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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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微于人情上自認不如,但對于這種山正之別,倒還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做一個防偽標識。 可以將防偽標識夾在鞋底的夾層里,又或是縫在內襯的鞋面里,終歸是尋??床坏?,但想要驗證真偽時,一定能證明出處的存在。 當然更絕一點的,是直接編寫生產編號,諸如生產日期,經手師傅是誰等等。 司微把自己想到的這些寫在文書后半部分,也算是給出了一點解決辦法。 司微并不打算大包大攬,畢竟給出解決辦法的并不止是自己一人,結合極為人情練達的老前輩給出的建議,多管齊下,瞧著誰的法子更好、更合適,瞧著如何更好的破局,才算是恰到好處。 人情世故上,司微自認自己還差的很遠。 將回復寫完,司微把抄送來的文書擱置一旁,正待拿起下一份時,便聽啪嗒一聲響,是筆摔落在桌案上的聲音。 司微一抬頭,便見著臨窗而坐的秦崢面上隱有幾分沉怒,先前被他擲在桌上的毛筆筆尖在桌面上濺開點點墨痕,炸得到處都是。 秦崢身邊跟著伺候的太監屏氣息聲,低著頭只當自己不存在。 司微掃了眼秦崢面前的桌案,上頭擺著的都是些公文,不是南地諸多地方遞過來的,便是京城千里迢迢送過來的。 也不知送來的到底是些什么消息,教這向來喜怒不顯于色的人,動這般大的肝火。 不過,這跟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秦崢目光掃過坐在他對面幾案后處理著些什么東西的司微,瞥見他眉宇間的一派安然,眸色不由更沉了幾分:“去,把平遠侯世子遞上來的那些個東西,送往京城,交給我父王?!?/br> 自上回過來傳旨后,便一直跟在秦崢身邊伺候的太監夏執應了一聲,上前把秦崢早先翻看完放置在一旁的那些個東西收拾了,疾步離去。 司微在秦崢的注視下微微皺眉,隨口便扯了話題:“先帝已入帝陵,昔日的太子殿下,如今已經登基為帝,殿下該改口換個稱呼了?!?/br> 太子登基是半個月前的事,縈州距離京城,便是乘坐馬車也要走上兩個多月,然而消息傳遞借助于信鴿,倒還算是及時,只有幾日的時差。 新帝登基,除卻施恩加封諸王之外,往昔的誠毅郡王也跟著搖身一變,被晉了爵位,成了晉王。 自古以來,王爵封號皆有定數,哪怕是一字王之間,也皆有不同: 凡諸王者,以晉秦齊楚為最尊,晉為首,秦為次,齊、楚則再次,四王之后,則又有:周、魯、趙、魏、梁、燕等。 是以如今秦崢的身份,可謂是炙手可熱,不僅南地的權貴盯著,就連高坐廟堂的皇帝也時常盯著。 僅司微知曉的,便是自京城來了五六道的手諭,要秦崢即刻回返。 然而秦崢卻一直不以為意。 秦崢扯了巾帕來擦著手上沾染了的墨汁,任由帕子沾染了污色,卻也連帶著手上的墨跡愈發暈染開來。 沉默中,司微避開了秦崢的注視,對這些時日的古怪隱約有了幾分猜測。 見司微垂下眼睫,秦崢低低嗤笑一聲:“是啊,如今該改稱父皇了?!?/br> “你就不好奇,我為何不愿回京城?” 司微縮在袖中的手慢慢捏緊,面上卻還如常:“想來,應當是為著先帝遺命,想把南地先給收拾出個樣子來?!?/br> 秦崢索性丟了手里的帕子,任由其落在桌面上,沾染了方才濺開的墨汁,在素白的面料上浸染出一朵朵深淺不一的墨色暈環。 他往身后的椅子里一靠,瞧著對面坐在蒲團上、矮幾后的司微:“是,也不是?!?/br> “我自幼生長于東宮,瞧著東宮后院的美人越來越多,瞧著我的那些個兄弟們也跟著越來越多,眼里看到的,多是他們兄弟之間的明爭暗斗,結黨成派?!?/br> “如今父王……哦,不,該稱父皇,如今父皇登基,莫說他那一干兄弟們到底服不服,我的那一干兄弟們,可都是要長成了?!?/br> 秦崢似笑非笑:“你且瞧著,這朝堂上的袞袞諸公,怕是要開始新一輪的下注了?!?/br> “這如今新帝不過堪堪登基不足一月,膝下太子尚還未立,可這頭一件開始打量的,就是開始坐莊,吆喝著群臣下注,準備買定離手?!?/br> “你說荒唐不荒唐,可笑不可笑,嗯?” 這話說來…… 司微品味著這件事背后所透露出來的意味,抬眼便對上了秦崢看過來的視線: “這只能說,圣上如今坐著的那把龍椅,似乎坐得并不穩當,急需拉攏朝臣——太子的位置若是定了,那能掂量著擺在秤盤上的兒子便只有一個?!?/br> “也就是當下,太子尚還未定,日后儲君之位到底落在誰頭上,尚還猶未可知,所以……誰的女兒都有可能是太子妃?!?/br> “……想必圣上所有的兒子里,殿下的身價,一定是最貴的?!?/br> 第108章 “想必圣上所有的兒子里,殿下的身價,一定是最貴的?!?/br> “殿下的身價,一定是最貴的?!?/br> “一定是最貴的?!?/br> “最貴的?!?/br> 秦崢往后一倚,丟了手里批閱過的公文折子,胳膊搭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支了腦袋,卻是出起了神。 或許司微當初說的那些話乃是隨口一說,但對于秦崢而言,有些卻是過了耳,入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