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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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首領,先去基地吧,把你們的物品安置一下?!彼聪蜃T遇,眼神里帶著詢問,“首領之前住的房間里剛好有張雙人床,你們住在一起可以吧?” ——不是的,其實首領的休息室里只有一張單人床。但現在換雙人床也來得及。 譚遇淡淡看了他一眼,白星從首領的眼神里讀到了贊許的意味,垂下眼睫,手指在腕間的光腦上點了點,立刻安排人去給首領的房間里換床。 維諾沒想在譚遇的下屬面前揭他什么短,也沒想那么多,點點頭,“好,一個房間就行?!狈凑麄兊年P系這些人應該也都知道了,不需要避嫌。 維諾笑得溫和,“只要你們首領不介意我帶自己的伴侶去睡他的床就行?!?/br> “嗯,不介意……”白星正在點的頭突然頓住,嗯?這話好怪,再品一下。 寧泉剛緩過勁兒來,一聽這話又歪頭瞪起了眼睛。 譚遇閉了閉眼,按捺住自己想捂心口的手,反手拉住維諾,“我先帶你去看一下基地吧?!辈蝗贿@個綠自己的茬算是過不去了。 他對白星示意了一下,“飛行器里還有幾顆人魚蛋,裝在一個保溫箱里,待會兒記得去拿一下?!闭f完便拉著人走了,看背影頗有幾分逃離現場的意思。 “是?!卑仔堑皖^應聲。 寧泉戳戳白星,湊過去小聲問,“白星白星,王剛剛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知道首領的身份沒有?” 溫熱的氣息吹在耳垂上,有點癢。男人一手指戳住寧泉的腦門,把人從距離自己過近的耳邊戳開,銀色的眸子帶著點漫不經心,“沒什么意思,小孩別想太多?!?/br> 成年人的奇怪情趣,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寧泉撇了撇嘴,跟在白星身后去一起拿人魚蛋,邊走邊小聲嘟囔,“裝什么大哥,你也沒比我大幾歲?!?/br> 白星默默嘆氣,要不說是小孩呢,一句話就把他的注意力帶跑偏了。 兩人從駕駛艙里找到保溫箱,確定里面的蛋都完好無損后,白星駕駛著飛行器慢慢駛入一扇已經打開的鐵門,進入基地的白樓內部,準備找地方停放飛行器。 水藍短發的青年坐在副駕駛上抱著保溫箱,隔著透明的箱門看里面圓潤的蛋,一臉期待,“有四顆蛋啊,不知道會開出什么樣的小人魚?!?/br> 基地已經很久沒有新的小人魚出現了,從蛋的形態就進入組織的人魚幾乎沒有。等這幾條小人魚出來,他就不是組織里最小的人了!他可以當哥哥了! 寧泉都已經想象到身后幾個可愛唧唧的小崽子追在自己身后眼巴巴叫自己“哥哥”的樣子了。 哦不,他忘了古藍星上已經有一群小崽子了,新孵化出來的小崽子們應該也能跑會跳了,以后會有好多白嘟嘟的崽子們掛在自己身上喊哥哥! 啊,可愛。想到自己被可愛幼崽們包圍的場面,寧泉露出了恍惚的笑容。 白星瞥了身邊癡笑的青年一眼,一言不發,“……”這么會有人魚這么會給自己找樂子的?自己都能把自己逗笑? 從外面看不起眼的小白樓,內里卻連接著很大的地下空間。白星把飛行器停到地下一層的停機場內,連接上充能裝置,準備從寧泉手里接過保溫箱,但被寧泉堅定拒絕了。 某人抱著保溫箱,堅決要自己帶弟弟們走,這樣弟弟們一出生就知道跟在自己身后了。 白星不反駁他的歪理:“隨你?!蹦闱逍腰c,它們還只是蛋啊。 * 海茵斯徹互助協會大樓內。 譚遇又扣上了他的面具,兜帽遮住了他的銀發,維諾被拉著手腕走在他身邊,抬眼環顧四周。 冷冰冰的裝修風格,金屬墻壁上嵌著白熾燈,進入樓內大廳后能看到不同的走廊,走廊兩側是一扇扇閉合的金屬門,看不到里面。偶爾有人從走廊路過,經過他們身邊時會停下來點頭致意,等他們走過了才會離開。 