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真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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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坤的態度有點兇神惡煞。 丹宵嚇得更厲害了。 兩方的壓力讓他與有點兒想尿。 但是已經尿無可尿。 付拾一都有點心疼他:可憐的娃,早知道你該多喝點水。 儲歆被喝問了之后,一言不發。 嘴巴緊緊閉著,猶如蚌殼??礃幼邮谴蛩銓幩啦婚_口了。 而徐坤這個時候,只看丹宵:“他不說,你來說罷!不說,可別怪我們心狠!” 儲歆忙提醒師弟:“這個事情可不能承認!他們也不能將我們打死!” 厲海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口,涼颼颼的說了句:“誰說的?” 儲歆一愣。 畢竟厲海一直都很沉穩,站在那兒不言不語,臉上始終沒個變化。 這會說出這么一句話,還是真的怪有信服力的。 儲歆都愣了,那丹宵就更慌了。 丹宵幾近崩潰的喊了一句:“師父他當時摔死了!真不是我們殺的!”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這就承認了?好歹再堅持一會兒。這下還有什么好戲看。 不過,徐坤倒是很歡喜:案子破了,這官職是保住了吧? 徐坤壓不住笑,小胡子一翹一翹的,斜睨著丹宵故作嚴肅:“尸體呢?你們如何處置了!” 丹宵都說成這樣了,儲歆也老實了,這個時候開口:“當時怕被袁實塔發現,匆匆忙忙的,就把師父裝進雜物間一口箱子里了。本來想從后門送出去找個地方扔了,但是袁實塔過來了。就沒機會。那天人都走了,我們才偷偷的將箱子抬上樓,放在我屋里了?!?/br> 這個消息,還真是勁爆。 放在箱子里。 那天勘查現場的時候,竟然都沒發現。 這真的是…… 一眾人等,都有點兒風中凌亂。 付拾一看著李長博尤其是風中凌亂——發現了箱子移動,卻沒想到箱子可能只是從高處被拿下來,然后因為重量就沒再抬上去—— 付拾一老老實實的看著李長博,虛心承認自己錯誤:“是我思想太狹隘,而且太慣性了。沒有將現場勘查清楚?!?/br> 她是真的開始反省自己了:這種錯誤,不該犯的。最近這個案子,是不是太順風順水,所以自己有點兒飄了? 李長博看著付拾一這樣,還有些心疼,于是就寬慰了一句:“不要想那么多,不獨獨是你一人沒想到沒發現。所有人都是被瞞過去了?!?/br> “而且箱子那么多,個個兒上鎖,門又被弄成那樣,難免是叫人誤會?!?/br> 嘴上雖這么說,李長博卻看了師兄弟二人一眼,覺得這二人還是有些聰明。 瞞天過海,暗度陳倉的計謀,用得是爐火純青。 要不是后頭實在是沒有地方可查,而金子又不翼而飛——大概還真懷疑不到他們頭上去。 不過這種情況,李長博也是覺得長了一次教訓:日后檢查現場,務必做到細致。 徐坤已經吩咐不良人去將箱子抬下來。 說實話,這個天氣,尸體放在箱子里,放了兩天多,實在是…… 箱子還沒抬過來,離著一段距離,付拾一就聞到了一點淡淡的氣味了。 蛋白質發生腐敗的氣味。 不過箱子是樟木的,而且密封性很好,所以付拾一覺得,恐怕里頭的味道更可怕。 于是她迅速摸出了帕子,將鼻子掩住了。 李長博看她反應,立刻也緊隨其后。 徐坤問丹宵要了鑰匙,然后命人打開了這個箱子。 在箱子打開那一瞬間,一股十分讓人上頭的臭氣就這么一下子冒出來。在屋里四散。 雖說屋里也算是陰涼,空間也相對密閉,但是……尸體還是不可遏制的在發生腐敗。 雖然還沒出現巨人觀,但是腹部已經開始鼓脹起來。 尸斑也全身擴散。 只看一眼,付拾一就確定了:“死亡時間在兩天以上。正好對得上泰通失蹤的時間?!?/br> 徐坤下意識看向付拾一,企圖讓付拾一給出進一步結論。 但是付拾一不打算親自上手,于是攤開手:“沒有工具。而且畢竟是萬年縣的案子,我也不好越俎代庖?!?/br> 要是個不認識得,付拾一動手就動手了。 可是……那是鐘約寒的地盤。 現在鐘約寒還很需要證明他自己實力。 所以,付拾一笑瞇瞇后退一步,不打算多插手。 李長博也是點點頭,說了句:“萬年縣不是有自己的仵作?” 徐坤這個時候,腦子是好用得不得了,當即立刻就道:“快叫人去請鐘郎君來!” 這一刻,徐坤頗有點走上了人生巔峰的意思。 那架勢,真叫一個意氣風發。 付拾一看著,都忍不住偷笑了一下:看來,徐縣令這是真高興啊。 也是,這個案子破了不說,而且還找回了自己的仵作——一舉雙得,徐坤能不高興嗎? 鐘約寒還有一會兒才來,所以徐坤接著審案。 他吊著眼睛問丹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那天我們如常表演幻術,一切都好好的,偏到了那里,就出了事兒。師兄去后臺看了一眼,就將我也叫過去。當時師父躺在地上,嘴里流血出來,但是人已經沒了氣?!?/br> 丹宵再說這些的時候,簡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不出的凄慘。 讓人看著都有點兒不忍心。 “我們嚇壞了。師兄說是我們忘了放凳子,所以師父摔死了。這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們就得被抓起來——” “師兄說,不如偽裝成師父失蹤了,反正師父得罪了那么多人。萬一被人擄走了,也能說得過去。所以我們就慌忙將師父裝進箱子里?!?/br> “袁實塔什么都不知道,又是外人,我們也不敢告訴他,所以他一進來,我們就也不敢收拾血跡,只能去報案了?!?/br> 丹宵“嗚嗚嗚”的哭起來:“我就是害怕……” 徐坤斜睨他,問了句十分扎心窩子的話:“害怕你們還知道偷金子?你敢說那些金子不是你們偷的?” 丹宵哭聲都頓了一頓,面上也露出幾分尷尬,隨后打了一個響亮的嗝兒,緊接著又哭起來:“師兄說,我們得弄點錢,好好下葬師父,然后回老家娶媳婦兒種地——” 這話險些沒將眾人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