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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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微上前和二人見了禮,略略寒暄幾句,方才知曉同順布行的東家姓方。 再略勸了幾句,興許是因著司微乃是去年年終宴的主人,方老板和孫管事的面上和緩幾分,然則目光對視間,卻依舊隱有火光。 司微嘆了口氣,順著碼頭的方向往回看。 高高的臺階盡頭是豎著的牌樓,牌樓兩側則是鱗次櫛比的兩層樓高的鋪子,鋪子外是彩樓歡門。 所謂的彩樓歡門,其實就是用彩紙、彩帶和竹節扎起的門樓,以繩索拉結,配上發光的燈籠,打造的一種古代版鮮花氣球拱門,拿來招攬生意、吸引眼球用的。 司微在一個掛著茶碗模樣的幌子上定住了視線,而后朝著方、孫二人一笑,指了指那彩樓歡門上掛著的茶碗幌子: “走吧,我聽著二位的說法,也都有理,看來這一時半會兒的怕是商量不出來個什么,索性咱們就先找個地兒坐下,慢慢談?!?/br> 而后司微朝著滿庭芳的錢老板略一頷首:“錢叔,一起?一會兒不管是怎么著,也算是做個見證?!?/br> 第105章 司微不是個正經的生意人,他上輩子就是個給人打工的,就算自己私下里接了有活計,卻也大多是一單的單子,結一單的錢。 這輩子能把紅顏給做起來,大多還是占了穿越者的便宜:行業內的耳濡目染,以及超出這個時代的妝造理念。 至于落到實處上的,是尤氏在背后的cao持,還有雪酥作為掌柜在鋪子里的管理與公關手段。 所以外人看上去他似乎是個年少有為的當家人,司微自己卻是自家知曉自家事,對于前景規劃、發展策略上,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大筆的成功案例和前車之鑒就擺在明面上…… 至于純粹的業務往來,商業交際,司微也不是不能應付,不過是就事論事。 但若是把重點落在人脈關系和人情社會的世故往來方面,司微上輩子的閱歷放在這些個在溝溝道道里轉了不知道多少彎的老狐貍身上,根本是不夠看的—— 但沒關系,他應付不來,那還不能搬救兵嘛? 把方老板和孫管事一道請進了茶館里,要了個單獨的包間,司微招了碼頭上的幫工過來,教他往司家大宅跑一趟腿。 滿庭芳的錢老板一把抓住司微的胳膊,隔著門縫瞅了眼進了包間,便見著兩人彼此“謙讓”著坐下的客套里,都還有那么點兒針鋒相對的意思。 錢老板拍了拍司微的胳膊,壓低了聲音: “這兩家兒,你心里可得有那么點兒數,同順布行在縈州城里聲名不顯,那是忌諱著咱們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出了縈州城,下到縣里,那可不是個小東小西的物什?!?/br> 他瞧著孫管事的模樣,跟司微示意: “常州干安的孫家,到底是個什么來歷,咱們誰也不曉得,但我瞧著他們那運貨的船……從常州過來縈州,可沒有現成的水道,甭管那船是他們自個兒的,還是借來的,這事擱你心底終究得是有個數?!?/br> 司微聽得明白錢老板的言下之意。 自常州至縈州,沒有現成的水道,意味著這中間并不能借助河道,將北地的貨物運來縈州。 也就是說,孫家送來的那批皮貨,定然是由某地周轉,這才換了船舶,一路將其貨物送來。 這船要是干安孫家自家的,那就是財大氣粗,家大業大;這船要是干安孫家離了本地,自旁的地方周轉借來的,能跟人借來船,其自身的身價和背后的人脈關系,可見一斑。 畢竟不會有人把上百兩的銀票,輕易借給一個窮的連飯都吃不起的乞丐。 錢老板把著司微的臂膀掏心掏肺: “按理說,這事兒雖是你組的局上牽了線,跟你其實沒多大關系……但小司啊,那些個找著門路都想往你的年終宴上擠的人,可都巴望著借你的這么個面子,好拉扯那么兩筆生意。他們買賣鬧崩,最后損的到底還是你在咱們縈州的名聲跟面子不是?” 司微嘆了口氣:“錢叔,我來的晚,這孫家和方家既然簽了契,合該有中人和擔保的人,這二人可有去請了人來幫著說和?” 錢老板搖頭:“給他二人做中的,卻是姓魏的老倔頭,去年年底的時候,感染了一場風寒,沒熬過,就此去了?!?/br> “當初因是魏老介紹的,魏老跟這兩位之間都有那么些子交情,便直接定了契?!?/br> “契書上便只有約定的數目?!?/br> “……這檔口的,哪里有保人能給他們做保?” 得,又是一堆亂麻。 司微推開包廂門,把錢老板一道讓了進去,這才掩了門跟在后頭進屋落座。 就前后說了這么幾句話的功夫,屋里的倆人便已經拍起了桌子。 方老板指著窗戶:“咱們同順布行,再怎么也是在縈州立了將近百年的名聲,沒得說為了你這一筆買賣砸了自家的招牌!” “咱們底下收上來的桑蠶絲,該是什么價,就是什么價,咱們手底下織坊的女工也得靠著這么點子活計吃飯,掙個辛苦錢……你且打聽打聽,我同順布行雖不至于跟裕豐票號相比,但這么多年下來,也從來沒得說有昧著良心做生意的?!?/br> 方老板委屈,孫管事的也不誑多讓:“去年與你們同順布行定契時,說的是縈州城的桑蠶絲價錢并不大,如何現在竟能翻了一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