這里的人魚們似乎都比較克制,沒有直接抱上來的,維諾想,機關人員還是比較有克制力的嘛。 拉著他的走的男人明顯加快了步伐,維諾把注意力又放到了譚遇身上。 維諾輕聲問,“在這里跟我住一個房間里,你不怕暴露身份么?” “沒事?!弊T遇扭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這里的人大部分沒見過這張面具下的臉,只有那幾個參與精神封印的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br> “你也見過那幾個人了?!?/br> 維諾恍然,“是……元盛他們么?”當初他在精神海里感受過,那幾個人的精神團確實比一般人魚的要明亮很多。 之前維諾就發現了,精神團的明亮程度和精神力量的強弱是正向關聯的。這么一想,元盛他們能運用精神力給譚遇下精神封印也就不奇怪了。 “嗯。而且,”男人輕輕放低了聲音,手指曖昧地摩擦維諾的手腕,“王遇到了更好的選擇,換個情人的事,誰會覺得不正常呢?” “你以為那些往你跟前湊的人魚,心里就沒打什么小主意么?” 哇,空氣中似乎飄來一絲陳年香醋的味道啊。 “哦?”維諾忍不住勾起唇角,被男人帶進了一間休息室內,他看著譚遇的后背輕笑,“你還能看到別人的內心小算盤么?” “我當然知道?!蹦腥嘶厣?,一把將他按在門上緊緊摟住,禁錮在自己的身體和身后的金屬門之間。 維諾愣了一下,抬手把男人的露兜帽拉下,揉了揉絲滑的銀發,“怎么了?又撒嬌?!?/br> 譚遇摘下面具扔在手邊的櫥柜上,把臉埋進青年溫暖的頸窩,鼻尖頂在細膩的頸膚上蹭了蹭,忍不住磨牙,“你這么好,別人對你有非分之想,也是人之常情?!?/br> 畢竟他就對維諾有挺想法的。 曾經被自己最先發現的寶物,慢慢進入更多人的眼了,很難說清譚遇內心的想法,他既驕傲,又有一種隱隱的焦灼——不想給別人看到這么好的維諾。 維諾就笑。這話明明是他當時不知道海茵斯徹的身份,還以為海茵斯徹對譚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時,對譚遇說的。 現在男人又還給他了。 譚遇趴在自己身上不撒手,像只在吸人充電的貓,維諾就摟著他的肩背,順便看到了這間休息室內的陳設。 說是休息室,其實更像是辦公室加臥室。 灰白色的墻紙從頂鋪到地面,室內一邊擺著辦公桌椅和書柜,上面還堆放著不少文件資料。從椅子下來走幾步,就能躺進那張格外寬敞的大床上。 維諾看著那張銀灰色調雙人床,揉了揉大貓的腦袋,像以前叫斯塔利那樣小聲哄他,“去床上休息吧,寶寶?” 青年的聲音清澈而溫柔,他輕輕叫人“寶寶”時,譚遇感覺耳膜深處一陣發癢,連帶著心尖也癢了起來,恨不得有什么東西撓一撓,好緩解那股癢意。 自從他恢復人身后,維諾好久沒有這么叫過他了。 維諾,這可不行啊,譚遇想,這只會唐讓他更加撒不開手。 男人動了動腦袋,沒吭聲,只默默摟緊了他,恨不得整個人貼在青年身上。 維諾:被一只一百多斤的大貓壓身上的壓迫感,誰懂? 腿上被什么東西頂住。 維諾緩了兩秒,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忍不住臉熱。 但貓貓真的很好逗,不再逗一下都對不起這氛圍。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笑了一下,不經意地垂眼,淡唇湊到男人耳邊,輕輕抿了抿被熱氣微微熏紅的耳垂,“斯塔利……我的寶貝,把爸爸抱到床上,好不好?” “……”久違的“爹”,出現了。 譚遇喉頭滾動,感覺自己疼得厲害。 這是個人就忍不了吧? 他一彎腰抄起某個不斷挑釁的人,往那張寬大柔軟的嶄新雙人床走去。 維諾在他臂彎里噗嗤一聲笑出來,放松地靠在男人胸膛上,目光柔軟,仰臉看著譚遇。 