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想到一些事，拉著祁蓉走了出去，軟糖也沒有買。

    祁蓉小聲問她，“你怎么在躲著凌熙諾，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顧鳶搖搖頭，“不是，我確實不想看見她，但跟她沒有太大的關系?！?/br>
    祁蓉沒聽清楚這話是什么意思，但看顧鳶不愿意多說，她就沒有再問。

    上自習之后曹軍平把選好的班服照片給大家看，男生的是黑色的新中式立領民國中山裝，就不用再選了。

    女生的就比較多，光是上衣的顏色就有好幾種，再不用說各種顏色裙子的搭配。

    最后大家選了藍色的倒大袖上衣和白色裙子。

    晚上放學之后，遲瑜見顧鳶興致不高，以為她不想去動物園，溫聲說道：“實在不想去可以跟祁蓉說?！?/br>
    “不是?！鳖欨S數著腳下的磚塊，嗓音輕輕地說道：“是我碰到凌熙諾了，雖然我知道她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可我就是不太想看到她?！?/br>
    “上次也是，我不喜歡她mama，所以才會那樣做?！鳖D了幾秒，顧鳶說話的聲音更低，“我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

    遲瑜舒緩的嗓音從頭頂響起，慢慢落下來帶著無比的堅定，“沒有，你的做法沒有問題。這樣的事換做其他人未必有你這么大度?！?/br>
    顧鳶詫異地抬眸，“你知道？”

    遲瑜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抱歉，我也是前段時間你在國外的時候才知道的?！?/br>
    顧鳶喃喃道：“什么？”

    肖毅有天早上突然肚子疼，校醫室的醫生那天正好不在，遲瑜和徐百川只好把他帶到醫院，結果碰到了顧紹輝和凌紫薰。

    說巧也不巧，遲瑜恰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凌紫薰拿著孕檢報告興奮地對顧紹輝說道：“太好了紹輝，你有兒子了，熙諾有弟弟了，我們兒女雙全了?！?/br>
    凌紫薰生凌熙諾的時候才19歲，現在也就是37歲。

    當年她下藥和顧紹輝有了凌熙諾，可因為生的是女兒，不管她怎么服軟撒嬌顧紹輝始終不愿意和姜之遙離婚娶她，直到三年前她設計讓姜之遙看見顧紹輝和她出軌的場面，顧紹輝和姜之遙這才離婚。

    凌紫薰一直都知道顧紹輝想要一個兒子，可姜之遙不愿意再生，顧紹輝就不敢再要求。

    而她終于懷上了兒子，這下顧紹輝肯定愿意和她領怔了。

    聽遲瑜說完，顧鳶沉默良久。

    “還好嗎？”遲瑜溫聲問。

    顧鳶淡淡道：“還好，能接受?！?/br>
    事已至此，還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把顧鳶送回家，遲瑜盯著她看了好久，“難受就聽聽歌?！?/br>
    顧鳶揚唇笑了笑，“真沒事，本來我還在愧疚上次是不是過分了，既然是這樣我也就沒什么好顧慮的，反而心安了不少?！?/br>
    遲瑜仔細辨別她臉上的神情，“真沒事？”

    “真的沒事?！鳖欨S十分認真地說道：“失望了太多次，現在無所謂了?！?/br>
    攢夠了失望不是絕望，而是無所謂。

    看遲瑜還不走，顧鳶眼眸一轉，打趣道：“要不你留下來陪我？”

    遲瑜猶豫一秒，“你家的客房……”

    顧鳶怔住，“我就是隨便一說?！?/br>
    見遲瑜沉默，顧鳶趕忙繼續說道：“我真的是開玩笑的，你快回去吧?！?/br>
    遲瑜微低著腦袋，視線沉沉地壓下來看向顧鳶，嗓音也壓得低，“顧鳶，有些話是不能開玩笑的?！?/br>
    “我……”顧鳶有些心虛地撇開眼，“我要休息了?！?/br>
    遲瑜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

    等遲瑜走了，顧鳶卸下力氣癱在沙發上，眼皮慢慢耷拉下來，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說不在意是有點假，但也沒有那么難受，或許是做過預設，這個結果倒也在預料之中。

    洗漱完之后，顧鳶很快就睡著了，以至于床頭的手機閃了好幾下她都不知道。

    -

    次日一早，顧鳶站在衣柜前挑了半個小時才終于挑好了衣服。

    動物園九點開門，八點五十顧鳶到的時候徐百川和言酥還沒到，陳靜有事來不了，江皓陽拒絕一切玩樂項目，在家里瘋狂背書。

    肖毅也不知道在興奮什么，一直在說話，看到顧鳶過來才停下，調侃著說道：“顧姐，今天有點不一樣啊?！?/br>
    顧鳶飛快地看了遲瑜，“有嗎？”

    “怎么沒有？”肖毅的胳膊搭在遲瑜肩上，問他，“你說呢？”

    遲瑜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后自然地拿過顧鳶的挎包。

    “我們先進去，徐百川和言酥晚會兒才到?！?/br>
    祁蓉上前挽住顧鳶的胳膊，“我們走吧?！?/br>
    等進去了，祁蓉湊到顧鳶耳邊小聲說道：“剛才遲瑜的視線就沒從你身上下來過，眼珠子就差沒掛在你身上了?！?/br>
    顧鳶淺淺地笑了笑，大家在學校里的時候都不太注意自己的形象，尤其是到了高三，通常晚自習結束頭發都散了，所以稍微打扮一下就會變個樣子。

    在里面等了會兒，人來齊之后大家從步行區開始游玩，由于步行區較大，大家（女生）一致選擇乘坐觀光車。

    顧鳶和遲瑜坐在后排，因為匆忙出來沒吃什么東西，顧鳶從包里拿了一個面包和一盒牛奶，想到旁邊的遲瑜，還不忘問他，“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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