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應非逐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駁深:…… 他覺得太陽xue突突地疼,但想到應非逐原型的戰斗力,什么話也沒說,深吸了口氣,對副導演說:“繼續拍攝?!?/br> 應非逐沒有斂起自身暴躁的應龍氣息,所以他剛走到東方青帳篷前,對方就先一步從里面出來了。 東方青扯起嘴角:“看來你還挺喜歡那個小妖怪的?!?/br> 應非逐:“藥?!?/br> 東方青伸手,掌心中多出個小白玉瓶。 他將東西給了應非逐,順口道:“相瑤說你看不出白茸的原型?!?/br> 應非逐低頭檢查藥物,確認沒有問題才收起來。 “想說什么,不用繞彎子?!?/br> 東方青:“腓腓一族真的滅絕了嗎?” 應非逐緩慢地抬起頭:“你覺得他是腓腓?” 東方青點頭:“我今天觸碰到他的血液,感覺很像?!?/br> 應非逐:“不可能,他們整個族群都在兩個大妖之間的斗爭中全部滅亡,這是天道的意思?!?/br> 沒有人能瞞得過天道。 東方青:“所以他身上被下了遮掩血脈的法術?!?/br> 應非逐臉沉得厲害。 東方青自顧自地說道:“阿樂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白茸真的是腓腓,四舍五入也是阿樂的后代,我愿意替阿樂照顧他?!?/br> 應非逐扯了下嘴角:“想得美?!?/br> 他扭頭就走,臨走前還留下一句:“我回去找白澤問清楚?!?/br> 比起靈氣充沛的上古時期,現如今能瞞住天道的大妖怪沒有幾個了。 或許白澤會知道些信息。 白茸抱著牛油果玩偶,思慮了半天,決定先一步打開帳篷,把兩邊的門簾都掛起來,這樣路過的人都能看到帳篷里的情況,諒應非逐也不敢亂來。 想到剛剛的姿勢,白茸臉又紅了幾分,正巧施淮拿著計時卡從旁邊路過,見白茸這個樣子,好奇的把腦袋都探了進來。 施淮:“你臉怎么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白茸:“……” 施淮:“發燒了?” 說著他還要伸手去試白茸額頭上的溫度。 這個貼近的姿勢讓白茸想到應非逐,他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沒發燒,不用摸?!?/br> 施淮半信半疑地收回手:“真的?” 白茸舉起四根手指:“我發四?!?/br> 施淮:“行,我待會給你拿瓶水,你注意點——” 施淮說到一半,身后突然出現一道警告地威壓。 “我記得現在是上班時間?!睉侵鸪林?,神色有些不悅。 “?。?!”施淮蛇尾巴都差點嚇出來了,“我,我就是來看看白茸?!?/br> 白茸安撫地拍了拍施淮手背:“我這有水,你先去忙吧?!?/br> 有了白茸這句話,施淮溜得飛快,臨走前還對白茸說晚上再來看他。 施淮離開后,白茸想起身走出帳篷,可沒等他有所動作,之前一直在帳篷外的應非逐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彎腰進來了,還不忘反身將帳篷合上。 原本面積還算寬敞的帳篷因為多了個應非逐,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白茸:…… 害怕jpg 第21章 白茸覺得嗓子干干的,不動聲色地往后挪了挪。 應非逐將剛剛從東方青那要來的藥放地上。 “過來,躲那么遠怎么上藥?!?/br> 白茸僵硬地去看應非逐的手,見他手里真的有藥才放下心來。 應非逐掀起眼皮,見小妖怪還躲得遠遠地,直接抬手將他按在地上,不顧對方掙扎撩起衣擺。 白茸下意識想要扭動腰肢躲開。 “別動?!睉侵疠p聲呵斥。 白茸不敢再動,可憐巴巴地努力扭頭去看應非逐的動作。 因為姿勢原因,白茸只能隱約看到一雙骨節分明地手指撥開白玉小瓶的瓶口,瓶身傾斜,一種乳白色的液體從瓶中流出。 