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大殿之上
“姓張的!你莫要血口噴人!” 聽到這句話的李家家主瞬間呆了一下,隨即神情滿是急躁的大喝出聲。 “此妖僅僅是在我府上被擒而已,你就以此污蔑吾兒子安,你居心何在!” 白月塵同樣面帶疑惑,沖著張家家主問道:“張家伯父,只是一只小妖而已,為何會牽扯到子安?此事是否有什么誤會?” 李家家主同樣附和道:“老朽所想和尊上一般,此等小妖實在沒有任何價值,就請尊上下令,將她就地格殺!” 話音剛落,張家家主冷冷一笑道:“若是此妖真的和李子安沒有什么關系,李道友你又何必如此急切想要將她擊斃,莫非是做賊心虛,害怕事情敗露,想來個死無對證?” 隨即轉過頭,對著白月塵微微行禮道:“稟尊上,所有的是非曲直,只需要李子安親自前來對峙,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br> 隨后頓了一下,繼續道:“若是真像李道友說的那般毫無關系,那老朽一定當面道歉。但若是李子安真的與此妖有染,務必請尊上秉公處理,切勿因為私情而罔顧道盟大義!” 白月塵聞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旁邊面色怪異的李家家主,笑道:“張家伯父請放心,若是真有其事,我一定會秉公處理,不過有一件事,請您不要忘記?!?/br> 張家家主聞言一愣,問道:“何事?” 白月塵微微一笑,語氣淡然地說道:“請伯父記住,我現在,才是道盟的道尊,我怎么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請伯父謹記自己的身份,切勿隨意越皰代俎?!?/br> 張家家主聽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但是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同時微微低頭行禮道:“尊上說的在理,老朽知曉了?!?/br> 看著眼前老頭一副不受激的樣子,白月塵暗嘆一聲老狐貍,隨即對著手下修士下令道:“傳李子安前來大殿?!?/br>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彩衣,此刻再聽到李子安即將要來的消息,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悲痛之意,加上原來所受的內傷突然爆,出一聲輕輕的悶哼,腳下一軟跌倒在地。 然而此刻大殿中的人中,李家家主看向她的眼中滿是恨意,張家家主則是面帶不屑的輕輕一笑,白月塵依然一副淡然的微笑,頗有興趣看著她的身影。 ‘子安啊,你到底,會做出怎么樣的決定呢?’ 與此同時,還在比賽現場的李子安很快就接到了道盟修士的傳見,并且在白月塵的授意下,從修士口中得到了現在大殿內的情況。 “彩衣……” 李子安聽完之后,整個人身體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子安你怎么了?” 東方月初微微一驚,及時扶住了看起來不對勁的李子安。 “彩衣!” 李子安并沒有回答東方月初的話,低吼一聲就朝著道宮方向飛了過去。 留下原地一臉茫然的東方月初。 李子安一進大殿,就看見了狂對自己使眼色的父親,面帶冷笑的張家家主,高位之上面色淡然的白月塵。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中就只剩下重傷癱倒在地的彩衣。 “彩衣!” 李子安驚呼出聲,一種難以抑制的沖動迸而出,就想沖過去救治重傷的彩衣。 “逆子!” 在他還沒有做出任何動作時,只聽‘啪’的一聲,被李家家主一耳光停在了原地。 李子安摸著自己紅腫的臉,呆呆地看著眼前暴怒的父親。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眼前這個女子是南垂妖國派來刺探我道盟情報的無恥細作!她是妖!” 李家家主胸膛劇烈起伏,急切的怒色充滿了雙眼。 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李子安,李家家主咬咬牙,轉身行禮道:“尊上,吾兒年紀尚淺,被此妖迷了心智,因此忘記了人妖之別,但所幸并沒有鑄成大錯,還請尊上能夠體諒一二!” 然后對著李子安吼道:“逆子!還不快點和尊上認錯,說你只是被此妖迷惑,剛才之舉并非出自本心!” 然而此刻的李子安卻仍然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彩衣。 這時,旁邊的張家家主冷哼一聲道:“李道友,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吧,剛才他分明叫出了這個小妖的名字,此妖剛剛被擒便一言不,就連我們都還不知道名字,但是你兒子一看到她,就喊出了名字,這還不夠明顯嗎?” 隨即對著白月塵高聲道:“請尊上明鑒!” 白月塵看著下方仍然處于呆滯狀態的李子安,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開口道:“子安,我念你年紀尚淺涉世未深,或許不察之下被這個妖孽所迷惑,但是并沒鑄成大錯,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證明你和這和這個小妖沒有其他的聯系,如何?” 旁邊一直心急如焚的李家家主聞言,眼中滿是喜意,沖著李子安吼道:“逆子,還不告訴尊上實情?” 李子安聞言,看著高位之上的白月塵,咬了咬牙道:“如果證明了我和她沒有關系,是否就可以放過她?” 一旁的的李家家主聞言,怒氣再生,剛準備出聲,卻被白月塵抬手制止。 “如果證明你與她沒有關系,她還能提供關于南國的情報的話,可以免除死刑,但是她仍然是妖,必須廢掉全身妖力,打入監牢,永世不見陽光?!?/br> 聽到白月塵說完這句話,一旁的張家家主明顯皺了皺眉,但是卻無法從中找出任何紕漏反駁,所以并沒出聲。 李家家主則是一喜,面色緊張地看著李子安,希望自己兒子能夠開竅,快些洗刷自己的清白。 然而聽到這句話的李子安,并沒有說出李家家主所想的回答,反而咬牙答道:“這和殺了她,有什么區別?” 然后在另外三人驚訝的目光中,緩緩走到了彩衣的身旁。彩衣則是倔強地將臉別向一邊,不去看李子安。 李子安微微一笑,蹲了下來,輕輕將彩衣臉上的一絲亂撥至耳后,看著她依然倔強的神情輕聲道:“你又是怕連累我,所以什么都沒有說嗎?” 彩衣眼中一絲淚光閃爍,但仍然沒有轉過頭。 李子安繼續為她整理著微微凌亂的衣衫,語氣滿是溫柔。 “真對不起呢,和上次一樣,又是因為我,讓你受苦了?!?/br> 彩衣聽到這里,強忍住心中的傷痛,說出了自被擒以來的第一句話。 她嘶啞著嗓子,用起自己全身的力氣,將李子安推倒在地,帶著哭腔沖著蹲在眼前的李子安大吼道。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