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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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里面的東西,是哪里弄來的?” 言昭側頭看了一眼,“噢”了一聲:“天尊廟順來的?!?/br> 九苕:“……” 他清咳一聲:“這不好吧?!?/br> 言昭正想說這有什么,反正師尊在閉關也看不見。轉念一想,君澤散落在外的神識似乎是常年不收回的。呃,或許真能看見。 “沒事,師尊自己也干過,”言昭小聲嘟囔著略過了這個話題,“我有個主意?!?/br> 九苕偏頭看著他,靜等著下文。 “既然尋了個外鄉探親的借口,莫如接著用下去。我方才外放了一會兒聽覺,這些宅子里都有人住著,卻不約而同地大門緊閉。我想找一戶人家借宿,說不定能找到線索?!?/br> 九苕聽了沉吟片刻,點點頭變回了衣角。 然而事情進展并不如預料那般順利,敲過的門不是不開,就是聽聞來意后斷然拒絕。連吃了十幾次閉門羹后,終于有一戶人家,在言昭表示無需吃食并且付以報酬后,同意了留宿。 這戶人家是一對夫妻,給他們開門的是婦人,不過最后同意他借宿的是丈夫。兩人年紀看著不算輕,家中卻沒見著其他人丁。 婦人領著言昭到一間空房門口,便轉身回去忙碌了,像是不愿進這屋子。臨走時卻又飛快地瞟了一眼房門,隨后低頭離去。 言昭看在眼里,不動聲色地道了謝。 弗一推開門,便有股沉沉的氣息傳來,不像是許久無人居住的陳舊氣息,反正像是某種久郁不散的病氣。 床鋪簡陋但整理得很整齊,除卻一些桌椅,屋子里再沒有多余的東西,老舊的櫥柜中也是空無一物。 見婦人走遠,九苕才悄聲開口:“這屋子不久前還有人住吧?” 言昭沒有馬上應答,他環顧了一下屋內,最后目光落在床鋪上。亦或是,透過床鋪看著底下的東西。 突然,他迅速蹲下身,把床下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只積滿了灰的竹馬,看樣子已經在床底放了好幾年。 “這是……”九苕微怔,而后也回過味來,“他們有個兒子?” “曾經有過,”言昭道,“像是不久前因病去世了。不過……他們的態度有些奇怪?!?/br> “此話怎講?” “親近的人,通常不會這樣對待家人的舊居。打個比方,倘若先生哪天羽化了,你會如何處置他的寢居?” 九苕噎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如實道:“會保留原樣?!?/br> “他們這個兒子,估摸著也就去世兩三個月,這夫妻二人,卻立刻把屋內的物件全清理干凈了,像是不想再見到有關兒子的任何東西。甚至因為倉促,遺漏了床下的竹馬?!?/br> 九苕疑道:“聽著怎么像是害怕?” 言昭瞇了瞇眼:“問心有愧才會害怕?!?/br> 而且方才觀他們面相,雙眼有烏青,不像挨餓后的虛弱,反倒像精氣不足所致。 這對夫婦看著可疑,說不準正與鎮子里彌漫的怪異氣息有關聯。言昭將竹馬放回床底,在床榻上打起坐。 調息的同時,他運作起靈力,將神識擴到了方圓十里。住戶都閉門在家歇息,看不出什么破綻。倒是一處忙碌的府邸吸引了言昭的注意。 那似乎是個縣衙,后院中陸續有人在從庫房里往外搬東西,一袋接著一袋。言昭想了想,這應該是都城賑濟的救災糧。 一個主簿模樣的人,看著搬運完的糧食,面色不大好看。 “大人,恕下官直言,以各鄉災情來看,這批糧食是遠遠不夠的,尤其是西河鎮。為何不再上……” “怎會不夠?”縣令厲聲打斷了他,“西河鎮的鎮民都沒鬧著不夠,你倒是替他們瞎cao心起來了!這可是賑災糧款,要多了,回頭被人做文章,那你我腦袋可就難保了?!?/br> “可是……災情您也看過了,他們現在不鬧才是怪事,下官擔心里頭有古怪?!?/br> “沒什么古怪的,無非是西河鎮的人存糧多,能抵掉一陣子。等到旱一過去,便算熬過來了?!?/br> 主簿見他篤定,便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回屋時忍不住自言自語了兩句。 “大人雖不算什么清廉明官,但從前也不會這般敷衍了事。這是怎么了……” 言昭不僅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分明,還無意中發現,那縣令反駁時,臉色白得不正常,一雙眼睛也在四處亂瞟,不知在緊張什么。 言昭頗有些在意,便化了一片樹葉過去,落在縣令的窗框上,監視著縣令的一舉一動。 不過自爭執以后,縣令就沒再有什么異樣的舉動。言昭只好暫時收回神識。 收回時,他忽然發現那夫妻倆在院子里,正在激烈地爭論著什么。婦人一直在搖頭,情緒激動,而丈夫則時不時往言昭他們在的這間屋看一眼,像是生怕被聽見。 爭吵到最后,男人突然狠狠說了句什么,婦人聽完愣在原地,不再反駁他,片刻后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們cao著濃重的方言,言昭聽不明白,但直覺告訴他,此人是在謀劃著要對自己做什么。 他收回神識,摩挲著從行囊里取出來的一枚銅錢,短暫地思索了一會兒。 而后他小聲對九苕道:“今天夜里無論發生什么,你都不要現身?!?/br> -------------------- 抱歉這兩周因為工作值班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一直沒精力,現在才更。這周恢復哈(就是說發明值班的人罪大惡極??!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