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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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公公將圣旨往秦崢面前推了推:“說句托大的話,莫說殿下是咱家一小兒瞧著長大的,便是當今圣上,咱家跟在先帝身邊兒時候,也沒少瞧見他半大不小時候的模樣?!?/br> “你這往南地一來啊,先帝走得時候,你都沒能回去。你是沒瞧見,先帝大行前的那段時日消瘦成什么樣兒了,吃什么,吐什么,到最后幾乎是湯食不進,那嘴皮子上翹起來的都是死皮,裂得一塊一塊的,那精神頭,全靠吃那強振精神的丹藥撐著……” 全公公提起那時候,眼底隱有水光,很快便又掩去了:“那時候,圣上惦念著你,惦念著這南邊兒的事兒……如今,也算是有個交代了?!?/br> 思及景升帝,秦崢的面色也稍稍沉了沉:縈州距離京城便是快馬加鞭也要走上數月,路途遙遠,消息傳遞不及,待他得到消息時,得來的已經是景升帝駕崩之事。 “那時候啊,我就勸圣上,說好歹,給殿下傳個消息,教殿下趕回京城,再見著最后一面,圣上愣是沒肯?!?/br> 景升帝當然不肯,秦崢手里有尚方天子劍,更有圣旨,于南地坐鎮一方,刮骨療毒,正是緊要的時候,一旦因著他駕崩之事將人召回,秦崢勢必要陷入奪嫡黨爭的泥沼之中。 屆時,他再想出京,再想料理南地諸多事宜,勢必要因著朝廷動蕩紛爭而平白多了許多掣肘。 待那時,中央與地方徹底翻攪在一起…… 秦崢扯了扯唇,沒扯出來個輕松的弧度:“是啊,如今南地諸事已畢,待過了年,就該動身回返京城了?!?/br> 全公公將手邊的圣旨托起,拿在手里撣了撣浮塵,將其向秦崢遞了過去: “殿下這年,怕是得在路上過,先前太……圣上登基,連下數道手諭,你卻都以南地大局為重給推了,此次得了南地官員遞上去的折子,便正式下了圣旨,強召你回朝?!?/br> 全公公搖了搖頭:“君父君父,先為君,后為父,忠孝兩個字壓下來,殿下終歸是不能如圣上還在的時候那般恣意任性?!?/br> 秦崢沒有起身,只抬手接了那道圣旨,展開來看上頭寫著的不過是要他回京面圣述職: “……好一個述職?!?/br> 全公公嘆笑一聲,瞧著秦崢的模樣搖了搖頭,似是瞧著兒孫胡鬧的長輩一般:“罷了,殿下收拾收拾東西,咱們早早兒的啟程罷?!?/br> “早些回京瞧瞧,再說,帝陵那廂,殿下也得再過去瞧瞧陛下……我這出來這一回啊,再回去,那就該是直接去替先帝守墓,伺候了圣上一輩子,這老了老了,也總得替圣上瞧著?!?/br> “總得說,教你這圣上最最記掛不過的孫兒,能在這京城里徹底站穩了,立住了,也替圣上守住了這江山天下……待那時,我這一把老骨頭,便是下去了,再見著圣上咱家也有功可表,少不得得再跟圣上討一份恩榮來?!?/br> 秦崢不由抬手:“全公公……” 全公公卻一擺手,和藹地目光自室內掃過,似是沒尋著什么人: “對了,此處外頭掛著的牌匾是姓司。卻是那司美人,殿下也得一道帶回了京城,屆時等國喪一過,便等著禮部的封誥?!?/br> “此行前,皇后娘娘下了口諭,要殿下回京時,必須把司美人也一道帶回京城?!?/br> 等等,這怎么個意思? 一直跟在秦崢身后,cos木頭人的司微嘴無聲動了動: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秦崢身邊姓司的美人…… 這到底是他司微瘋了,還是朝廷瘋了,亦或是如今坐在這天下最高處的那對夫妻瘋了? 秦崢在這個話題上微微一頓,旋即便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只喚了身邊一直跟著的玄霄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便出發。 于是二十三這一夜,司家清風苑里住下的人,便又多了個全公公并著他手下帶出來的人馬。 將全公公一行人安置下來,并著教大廚房里的人煮了餃子湯圓,撿了些菜色送過去把人安頓好,大廚房里的尤氏便也得了消息。 尤氏沒有說話,只是又點了三柱清香,朝著原先擺著灶神像的地方拜了拜,而后將其插入了香爐里。 因著這突然造訪的來客,本該是熱熱鬧鬧的小年夜,便也就這么虎頭蛇尾的漸漸散了。 正院的堂屋里,尤氏拉了司微來小談,卻是一開口,問的便是:“你與娘老實說,你和那晉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司微現下心底也有些麻:“能怎么一回事,根本什么事都沒有?!?/br> 尤氏細細盯了司微的神情瞧了半天,方才把一顆心給落下,抬手摸了摸司微的腦袋: “娘不管你到底是喜歡娘子還是喜歡郎君,娘只盼著,你能尋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br> “若是北地,民風彪悍,卻也不乏有那些個家貧的湊作一處,做了契兄弟,相互扶持著過日子?!?/br> “南地文風雖佳,卻也不乏有那些個打扮得雌雄難辨的魁首,男著女服,女著男冠,此般種種,卻是南風頗勝,便是這等的,有你相中了愿意花錢贖回來的,卻也沒什么——便是雪酥,娘待她和尋常人又有什么兩樣?不過都是人罷了?!?/br> “只消是那等愿意安安分分跟你過日子的,怎么著都好?!?/br> “可微兒,晉王絕非良配?!?/br> 尤氏這話說來,一句一頓,語氣卻是少有的重。 連帶著她的面色,也少見的帶了冷意:“什么人,才能拐帶了一介孩童前往京城,卻是連一聲知會都不曾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