傷口被冰涼的液體覆蓋,隨即又被溫熱指腹輕輕磋開。 和白茸不同,應非逐的指腹應該是有薄繭的。 在擦藥過程中,白茸能感受到對方虎口處的薄繭輕輕擦過細膩皮膚,接觸的地方很快出現淡淡紅痕。 白茸看不清應非逐的臉上的表情變化,他只能將臉重新捂著被子里,防止其因為升溫過度導致爆炸。 白茸是標準的冷白色皮膚,怎么曬也曬不黑的那種。他的皮膚稱得上雪膚細膩,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更顯得那條傷痕越發可怖。 應非逐眸色很沉,原本給白茸擦藥的手指逐漸下移,最后落在誘人的腰窩處輕輕按動。 唔—— 白茸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原本還□□的腰也驟然軟了下來,渾身無力地趴在帳篷里的被子上。 應非逐被白茸的動作驚醒,清醒后的他即刻抽離了仍舊放在白茸后腰處的手指,轉身去收拾沒用完的藥。 他低聲輕咳了一下:“藥放在你這里,每天晚上擦一下,三天就可以使傷口愈合,且不會留疤?!?/br> 原本還腦袋嗡嗡的白茸聽到這句,頓時被吸引走了注意力。 “三天就可以好嗎?”好神奇,難道這就是有錢人才用的特效藥嗎? 應非逐:“嗯?!?/br> 白茸驚嘆:“好厲害?!?/br> 應非逐將收拾好后的藥瓶放在旁邊的小矮柜上。 在他轉身的瞬間,白茸已經坐在床上,使勁扭過身去看自己后腰上的傷口。 結、結痂了? 白茸有些震驚,滿打滿算,這個傷口從劃破流血到結痂,也不過才兩個小時。 白茸壯著膽子伸手碰了下傷口。 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不知道情況的話,肯定會有人以為這個傷口是三天前的。 應非逐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白茸還想去用力戳傷口的手。 “要去精神病院?” 白茸悻悻的松開了手,低聲嘟囔著:“只是有點好奇?!?/br> 因為妖怪的原因,他從小到大的傷口好得總比普通人要快一點,但這個時間也就多個20%左右,哪能像現在這樣,不到兩小時就結痂啊。 白茸:“應總,這個藥很貴嗎?” 應非逐輕哼:“當然?!?/br> 這藥是不周山上才能生長的神草所制,后來不周山崩塌,這種藥草也隨之消失不見,現如今也只有幾個妖怪手里有了。 這種情況很少,上古時期的大妖怪存活至今的很少,像他和相瑤那種性格好戰暴戾的,原型自身愈合能力就很強,根本用不著這種藥,也不會保留。 也只有東方青那種性格比較溫和的大妖怪,才會至今都保存著這種藥。 能讓應非逐都承認的貴,那顯然是非常貴了,指不定數字后面跟著六個零。 白茸頓時覺得那瓶藥重如千金。 白茸:“可、可是我,還不起……” 應非逐被小妖怪這句話逗笑了,他抬手胡亂地揉搓著白茸本就有些凌亂的頭發。 “你還這么小,還什么還?!睉侵鹫f完,又恢復了之前冷酷的模樣,“休息吧,我去找方駁深談個事情?!?/br> 白茸:“好……” 應非逐來得突然,離開得也突然。 原本還被嫌棄擁擠的帳篷,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牛油果抱枕被扔到一旁,白茸緩慢地趴在簡易帳篷床上,怦怦直跳地心臟久久不能恢復平靜。 …… 應非逐大步朝著方駁深那兒走去,此時的方駁深剛好結束拍攝。 余光瞥見應非逐的身影,方駁深向旁邊的施淮詢問了一下拍攝進度,然后直接揮手給所有人放了半天假。 應非逐走到遮陽布搭的棚子下,沒什么形象地直接坐在了旁邊空著的小凳子上。 方駁深拆了根棒棒糖咬在嘴里,動作豪放得不像是吃糖,更像在吸煙。 “來做什么?”方駁深瞇著眼睛問道。 應非逐:“臭道士,給白茸算一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