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思想建設沒做完大領導已經過來了,只能硬著頭皮打了招呼:張局。 張局長此刻即便臉色不太好,也出于對下屬的禮貌簡單嗯了一聲。 本來要去六樓的林煦點亮了一樓的按鈕。 幾秒鐘的窒息后她拉著司辰心從電梯里出來,還好張局對她這樣的小嘍啰沒什么印象。 你緊張什么?司辰心問道。 市局領導張局都過來了,我能不緊張嘛,上午來了周副局,又下午來了個張局。 司辰心哦了一句,對此并不感冒。 林煦回她的辦公室,司辰心回她的檔案室兩人互道再見。 二隊辦公室的隊員們紛紛正襟危坐,彼此間沒有交頭接耳,只能坐工位上干瞪眼。 老大,你可算回來了。 市局過來的人,第一時間把我們所有人的通訊設備都給扣了,現在正在隔壁辦公室挨個檢查。 是啊,還要挨個單獨問話,不然不給走。 查個案子怎么還查到自己人身上了呢? 我們在程序上和行動上都沒有問題,問題出在嫌疑人昨晚審問結束后到今早這段時間,林煦環顧一圈問道:昨晚值班的人呢? 都被叫走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老大,嫌疑人之一是真的搶救失敗嗎? 旁邊同事拐了他一下,不該問的別問。 不多時就有負責審查的人來叫她。 長桌對面坐著三位市局同事,看肩章上的警銜為首在坐中間的男人比她還高兩級。 林隊長,我想你應該清楚我們叫你過來問話的原因吧?他翻著手里的材料,眼皮只是淺淺一抬不怒而威。 知道。她當然清楚,關于陳茂生的死亡,無論從動機上還是時間上她都沒有嫌疑,但她作為隊長和查這個案子的主導這場談話肯定是免不了的,對此她心知肚明。 請解釋下案子初期為什么帶司辰心一個編外人員前往犯罪窩點探查? 因為她是這個案子的發現人,是她帶受害人之一,也就是蘇尋來報的案,我當時對這個案子的研判是愛心之家內部可能存在虐童問題。各位領導也都清楚虐童罪在我國并未入刑。另一方面是蘇尋說她meimei去向不明,我出于求證的目的才喬莊前往,來確實情況是否屬實。 帶上司辰心的原因是她之前去過,而且和負責人溝通過資助兒童的情況,有她在能防止對方起疑心。 對面的人并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她的回答,而是繼續下一個問題:我們看了對嫌疑人的審訊記錄,在他拒絕交代和馬吉福的聯絡方式時,你們為什么沒有繼續追問。 當時的審訊已經進行了有六個小時,嫌疑人前面有抵觸心理一直在和我們打太極,交代的內容大多和案件沒什么關聯,我們周旋許久后他才愿意交代,由于疲勞審問的供詞并不可取,而且考慮到嫌疑人健康,所以我們才終止詢問。 這個問題回答的也沒任何毛病。 你對嫌疑人陳茂生中毒身亡一案有什么看法? 中毒?這明顯是在炸她,要不是司辰心告訴她,嫌疑人兄弟倆是食物過敏引起的并發癥。她都要順著對方提問的角度分析可能下毒的人是誰。 嫌疑人的尸體已經被市局法醫同事拉走了,在尸檢報告沒有出來之前,我不敢下定論。 見林煦并沒有上鉤他又問:談談你調查這個案子到現在的看法? 根據嫌疑人交代的內容,這是一個長期監管失控的罪惡地帶,造成這場悲劇的并不僅僅只是嫌疑人利用孩子們牟利,或者中間人為罪惡雙方牽線搭橋她想起那個事不關己的村長,遺棄孩子的父母,相關單位沒有及時去了解愛心之家的情況,還有知道情況不向相關部門反應的村民。 這些人或多或少影響或造就了這孩子們的悲劇,如果沒有拋棄孩子的家長,如果有村民敢于揭露真相,就不會有那么多孩子收到傷害,這是整個社會都需要反省的問題。 對方以為她會對嫌疑人的罪行一頓批評然后慷慨陳詞,這位女隊長還是太感性了。 你對于陳樹海送醫路上被撞車墜江這前后有什么懷疑嗎? 我認為有人人泄露了我們的行蹤?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沒有,當時司辰心在為嫌疑人實施搶救時,分局好多人都看見了,甚至連市局的同事也都聽見了司辰心那句嫌疑人意識清醒的話,要說有嫌疑的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你是否認為司辰心在這個案子里參與過高? 我不認為,司辰心她作為省廳安排下來的人,自然會有過人之處,據我對她的了解她自小就習得手語,在國外時讀書最開始主攻醫學外科方向后來研究行為學輔修心理,這個案子上我們確實需要這樣的人才。她只不過給警方提供了手語翻譯,上午救治嫌疑人也是出于巧合。她的行為我認為沒有什么可值得懷疑的。 對面的人對這個回答不置褒貶。 其實林煦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她已經讓司辰心參與的越來越多,她也不確定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