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俗世如塵,我欲登仙!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輪明月高懸夜空。 辜鴻站了起來,如一座太古神山拔地而起,爆發出驚人的恐怖氣息。 他是真正的武道神話,堪稱凡人所能到達的極限領域,也是五百年來的第一人。 在他的面前,就算是伊賀之魔,都遠遠不如。 伊賀之魔的實力,雖然在半步神話之上,卻沒有踏入真正的武道神話之境,主要是依靠他體內蠻荒異血的力量。 如果伊賀之魔和辜鴻交手,估計會在一百招內,就能分出勝負,勉強能與之一戰,但絕對不是辜鴻的對手。 辜鴻一步一步走來,每一步踏出,都會在堅硬的巖石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深坑,就如同炮彈轟擊的彈坑般可怕。 “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強,拿出你的全部實力,拿出你打爆昆侖巨獸的實力!我想知道,極限在哪里,前面的路,到底在哪里?” “俗世如塵,我欲登仙!” 太山之顛,寒風似刀,辜鴻白衣如雪,黑發如瀑,整個人如同仙人般,緩緩漂浮在離地三尺的虛空中,真正展現出了人間武神的磅礴氣勢! 他沒有法力,不會修仙,純粹靠著最樸素的武道,靠著一點一點積累的rou身力量,從內勁到內罡,從內罡到外罡。 如今,他更是凝練出了神話一般的武道真罡,遍布全身,使得他能夠以違背世間常理的姿態,踏空而行! 這一刻,他如仙臨塵! 嘭! 一拳! 打臉! 辜鴻的臉龐迅速扭曲,以超越聲音的驚人速度倒飛出去。 他的身體一連轟斷了數十棵參天大樹,整個人都深深烙印在一塊十多米高的巨石之中。 咔嚓,咔嚓,咔嚓…… 巨石上的人形深坑里,一塊塊腦袋大的碎石掉落下來,曾經風華無雙的男子,此時如同剛從工地里出來的農民工一樣,滿身灰土,絲毫沒有半點仙門之主的威嚴。 “強,很強,你果然很強,沒有讓我失望!” 辜鴻從人形深坑中,緩緩爬了出來。 他身上的白衣,破爛不堪,露出內部的貼身鎧甲,如雪如玉,森白似骨。 “你知道嗎?這具骨鎧,乃是用我師尊全身的骨骼鍛造而成。九十年前,他壽元將盡,我大勢已成?!?/br> “同樣是除夕之夜,同樣是太山之顛,我把他殺了。按照約定,用他全身的兩百零六塊骨頭,打造出了這副骨鎧,我這一穿,就是九十年??!” 辜鴻的師尊,就算不是武道神話的境界,恐怕也不會相差太遠。 抱丹高手的骨骼,就會細密如玉,堅不可摧。 成了罡道境界之后,骨骼更是連子彈都無法破開,堪比裝甲級的防御力。 至于辜鴻的那位師尊,他的骨骼恐怕還要更近一步,絕對是堅固到了難以相信的地步。 那可是接近兩百年的漫長歲月,聚沙成塔,積水成淵,任何現代的合金材料,都無法與之媲美。 “踩著師尊的尸體,我才能走到這一步,五百年來的第一人,真正的武道神話?!?/br> 話音剛落,辜鴻出手了。 狂烈勁風,席卷而來,地面上大大小小的石塊,都在他經過的一瞬間,如子彈般四處濺射,那種力量,驚世駭俗! 嘭! 一拳擊出,虎嘯而龍吟! 辜鴻再一次倒飛了出去。 他身上的那副骨鎧,如瓷器般寸寸崩碎,露出了一塊塊如羊脂白玉的結實肌rou。 噗! 辜鴻輕輕吐出了一口淤血。 擦去嘴角的血跡,他咧嘴一笑,像是被逗樂的小孩子,笑得非常開心。 “強,太強了!九十年來,這是第一次,也是第一個人,把我的骨鎧給擊碎了!” “曾經,我嘗試過一百多種武器,手槍、步槍、狙擊槍、沖鋒槍、輕機槍、重機槍,甚至是火箭彈和高爆地雷,都無法破壞這具骨鎧。沒想到,你居然做到了?!?/br> 伴隨他九十年的骨鎧,他師尊留下的唯一遺物,在這一刻,徹底崩碎! 然而,辜鴻沒有憤怒,也沒有惋惜,而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沒有了這副骨鎧也不錯,剛好可以讓我無所顧忌的,釋放出全部的力量?!惫鉴櫟灰恍?。 他潔白如玉的身體,突然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膨脹。 在他的體內,仿佛有一股恐怖至極的力量在涌動而出,他的皮膚一寸寸的變成青黑之色,如妖似魔,堅不可摧! 咔嚓! 辜鴻五根手指,深深插入了一塊巨石之中。 單手,把那塊重達上百噸的巨石,高高舉起,直接拋上了天空。 上百噸重的巨石,一瞬間就被拋擲到了數百米的高空,在地球的重力加速度作用下,化作一顆小型隕石轟擊而下。 崩! 辜鴻朝天空打出了一拳。 巨石四分五裂,整個崩潰而散。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力量,也是這世間,最終極的力量——武道神話,人間戰仙!” “來吧!再來一拳!” 辜鴻仰天狂吼,長發如魔,根根豎立。 轟! 又是一拳。 辜鴻倒飛三百丈,撞擊在一片陡峭的山崖上,整個人都深深陷入了進去。 而陸崢,后退了半步。 這已經是第三拳了。 除了那頭神秘的深海巨獸之外,從來沒有人,能讓陸崢認真到這種份上。 辜鴻,是第一個! 嘩啦,嘩啦…… 那片山崖上,無數碎石,大大小小,如雨點般砸落下來。 rou身硬抗了如此狂暴的一拳,他,還是沒有死。 不過,辜鴻的身體,已經明顯露出了疲態,全身上下,遍體鱗傷,布滿了細密如蛛網的血痕。 “哈哈哈…強,你果然很強??!” 辜鴻的笑聲,如天雷炸響,不斷回蕩在幽靜的山谷之中。 飛鳥驚起,走獸四散! 那座無名古剎的和尚們,一個個都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雙手死死捂著耳朵,滿臉的痛苦。 唯獨那位老和尚,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仍舊盤坐在蒲團上,靜靜的打坐悟禪,哪怕雙耳血流如注,臉上也沒有露出半點的波動。 “唉,既為凡人,又何必與天相爭?” 老和尚長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