青年細長的手指抬起,食指輕輕點在男人的薄唇旁,“寶貝,親一個?!?/br> 被男人一口咬住,牙齒克制地稍稍陷入指尖軟rou里。 銀發男人將人放在床上,隨即壓了上去,聲音喑啞。 “待會兒你別說停?!?/br> …… 室內的氛圍變得曖昧起來,一場不能被審核看見的運動,在這間素來安靜冷清的休息室,火熱上演了。 第219章 我們只是可憐又無害的小人魚 在海茵斯徹首領的休息室里運動了一晚的兩人,面色坦然地走出了門。 維諾忍著內心淡淡的尷尬,不著痕跡地瞪了旁邊重新裹了一身黑的男人一眼,低聲吐槽,“你說一次就完事的?!?/br> 結果搞了一晚上沒出門,晚飯是白星給送到門口的,他連吃晚飯都沒能下床。 現在維諾總有一種整個基地都知道他和海茵斯徹的首領廝混了一整晚的尷尬和不自在。 想起昨晚兩人的胡鬧,從臥室滾到浴室,維諾就忍不住臉熱。室內整晚開著換風系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到了早晨他還是感覺有一種淡淡的特殊味道。 他的精神力可以治愈其他人魚,但似乎治愈不了自己酸軟的腰。 倒是譚遇一副腰背挺直神清氣爽的樣子,走路都帶風,雖然看不見面部神色,但從聲音都能聽出饜足的滿意來,“計劃趕不上變化嘛,寶貝太舒服了,我進去就停不下來了?!?/br> 維諾身后一緊,緊張地抬手“啪”地拍了男人的胳膊一下,“亂說什么!” 男人低笑一聲,不再說話。 兩人去餐廳用完早餐,被寧泉和白星帶著逛了一下基地內部。 當然,主要是給維諾介紹一下基地的內部陳設。 寧泉熱情地在前面帶路介紹,如果不是首領就在旁邊盯著,他真的很想挽住王的胳膊。這樣多親熱呀。 中途如果有沒說到的地方,白星就會適時補充。 維諾跟著轉了一圈,大概也清楚了基地內部的功能性設施和作用定位。海茵斯徹互助協會的樓體,在地面上只有兩層,那是給當地檢查政府看的,但在地下卻有足足六層。 地上一層是大廳,像模像樣地有不同的咨詢室、會客室以及各部門辦公室,二層是展覽廳,擺放著組織至今為止救助的人魚信息,以及救助記錄,甚至還有一些求助人給協會訂做的感謝標牌。 這些救助信息都是可以對外公開的,因為協會對外的形象就是幫助大眾解決一些民生問題的,涉及面廣泛,從幫助人打官司離婚,救助被家暴的弱勢群體,到解決一些人魚生病,但卻因為各種原因,飼養人不去聯系政府人魚機構看病的問題。 有些飼養人可能是因為破產,出不起給人魚看病的通用點;也有的是不能把人魚糟糕的狀況給人魚機構看,否則可能面臨政府機構收回人魚飼養權的。 維諾看到一張夾在玻璃櫥窗里的紙,上面打印著娛樂小報的一塊版面。 其中一個很小的版塊里,寫了一個有關海茵斯徹互助協會的救援信息。一條人魚因為飼養人經濟破產,生病后沒有經濟條件醫治,于是飼養人請了海茵斯徹互助協會的人來幫忙救治,最終把人魚醫治完好。不過很可惜的事是飼養人官司纏身,被監獄收編,人魚最終的結局沒有寫到。 信息最下方標注了海茵斯徹互助協會的聯系方式和組織的光腦號。 配圖是一個左右比較圖,左邊是面容模糊的人魚,凌亂的紅色長發遮擋住了他的臉,原本應該干凈的身上長滿了大大小小潰爛的紅斑,大的甚至有成人巴掌那么大,讓人看起來就很不舒服。 右邊的圖里還是那條人魚,長發依然糊住了臉,但身上的潰爛已經愈合了,只在皮膚上留下了淡淡的斑痕。 相同的是這兩條人魚都扒在一個有缺口的白色浴缸邊,左圖能看到浴缸內部已經出現了黃綠色,水質也是比較渾濁的,那是浴缸長期沒有清潔造成的。右圖還是那個浴缸,但整體已經洗刷得比較干凈了,水質看起來也是清澈的。 他像是個扁平又慘淡的展示物,微微縮著肩膀,被迫將所有的不堪與脆弱暴露在所有人眼下。不會有人考慮這條人魚的感受——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人魚能有能有什么感受? 維諾在這個信息面前駐足,看著圖里那條人魚,微微皺眉。