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方應看看著他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漸漸地覺出味來。 這個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兄弟! 如果他真的和自己有關系,不說別人,薛公子在見到他時肯定會有所反應。 他可能故意易容成自己的模樣,半夜闖入房間,趁著他頭腦不清醒,編造出這種離譜的事情消遣他。 方應看不滿地說:“薛公子讓你過來,是為了什么?” 玉七撇了撇嘴:“當然是為了見你,順便幫他找幾塊好看的石頭,護送著運回京?!?/br> 方應看:“薛公子將這件事情全權托付給了我,以后也是由我說了算?!?/br> 玉七:“我當然知道了,還用你說?無趣,哥哥我走了,明日白天再來見你?!?/br> 薛沉:【點[偷竊]技能,加到2級?!?/br> 系統花掉3個技能點,給他把[偷竊]點到了兩級,刷出來的技能點一個不剩,馬甲的同步率達到了63%。 玉七起身,提起了桌上的紅燈籠,靠近方應看后,偷到了他身上的玉牌。 他如來時一般施施而去,只留給了方應看一個孤獨的背影。 第二天一大早,玉七換了新的易容前來拜訪。 薛沉之所以派人過來,是為了跟著方應看熟悉一下他的生意,借著方應看的權勢和當地的富豪鄉紳打好關系,建立自己的產業。 他自然不可能全程都用方應看的容貌。 臨行之前,玉七斟酌了半天,最后選擇了云鶴煙的臉,身形也跟著發生了變化,完全變成了云鶴煙的樣貌。 他拿出了胭脂,將眼尾處描成紅色,輕輕暈染開,身形也變得和云鶴煙相當,才拿著昨晚偷到的玉牌去拜訪方應看。 守門的人把他攔了下來,玉七拿出那塊玉牌,讓人前去通稟,才被準許進入。 方應看正在接待其他人,命人將玉七帶到了側邊的院子,客人離開后,他才騰出時間來和玉七見面。 身穿白袍的小侯爺驕矜貴氣,明明十分老成,卻總是擺出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他的笑容里帶著少年的稚氣,看到玉七后歪了歪頭,抬手將玉牌拋起又接住,“你不是我的兄弟嗎?怎得換了一張臉?” 玉七易容滿級,將云鶴煙做出各種表情時的面部肌rou的變化都模仿的很到位。 他冷冷道:“是兄弟就不能換成另外的樣子了?” 方應看:“你就這么想做本侯的兄弟?” 玉七:“比起這個,我更想看你驚慌無措的模樣?!?/br> 方應看不以為然,試探出了玉七的身份,他將那枚玉牌直接丟給了玉七:“拿著吧,以后要是再換成其他的樣子,也好有個憑證,免得本侯認不出你?!?/br> 玉七將那枚玉牌收好。 方應看:“尋找太湖石的事,當地的不少官員都有門路?!?/br> 玉七:“要錢?” 方應看微笑:“不錯。不止要錢,而且花費的錢財還不少。還望閣下代為轉達?!?/br> 玉七:“先用你的?!?/br> 方應看:“閣下能否做得了主?” 玉七:“自然?!?/br> 方應看:“好?!?/br> 系統:【他人還怪好的,竟然愿意給你花錢?!?/br> 薛沉:【他當然愿意,我的人情可比錢貴重多了,想買都買不到。方應看在京城里的人情都是花錢買來的,這都是他的常規cao作,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系統:【你為什么答應他?你真的會還他這個人情嗎?】 薛沉:【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是不一樣的。方應看的錢值多少人情,要看對方承多少情。對于恰好缺錢的人而言,這個時候送錢,相當于救命。我又不缺錢,他送再多錢,在我眼里也不值錢?!?/br> 系統:【……】 方應看立刻喊了下人過來,讓他們去籌備錢財,送到府衙中的官員那里。等下人離開后,他才轉身對玉七說:“我的事情已經做好,還請閣下信守承諾?!?/br> 玉七:“你放心,借紙筆一用,我這就給薛公子寫信?!?/br> 方應看命人備好紙筆,端到玉七的面前,玉七提筆寫了幾個字,墨跡干掉以后,對折起來,裝進信封里封好。 他把東西交給了方應看,希望方應看可以代為轉交。 方應看面容古怪:“我還以為,你會自己交到薛公子的手上?!?/br> 玉七:“有你代為做事,我又何必勞動自己的人?” 實際上他一個自己人都沒有,根本沒人給他跑腿。 但是玉七和本體就是同一個人,玉七這邊的事情,本體全部都知曉,根本不用寫信,更用不著其他人來傳信。 之所以這么做,只是在方應看面前裝裝樣子而已。 方應看對他的坦誠很滿意,他同樣坦誠,當著玉七的面將信件送出,并特意叮囑,一定要安然送達,杜絕了拆開信件偷看的可能。 兩人間的氣氛頓時輕松了很多。 方應看坐在主位,看著眼前這個面容嚴峻冷酷的黑衣男子,怎么看都與昨晚見到的樣貌不同。 方應看:“還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br> 玉七冷冷地說:“小方?!?/br> 方應看皺了皺眉:“還請閣下不要再開玩笑了?!?/br> 他是尊貴的神通侯,有橋集團實際上的首腦,多少人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 眼前這個神秘人要留在他的身邊與他共事,稱呼他為“小方”,跟直接喊方應看“小方”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