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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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千金,金尊玉貴,是個人都想把她給揣懷里,偏還怕她一個不小心把自個兒給脆(cei)嘍?!?/br> 悅芳菲的東家悠悠閑閑地把二郎腿那么一翹:“得嘞,眼瞧著,這么個銜金帶玉的金鳳凰就要棲在姓吳的小子家里了,你呢,給小爺我能少一事是一事——平白無故的,爺是就靠著你這一家鋪子的出息過活是么?” “寒磣不寒磣?” 第93章 司微并不清楚這些背后發生的事,他只是按著自己的規劃,一步一步推著紅顏往下走,所有的一切,都有種出乎意料的平靜。 平靜到司微幾乎覺得歲月靜好。 遠在涿州的吳崖諳三年前成婚了,三書六聘定了閣老家的外孫女兒,趕在閣老過世前,教他老人家喝了這杯外孫女婿敬的茶。 剩下的這三年,曾經滿涿州城招搖的胖子在夫人的管教下,不僅改了往日游手好閑,指頭縫兒里往外漏財的性子,更是正經請了先生,每日關在書房里頭苦讀。 這封遞來縈州城的信里,除卻抱怨家中父母妻沆瀣一氣,獨留他一個胖墩墩的小可憐兒在書房里點燈熬油之外,便也是為著報喜,今年秋里,元氏為他誕下了一對雙生子,母子平安。 信尾處,吳崖諳還信誓旦旦,爭取要在今年下場應試,非得考出個功名來。 司微將信紙擱下,提筆舔墨,給吳崖諳回信。 說的也都是些近況: 隨著近幾年的經營,紅顏的名聲在南地市場徹底打開,除卻原有的各色妝粉、黛筆、脂膏、香皂之類的東西之外,紅顏也開始推出了日常護膚、養護系列。 諸如冬日防凍的蛇油膏,夏日防蚊蟲叮咬的清涼油,春秋兩季拿來給皮膚補水的面膜,夜里臨睡前涂抹的面霜,生發黑發的側柏洗發水…… 而似是這些個要用在人臉上的養護品,除卻司微的研究借鑒之余,隔壁興仁堂請來坐堂的郎中也出了不少力,從典籍中翻了不少古方。 這一來二去,興仁堂請來坐堂的許郎中卻是和尤氏越走越近,瞧著他們之間的那些個往來,總是能覺著幾分苗頭。 司微將此事落筆寫于紙上,最后卻也只在后面添了靜觀其變幾個字:這事兒若成,他也樂見其成,若是不成,卻也不必他再在中間摻和。 終歸尤氏也不過是三十多歲的年紀,放在上輩子,也才是剛進入事業上升期——哪怕是現在,也還都處于上升期。 尤氏手里掌著整個紅顏賬目上銀錢的進出、物料采買和質檢監督,雪酥則持了一成的分紅,掌著前頭鋪面上的接待,跟一眾妝柜梳妝娘子的管理安排,再兼著妝造上的進修和再研發。 至于司微,重心則大多落在了產品研發和后院的那群孩子們身上。 幾年的時間,足夠一些來時還算是孩童的女孩出落成少女模樣。 有愿意學些妝造技術的,便跟著鋪子里的妝娘們上鋪子里做事,社恐靦腆些,愿意留下來的,那便跟著司微一道琢磨化妝品的開發,更有甚者,借著尤娘子和隔壁坐堂郎中交好,三不五時的借了醫書回來琢磨,倒還真教他們琢磨出了幾道方子—— 這里頭,許郎中許清原出的力是大頭,剩下的那些個小娘子們是添頭,愿意跟著一群小姑娘們一起琢磨這些個美容養顏方子的尤氏,是由頭。 至于那些個半大不小卻愈發顯得淘氣的男孩子們,則大多直接被四福給管教著,除卻每日和女孩子們一起,瞧著尤氏、雪酥、司微三人誰有空,便給他們上一堂課,今日詩經三百,明日幼學瓊林,后日太公家教、李氏蒙求…… 當然,上面說的那些個多以尤氏和雪酥為主,秦崢臨走前也安排著請了幾個當地有名的儒生上門來給司微開蒙教學,待秦崢一走,這些個人便被打發了去。 所以嚴格來論的話,在當下主流的文人看來,司微這種只識得字怎么讀,知曉字怎么寫的,應當得是歸屬于盲流——不是文盲,勝似文盲。 但讓司微一個上輩子畢業了許多年的理科生,現下坐在學堂里、坐在私塾里跟著那些個古板的老夫子搖頭晃腦,引經據典…… 司微想象了下那個場景,打了個哆嗦:……可饒了他吧,這得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孽,這輩子讓他來受這種苦。 所以司微教的那些個東西,依舊以理科為主,他講數學的實際應用,講物理的各種不可思議現象,講化學的元素置換。 然后他便收獲了幾個嚴重偏科的學生。 偏保守派且在木工上有天分的,給司微搞了個木制嵌銅絲的反重力桌子,還有長著蜘蛛腿、木制關節一推就能八個蛛腿輪動著跑起來的小推車。 偏新潮的腦洞大開實驗派,正兒八經的拿著砂鍋煉丹硬生生在后院里炸了一回,挨了自家老娘的揍,被扣了工錢卻還不死心,開始在司微的指導下,拿沙子加堿助熔,加石灰石粉末增加穩定性……最后又是加改風箱又是煽風點火,燒出來一坨燒焦了的沙子。 后來司微想了想,燒成這樣可能是顆粒太大,雜質太多,燒化不完全,于是為了一碟醋包了頓餃子,為了一個實驗多加了一堂課。 那天的課,司微把所有孩子們都聚集在一起,帶去山里跑了一趟,尋找合適的花崗巖——不是所有的沙子都能拿來燒玻璃,正兒八經能拿來燒玻璃的沙,得看沙子里二氧化硅的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