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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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現在,核心的產品有了,不同色系的妝粉也能調配勾兌出來,連帶著化妝用的化妝刷,也都有了著落,再剩下的,也就是產品的包裝、門店的牌匾以及鋪子內里的裝潢,和人手的培訓。 門店的名字紅顏是一早便定下的,尚未從京城出發時,來福幾個便尋了上好的木料雕了牌匾,這一路南下,自然也將牌匾給帶了過來,只待到時開業,直接掛上去便是。 至于鋪子里的裝潢,司微也早有想法,按著后世衣帽化妝間那般布置,鋪子中間是產品陳列展示區,沒有后世那些個什么領帶袖扣名表又或是什么戒指項鏈耳環,那就用顏色種類豐富的妝粉來占據c位。 往一側去的那些個柜子挪走,配上案幾玫瑰椅,以及半人高的、從長安千里迢迢運過來的銅鏡,鏡子上皆涂了錫汞齊,映照人影時幾可與玻璃鏡相媲美。 而在另一廂的多寶閣上,則可以多收來一些“假頭”,供給雪酥并著吳崖諳日后送過來的那些個學妝造手藝的妝娘們練手,必要時也可以做好造型對外進行出租。 更重要的是,推出新的妝造造型和理念。 這才是紅顏在縈州城不僅僅作為妝粉鋪子立足的根本。 而且開業的時間不能往后拖,也就是有著秦崢給的八百兩銀子,司微才能在一開局就盤下了這么一處鋪子,待吳崖諳那頭的人送過來,一日的嚼用消耗都不是個小數目,拖的時間越長,這些個花銷的累積便也就越多,沉沒成本也就越大。 司微一邊忙活著收拾,一邊在腦子里琢磨著這些個瑣事,再忽然分神時,卻是孫六兒端著兩碗避風寒的藥抬腳踏了進來: “這會兒這藥正燙著,方才是誰下了水,趕緊趁熱把這一碗給灌下去,身子骨壯實的話,捂上衣裳再活動活動,發發汗也就過去了?!?/br> 司微上前想接過裝了兩碗中藥的托盤,卻教孫六兒往后稍稍一避:“可別了您,我端著穩當,您這一接過去,翻了撒了燙著了,那就得是我的罪過了……” 司微便也不跟他計較,一指二道門的方向:“人在后院里?!?/br> “得嘞!” 孫六兒順著司微指的方向走。 跟著孫六兒進了后院,司微一眼便見著了秦崢不知在和那淘井的幾個漢子說著什么。 司微尚沒來得及喊住孫六兒,便見他甩著步子往前走,一聲招呼:“我說哥幾個,剛誰下井里來著,趕緊把這暖身驅寒的湯藥給灌了,活動活動發發汗就好?!?/br> 先前那下井淘井的獨臂大漢已經上來,聞言便朝著孫六兒看去,眉頭便是一皺:“這好端端的,哪里來的藥?” 孫六兒看清了這人的模樣,也是嚯了一聲:獨臂漢子赤裸著上身,肌rou扎實,帶著些臟污的泥湯子便掛在他腰腹上,系著褲帶的褲子此時貼在身上,不住的往下淌水。 “趕緊的,你趕緊把這藥給喝了!”孫六兒單手托著托盤,也不嫌燙手,捏了碗沿便往獨臂漢子手里塞: “這藥灌下去,且生個火堆來烤著,連帶著你身上的這些個濕透了的衣裳,也趕緊扒了去換身干凈的,這可不敢教貼著身子欺,欺出來傷寒可比你光裸著身子烤火來得更傷身?!?/br> 見漢子推著碗沿兒要往回拒絕,孫六兒便道:“你可別推,這碗燙著呢。左右你喝不喝這藥都已經熬了,小東家的銀子也都掏過了,一不小心摔了,這一碗可就是一錢銀子?!?/br> 獨臂大漢推拒的動作僵住了。 秦崢不知在和那瘸腿的漢子正說著些什么,司微看過去時,正巧碰上秦崢視線掃過來,二人皆是一怔,而后一錯而過。 獨臂漢子已經接了那藥碗,面色帶著幾分復雜,瞧著司微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司微便喚了他身邊的跟班: “趕緊的,剛巧這不是先前換下來的橫軸,拾掇拾掇再添點兒柴火,升個火堆來,先烤著,別教這風一刮,真生病了?!?/br> 跟在獨臂漢子身邊兒的年輕人看上去倒是好手好腳,但瞧著司微張嘴說話,他抬手連比帶畫的,指了指自個兒的耳朵,示意自己聽不見司微在說什么。 “沒事兒,我來,”獨臂漢子也不怕燙,把那剛倒出來沒多久的藥咕嚕嚕灌了,最后一抹嘴,“他是個聾的,自生下來就沒聽見過聲兒,平日里也就是連比帶畫的,只能做些小活兒?!?/br> 說著,他從先前自個兒背來的背簍里摸了個火折子出來,在院子角落里薅了幾把草,借著枯枝草葉的,便也就把火堆給升起來了。 約摸是灌了一碗湯藥,獨臂漢子跟司微說話的語氣便也更柔和了幾分:“茅房在哪兒,我去更衣?!?/br> 司微給他指了方向,目送他進了茅房,接著便和秦崢的視線再次碰上。 秦崢朝著司微招了招手:“過來?!?/br> ……這什么招貓逗狗的語氣。 司微吐槽著,到底還是到了秦崢近前,掃了眼院子里的人:“表兄?” 秦崢嗯了一聲:“先前你說,縈州買不來那些個奴籍的使喚下人,吳崖諳那頭準備給你送?” 司微不防他突然提這個:“???對?!?/br> 秦崢搭在腿上的食指驀然一跳,坐在廊下貼著一層假皮的人眼底一片若有所思:“縈州無人,官牙的人是這么跟你說的?” 司微默了默:“啊?!?/br> 秦崢微微傾身,眸子里映著司微的倒影,顧忌著外人,聲音壓得耕更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