺了過來,瞬間擊穿他的大腦,爬向他的脊椎,精準地刺穿他的身體,讓他一瞬間口不能言,胸內堵了一口郁氣,想要嘔吐,卻只感覺肚子脹得發沉,想咽咽不下去,眼淚只恨不得從眼眶里砸落下來。 短短的兩個字,卻好像將他整個人打垮、打倒、按在地上。 讓他幾乎要恨上對方了。 “你怎么能……”宗明咬著牙,眼圈發紅,憤恨難忍地嘶啞出聲:“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律卻是細細地觀察著他,看著他眼角發紅的樣子,卻只覺得他可憐,要讓人憐愛、疼惜。 聽到他的話,男人也只是將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冷酷地宣示主權: “你該叫我什么?” 去死,去死??! 宗明一瞬間恨得只想把他的頭砍下來,身體卻在對男人表示臣服,他是他的配偶,無上的深淵之主,偉大的主人,也是唯一的丈夫。 他不可以……不聽他的話。 于是本來應該斥責的聲音化為了帶著怒意的回答:“老公……” 話音剛落,宗明就瞬間變了臉色,他抬起身體,重重掐住律的脖子,恨到直欲泣血:“你對我做了什么?!” 這個陌生的、讓人不認識的律卻只是看著他,片刻后,他志得意滿般地笑了起來,被宗明死死掐著脖子,恨到幾乎要被擰斷喉嚨,卻一直在笑,而宗明則雙目發紅,眼角不住地流下眼淚。 救命……救命…… 他在這一刻完全不理解現在發生了什么,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在干什么?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律笑夠了,手指輕輕地伸出,曖昧地擦過他的臉頰、脖子,接著落到他的衣服上,他沒有去管男人掐住他脖子的手,只是說道:“還差最后一步?!?/br> 宗明哭得好可憐、好痛苦。 他的妻子急需安慰,他應該……去安撫對方。 白皙的手指落到宗明的身上,卻在下一秒,突然一聲不響地撕開了他的衣服,宗明在這一刻完全驚慌了起來,他也知道自己即將遭遇什么,臉色大變。 他又要殺了律,又想掐死自己剛剛結契的老公,又得急著護著自己的衣服,兩相猶豫之下,不僅殺不了老公,自身也被人直接按住了,急得恨不得發狂。 “噓,”律伸出手指,輕輕地說:“我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被你打擾?!?/br> 被關在籠子里,餓了不知道多久,已經饑腸轆轆的野獸終于可以沖出牢籠,品嘗珍饈美食。 他只想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把男人撕碎了填進肚子里,沒有哪怕一刻的空閑時間,去搭理獵物的哀嚎。 “我現在沒有空和你玩友情游戲?!甭蓽睾偷卣f:“你可以哭可以叫,可以叫我的名字?!?/br> 他近乎溫情的悅耳聲音下,是已經完全不加以掩飾的掌握欲和控制欲,一旦出籠,就由不得其他人任何一絲忤逆。 在這一刻,宗明哪怕是再想要和他說些什么,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深淵精靈在和伴侶結契后,也是需要花上一些時間,和伴侶盡情享樂的。 他們會像沒有理智、只余本能的魔獸般,只記得和伴侶不停糾纏,至死方休。 宗明只感覺他護不住衣服,身體也搖搖欲墜,眼中滿是驚恐,他想要和律說話,終于開始想要掙扎,甚至想要求饒,但此時的律像是完全聽不見他在說些什么,他只記得將可愛的伴侶按住,然后呢?然后要愛護他、安撫他。 他聽上去多可憐,哭得多么讓人心疼,在地上狼狽地爬著,律不住地想,是他這么沒有用嗎?所以才讓自己的伴侶一直在哭? 他得想個辦法讓男人不再哭泣,只顧得近乎尖叫著求饒,讓他停下,求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