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索恩說過，裁決天使的訓練與養成是封閉式的教學，索恩不與除了父母外的任何人接觸，這是避免索恩被外界打擾，同時也是保護baby angla的措施。

    現在的索恩沒有了過去的限制，他立志于嘗試每一個他沒嘗試過的東西。

    倒是達米安興致缺缺，或者，不能說是興致缺缺，應該說是非常厭煩。

    誰愿意和一群只會癡笑，和吃鼻涕，以及把鼻涕弄到零食上的小孩玩呢？反正達米安不想，達米安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自認為），他和這些人是不同的。

    達米安甚至試著裝病逃避這次春游，當然，他被布魯斯責備了一頓，因為和布魯斯犟嘴還差點挨了一頓打。

    總之就是達米安沒能逃掉這次春游。

    索恩為這次春游準備了很多，或者說比老師吩咐的準備的還要多，他準備了醫藥箱、食物、電話以及別的一些讓達米安覺得安全的可怕的東西。

    而達米安呢？他什么也沒有帶，因為索恩已經帶夠了東西。

    總之周二的上午，他們已經坐著大巴車到了野營地點，哥譚郊外的凱希爾生態公園。

    達米安曾經來過這兒，以羅賓的身份，在這里建好之前，曾是毒藤女的地盤，她把每一個誤入深處的人都做成了植物的養料。

    毒藤女的行為嚴重阻礙了城市的發展，于是蝙蝠俠和羅賓出現了，他們破壞了毒藤女能控制的，絕大部分對人類會有威脅的植物，并把毒藤女扭送進了阿卡姆瘋人院。

    接著，韋恩集團的新項目，為政府投資，并在毒藤女地盤原址修建了生態植物公園。

    也就是現在，哥譚小學春游的地方。

    “讓開點?！?/br>
    索恩的聲音從達米安的側方傳來，達米安瞪了索恩一眼，然后挪動著屁股為索恩騰開了一塊地方。

    索恩看也不看達米安一眼，只是繼續干著自己的工作，把背包里的阿福讓他帶來的食物放在籃子里。

    達米安換了個姿勢倚著樹邊，現在的生態公園可比當初被毒藤女占領時的模樣好看多了。

    說是春游，其實就是老師帶著學生們出來野營，在一塊草地上做活動什么的，培養學生的動手能力什么的。

    休息時間，老師劃了一個區域允許他們自由活動，索恩和達米安縮在角落的樹邊，不去參與小學生們的游戲活動。

    比如男孩們在瘋跑，臉上的鼻涕都被風吹干了，女孩們摘來各樣的植物和泥土揉在一起，過家家。

    雖然索恩樂忠于嘗試每個他沒嘗試過的事物，但這也不代表他會對那些幼稚的東西感興趣。

    所以索恩只是待在角落里和達米安坐在一起，達米安正瞇著眼睛小憩，他昨晚夜巡回來已經是半夜3點了，早上7點又起來，睡眠不足自然困得不行。

    哪怕達米安半夜溜到索恩的房間里睡，力爭讓自己多睡一段時間，依然無法阻止達米安現在困得不行。

    索恩則是捧著一本書安靜的坐在達米安的身邊。

    除去遠處的喧嘩，索恩和達米安的附近安靜，沒有除了他們之外的學生，一是礙于達米安的身份和性格，二是因為他們在有意孤立和達米安走在一起的索恩。

    過了一會兒，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小女孩跑了過來，她停在索恩和達米安的面前，她的腳步聲和喘氣聲吵醒了警覺性很強的達米安。

    “哥哥？”女孩問道。

    索恩抬起頭，這個扎著麻花辮的女孩比他們看起來更小，也沒有穿著學校的校服，顯然這不是一位哥譚小學的學生，生態植物公園是公開的，在這里的不止哥譚小學的孩子和老師。

    索恩微微皺眉?！罢垎栍惺聠?？”

    “有個哥哥讓我把這個給你?！迸傞_攥緊的手，她的手里是揉成一團的筆記紙。

    索恩沒有接過紙團，他皺起眉頭。

    這是什么意思。

    索恩抬起頭，他瞇起眼睛，他注視著眼前的女孩，女孩那雙湛藍色的雙眸里倒映著索恩的模樣，女孩又把紙團往前遞了遞。

    “哥哥給了我糖?！?/br>
    索恩明白了女孩的意思，女孩在說，她收了那‘哥哥’的糖，所以她要把紙條拿給他。

    索恩接過那張揉皺的紙團，他扯開紙團，上面什么也沒有寫。

    “那位哥哥在哪兒呢？”索恩問。

    “他說，吃柳葉?！闭f完這句話，女孩就跑了，索恩見著她與或許是她母親的人匯合了，那位年長的女性揉著女孩的手牽著女孩離開了。

    索恩瞇著眼，柳葉是不能吃的，只能是一種暗號，而前面的吃，則代表他可能正在遭受某種虐待。

    索恩想明白了，自然達米安很快也想明白了，他看著索恩那副若有所思，目光在附近四處游走的模樣，頓時明白了索恩的想法。

    達米安皺著眉道：“你要管這件事？這里是哥譚，這種事經常發生。如果牽涉到□□勢力，我們身上沒有裝備，恐怕不好脫身?！?/br>
    “這里是哥譚，而我是裁決天使?！彼鞫鬏p笑了一聲，瞥了眼蠢蠢欲動的達米安說道：“而且你還說我呢，你明明已經準備好了?！?/br>
    “希望你有帶什么防身的東西，當然，不帶問題也不大?！边_米安倒沒覺得這件事能有多大。

    如果是什么大范圍的□□襲擊，他們的周圍應該會有神色詭異的□□分子，達米安的警惕意識在他到達生態公園那刻就仔細觀察過周圍，所以不可能是□□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